第二天早上8点半，明辰公司会议室里，孟玫已经和公关部门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键盘劈里啪啦的声音从门缝传来，合着走廊里发出咯哒声的时钟一起传入姜惜乐耳朵。
里面开会开了多久，她就在这儿站了多久。并不是作秀，也没有故意惩罚自己，只是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
耳边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姜惜乐抬眼一看，是段启印。
“吃饭了吗？”他晃了晃手里刚打包的餐盒，“陪我吃。”
姜惜乐刚想说不用，但陪他倒也无所谓，索性跟着段启印坐电梯来到顶楼。
顶层三楼是明辰的休息层，一共二十来间，跟酒店类似，还派了专人打扫卫生，仅配给公司高层和咖位较大的艺人。上辈子姜惜乐经常泡在公司里，公司就分了间休息室给她，不过这都是很久远以后的事了。
至少这辈子，姜惜乐是第一次来。
地面铺了厚厚的地毯，走廊也包裹了质量上佳的隔音棉，营造舒适宁静的休息环境，好像一切喧嚣都被阻挡在外，永远不用担心它们会传进来。
“到了。”段启印刷了房卡，首先推门进去开灯。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位身姿挺拔的男人。
齐润，那个名义上是她助理，却基本不随她跑行程的神秘男人。
算起来，姜惜乐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毕竟人家只是来走个过场，活干多干少，她权当不知道。
不过一个消失已久的人现在突然出现在明辰休息层里，他到底什么来历也就不言而喻了。
对方看见她也是一愣，反倒是姜惜乐比较坦然，礼貌颔首跟他打招呼：“齐总。”
或许是被她从容的态度感染，齐润随之放松一笑：“好久不见，惜乐，听说你——”
“怎么还不进来？”段启印来到门口，迎面撞上齐润。
他自然认识对方，也曾和孟玫私下讨论过齐润究竟是什么背景，一时半会儿没得到消息也就不再关注，但没想到会在这儿和他再次碰面。
“齐总，今天是你的休息日？”段启印对这人映像不好，大概是对方潜伏在姜惜乐身边，总让人感觉他憋了什么坏心眼。
挑衅意味太明显，傻子都听出段启印在说他工作懈怠，９点多了还磨磨唧唧不上班。
然而齐润表情如常，耐心解释：“资料落房间里了，只好回来取。”
他忽然看了看姜惜乐：“你们这是……”
“上来吃个早饭，这里清净，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进去了。”段启印拉住姜惜乐，作势要关门。
“提醒一句。”齐润不急不缓开口，“公司的房间仅供休息，在这儿……可不太方便。”
姜惜乐脸立刻红了，这这这……什么跟什么。
“谢谢关心，我们不会给公司添麻烦。”然后段启印彻底关了门，嘀咕着向房间里走，“什么思想。”
他招呼姜惜乐来沙发边坐，又拆了早餐包装把食盒摆出来。
“我买的三明治和黑咖，还有酸奶，或者你想吃其他的？”
姜惜乐摇摇头，随手拿了瓶酸奶：“这个就好，谢谢。”
之后段启印便没再管她，泰然自若地吃起早餐，平静无澜。
姜惜乐忍不住问：“印哥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说什么？”段启印眼睛都没抬一下，但姜惜乐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勉强。
“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如果我当时——”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如果非要问责，怎么想都是蓝洛的问题更大。”段启印不悦蹙眉，“他难道是跟你一样进圈不久的新人吗？明知道接触过近会招来麻烦，还敢这么明目张胆，你说他那脑子怎么长的？”
姜惜乐羞愧万分，她也不是刚进圈的新人，只不过从前一直埋头工作，没沾过任何绯闻，但这不是做错事后推卸责任的理由。
这样看来，她的问题貌似更大……
段启印：“视频和照片本来也没拍到什么，虽然那个视频——”
姜惜乐赶紧解释：“拍摄角度原因，他只是伸手指了下，没碰到我。那个帽子是你之前送我的同款，蓝洛当时调侃问我是不是戴的你的帽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惜乐总感觉她说完后段启印的表情似乎轻松许多。
段启印说：“总之问题不大，前阵子你和剧组有合作，和他有接触太正常了。再说，些也不能说明现场只有你们俩，反正打死不承认就行。现在最麻烦的是手滑点赞的事……”
姜惜乐：“张韦林？”
段启印嗯了声，眼神阴翳，语气沉下去：“他手滑赞了哪条不好，偏偏是最能引起争议的那条。他现在坚持说是无心之失，把别人当猴耍，真以为没人能看懂他这点儿把戏？”
张韦林点赞后，立刻把疑似交往过密的私人问题上升到另一层面。一个在圈内势如破竹、天赋异禀的新人根基不稳，本就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招人妒恨。好在姜惜乐自身实力足够强悍，担得起观众的美名。
可曾经合作过的张韦林突然跳出来，说姜惜乐靠下作手段换来作品和资源，无疑是给虎视眈眈的对手们亲手送上了把柄。
现在问题已经不在道德层面，已经成了别人质疑姜惜乐专业素养和交易手段的有力证据。事情比想象中严重太多，对家联合营销号放出大批水军，在舆论场中暴力狂欢，污蔑和讽刺挡了他们路的人，无论对方是谁。
“别看网上消息，翻来覆去也就骂那几句。”段启印话锋一转，“对了，蓝洛联系你没？”
姜惜乐摇摇头：“玫姐一早就让之桃把我手机收了，我连网上的消息都没看。”
段启印点头：“这样也好，接下来等玫姐安排，我们千万不能做多余的事。”
咚咚咚！
激烈急促的拍门声响起，每一击都像是憋足了狠劲，似乎那人敲的不是门板，而是某个人。
“我去开。”姜惜乐快步跑到门口，拉开们，正面撞上双眼充血的孟玫，只见她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活像是受到重大打击而丢了魂。
“玫姐——”姜惜乐诧异开口。
孟玫不答，直接绕过她，三两步冲到段启印面前，举起手机质问：“这是什么意思？”
段启印不慌不忙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不都看完了吗，还问什么。”
孟玫气得把手机砸进沙发，哐当一声，姜惜乐吓得一激灵。
“你还好意思说，段启印你疯了吗。你回应这件事干什么，嫌事闹得不够大是吧？”孟玫七窍生烟，指着他鼻子骂，“你竟然把张韦林艾特出来骂那么些阴阳话，现在热搜前排加了个你，叫段启印发飙，你满意了吧？”
姜惜乐讶然，目光瞥向段启印，那位当事人如今还稳稳坐在沙发上，不挪分毫。
孟玫怒火中烧：“你这是什么态度！”
段启印忽然看向她，平静到看不出情绪：“他故意恶心人，我只是揭露了他的真实想法，有问题吗？”
孟玫都气笑了：“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还揭露他的真实想法？这话说出去有谁会信？”
双方剑拔弩张，夹在中间的姜惜乐里外不是人。孟玫瞪着段启印，胸腔不断起伏，这还是姜惜乐头一回看见她气成这样。
“玫姐……”姜惜乐虚虚拉住她，又转头朝段启印疯狂使眼色，让他先跟孟玫服个软。
然而段启印将头潇洒一扭，拒收信息，油盐不进。
孟玫又想发作，忽然间电话响起，她愤愤瞪了段启印一眼，背过身接电话。
趁孟玫关注点没在他们身上，姜惜乐赶紧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启印：“张韦林能力平平，心眼也小，见不得别人比他好。之前在剧组老爱打压新人，差点把某个年轻摄影师逼得割|腕。当时如果不是我们发现得早，那小哥怕是坟头草都两米高了。之后蓝洛特意盯着他，他消停了一阵，没想到现在居然朝你下手。那次开会你没注意吗，他看你时的眼睛都快让嫉妒烧起来了。”
“早上X先生联系过我，证实我的猜想并没有错。”段启印说，“现在我手里有张韦林私下跟他老婆咒骂圈中许多人的录音，最近他提得最多的名字就是你，完全能证明他对你充满恶意。如果这份录音放到网上，你说其他人还会信他吗？”
姜惜乐不解：“我？可我根本不认识他啊。”
段启印：“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多出圈作品，几乎首首都是代表作。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天赋，但偏偏有人心理失衡，一心打压有天赋的好苗子，以此彰显他至高的权利，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变态？是不是该骂？”
姜惜乐眨眨眼，她的确没考虑到这一点。她不是养在温室的菟丝花，上辈子因为利益纠葛、嫉妒怨恨引发对家的矛盾多了去，然而她和张韦林的专业各了十万八千里，谁能想到张韦林能心理扭曲到这种地步。
可姜惜乐现在和孟玫的想法一致，不论张韦林是无心还是有意，段启印都不该冲动地跟他叫嚣，现在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明哲保身，别跟她扯上关系。
结果段启印听完她的话却眉头紧皱：“姜惜乐你听着，你能做到不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但我不可以，我永远都接受不了，你懂吗？”
姜惜乐一怔，她就这样痴痴望着段启印，忽然心里泛起一阵情绪，又陌生，又暄融，飘向身体每寸角落，不绝如缕。
“出事了。”孟玫挂断电话跑过来，脸色比刚才白了好几个度。
她看向姜惜乐：“今早秦仁在活动现场碰上激进分子，那人追问关于你的事，说了些不好的话——”
姜惜乐表情僵住，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话。
“秦仁没忍住，对他动手了。”
里面开会开了多久，她就在这儿站了多久。并不是作秀，也没有故意惩罚自己，只是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
耳边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姜惜乐抬眼一看，是段启印。
“吃饭了吗？”他晃了晃手里刚打包的餐盒，“陪我吃。”
姜惜乐刚想说不用，但陪他倒也无所谓，索性跟着段启印坐电梯来到顶楼。
顶层三楼是明辰的休息层，一共二十来间，跟酒店类似，还派了专人打扫卫生，仅配给公司高层和咖位较大的艺人。上辈子姜惜乐经常泡在公司里，公司就分了间休息室给她，不过这都是很久远以后的事了。
至少这辈子，姜惜乐是第一次来。
地面铺了厚厚的地毯，走廊也包裹了质量上佳的隔音棉，营造舒适宁静的休息环境，好像一切喧嚣都被阻挡在外，永远不用担心它们会传进来。
“到了。”段启印刷了房卡，首先推门进去开灯。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位身姿挺拔的男人。
齐润，那个名义上是她助理，却基本不随她跑行程的神秘男人。
算起来，姜惜乐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毕竟人家只是来走个过场，活干多干少，她权当不知道。
不过一个消失已久的人现在突然出现在明辰休息层里，他到底什么来历也就不言而喻了。
对方看见她也是一愣，反倒是姜惜乐比较坦然，礼貌颔首跟他打招呼：“齐总。”
或许是被她从容的态度感染，齐润随之放松一笑：“好久不见，惜乐，听说你——”
“怎么还不进来？”段启印来到门口，迎面撞上齐润。
他自然认识对方，也曾和孟玫私下讨论过齐润究竟是什么背景，一时半会儿没得到消息也就不再关注，但没想到会在这儿和他再次碰面。
“齐总，今天是你的休息日？”段启印对这人映像不好，大概是对方潜伏在姜惜乐身边，总让人感觉他憋了什么坏心眼。
挑衅意味太明显，傻子都听出段启印在说他工作懈怠，９点多了还磨磨唧唧不上班。
然而齐润表情如常，耐心解释：“资料落房间里了，只好回来取。”
他忽然看了看姜惜乐：“你们这是……”
“上来吃个早饭，这里清净，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进去了。”段启印拉住姜惜乐，作势要关门。
“提醒一句。”齐润不急不缓开口，“公司的房间仅供休息，在这儿……可不太方便。”
姜惜乐脸立刻红了，这这这……什么跟什么。
“谢谢关心，我们不会给公司添麻烦。”然后段启印彻底关了门，嘀咕着向房间里走，“什么思想。”
他招呼姜惜乐来沙发边坐，又拆了早餐包装把食盒摆出来。
“我买的三明治和黑咖，还有酸奶，或者你想吃其他的？”
姜惜乐摇摇头，随手拿了瓶酸奶：“这个就好，谢谢。”
之后段启印便没再管她，泰然自若地吃起早餐，平静无澜。
姜惜乐忍不住问：“印哥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说什么？”段启印眼睛都没抬一下，但姜惜乐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勉强。
“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如果我当时——”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如果非要问责，怎么想都是蓝洛的问题更大。”段启印不悦蹙眉，“他难道是跟你一样进圈不久的新人吗？明知道接触过近会招来麻烦，还敢这么明目张胆，你说他那脑子怎么长的？”
姜惜乐羞愧万分，她也不是刚进圈的新人，只不过从前一直埋头工作，没沾过任何绯闻，但这不是做错事后推卸责任的理由。
这样看来，她的问题貌似更大……
段启印：“视频和照片本来也没拍到什么，虽然那个视频——”
姜惜乐赶紧解释：“拍摄角度原因，他只是伸手指了下，没碰到我。那个帽子是你之前送我的同款，蓝洛当时调侃问我是不是戴的你的帽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惜乐总感觉她说完后段启印的表情似乎轻松许多。
段启印说：“总之问题不大，前阵子你和剧组有合作，和他有接触太正常了。再说，些也不能说明现场只有你们俩，反正打死不承认就行。现在最麻烦的是手滑点赞的事……”
姜惜乐：“张韦林？”
段启印嗯了声，眼神阴翳，语气沉下去：“他手滑赞了哪条不好，偏偏是最能引起争议的那条。他现在坚持说是无心之失，把别人当猴耍，真以为没人能看懂他这点儿把戏？”
张韦林点赞后，立刻把疑似交往过密的私人问题上升到另一层面。一个在圈内势如破竹、天赋异禀的新人根基不稳，本就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招人妒恨。好在姜惜乐自身实力足够强悍，担得起观众的美名。
可曾经合作过的张韦林突然跳出来，说姜惜乐靠下作手段换来作品和资源，无疑是给虎视眈眈的对手们亲手送上了把柄。
现在问题已经不在道德层面，已经成了别人质疑姜惜乐专业素养和交易手段的有力证据。事情比想象中严重太多，对家联合营销号放出大批水军，在舆论场中暴力狂欢，污蔑和讽刺挡了他们路的人，无论对方是谁。
“别看网上消息，翻来覆去也就骂那几句。”段启印话锋一转，“对了，蓝洛联系你没？”
姜惜乐摇摇头：“玫姐一早就让之桃把我手机收了，我连网上的消息都没看。”
段启印点头：“这样也好，接下来等玫姐安排，我们千万不能做多余的事。”
咚咚咚！
激烈急促的拍门声响起，每一击都像是憋足了狠劲，似乎那人敲的不是门板，而是某个人。
“我去开。”姜惜乐快步跑到门口，拉开们，正面撞上双眼充血的孟玫，只见她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活像是受到重大打击而丢了魂。
“玫姐——”姜惜乐诧异开口。
孟玫不答，直接绕过她，三两步冲到段启印面前，举起手机质问：“这是什么意思？”
段启印不慌不忙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不都看完了吗，还问什么。”
孟玫气得把手机砸进沙发，哐当一声，姜惜乐吓得一激灵。
“你还好意思说，段启印你疯了吗。你回应这件事干什么，嫌事闹得不够大是吧？”孟玫七窍生烟，指着他鼻子骂，“你竟然把张韦林艾特出来骂那么些阴阳话，现在热搜前排加了个你，叫段启印发飙，你满意了吧？”
姜惜乐讶然，目光瞥向段启印，那位当事人如今还稳稳坐在沙发上，不挪分毫。
孟玫怒火中烧：“你这是什么态度！”
段启印忽然看向她，平静到看不出情绪：“他故意恶心人，我只是揭露了他的真实想法，有问题吗？”
孟玫都气笑了：“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还揭露他的真实想法？这话说出去有谁会信？”
双方剑拔弩张，夹在中间的姜惜乐里外不是人。孟玫瞪着段启印，胸腔不断起伏，这还是姜惜乐头一回看见她气成这样。
“玫姐……”姜惜乐虚虚拉住她，又转头朝段启印疯狂使眼色，让他先跟孟玫服个软。
然而段启印将头潇洒一扭，拒收信息，油盐不进。
孟玫又想发作，忽然间电话响起，她愤愤瞪了段启印一眼，背过身接电话。
趁孟玫关注点没在他们身上，姜惜乐赶紧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启印：“张韦林能力平平，心眼也小，见不得别人比他好。之前在剧组老爱打压新人，差点把某个年轻摄影师逼得割|腕。当时如果不是我们发现得早，那小哥怕是坟头草都两米高了。之后蓝洛特意盯着他，他消停了一阵，没想到现在居然朝你下手。那次开会你没注意吗，他看你时的眼睛都快让嫉妒烧起来了。”
“早上X先生联系过我，证实我的猜想并没有错。”段启印说，“现在我手里有张韦林私下跟他老婆咒骂圈中许多人的录音，最近他提得最多的名字就是你，完全能证明他对你充满恶意。如果这份录音放到网上，你说其他人还会信他吗？”
姜惜乐不解：“我？可我根本不认识他啊。”
段启印：“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多出圈作品，几乎首首都是代表作。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天赋，但偏偏有人心理失衡，一心打压有天赋的好苗子，以此彰显他至高的权利，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变态？是不是该骂？”
姜惜乐眨眨眼，她的确没考虑到这一点。她不是养在温室的菟丝花，上辈子因为利益纠葛、嫉妒怨恨引发对家的矛盾多了去，然而她和张韦林的专业各了十万八千里，谁能想到张韦林能心理扭曲到这种地步。
可姜惜乐现在和孟玫的想法一致，不论张韦林是无心还是有意，段启印都不该冲动地跟他叫嚣，现在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明哲保身，别跟她扯上关系。
结果段启印听完她的话却眉头紧皱：“姜惜乐你听着，你能做到不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但我不可以，我永远都接受不了，你懂吗？”
姜惜乐一怔，她就这样痴痴望着段启印，忽然心里泛起一阵情绪，又陌生，又暄融，飘向身体每寸角落，不绝如缕。
“出事了。”孟玫挂断电话跑过来，脸色比刚才白了好几个度。
她看向姜惜乐：“今早秦仁在活动现场碰上激进分子，那人追问关于你的事，说了些不好的话——”
姜惜乐表情僵住，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话。
“秦仁没忍住，对他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