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灵州城是怎么破的，怕是连守卫都说不清楚。
他们按金知府的要求，正聚在府衙门前开誓师大会，将整条街堵得严严实实。
穿着金黄铠甲的金知府脸上闪着激动的光，一手按着腰间的剑，宣布赵靖远已经被埋伏在山上的精锐打得抱头鼠窜。
他要带着众人去后面包抄，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
话音刚落，一枝利箭破空而来，直接射在写着大大金字的帅旗上。
给了他们致命一击。
四周的房顶、围墙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敌军站满，无数弓弦拉满，搭着利箭，只要主将一声令下，就能把他们射成刺猬。
忽然有人高声喊到。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接着灵州的军士们全都投下武器，成了俘虏。
金炎山再不甘心，也无力回天。
关于怎么处理收降的俘虏，珉州的兵士从上到下都熟
无需赵靖远操心，登记造册，排底摸查，都有专人去做。
张达酒正带着人去贴告示，按苏清黎原本订好抚民之策。
先给生活困难，无以为继的人发放救命粮。
当然粮食都是金知府以前一点点搜刮来的。
李铁飞将金知府的家抄了，光是金银细软就堆了满满三个地库，其他奇珍异宝、古董字画更是无数。
这会儿他正搓着手，喜不自胜道。
“就光这些，最起码顶珉州二十年的税收，这下苏姑娘可以放心花，想免谁的税就免谁的税了。”
那些质疑苏姑娘不通政事，担心入不敷出，养不起兵的人都可以闭嘴了。
“嗯，着人看好了，别出了乱子。”
赵靖远正锁着剑眉，坐在主位上擦着手上的刀，闻言只是随意点了点头。
并不太上心的样子，连李铁飞都觉出了不对劲。
“怎么打赢了，大哥你怎么还不太高兴？”
“这才刚开始，离赢还远，你看看吧。”
他叹了口气，将手上的情报递出去，这是不久前楚星桥的人送来的。
李铁飞下意识接过来，翻开看到那些让人眼晕的字愣了片刻挠着头道。
“大哥，你忘了，我不识字。”
“你不能光顾着校场上卖力，战场上拼命，只能逞匹夫之勇，回去我给你指两个先生。”
赵靖远只觉头更痛了，无奈把情报拿回来道。
“郑龙新听到灵州战败的事，早带着人缩回去了。”
那郑龙新到底是世家大族出来的，比较惜命，一路上派了无数斥候打探。
这边他们刚进灵州城，那边就有人飞鸽传书将消息送到了郑龙新手上。
那人就一点同盟之谊没有，想都没想就跑了。
“他奶奶的，真会给咱们兄弟找事，大哥别急，他就是跑到天边，我们也能把他抓回来。”
李铁飞眼里泛起凶光，一脚差点将地砖踩烂。
这人有本事挑事，怎么还没碰上就跑了，灵州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好，他们现在想追都抽不出人来。
“谁跟你说我急这个？”
不是为郑龙那厮跑回去的事，那还能为什么？
“大哥、二哥，弟弟刚刚从商队那里听了个趣事儿。”
张达酒将身后跟着的远远甩开，兴冲冲的跑过来，边跑边忍不住乐道。
“那个二王爷，成摄政王了，当弟弟的给干了几年皇帝哥哥摄政，这古往今来怕还是第一桩，你们说这事好不好笑。”
李铁飞眼睛子都差点瞪出来。
“那皇帝和太后，还有那些当官儿的都能答应？”
张达酒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抹了把头上的汗，提起茶壶，恨恨灌了大半壶。
这才坐下舒服地冲前者挤了挤眼睛。
“太后都直接上吊抹脖子了，其他人敢不答应嘛，你可别忘了与肃王那两仗，光自己人他可就杀了两万多，想一他也不介意再多几个刀下亡魂。”
所以历来都是横的怕不要命。
人只要豁出命去，不管是自己的命还是别人的，鬼神都要敬他三分。
“不是还有数万御林军，”
张达酒啧啧两声。
“这人回朝才几天功夫，御林军让他事先一道假圣旨的发到皇陵去了，听说回来的时候都傻了。
你说有这本事，干嘛忍了这么些年，要是早几年他能出来，说不定这天下还乱不起来。”
“也许他等的就是这天下大乱的机会，你以为圣旨是那么容易得的？”
赵靖远丢下手上的布，的声音低沉，张达酒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要不是天下大乱，皇帝身边肯定是严密保护，谁能在他眼皮下偷出圣旨，还真就把人骗出去了。
“大哥，你怎么好像早就知道？”
而且还不太高兴？
张达酒后知后觉地问，话落便得到一记眼刀。
“比你早一点，还是那金知府说的。”
金知府怎么也是这灵州的前任掌权人，赵靖远给了对方一个面子，亲自去审了审，然后就审出了这个消息。
“只希望他跟皇帝一样，将王守忠的背叛视为奇耻大辱，不惜代价也要除掉，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有再说下去，张达酒本身也笨，很快就懂了。
如果姓木的撤退，早就被王守忠惦记还就在对方旁边的珉州就首当其冲。
而军中精锐早就都被他们带来了，那……
他拍了拍胸口，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
“肯定不会的，他也不是傻子，现在的叛军王守忠的实力最起码能排进前三，他身后还有蠢蠢欲动的异族，一旦有变，整个西北都保不住。”
怕的不是他反，就怕朝廷军把位置让出来。
直接让王守忠跟民族联合起来，那才是真正的灾难，想来没有谁想看到。
那姓金的在此时将此事告诉大哥，肯定只是为了乱他们军心。
“不管他怎么做，我们都要速战速决，不能再拖了。”
他答应了一定会拿下龙灵两州，不能失言。
却也不能把她的安危放在天意上。
噌！
赵靖远将刀归如鞘中，当先站起来。
“分两万人留下驻守，由老三你统领，处理灵州事宜，其他人休息一天，明日跟我去追郑龙新。”
“是，大哥。”
“大哥！”
李铁飞欣然领命，张达酒立时就变了，他扑过去一把抱着赵靖远的大腿道。
“咱们兄弟三个一直就是有福有享，有难同当的，您不能留下我一个人呀。”
赵靖远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没有将人一脚踹飞出去。
难得好声好气地劝他。
“哪里留下你一个人，不是还有两万兄弟，我们兄弟几个，你最机灵善言，安抚百姓，处理俘虏这些没有人比你适合。
再说灵州若是落在别人手里，我们回珉州的后路就会被切断，彻底断了后勤补给。
除了你跟老二，我不放心把自己和三万人的命交到其他人手里。”
张达酒顿时觉得责任重大，可是这好不容易来的打仗机会，还是跟大哥一起行动，他实在是不想错过。
刚才大哥说什么来着，除了自己跟二哥，其他人都信不过。
他眼珠一转，李铁飞顿觉不妙，铁掌忙拍到老三精瘦的肩膀上，赶在对方开口前开口道。
“三弟，这可是大哥的命令，苏姑娘说过的，军令如山，你没忘吧？”
前几天用这句话堵了二哥的嘴，哪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这下没话反驳的变成了自己。
张达酒无奈闭嘴，李铁飞迈着大步出了府衙，去传达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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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皇城安静的过分，一场悄无声息的政变，明面上只是太后病逝。
然而事实上是宫里地砖都几乎被染成红色。
因新的掌权者喜静，于是太监宫娥们都屏住呼吸，生怕惹上祸事，将自己的小命也化成地上的一抹红。
无依无靠的人怕，那些高门老爷们可不怕。
皇帝换了一茬又一茬，不管是谁上去，都离不他们。
他们仍然是百年世家。
王丞相眼神闪了闪，举着奏折跟着高大的侍卫进了书房。
面容俊美的摄政王坐在书案前，埋头处理奏折。
“回王爷，本朝向来秉承以孝治国，太后是万民之母，娘娘骤然薨逝，按当朝旧例，理应停灵三月，与民同悲。
然则近年战乱不休，正值多事之秋，臣等俱认为治丧之事理当从简，想来娘娘也不忍应此误了国事，望王爷恩准。”
太后是怎么死的，只要有点人脉的都清清楚楚，如此丑事，当然是尽早把人埋了干净。
只是这话不能摄政王开口，毕竟是自己的嫡母，不孝的罪名没有谁想担。
石鸣余光打量着一脸正气的王清流，这人能屹立三朝不倒，靠的绝非运气。
慕轩城没有收那份折子，他点了点头，肃声道。
“如此，治丧之事就按丞相的意思办吧。”
这是让他来当这个恶人，此事正是王清流的投名状，他没有半分不愿，低头领命而去。
出了书房没多远，就一脸阴柔的大太监吴勤，也就是现在改回本名的李理。
闪身进了摄政王的书房。
皇帝身边的人被杀了干净，只有对方仍然还稳稳在列，身份不言而喻。
李理不是舍不得皇帝，他恨不得对方死，只是这会还得替少主人看着对方，别让他玩什么花样。
他进去的时候，慕轩城正负手站立于舆图前。
“主子，安排在御前的小太监刚递了一封密信给奴才，您猜那人偷偷传了什么东西出去？”
李理手上拿着一封密信，脸上闪着愤恨的光，那狗皇帝早就该杀了。
慕轩城哦了一声，眼里露出些兴味。
“本王猜猜，应该是给谁发了勤王令吧。”
他们按金知府的要求，正聚在府衙门前开誓师大会，将整条街堵得严严实实。
穿着金黄铠甲的金知府脸上闪着激动的光，一手按着腰间的剑，宣布赵靖远已经被埋伏在山上的精锐打得抱头鼠窜。
他要带着众人去后面包抄，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
话音刚落，一枝利箭破空而来，直接射在写着大大金字的帅旗上。
给了他们致命一击。
四周的房顶、围墙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敌军站满，无数弓弦拉满，搭着利箭，只要主将一声令下，就能把他们射成刺猬。
忽然有人高声喊到。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接着灵州的军士们全都投下武器，成了俘虏。
金炎山再不甘心，也无力回天。
关于怎么处理收降的俘虏，珉州的兵士从上到下都熟
无需赵靖远操心，登记造册，排底摸查，都有专人去做。
张达酒正带着人去贴告示，按苏清黎原本订好抚民之策。
先给生活困难，无以为继的人发放救命粮。
当然粮食都是金知府以前一点点搜刮来的。
李铁飞将金知府的家抄了，光是金银细软就堆了满满三个地库，其他奇珍异宝、古董字画更是无数。
这会儿他正搓着手，喜不自胜道。
“就光这些，最起码顶珉州二十年的税收，这下苏姑娘可以放心花，想免谁的税就免谁的税了。”
那些质疑苏姑娘不通政事，担心入不敷出，养不起兵的人都可以闭嘴了。
“嗯，着人看好了，别出了乱子。”
赵靖远正锁着剑眉，坐在主位上擦着手上的刀，闻言只是随意点了点头。
并不太上心的样子，连李铁飞都觉出了不对劲。
“怎么打赢了，大哥你怎么还不太高兴？”
“这才刚开始，离赢还远，你看看吧。”
他叹了口气，将手上的情报递出去，这是不久前楚星桥的人送来的。
李铁飞下意识接过来，翻开看到那些让人眼晕的字愣了片刻挠着头道。
“大哥，你忘了，我不识字。”
“你不能光顾着校场上卖力，战场上拼命，只能逞匹夫之勇，回去我给你指两个先生。”
赵靖远只觉头更痛了，无奈把情报拿回来道。
“郑龙新听到灵州战败的事，早带着人缩回去了。”
那郑龙新到底是世家大族出来的，比较惜命，一路上派了无数斥候打探。
这边他们刚进灵州城，那边就有人飞鸽传书将消息送到了郑龙新手上。
那人就一点同盟之谊没有，想都没想就跑了。
“他奶奶的，真会给咱们兄弟找事，大哥别急，他就是跑到天边，我们也能把他抓回来。”
李铁飞眼里泛起凶光，一脚差点将地砖踩烂。
这人有本事挑事，怎么还没碰上就跑了，灵州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好，他们现在想追都抽不出人来。
“谁跟你说我急这个？”
不是为郑龙那厮跑回去的事，那还能为什么？
“大哥、二哥，弟弟刚刚从商队那里听了个趣事儿。”
张达酒将身后跟着的远远甩开，兴冲冲的跑过来，边跑边忍不住乐道。
“那个二王爷，成摄政王了，当弟弟的给干了几年皇帝哥哥摄政，这古往今来怕还是第一桩，你们说这事好不好笑。”
李铁飞眼睛子都差点瞪出来。
“那皇帝和太后，还有那些当官儿的都能答应？”
张达酒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抹了把头上的汗，提起茶壶，恨恨灌了大半壶。
这才坐下舒服地冲前者挤了挤眼睛。
“太后都直接上吊抹脖子了，其他人敢不答应嘛，你可别忘了与肃王那两仗，光自己人他可就杀了两万多，想一他也不介意再多几个刀下亡魂。”
所以历来都是横的怕不要命。
人只要豁出命去，不管是自己的命还是别人的，鬼神都要敬他三分。
“不是还有数万御林军，”
张达酒啧啧两声。
“这人回朝才几天功夫，御林军让他事先一道假圣旨的发到皇陵去了，听说回来的时候都傻了。
你说有这本事，干嘛忍了这么些年，要是早几年他能出来，说不定这天下还乱不起来。”
“也许他等的就是这天下大乱的机会，你以为圣旨是那么容易得的？”
赵靖远丢下手上的布，的声音低沉，张达酒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要不是天下大乱，皇帝身边肯定是严密保护，谁能在他眼皮下偷出圣旨，还真就把人骗出去了。
“大哥，你怎么好像早就知道？”
而且还不太高兴？
张达酒后知后觉地问，话落便得到一记眼刀。
“比你早一点，还是那金知府说的。”
金知府怎么也是这灵州的前任掌权人，赵靖远给了对方一个面子，亲自去审了审，然后就审出了这个消息。
“只希望他跟皇帝一样，将王守忠的背叛视为奇耻大辱，不惜代价也要除掉，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有再说下去，张达酒本身也笨，很快就懂了。
如果姓木的撤退，早就被王守忠惦记还就在对方旁边的珉州就首当其冲。
而军中精锐早就都被他们带来了，那……
他拍了拍胸口，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
“肯定不会的，他也不是傻子，现在的叛军王守忠的实力最起码能排进前三，他身后还有蠢蠢欲动的异族，一旦有变，整个西北都保不住。”
怕的不是他反，就怕朝廷军把位置让出来。
直接让王守忠跟民族联合起来，那才是真正的灾难，想来没有谁想看到。
那姓金的在此时将此事告诉大哥，肯定只是为了乱他们军心。
“不管他怎么做，我们都要速战速决，不能再拖了。”
他答应了一定会拿下龙灵两州，不能失言。
却也不能把她的安危放在天意上。
噌！
赵靖远将刀归如鞘中，当先站起来。
“分两万人留下驻守，由老三你统领，处理灵州事宜，其他人休息一天，明日跟我去追郑龙新。”
“是，大哥。”
“大哥！”
李铁飞欣然领命，张达酒立时就变了，他扑过去一把抱着赵靖远的大腿道。
“咱们兄弟三个一直就是有福有享，有难同当的，您不能留下我一个人呀。”
赵靖远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没有将人一脚踹飞出去。
难得好声好气地劝他。
“哪里留下你一个人，不是还有两万兄弟，我们兄弟几个，你最机灵善言，安抚百姓，处理俘虏这些没有人比你适合。
再说灵州若是落在别人手里，我们回珉州的后路就会被切断，彻底断了后勤补给。
除了你跟老二，我不放心把自己和三万人的命交到其他人手里。”
张达酒顿时觉得责任重大，可是这好不容易来的打仗机会，还是跟大哥一起行动，他实在是不想错过。
刚才大哥说什么来着，除了自己跟二哥，其他人都信不过。
他眼珠一转，李铁飞顿觉不妙，铁掌忙拍到老三精瘦的肩膀上，赶在对方开口前开口道。
“三弟，这可是大哥的命令，苏姑娘说过的，军令如山，你没忘吧？”
前几天用这句话堵了二哥的嘴，哪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这下没话反驳的变成了自己。
张达酒无奈闭嘴，李铁飞迈着大步出了府衙，去传达军令。
-------------------------------------
偌大的皇城安静的过分，一场悄无声息的政变，明面上只是太后病逝。
然而事实上是宫里地砖都几乎被染成红色。
因新的掌权者喜静，于是太监宫娥们都屏住呼吸，生怕惹上祸事，将自己的小命也化成地上的一抹红。
无依无靠的人怕，那些高门老爷们可不怕。
皇帝换了一茬又一茬，不管是谁上去，都离不他们。
他们仍然是百年世家。
王丞相眼神闪了闪，举着奏折跟着高大的侍卫进了书房。
面容俊美的摄政王坐在书案前，埋头处理奏折。
“回王爷，本朝向来秉承以孝治国，太后是万民之母，娘娘骤然薨逝，按当朝旧例，理应停灵三月，与民同悲。
然则近年战乱不休，正值多事之秋，臣等俱认为治丧之事理当从简，想来娘娘也不忍应此误了国事，望王爷恩准。”
太后是怎么死的，只要有点人脉的都清清楚楚，如此丑事，当然是尽早把人埋了干净。
只是这话不能摄政王开口，毕竟是自己的嫡母，不孝的罪名没有谁想担。
石鸣余光打量着一脸正气的王清流，这人能屹立三朝不倒，靠的绝非运气。
慕轩城没有收那份折子，他点了点头，肃声道。
“如此，治丧之事就按丞相的意思办吧。”
这是让他来当这个恶人，此事正是王清流的投名状，他没有半分不愿，低头领命而去。
出了书房没多远，就一脸阴柔的大太监吴勤，也就是现在改回本名的李理。
闪身进了摄政王的书房。
皇帝身边的人被杀了干净，只有对方仍然还稳稳在列，身份不言而喻。
李理不是舍不得皇帝，他恨不得对方死，只是这会还得替少主人看着对方，别让他玩什么花样。
他进去的时候，慕轩城正负手站立于舆图前。
“主子，安排在御前的小太监刚递了一封密信给奴才，您猜那人偷偷传了什么东西出去？”
李理手上拿着一封密信，脸上闪着愤恨的光，那狗皇帝早就该杀了。
慕轩城哦了一声，眼里露出些兴味。
“本王猜猜，应该是给谁发了勤王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