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巳时中(上午10点),李词徽才放过她,怜惜的抚着她半渗汗珠的额边凌乱的发丝,道:“今天不用你来侍候了,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

    “嗯……”她从喉间吟出虚软的一声。李词徽差点忍不住又强劲起来,但看到她如此疲弱,便硬生生忍住了。

    白璟妤拖着酸软疼痛的身子回到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李词徽不分日夜白昼,一有时机,便疯狂宠溺她。于是,花前,月下,春风,春雨里,无不曾有过两人缠绵身影,春光无限。

    窗外夜色浓郁。

    屋里,案几前的李词徽神情肃煞,灯火摇曳着他的脸,深沉莫测。

    “太子,万事已俱备,随时可以行动。”案前欠身立着的青年仆从报。

    “好。”李词徽目光冷凛。遂摊开纸,执笔写了一封密函,折封好,交给青年仆从,道:“五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是。”青年仆从接过。

    “另外,通知老师马上收拾好一切,我们连夜回京。”又道。

    “是!”

    罕有的,李词徽竟一夜没来。从那夜后,这是他第一次让她“独守空房”。

    白璟妤梳洗完毕,温柔得体的走向他的房间。

    推门进屋,没有李词徽的身影。她脸上有些愕然。又见屋里平时放着的他的物品也没有了,她更是疑惑不解。

    眼角余光瞥见案上摆着一封信,信上压了一平安扣流苏腰挂。她上前拾起拆开,一看,只有六字:一月后回,等我。

    他走了。

    一月回。

    可回或不回,谁能知道呢?

    虽说白璟妤信心十足,不过心仍是不觉有丝儿忧虑。

    闺房内

    白璟妤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李词渠俯身勾起白璟妤的下巴,“人走了大半天了,不想他吗?”

    她目光挑/逗的看着他笑,“现在还不想。”

    李词渠冷笑,身体贴近她,靠近她耳畔道,“你就不怕他回去就忘了你,不回河陵县了?你知道一个男子玩弄一个女子,那是何等平常的事。何况,他是太子。”

    白璟妤轻轻勾唇一笑,“不会,他会回来的。”

    “哦?这么肯定?”他用手挑出她的一撮头发在指尖搓揉道。

    “当然!”她唇特意前迎,挑衅道。

    “那我呢?”他又捏了捏她的耳垂道。

    “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她道,推开他,转身慵懒躺在床榻上。

    半月后,消息传来,郡守大人肖常有贪赃枉法,营私舞弊,贿赂官员等被抄家,择日处斩,其家眷男的发配边疆,女的贬为奴婢。

    白以盛大喜,一直悬着的心头大石落了地。

    然白璟妤却“高兴不起来”,还是一脸的“郁郁寡欢”。

    白以盛看见女儿“低落”的神情,脸上也瞬间黯沉下来,叹道:“是啊,这事是解决了,可你已是残败之身,将来一样悲惨啊。都怪你自己,冲动用事!”

    白璟妤垂下头,道:“爹,我先回房间了。”便出去了。

    白以盛只能摇头叹息。

    晚春将过,初夏就要来。

    已经是一个月后的第五天,李词徽依然没有回来。

    白璟妤的信心有那么一点儿的动摇。面对李词渠冷冷的副拭目以待的面孔,她仍是坐怀不乱。

    这天,潜伏在京途的人快马回来报李词徽已在来河陵县的途中,大约半日后到达。

    白璟妤心悦的勾起得意的笑,撑肘半躺于椅榻上,薄纱轻掩的腿伸到一旁李词渠的腿上,“知道了,下去吧。”

    “是。”

    “果然如你所料呢,之前的功夫总算没白费!”倚坐在榻上的李词渠闲闲的饮尽手中的酒。

    “这一月多来,他大概被相思煎熬着呢。”白璟妤得意的道。

    李词渠不屑的一笑。

    “嗯……”

    门外来人报:“主人,他人踏进白府了!”

    白璟妤马上进了浴桶沐浴,当李词徽跨进院落的时候,她已是一身闲闲的月白色寝衣,手握着他送的平安扣流苏腰挂,思绪落寞的坐在秋千上看星。

    “白小姐是在想我吗?”一抵达白府就直往她院落里来的李词徽看见她手里拽着他送的腰挂,心里悸动,又故作轻淡描写的问。

    白璟妤看着夜空的两眼随即一怔,目光颤颤的落向他脸上,一时有些恍惚。她缓缓站起,当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时,泪水氤氲而上,模糊了他的样子。

    李词徽看着她面容清瘦噙着泪水的模样,想起她刚才落寂的坐在那里,他心里隐隐作痛。

    白璟妤已经顾不得矜持,飞奔扑进他怀里,眼角的泪水擦过他脸颊,温湿了他的心。

    李词徽紧紧拥着她,寻着了她的唇,激狂的吻着:“是吗?是在想我吗?”

    白璟妤更紧的环住他脖子,唇舌积极回应她,哽咽的喉间发出“嗯”的一声叮咛。

    他心潮澎湃,呼息喘促,吻得更激烈,一把将她抱起,往屋内床上走去。

    云雨过后,李词徽在白璟妤耳边喘着气息,“嫁给我。”身下,仍舍不下动作。

    两脸酡红的她含了泪水,定定看着他。

    “跟我回京。”李词徽迎着她目光,坚定道。

    泪水滑落她眼角,她忍着幸福的笑,羞涩的侧开脸,“谁要嫁给你了?”嘴角却泄露了喜悦的弧度。

    李词徽高兴的勾唇一笑,道:“白小姐不嫁我还能嫁谁?谁会愿意取一个已无数次承欢于别的男子身下的女子做妻子?”

    白璟妤恼羞成怒,粉拳捶向他,脸上却是喜欢的。

    李词徽一把抓住她拳,脸上一下认真起来,“知道多少次吗?”

    她两眼看着他,茫然等他的答案。

    他唇凑向她耳畔,说出了一个数字。

    白璟妤身随即一震,羞得双手推他,“哪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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