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的枪口又送出去一截:“是他?”。

    诸伏景光心中狂跳,Gin把自己叫过来,原来是等着这一出。而且这个屋子里还有四瓶酒,偏偏选他,说明要么是早就开始怀疑自己了,要么就是还收到了一些情报,但还不能确定。

    如果这个女人说出他的名字,那他就要向她开枪然后趁机逃走了。因为他知道,Gin的枪绝不会犹豫。

    她终于稍稍回神了,Gin知道她做了预知的梦,Gin是怎么判断出来的?之前自己跟以往几乎没有什么不同,是做了飞机?还是因为头疼?

    他在问,那个卧底是不是苏格兰。吓死宝宝了,虚惊一场。她微微颤抖着张口,快速地吐出了另一个名字“拉弗多格”。

    苏格兰有些惊讶,难道她真的能够知道谁是卧底吗?明明今天和她相处最少的就是拉弗多格。

    “Gin,可以把枪放下了吧”他演着戏,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试探出拉弗多格,如果他真的是卧底,自己要不要帮他一把?

    “10min后,让拉弗多格来找我。”Gin冷冷地吩咐,“如果他发现不对,你知道后果”Gin放下抵着苏格兰头的手,枪还是拿在手里,对着苏格兰。

    “当然。”苏格兰离开了Gin的房间。

    她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一幕,又想到Gin在梦里为救她而死的场景,方才除了惊慌,还有一股难以压抑的悲伤在心中蔓延。原来,她对Gin已经有了这种重视的情感了吗?可是,她是铁红啊肿么办???那要不,小小保一下Gin?

    “阿阵...”她小声地呼唤男人的名字。Gin看到她还有些颤抖的双肩,绕过床头轻轻抱了抱她。“还看到了什么?”这个男人比她自己还要了解现在的她。

    她断断续续地描述了她看到的场景,Gin听完,冷笑起来,把手机给她,让她给白兰地发邮件讲述情况,他自己开始做起了准备。因为她是和衣而睡,所以没什么需要收拾的,穿上鞋子就行了。她把Gin的手机放进了口袋,然后被Gin套上了重量级外套。

    尽管仍然不明白为什么Gin能够准确判断自己的爆发周期并加以利用,但她知道,今晚要有一场恶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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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叩。”敲门声在第十分钟响起,Gin关上了房间的灯,露出了属于狩猎者的微笑。

    “进来。”Gin说。

    “怎么不开灯,找我有什么事吗,Gin”拉弗多格揉了揉自己棕色还带有一些水汽的头发,施施然走进来,顺手就去摸灯的开关。

    拉弗多格没有想到计划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顺利。他潜伏9年,终于拿到代号,这次准备联合同事,把这个犯罪组织的Gin,还有附赠的白兰地、苏格兰、莱伊以及这个Gin的女人一网打尽。

    如果不能抓捕,就地处决也是可以的。他们制定了非常详细的计划。

    他需要在夜间找机会进入Gin的房间,然后控制Gin的女人,同时发出信号,窗外的狙击手就会狙击戴着帽子的Gin,接着他的同伴会在下面敲门,吸引住至少一个组员,而此时其他的成员会破窗而入,形成合围。

    他们的车子也做了手脚,想逃跑是不可能的,只会被团团围住。

    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居民,更加方便他们的行动。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晚上去找Gin会不会让他警觉,没想到上天都站在他这一边,就在他们要行动的时间范围内,苏格兰说Gin要见他,他还成功地忽悠苏格兰去楼下帮他拿一瓶啤酒。

    此时Gin站向他走过来,他的手伸进口袋,准备发送消息,他心想,等开了灯,就开始行动。

    “我来开灯吧。”拉弗多格听见女人的声音凑近了他,心中更有把握了,这么近,一定可以立刻擒拿住。

    “哦,好。”他压抑住内心的雀跃,将消息发送了出去,女人的身子和他错身而过。

    但是灯亮的瞬间,他感觉头上落了一个什么东西,‘不妙!’他心想,已经迟了。

    他看到Gin正站在床头视线死角拿枪对着他,而头上,完全没有戴帽子,不仅如此,头发还有些滑稽地扎着,收束在风衣里。

    帽子,就落在拉弗多格的头上,他立刻要拿掉头上的东西并且制住那个女人,但是他的左臂已经被狙击枪射中了。那是他安排的狙击手!

    他几乎保持不住站立的姿势,痛苦地将呻吟咽了回去,但还是急忙往门口退去。

    此时,门口的人员应该也开始行动了,但是苏格兰却没有在楼下,而是出现在了门口。正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拉弗多格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个男人传达Gin消息后听到他拿啤酒的请求时,说:“今天不行动,是因为今天不适合行动,对吧?”

    拉弗多格当时没有在意,以为他在讨论组织这次的任务,却原来,是在提示自己吗!

    他暴露了!为什么!他是怎么暴露的!

    Gin准备一枪解决了这个老鼠,苏格兰也发现了,他心里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却看到那个女人站到了男人的身后,用枪抵着他。“别动。”她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苏格兰下意识地朝着Gin看了过去,果然,因为离得太近,Gin顾忌着女人在男人身后,没有立刻开枪,皱了皱眉头。正准备说什么,顶头的莱伊房间已经开始火拼了。

    说时迟那时快,苏格兰还在掏枪,就看到女人一把将拉弗多格往他这边一推,朝着窗户就是三枪,他们都没有错过窗户碎裂之后重物坠地的声音。

    战斗全面打响。

    ......小镇另一边

    “喂,次元,外面好像有点热闹啊。”鲁邦摆弄着桌上的什么东西。

    “切,关我什么事。”次元叼着烟,窝在沙发里。

    “在下早就说不应该选这里做据点”石川五右卫门抱着剑盘腿在沙发上皱眉。

    “不觉得被ICPO包围,特别有安全感吗”鲁邦一脸兴味。

    “哈!并不觉得。”

    “在下也是。”

    “哦,次元你看,那个小姑娘枪法不错诶”鲁邦已经在窗边假模假样地用手做望远镜的样子观察着战局。

    “没兴趣。”“piu”一枚飞弹就射穿了鲁邦他们所在的屋子。

    “哇哦,被波及了呢”鲁邦装作被吓到的样子蹲了下去,口气貌似没心没肺地喊着。次元按了按头上的帽子,没眼看。

    今天他们也注意到了住进来的这批人,在道上行走,自然有规矩,他们不会插手别的组织斗争,除非被牵扯进去。或者——

    “哦,小姑娘跑过来了。欸?”鲁邦改蹲为站。“我的小菲亚特~”

    “抱歉,借用一下!谢谢你啦!”软糯又不失甜美的声音传入了房间,“嗨!嗨!”鲁邦笑眯眯地对着不到40s已经从他惯藏钥匙的地方摸出车钥匙,还把他们车里有些见不得人的装备丢出来才开走车的人挥了挥手。

    “我们这次只开了这辆车吧。”次元大介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了窗边。

    “啊,好像是诶,糟糕了”鲁邦摸了摸头。

    “咔!”次元发出意义不明的语气词,看着一脸玩世不恭的鲁邦又看了看正在受难并且越开越远的菲亚特,捂住了脸。

    苏格兰从开启的天窗外收回脑袋。关上了天顶,身后的ICPO追兵都已经解决了,希望他的黑枪都放得准没有杀死人吧。旁边的莱伊和Gin只受了些擦伤,正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坐在后座。前面的白兰地也受了伤,捂着伤口给坐在驾驶位上的女人指路。女人神色认真,时不时还往后视镜看一眼。

    第20眼的时候,苏格兰听到Gin说:“专心开,疼就换人。”语气硬邦邦的,有些不自然。女人则是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苏格兰自己,也没受什么伤,这还要得益于正在开车的女人。在撤退时,他拿枪“威胁”着拉弗多格,没想到被他拿着酒瓶就往脑袋上砸,他躲避不及,是那个女人一脚把拉弗多格踹开了。然后拉着他就往另一个方向躲。

    他们冲出房子之后,白兰地打算去开车,被Gin制止了,他们只好和对面展开巷战。他开始观察以为女人没有什么战力,她的任务是弹药补给。而且她给Gin补弹药第一快,给自己是第二快,但几乎没管过莱伊和白兰地——尽管他们就在她的另一边。

    但后来他们移动了一段距离,白兰地受伤了,Gin也受了擦伤,那个女人的观察力非常敏锐,帮助他们躲过很多的陷阱,一次甚至敏捷地拉着莱伊躲过了子弹,女人因此被飞起的石块刮伤了手,但实力也逐渐展现了出来。

    之后火拼愈发激烈,在一个转角,她对Gin说了一句什么,就忽然朝着后面的一个院落就跑了过去。苏格兰看到那间房子的二楼有人正往下看,但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Gin?”莱伊也受了一道伤,眼神里是不赞同和质疑。

    Gin只是朝着火力最集中的地方扔了一个手榴弹。接着不知道那个女人说了什么,他们看到一辆菲亚特从那个院子里冲了出来。

    他们赶紧上车,这菲亚特似乎是改装过的,用的竟然都是防弹玻璃。他们就这样又进行了一段追逐战,最后甩掉了追兵。

    果然,能够在组织立足的人,都有着与其地位匹配的能力。苏格兰暗暗心惊,收回了那份本就不多恐怕也不需要的“同情”。

    是夜,诸伏景光的房门被敲响。他给手枪上了膛,打开了门的一条缝。

    “苏格兰?”

    是那个女人。

    “什么事。”

    “你能帮我个忙吗?”

    然后苏格兰就跟着女人到了车库。

    “你会修车?”

    “不会啊,所以才找你帮忙嘛”

    “Gin呢?”诸伏景光问。“他在汇报情况呢”她说。

    “我是说,他同意你来修车?”诸伏景光观察着正对着满身伤痕的菲亚特一脸苦恼的女人。

    “啊,应该是,同意了吧?”她有些犹豫。

    “应该?”

    她回溯了一下场景“我借的车——”“不用管”“可那是我借人家的”“那你去试试能不能修好啊”

    诸伏景光有些难以想象Gin说出这个话的场面。总感觉如果对象是自己,可能在转身那一刻就被射成筛子了。

    她还堂而皇之地敲了自己的门。自己居然还跟着她下来“修车”。

    诸伏景光看着她摸着车上的刮痕:“如果上一层漆就像一辆新车了该多好。”

    “......如果是轻一点的划痕,或许还能一试。”

    “也是,怎么会有人傻到觉得套一层皮就能掩盖骨子里的痕迹呢?”她说罢转过身来,背着手,眼中似有光:“要是被车主人看穿了,一定会很生气的。”

    诸伏景光直觉她话里有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还是,碰巧?

    控制着自己放在卫衣口袋里的手,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她继续说:“怎么办,我们送到修车厂吧?”

    “修车厂的人问你车怎么变成这样的,你怎么说?”诸伏景光失笑。

    这个女人,真的是,敏锐的时候非常利落,天真的时候,又像个孩子。如果这一切都是她伪装的面孔的话,也太可怕了。

    “组织会安排人修的。放心吧。”诸伏景光说。

    “欸?你刚刚怎么不说,害我担心半天。”她似乎有些生气。

    诸伏景光推测着她在组织内的时间,试探着问:“这种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Gin没有跟我说。”她的回答俨然是要把自己撇清。

    “对了,今天谢谢你,不然我脑袋就要挂彩了”诸伏景光保持了客气和礼貌。

    “哦,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她感觉找到了合适的套近乎方式。

    “呃...”“呵呵,你不会就是想口头感谢一下吧?”诸伏景光正准备探一探她和琴酒到底是什么关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Gin的声音。

    “修得怎么样?”Gin就在车库门口,不知道听了多久,语气里满是嘲讽。

    “Gin,苏格兰说组织会派人修,是真的吗?”女人从苏格兰面前跑过,扑到Gin的身前,被Gin锢住了肩头。

    “白天任务照旧,做完离开。”Gin没有回答,仿佛是给苏格兰带了个口头消息。

    “收到。”苏格兰回答。

    然后Gin就转头离开,女人又像上飞机前那样,跟在他身后,然后回头看向自己,她已经走入了黑夜,苏格兰看不清她这次的表情。

    “帮我关下灯呀。”她的声音轻轻飘来。

    苏格兰默默看着他们两个走远。

    她,在试探他吗?

    会有一天,说穿他的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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