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场风暴
“看来你还是了解过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特罗塞压低了一些高度，抬头，警惕地看着居然被黑暗笼罩着的天空。
那个几乎只存在于同学和老师嘴里的男人，正坐在一个像是龙一样的咒灵上面，两只手交叠着抱胸，被身上穿着的袈裟阻挡着，让她看不见他的手里是否拿着些什么。
“那是自然，毕竟是前特技咒术师，作为尊敬，定是要好好了解一番。”
特罗塞在见到夏油杰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了一些猜测。
或许，被七海先生和五条悟叮嘱过的禁忌，此时必须解封了。
不过，既然夏油杰这么明目张胆地设下陷阱引蛇入瓮，或许，他应该也对自己有所了解。
“没想到鸭乃小姐是个聪明人。”
夏油杰操控着虹龙慢慢下降，直到和特罗塞平视。
“那么我也不多说了，对于咒术界，你应该在高专学习的时候，了解了不少了吧？”
“怎么，这和您来找我的目的，有什么关联吗？”
“自然是有很大的关联。”
他将手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来，满脸笑意地看着特罗塞。
“在此之前，我还是想先听听你对于咒术界的想法。”
他顿了顿，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或许只是在给特罗塞一点喘息的时间。
“当然，我想你一定知道，你的回答意味着什么。”
“哦？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特罗塞冷笑，对于这场不可避免的斗争有了预想。
“我对于现在的咒术界当然是不满的。垃圾、虚伪和贪欲，这样的东西不管是咒术界还是其他什么地方，都常见的很。”
“这些蛀虫就像是蟑螂和蚂蚁一样，是清理不完的。”
特罗塞看到，男人的脸色变得缓和了很多，在她自己的调查中，她当然知道他对于咒术界的想法是什么，而想要迎合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实话实说，这样的腐朽的东西我清除了不少。”
特罗塞微微仰头，带着些笑意，毫不畏惧地说道。
“我也知道您对于咒术界深恶痛绝，并为此产生了一些想法，一些......我觉得很极端的想法。”
特罗塞看了看四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在我看来，您的想法堪称幼稚、可笑，就像是一个对世界理解不够成熟的孩子在遇到了一些难以理解甚至在自己认知里无法解决的事情之后，所产生的不可实现的想法。”
“我记得，您甚至连高专都没有读完吧？”
“你想表达什么？”
他的脸色果然在特罗塞表达了评判的看法之后，难看了许多。
“也就是说，您的文化水平大概也就是初中的水平，虽然我不知道高专到底会不会教普通学校的那些，不过我想我自从进入高专后就一直不停出任务，大概那个时候的您也是一样的吧？也就是说，高专虽然是个学校，却根本没怎么教作为一个学生，一个普通人在社会上需要知道修习的知识。”
特罗塞摆弄了一下扫帚，笑了一下。
“所以，您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足够吗？除了看到咒术界的丑恶，您也关注到现实社会的普通人，其实也深陷痛苦和绝望吗？这个世界不仅仅是咒术界有令您厌恶的存在，对于其他普通人，甚至是咒术师，还有比咒术界的高层还要恶心的存在呢？”
“我曾听过家入医生说过，您叛逃之后的愿望是杀光全世界的普通人，因为普通人会产生负面的情绪，导致永远也杀不完的咒灵，而这些咒灵会不断地伤害普通人，甚至是不会产生咒灵的咒术师。但是，您有考虑过咒术师的感受吗？”
特罗塞偏头，眨了眨眼睛，盯着夏油杰的眼睛质问。
“有多少咒术师，讨厌咒灵、恐惧咒灵、憎恶咒灵，但是他们还是勇敢地克服自己的恐惧
顶住高层的压力，未曾有怨言地去祓除咒灵，你知道他们为了什么吗？”
“我不需要去知道那些。”
男人冷冷地回答道。
“你这样的大道理我听过数不胜数，以前我也曾相信过，所谓的拯救他人，强者保护弱者，不过是一些枷锁罢了，只有真正地杀光所有普通人，这场灾厄才会真正地消除。”
“您是这样的想的，是吗？”
特罗塞伸出右手，抵住了自己的下巴，有些苦恼。
“所以，即使你在他们的面前杀死了他们的家人、朋友、爱人，他们悲痛欲绝想要杀死你，你也觉得你自己做的是正确的，是吗？”
“当然。我相信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会理解我的。”
“理解你？”
特罗塞有点被逗笑了，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真的有些疯癫，甚至对于自己血溶于水的亲人，相处很久的朋友，以及不知道是否有过的刻骨铭心的爱人也会觉得无所谓。
“为什么你觉得有人会理解你？”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就算不理解也没关系，我早已做好这样的觉悟。”
“所以，就算是被你自己的挚友不理解，甚至被他亲手杀死，你也觉得无所谓？”
“悟？当然，我在叛逃的那一刻，就已经想清楚这件事了。”
他停顿了一下，忽而发现话题似乎因为特罗塞的转移而越来越远。
“不过，我可不是来和你讨论这种事情的。”
他抬起手，半空中突然出现了成片的咒灵。
“既然我们的意见不和，那么就只能在这里把你解决了。”
他一挥手，咒灵便像是一股龙卷风一样，席卷而来。
几乎是在一瞬间，特罗塞的潜意识切换了另一个人，熟悉的乐曲在脑海里想起，之后一家小提琴就出现在自己的手，扫帚消失，顺着惯性跳到一侧的平台上，弹奏出那个熟悉的旋律。
金色的星星在咒灵身上浮现，随后连成线，星夜成型，银河浮空，随后几声爆炸此起彼伏，大半的咒灵被炸成灰，消散在空气中。
“哦？有趣。”
此时特罗塞的举动，无疑是让夏油杰确定了他的猜想。
不过，面对如此高强度的咒灵群，她也无暇顾及这些了。
“这就是悟想要隐瞒的关于你的线索吧？也是，这样的能力简直是少之又少，连我都有点羡慕了呢。”
他从虹龙身上跳下，伸出手，开始召集剩余的咒灵，在自己的头顶汇集。
“像你这样的幼苗长大了一定不得了，不如就在这里折断，省的坏了我的计划。”
果然，他打算放大招了。
特罗塞警惕地拿起小提琴，先一步地使用了自己的神秘术。
星空、月夜、宇宙，金色的琴弦在四周穿梭，越过地球，越过月球，穿越火星，星球旋转着在四周不断与建筑进行共鸣，最后，一个明亮色的爆炸，趁着这个时间，特罗塞迅速地躲到商场里的隔间，先是给五条悟发了个求救消息，随后思考着自己是否有什么可以针对他的神秘学家。
另一侧，明亮的烟雾弹结束之后，男人看着眼前空旷的平台，了然地笑了笑，却仍旧没有停止汇集自己手里的咒灵。
对于他来说，既然已经有了账的保障，那么不管特罗塞跑到了哪里，都无法离开这个商场，而自己所汇集的咒灵球，也只会将这里夷为平地。
反正都已经杀死了那么多人，那些村民、自己的亲生父母，那么，再杀死一个初入咒术界对自己有极大威胁的咒术师，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鸭乃......铃谷.......看来那特技咒术师的名头，也不过是徒有其表。”
“哦？是谁跟你这么说的？”
夏油杰抬头，发现一个身影隐藏在阴影处。
“你是？”
夏油杰突然来了兴致，他所设置的账是除了特罗塞没有人能够进入的账，当然也是特罗塞禁止出去的账，而在布置账之前，他也确定了这个商场，已经没有任何人在。
所以，这个人是哪里来的？
“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
那个身影从阴影里出来，淡紫色的短发，穿着紧身衣，肩上披着黑色的皮质披肩，手腕处绑着白色绷带，手指套着金属的指甲，像是她的武器。
“那请问你和特罗塞的关系是？”
“哼”
女人只发出一个单字，活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眼底闪烁着狠厉的光。
“不过是欠了一个人情的关系。”
“现在，就是偿还的时候。”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特罗塞压低了一些高度，抬头，警惕地看着居然被黑暗笼罩着的天空。
那个几乎只存在于同学和老师嘴里的男人，正坐在一个像是龙一样的咒灵上面，两只手交叠着抱胸，被身上穿着的袈裟阻挡着，让她看不见他的手里是否拿着些什么。
“那是自然，毕竟是前特技咒术师，作为尊敬，定是要好好了解一番。”
特罗塞在见到夏油杰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了一些猜测。
或许，被七海先生和五条悟叮嘱过的禁忌，此时必须解封了。
不过，既然夏油杰这么明目张胆地设下陷阱引蛇入瓮，或许，他应该也对自己有所了解。
“没想到鸭乃小姐是个聪明人。”
夏油杰操控着虹龙慢慢下降，直到和特罗塞平视。
“那么我也不多说了，对于咒术界，你应该在高专学习的时候，了解了不少了吧？”
“怎么，这和您来找我的目的，有什么关联吗？”
“自然是有很大的关联。”
他将手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来，满脸笑意地看着特罗塞。
“在此之前，我还是想先听听你对于咒术界的想法。”
他顿了顿，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或许只是在给特罗塞一点喘息的时间。
“当然，我想你一定知道，你的回答意味着什么。”
“哦？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特罗塞冷笑，对于这场不可避免的斗争有了预想。
“我对于现在的咒术界当然是不满的。垃圾、虚伪和贪欲，这样的东西不管是咒术界还是其他什么地方，都常见的很。”
“这些蛀虫就像是蟑螂和蚂蚁一样，是清理不完的。”
特罗塞看到，男人的脸色变得缓和了很多，在她自己的调查中，她当然知道他对于咒术界的想法是什么，而想要迎合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实话实说，这样的腐朽的东西我清除了不少。”
特罗塞微微仰头，带着些笑意，毫不畏惧地说道。
“我也知道您对于咒术界深恶痛绝，并为此产生了一些想法，一些......我觉得很极端的想法。”
特罗塞看了看四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在我看来，您的想法堪称幼稚、可笑，就像是一个对世界理解不够成熟的孩子在遇到了一些难以理解甚至在自己认知里无法解决的事情之后，所产生的不可实现的想法。”
“我记得，您甚至连高专都没有读完吧？”
“你想表达什么？”
他的脸色果然在特罗塞表达了评判的看法之后，难看了许多。
“也就是说，您的文化水平大概也就是初中的水平，虽然我不知道高专到底会不会教普通学校的那些，不过我想我自从进入高专后就一直不停出任务，大概那个时候的您也是一样的吧？也就是说，高专虽然是个学校，却根本没怎么教作为一个学生，一个普通人在社会上需要知道修习的知识。”
特罗塞摆弄了一下扫帚，笑了一下。
“所以，您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足够吗？除了看到咒术界的丑恶，您也关注到现实社会的普通人，其实也深陷痛苦和绝望吗？这个世界不仅仅是咒术界有令您厌恶的存在，对于其他普通人，甚至是咒术师，还有比咒术界的高层还要恶心的存在呢？”
“我曾听过家入医生说过，您叛逃之后的愿望是杀光全世界的普通人，因为普通人会产生负面的情绪，导致永远也杀不完的咒灵，而这些咒灵会不断地伤害普通人，甚至是不会产生咒灵的咒术师。但是，您有考虑过咒术师的感受吗？”
特罗塞偏头，眨了眨眼睛，盯着夏油杰的眼睛质问。
“有多少咒术师，讨厌咒灵、恐惧咒灵、憎恶咒灵，但是他们还是勇敢地克服自己的恐惧
顶住高层的压力，未曾有怨言地去祓除咒灵，你知道他们为了什么吗？”
“我不需要去知道那些。”
男人冷冷地回答道。
“你这样的大道理我听过数不胜数，以前我也曾相信过，所谓的拯救他人，强者保护弱者，不过是一些枷锁罢了，只有真正地杀光所有普通人，这场灾厄才会真正地消除。”
“您是这样的想的，是吗？”
特罗塞伸出右手，抵住了自己的下巴，有些苦恼。
“所以，即使你在他们的面前杀死了他们的家人、朋友、爱人，他们悲痛欲绝想要杀死你，你也觉得你自己做的是正确的，是吗？”
“当然。我相信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会理解我的。”
“理解你？”
特罗塞有点被逗笑了，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真的有些疯癫，甚至对于自己血溶于水的亲人，相处很久的朋友，以及不知道是否有过的刻骨铭心的爱人也会觉得无所谓。
“为什么你觉得有人会理解你？”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就算不理解也没关系，我早已做好这样的觉悟。”
“所以，就算是被你自己的挚友不理解，甚至被他亲手杀死，你也觉得无所谓？”
“悟？当然，我在叛逃的那一刻，就已经想清楚这件事了。”
他停顿了一下，忽而发现话题似乎因为特罗塞的转移而越来越远。
“不过，我可不是来和你讨论这种事情的。”
他抬起手，半空中突然出现了成片的咒灵。
“既然我们的意见不和，那么就只能在这里把你解决了。”
他一挥手，咒灵便像是一股龙卷风一样，席卷而来。
几乎是在一瞬间，特罗塞的潜意识切换了另一个人，熟悉的乐曲在脑海里想起，之后一家小提琴就出现在自己的手，扫帚消失，顺着惯性跳到一侧的平台上，弹奏出那个熟悉的旋律。
金色的星星在咒灵身上浮现，随后连成线，星夜成型，银河浮空，随后几声爆炸此起彼伏，大半的咒灵被炸成灰，消散在空气中。
“哦？有趣。”
此时特罗塞的举动，无疑是让夏油杰确定了他的猜想。
不过，面对如此高强度的咒灵群，她也无暇顾及这些了。
“这就是悟想要隐瞒的关于你的线索吧？也是，这样的能力简直是少之又少，连我都有点羡慕了呢。”
他从虹龙身上跳下，伸出手，开始召集剩余的咒灵，在自己的头顶汇集。
“像你这样的幼苗长大了一定不得了，不如就在这里折断，省的坏了我的计划。”
果然，他打算放大招了。
特罗塞警惕地拿起小提琴，先一步地使用了自己的神秘术。
星空、月夜、宇宙，金色的琴弦在四周穿梭，越过地球，越过月球，穿越火星，星球旋转着在四周不断与建筑进行共鸣，最后，一个明亮色的爆炸，趁着这个时间，特罗塞迅速地躲到商场里的隔间，先是给五条悟发了个求救消息，随后思考着自己是否有什么可以针对他的神秘学家。
另一侧，明亮的烟雾弹结束之后，男人看着眼前空旷的平台，了然地笑了笑，却仍旧没有停止汇集自己手里的咒灵。
对于他来说，既然已经有了账的保障，那么不管特罗塞跑到了哪里，都无法离开这个商场，而自己所汇集的咒灵球，也只会将这里夷为平地。
反正都已经杀死了那么多人，那些村民、自己的亲生父母，那么，再杀死一个初入咒术界对自己有极大威胁的咒术师，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鸭乃......铃谷.......看来那特技咒术师的名头，也不过是徒有其表。”
“哦？是谁跟你这么说的？”
夏油杰抬头，发现一个身影隐藏在阴影处。
“你是？”
夏油杰突然来了兴致，他所设置的账是除了特罗塞没有人能够进入的账，当然也是特罗塞禁止出去的账，而在布置账之前，他也确定了这个商场，已经没有任何人在。
所以，这个人是哪里来的？
“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
那个身影从阴影里出来，淡紫色的短发，穿着紧身衣，肩上披着黑色的皮质披肩，手腕处绑着白色绷带，手指套着金属的指甲，像是她的武器。
“那请问你和特罗塞的关系是？”
“哼”
女人只发出一个单字，活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眼底闪烁着狠厉的光。
“不过是欠了一个人情的关系。”
“现在，就是偿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