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栩还挺懵的。
姜应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跟着那个人跑掉了？
“……”
她吓到他了？
她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可怕吧？
她这么貌美如花，温柔似水，姜应怎么跟见到老虎了一样？
貌美如花他好像看不见……
许栩觉得奇怪，奇怪极了，她以前在盛县跟一群混小子们整天混迹在一块儿，他们从来都没说过什么。
不对，刚刚那个男生长得就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怎么能拿他跟那群混小子们比？
或许她那么接近他确实不太合适，下次找机会给他道个歉吧。
许栩想着，孟楠溪在一旁挽住了她的胳膊，似乎兴致不高，心情不太好。
“怎么了？”
“没事……”
……
在姜应捡到许栩学生证的第二天。
姜应穿戴整齐，正被路斯延搀扶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路斯延突然就不动了，像是走了神儿。
姜应差点栽地上，“干什么呢？！”
路斯延没回答他，愣愣地犯花痴。
姜应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呢，让他一个人留在那里，自己拿着导盲杖跑了。
路斯延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眼里那个人正低头看手机，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进了校门，进校门之前还不忘了把手机藏起来。
……叛逆少女？
还私藏手机，这是违反校规校纪的吧？
嘶……反正他自己也没少违反，管人家那么多干嘛？弄得跟自己多清高一样。
等等，姜应呢？
人呢？！
路斯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边空了！他刚才搀着的人呢？怎么又跑了？
一会儿摔了跤，姜应那细皮嫩肉的脸万一留了疤，姜伯伯不得弄死他？！
路斯延急的来回转圈圈，愣是没找到姜应人在哪儿，他一个眼睛快看不见的人怎么一不留神就跑了？
……
姜应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儿了，但是好歹没撞上人，他觉得自己离校门口不远了。
人群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他终于自由了，老被路斯延看着，搞的他真跟什么残疾人一样，他不就是眼睛不那么好吗？
他也不是完全看不见，还是能看见一些虚影的。
只不过见不了光而已。
姜应在俞中校门口的小卖部驻足。
幸好晋中和俞中的校门口一个朝南一个朝北。
现在几点？他跟路斯延出门的时候才六点半吧？那现在顶多了六点四十，七点进校门的话……来得及。
姜应把导盲杖收起来，这要是真被当成盲人可就尴尬了。
他进了小卖铺，买了两包辣条。
医生不让吃这玩意儿，这要是让姜政焕看见，肯定得打他一顿，要是让凌姚看见，也得骂他一顿。
今天也不知道路斯延犯的什么愣，居然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姜应快速解决了两包辣条，抹了抹嘴就寻找起了路斯延的身影。
诶？真奇怪，他人呢？
路斯延正急的乱跑，生怕自己把姜应弄丢了，绕了一大圈终于在俞中校门口找到了姜应。
妈的，他脸上还沾着红油呢。
背着他吃什么好吃的了？
路斯延歪了歪头，观察着姜应。
姜应东张西望地，跟做了亏心事一样，直到看向了路斯延的方向，讪笑着朝他的方向跑去。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延哥，你怎么老乱跑啊？我都找不到你了。”
“……”
路斯延：我的母语是无语。
到底是他妈谁乱跑啊？
“把你脸上的红油擦了再冤枉我吧。”
“啊？”
姜应摸索着，从路斯延口袋里摸出来了两张卫生纸，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路斯延看他这副模样就恼火，“你擦的不对，给我，我来。”
他一把夺过姜应手里的卫生纸，暴力地擦拭，一边擦一边骂：“眉毛下面挂俩蛋，光会眨眼不会看。”
姜应扒拉着他的手，“你太用力了，好疼！”
路斯延跟没听见一样，躲着他的手，把他脸上沾的红油全都擦干净。
终于又恢复成白白净净的姜应了。
虽然有点红吧。
没关系，这不重要。
路斯延抽出姜应腰间的折叠导盲杖，甩成直的递给他，“拿着。”
“不要。”
路斯延硬塞他手里，“是你看不见，还是我看不见啊？你也不怕摔跤，等会儿给你脸摔破了你就美了。”
姜应指指自己的face，“我这张脸，就算留了疤也帅死全世界。”
“我爸长得都比你好看。”
“……”
俩人一边互损一边进了校门。
到了学校里面还是得见面，这俩人现在在一班当同桌，姜应虽然视力不好，但是大部分内容他都能听懂，脑子也灵光，课下多用功，考进一班也不难。
路斯延屁股刚沾上座椅，就把一沓超厚的卷子从桌膛里抠出来了。
他桌膛一向很乱，桌面也乱的一塌糊涂，跟堆了一座小山一样，有些书甚至都跑到了姜应桌子上。
姜应看不清，随他便了。
倒是平常他总帮姜应把书放进桌膛，这小子有强迫症，一乱就呲哇乱叫的，跟那个警报器一样。
真是不理解。
……
上了一天的课，姜应困得不行，路斯延拉着他跑厕所去了。
憋了一下午了。
姜应仍然记得路斯延早上差点把他的脸擦破，尿尿时故意偏了一点。
嗯，尿路斯延鞋上了。
路斯延立马面容扭曲，“我操！姜应！我这是网面的！”
姜应摆了摆手，“报意思啊，眼睛不好，没看清小便池在哪儿。”
妈的，他们俩之间还隔了一个小便池，他这眼睛看来是康复了啊，这么精准地尿他鞋上了……
路斯延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姜应碎尸万段。
姜应干脆利落地收了工，趁着路斯延不注意赶紧跑了，还好校服裤子是松紧带的。
姜应跑到校门口，许栩正在那儿等着他呢，立马锁定了目标，上前轻轻扯了下他的衣领。
差点把他提起来。
“那个……”
姜应一听见这个声音，立马如临大敌，一蹦三丈远，“同同同同同学……！”
许栩也被他吓懵了，差点把手里的大芒果扔出去。
“那个，那个……姜同学，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昨天是我鲁莽了。”
她将自己手里的大芒果塞给了姜应。
“这个芒果，是那个那什么……赔礼。”
姜应愣愣地接过了大芒果，闻了一下，确定了这是芒果，“额……这……”
“很好吃的！”
姜应墨镜后面的眼睛轻轻地眨了眨，好像有点懵，反应过来之后又打量起了那个芒果。
他好像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芒果，爸爸妈妈不让他吃，也不知道为什么，连过生日时候的蛋糕都不买带芒果的。
许栩看他生了兴趣，也笑着说：“这个可甜了，我在水果摊精挑细选挑出来的。”
姜应点了点头，环顾了下周围，很好，没看到姜政焕和路斯延的身影。
这个瞎了没眼的，看不见自家车就在不远处等着他，只不过人太多了，姜政焕又在车里，他当然看不到。
从小到大不让他吃芒果，那他肯定不能带回家吃了，就地解决吧。
姜应：“这个怎么吃啊？”
许栩拿过芒果，撕下一条芒果皮，“看到了吗？就这样把皮扒下来就能吃了。”
姜应自己尝试了一下，却觉得不断有水滴落在自己手上，最后他终于得到了一个没皮的芒果。
“这样就可以了？”
许栩憋着笑，“对，可以吃了。”
姜应咬了一口。
第一口他就被折服了，甜滋滋的，他真的无法形容这个味道，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吃芒果。
好吃，真的好吃。
姜应也顾不上自己脸上乱七八糟地全是芒果汁，随便抹了一把，便道：“你真是个好人。”
许栩：“对吧？好吃吧？”
姜应觉得脸上黏黏糊糊地，有点难受，也顾不上自己穿的白T恤，撩起来就往脸上擦，顺手把墨镜摘了，拎着一只镜腿在衣服上擦拭了起来。
光有点刺眼，他微微眯着眼，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倒映在他脸上，形成了一片扇形的阴影。
许栩看愣了神，果然不出她所料。
喃喃道：“小伙儿挺帅啊……”
真的是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孩儿，皮肤白皙，高鼻梁，M唇，唇色是淡淡的粉，笑起来嘴角尖尖的，眼睛圆圆的，稍微有一点内双，眉色和瞳色都是纯粹的黑，许栩从中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但这双眼睛是失了焦的，没什么神采，而且眼下还有很大的黑眼圈，不过在他这张脸上，缺陷反而没那么显著。
估计他平常也不怎么用。
许栩又情不自禁地同情心泛滥，下意识地一直盯着他失焦的瞳孔，以为他看不见。
姜应感受到诡异的视线，下意识抬头，但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模模糊糊的虚影，但他这次能看出来，眼前的姑娘，应该挺白的。
但是她长什么模样还是看不清，只知道她声音挺好听，有些清冷的感觉，而且皮肤白皙，心地善良，就算长得不漂亮，但心灵也是很美丽的。
姜应真的来了兴致，她好像挺适合当朋友的。
姜应又把墨镜戴上，刚想说话，却被一道男声打断。
“姜应！”
许栩一回头，妈啊，谁家的纯情大男孩？还黑着脸？
路斯延没注意到许栩，怒极攻心下指着自己的鞋，“我的鞋和袜子都被你尿……”
还没说完就被姜应捂住了嘴。
他朝着许栩讪笑了下：“呵呵呵呵呵呵……”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孩子知道？
这不就暴露他瞄不准小便池的事儿了吗？
不对，不是瞄不准，是故意的。
眼看着路斯延快到愤怒的边缘了，姜应赶紧拉着他跑了，一边跑一边喊：“许同学！我的手机号是137********！回家呼我！”
许栩有点懵，但还是默默记下了这个手机号码。
姜应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跟着那个人跑掉了？
“……”
她吓到他了？
她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可怕吧？
她这么貌美如花，温柔似水，姜应怎么跟见到老虎了一样？
貌美如花他好像看不见……
许栩觉得奇怪，奇怪极了，她以前在盛县跟一群混小子们整天混迹在一块儿，他们从来都没说过什么。
不对，刚刚那个男生长得就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怎么能拿他跟那群混小子们比？
或许她那么接近他确实不太合适，下次找机会给他道个歉吧。
许栩想着，孟楠溪在一旁挽住了她的胳膊，似乎兴致不高，心情不太好。
“怎么了？”
“没事……”
……
在姜应捡到许栩学生证的第二天。
姜应穿戴整齐，正被路斯延搀扶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路斯延突然就不动了，像是走了神儿。
姜应差点栽地上，“干什么呢？！”
路斯延没回答他，愣愣地犯花痴。
姜应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呢，让他一个人留在那里，自己拿着导盲杖跑了。
路斯延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眼里那个人正低头看手机，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进了校门，进校门之前还不忘了把手机藏起来。
……叛逆少女？
还私藏手机，这是违反校规校纪的吧？
嘶……反正他自己也没少违反，管人家那么多干嘛？弄得跟自己多清高一样。
等等，姜应呢？
人呢？！
路斯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边空了！他刚才搀着的人呢？怎么又跑了？
一会儿摔了跤，姜应那细皮嫩肉的脸万一留了疤，姜伯伯不得弄死他？！
路斯延急的来回转圈圈，愣是没找到姜应人在哪儿，他一个眼睛快看不见的人怎么一不留神就跑了？
……
姜应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儿了，但是好歹没撞上人，他觉得自己离校门口不远了。
人群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他终于自由了，老被路斯延看着，搞的他真跟什么残疾人一样，他不就是眼睛不那么好吗？
他也不是完全看不见，还是能看见一些虚影的。
只不过见不了光而已。
姜应在俞中校门口的小卖部驻足。
幸好晋中和俞中的校门口一个朝南一个朝北。
现在几点？他跟路斯延出门的时候才六点半吧？那现在顶多了六点四十，七点进校门的话……来得及。
姜应把导盲杖收起来，这要是真被当成盲人可就尴尬了。
他进了小卖铺，买了两包辣条。
医生不让吃这玩意儿，这要是让姜政焕看见，肯定得打他一顿，要是让凌姚看见，也得骂他一顿。
今天也不知道路斯延犯的什么愣，居然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姜应快速解决了两包辣条，抹了抹嘴就寻找起了路斯延的身影。
诶？真奇怪，他人呢？
路斯延正急的乱跑，生怕自己把姜应弄丢了，绕了一大圈终于在俞中校门口找到了姜应。
妈的，他脸上还沾着红油呢。
背着他吃什么好吃的了？
路斯延歪了歪头，观察着姜应。
姜应东张西望地，跟做了亏心事一样，直到看向了路斯延的方向，讪笑着朝他的方向跑去。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延哥，你怎么老乱跑啊？我都找不到你了。”
“……”
路斯延：我的母语是无语。
到底是他妈谁乱跑啊？
“把你脸上的红油擦了再冤枉我吧。”
“啊？”
姜应摸索着，从路斯延口袋里摸出来了两张卫生纸，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路斯延看他这副模样就恼火，“你擦的不对，给我，我来。”
他一把夺过姜应手里的卫生纸，暴力地擦拭，一边擦一边骂：“眉毛下面挂俩蛋，光会眨眼不会看。”
姜应扒拉着他的手，“你太用力了，好疼！”
路斯延跟没听见一样，躲着他的手，把他脸上沾的红油全都擦干净。
终于又恢复成白白净净的姜应了。
虽然有点红吧。
没关系，这不重要。
路斯延抽出姜应腰间的折叠导盲杖，甩成直的递给他，“拿着。”
“不要。”
路斯延硬塞他手里，“是你看不见，还是我看不见啊？你也不怕摔跤，等会儿给你脸摔破了你就美了。”
姜应指指自己的face，“我这张脸，就算留了疤也帅死全世界。”
“我爸长得都比你好看。”
“……”
俩人一边互损一边进了校门。
到了学校里面还是得见面，这俩人现在在一班当同桌，姜应虽然视力不好，但是大部分内容他都能听懂，脑子也灵光，课下多用功，考进一班也不难。
路斯延屁股刚沾上座椅，就把一沓超厚的卷子从桌膛里抠出来了。
他桌膛一向很乱，桌面也乱的一塌糊涂，跟堆了一座小山一样，有些书甚至都跑到了姜应桌子上。
姜应看不清，随他便了。
倒是平常他总帮姜应把书放进桌膛，这小子有强迫症，一乱就呲哇乱叫的，跟那个警报器一样。
真是不理解。
……
上了一天的课，姜应困得不行，路斯延拉着他跑厕所去了。
憋了一下午了。
姜应仍然记得路斯延早上差点把他的脸擦破，尿尿时故意偏了一点。
嗯，尿路斯延鞋上了。
路斯延立马面容扭曲，“我操！姜应！我这是网面的！”
姜应摆了摆手，“报意思啊，眼睛不好，没看清小便池在哪儿。”
妈的，他们俩之间还隔了一个小便池，他这眼睛看来是康复了啊，这么精准地尿他鞋上了……
路斯延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姜应碎尸万段。
姜应干脆利落地收了工，趁着路斯延不注意赶紧跑了，还好校服裤子是松紧带的。
姜应跑到校门口，许栩正在那儿等着他呢，立马锁定了目标，上前轻轻扯了下他的衣领。
差点把他提起来。
“那个……”
姜应一听见这个声音，立马如临大敌，一蹦三丈远，“同同同同同学……！”
许栩也被他吓懵了，差点把手里的大芒果扔出去。
“那个，那个……姜同学，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昨天是我鲁莽了。”
她将自己手里的大芒果塞给了姜应。
“这个芒果，是那个那什么……赔礼。”
姜应愣愣地接过了大芒果，闻了一下，确定了这是芒果，“额……这……”
“很好吃的！”
姜应墨镜后面的眼睛轻轻地眨了眨，好像有点懵，反应过来之后又打量起了那个芒果。
他好像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芒果，爸爸妈妈不让他吃，也不知道为什么，连过生日时候的蛋糕都不买带芒果的。
许栩看他生了兴趣，也笑着说：“这个可甜了，我在水果摊精挑细选挑出来的。”
姜应点了点头，环顾了下周围，很好，没看到姜政焕和路斯延的身影。
这个瞎了没眼的，看不见自家车就在不远处等着他，只不过人太多了，姜政焕又在车里，他当然看不到。
从小到大不让他吃芒果，那他肯定不能带回家吃了，就地解决吧。
姜应：“这个怎么吃啊？”
许栩拿过芒果，撕下一条芒果皮，“看到了吗？就这样把皮扒下来就能吃了。”
姜应自己尝试了一下，却觉得不断有水滴落在自己手上，最后他终于得到了一个没皮的芒果。
“这样就可以了？”
许栩憋着笑，“对，可以吃了。”
姜应咬了一口。
第一口他就被折服了，甜滋滋的，他真的无法形容这个味道，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吃芒果。
好吃，真的好吃。
姜应也顾不上自己脸上乱七八糟地全是芒果汁，随便抹了一把，便道：“你真是个好人。”
许栩：“对吧？好吃吧？”
姜应觉得脸上黏黏糊糊地，有点难受，也顾不上自己穿的白T恤，撩起来就往脸上擦，顺手把墨镜摘了，拎着一只镜腿在衣服上擦拭了起来。
光有点刺眼，他微微眯着眼，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倒映在他脸上，形成了一片扇形的阴影。
许栩看愣了神，果然不出她所料。
喃喃道：“小伙儿挺帅啊……”
真的是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孩儿，皮肤白皙，高鼻梁，M唇，唇色是淡淡的粉，笑起来嘴角尖尖的，眼睛圆圆的，稍微有一点内双，眉色和瞳色都是纯粹的黑，许栩从中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但这双眼睛是失了焦的，没什么神采，而且眼下还有很大的黑眼圈，不过在他这张脸上，缺陷反而没那么显著。
估计他平常也不怎么用。
许栩又情不自禁地同情心泛滥，下意识地一直盯着他失焦的瞳孔，以为他看不见。
姜应感受到诡异的视线，下意识抬头，但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模模糊糊的虚影，但他这次能看出来，眼前的姑娘，应该挺白的。
但是她长什么模样还是看不清，只知道她声音挺好听，有些清冷的感觉，而且皮肤白皙，心地善良，就算长得不漂亮，但心灵也是很美丽的。
姜应真的来了兴致，她好像挺适合当朋友的。
姜应又把墨镜戴上，刚想说话，却被一道男声打断。
“姜应！”
许栩一回头，妈啊，谁家的纯情大男孩？还黑着脸？
路斯延没注意到许栩，怒极攻心下指着自己的鞋，“我的鞋和袜子都被你尿……”
还没说完就被姜应捂住了嘴。
他朝着许栩讪笑了下：“呵呵呵呵呵呵……”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孩子知道？
这不就暴露他瞄不准小便池的事儿了吗？
不对，不是瞄不准，是故意的。
眼看着路斯延快到愤怒的边缘了，姜应赶紧拉着他跑了，一边跑一边喊：“许同学！我的手机号是137********！回家呼我！”
许栩有点懵，但还是默默记下了这个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