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小姐，这么多糖葫芦，咱们吃完牙都要粘掉吧。”
紫云围着糖葫芦棍转了两圈，又想到了被木樨糕支配的恐惧。
“又不是让你一天吃完。”
苏清黎淡笑着说完，拔下最下面的几串糖葫芦让紫云拿着手里。
伸手在草杆里轻轻摸索。
“小姐，您……”
紫云不解地开口，忽见她家小姐做了禁声的手势。
接着见苏清黎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
枯黄的颜色，与外面草分不清你我。
“小姐，您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信？”
紫云捂着嘴低低问道，简直好奇的不行。
“我也不知道。”
苏清黎摇头，捏着信，将那几串糖葫芦慢慢插回去。
紫云一脸不信。
“小姐又骗奴婢，您刚才的样子，可不是像是不知道。”
“我只是认得那小贩。”
正是她在虎头寨选出来的第一批那些人，最初挑剩下的那批全都给了楚星桥。
她给了训练的法子，因急需用人，只一个多月，就将人散到各地。
今天那翻改扮，看样子训得不错。
“您是说这信是楚大人传进来的，奴婢昨日还见了他，有话他怎么不直接奴婢说？”
能进这皇宫的男人，除了主子，就只有御前侍卫和太监。
楚星桥及一干护卫便被安排到了宫外的宅子里。
青芷不时会来找紫云，苏清黎也不拘着她。
近身伺候的更多就便成了宫女。
“你跟谁一起去的？”
“青芷呀，奴婢是不是错了，不该带青芷去见楚大人？”
紫云握着手，有些无措，“楚大人不让青芷知道，是不是她有什么不妥当？”
“倒也不算。”
苏清黎秀眉微瞥，将展开的纸条递给紫云道。
“奴婢可以看？”
“无妨，看吧。”
紫云得到鼓励，接过纸条。
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
“珉州盼归”
“这是他在催小姐回去。”
紫云眼睛一亮。
她早就在这处处都是规矩的京城呆腻了，珉州的女子护卫还等着她回去训呢。
忽然想到什么，紫云脸上的喜悦变成担忧。
“可是大公子能同意吗？”
“当然不能。”
苏清黎坐在绣凳上，轻轻睨了她一眼。
“这就是楚星桥不在青芷眼皮下将纸条给你的原因。”
大公子不许，不能让青芷知道？
紫云目光瞬间一紧。
“青芷她投靠了大公子！”
苏清黎赞许地投去一个眼神，紫云当即就捏紧拳头跳了起来。
“小姐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可以这样，亏奴婢还把她当成姐姐一样，什么都跟她说。”
“在山上这些年，我与师兄本就没分过这些，也不怪她。”苏清黎声音低沉轻柔，带着一丝空茫。
“小姐……”
紫云眼眶一热，几乎落下泪来。
“公子不让您回珉州，我们怎么办？”
“傻丫头，哭什么。”苏清黎一时哭笑不得，“那就不回去。”
只要师兄真能还天下一个太平，她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苏清黎从紫云手中接过纸条，探近琉璃灯点燃，看着它慢慢变成灰烬。
自这日起，她能见师兄的时间明显少了。
他似乎很忙，总是在她没起来时就出了门，晚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
唯一能见的时候，只剩下一起用午膳的时间。
苏清黎每日看着那些孤本，也鲜少出门。
倒是紫云闷得慌。
自得知道青芷是慕轩城的人，她唯一的去处也没了。
“小姐，难得出这么大太阳，您真的不去晒晒吗？”
她正要摇头，忽然袖子动了动，对上紫云水汪汪的眼睛。
也确实难为这丫头野惯了的性子被拘在这宫里。
“那就出去走走吧，说来进宫这么久，还没有逛过御花园呢。”
苏清黎放下书，笑着任紫云给她披上大氅。
帘拢掀开，侍卫一时如临大敌。
“没有摄政王的命令，小姐不能出殿门。”
“什么意思，你们摄政王要软禁我们家小姐？”
紫云叉腰，厉声质问。
“请小姐不要让属下为难。”
侍卫倒不敢反驳，只是也不敢放她们出门。
紫云还想再说什么，苏清黎摇头阻止。
“紫云，他们职责所在，莫要为难。”
侍卫眼底露出感激，她压下心里的情绪，淡淡立在那里道。
“既要摄政王同意，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几位去请示。”
站岗的侍卫对视一眼，说话的冲苏清黎行了一礼，匆匆转身而去。
穿堂的风呼呼吹过来，她的鼻尖慢慢红了，紫云着急道。
“小姐，奴婢在这里等就好，您先去房里吧。”
“不必了。”
苏清黎望着黑金地砖出神，紫云也看不出她是否在生气，也不敢多言。
只怪自己刚才不应该鼓动主子出去晒太阳。
又觉得大公子未免太过霸道。
过了不知道多久，离开的侍卫终于回来了。
还带来了石鸣，后者见苏清黎苍白的脸色，当即冷了脸。
“让主子在这里受冻，你们怎么伺候的，让王爷知道，仔细你们的脑袋。”
“大人饶命。”
侍卫跪了一地，石鸣似乎也变了很多。
苏清黎轻轻攒眉。
“是我想在这里晒晒太阳，与他们不相干。”
“今日有小姐求情，就暂且放过你们一回，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众侍卫们劫后余生地冲她谢恩。
苏清黎实在不想看侍卫千恩万谢的样子，于是转头看着石鸣问。
“师兄不让我出门，可是想软禁我？”
“小姐怎么人过么想，王爷不让小姐出门，实在是无奈之举。”
石鸣挥手，等那些侍卫退开，才轻声解释。
“实在是最近不太平，昨夜宫里还进了刺客，上面那位不察被刺，一时怕是顾不上小姐，让您误会，小的特来解释。”
皇帝被刺，在这个时候。
朝廷怎么处理，本就不平的局势，怕是会更乱了，苏清黎脸上染上愁云。
“可有生命之忧？”
石鸣摇摇头：“如今太医院还在抢救，王爷和众大臣都守着，小的不清楚。”
“我知道了，你去陪师兄吧。”
苏清黎挥挥手，石鸣忙谢恩而去。
她回了内殿，午膳只随意吃了些，慕轩城没有回来一起用。
晚膳后殿外侍卫一队队的跑过。
苏清黎坐在绣凳上，听着怦怦心跳声，小口啜茶。
不知道什么点了灯，紫云进来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咚……咚……”
忽然几声巨响，手上的茶杯掉到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苏清黎猛地站起来，掀开帘拢。
丧钟还在响，咚咚一下又一下。
“紫云，你刚才可听到响了几下？”
苏清黎转头，目光深深地看着紫云，后者有些不确定道。
“奴婢没数，不过应该是四十五下。”
“你怎么知道？”
苏清黎心头一跳，紧紧抓着她的手问，紫云不知她家小姐怎么这么激动。
“皇帝驾崩不应该是四十五下吗？”
“皇上死了……”
“嗯，石鸣刚回来说的，公子这几天会很忙，怕是没时间回来，让您不用等他。”
苏清黎手上一松，心情一时复杂，紫云却很高兴。
“那狗皇帝终于死了，小姐，咱们终于替老爷夫人他们报仇，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壮士做大好事，紫云要好好谢谢他。”
苏清黎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紫云后知后觉地问。
“小姐，皇帝死了，难道你不高兴？”
她摇摇头，紫云不死心道。
“那您怎么看着一点也不开心。”
“他的死不重要，只是以后这天下怕要更乱了。”
苏清黎看着沉沉的夜色，叹息道。
自那日之后，苏清黎一连几日都没有再见过慕轩城的面。
他变得更忙了。
而宫门前的侍卫，内殿服侍的宫人，个个脸上都带着喜色。
似是有什么喜欢事发生。
紫云却是一头雾水，苏清黎若有所感。
“大概是新皇要继位了。”
还有什么比从龙之功让跟随之人更高兴。
“新皇帝！”
紫云惊呼一声，她也不傻，很快反应过来。
“莫非是大公子。”
“应当是师兄。”
苏清黎轻轻点头，视线再次放到手上的书上，只是许久没有再翻动一页。
紫云忙扯开嘴角笑了笑，不知道是为了说服谁。
“对了，公子也是正经的皇子皇孙，除了他还有谁能坐这个位置。”
“没错，只是满天下正经的皇子皇孙不少，他们可能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不进去书，苏清黎干脆把书抛下。
只希望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师兄没有当真登基。
这实在不是好时机，那皇帝死的太不是时候。
“小姐的意思，是那些藩王会造反？”
苏清黎手指触着眉心，坐在交椅上，许久丢下笔。
“小姐是说？”
紫云忙凑上去，摊开的白纸上写着“齐晋”两个字。
“黎儿果然料事神。”
忽然手上纸一松，纸到了慕轩城手上，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身蟒袍熠熠光辉。
“朝廷派去宣旨的天使被他们扣下了，齐王和晋王联合起来发了讨逆书，打着为先帝和先太后复仇的名号，集合了三十万联军，意指京城。”
慕轩城脸上笑意不变，似乎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他早有准备，苏清黎一看便知。
“是黎儿杞人忧天，师兄怕是早有准备。”
“朕魏南安和石庆带领的三十万大军，已经等他们很久了。”
慕轩城点点头，眼里有她不懂的深意。
“顺利两个月后，咱们就能收到齐王和晋王的封地贺礼。”
紫云围着糖葫芦棍转了两圈，又想到了被木樨糕支配的恐惧。
“又不是让你一天吃完。”
苏清黎淡笑着说完，拔下最下面的几串糖葫芦让紫云拿着手里。
伸手在草杆里轻轻摸索。
“小姐，您……”
紫云不解地开口，忽见她家小姐做了禁声的手势。
接着见苏清黎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
枯黄的颜色，与外面草分不清你我。
“小姐，您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信？”
紫云捂着嘴低低问道，简直好奇的不行。
“我也不知道。”
苏清黎摇头，捏着信，将那几串糖葫芦慢慢插回去。
紫云一脸不信。
“小姐又骗奴婢，您刚才的样子，可不是像是不知道。”
“我只是认得那小贩。”
正是她在虎头寨选出来的第一批那些人，最初挑剩下的那批全都给了楚星桥。
她给了训练的法子，因急需用人，只一个多月，就将人散到各地。
今天那翻改扮，看样子训得不错。
“您是说这信是楚大人传进来的，奴婢昨日还见了他，有话他怎么不直接奴婢说？”
能进这皇宫的男人，除了主子，就只有御前侍卫和太监。
楚星桥及一干护卫便被安排到了宫外的宅子里。
青芷不时会来找紫云，苏清黎也不拘着她。
近身伺候的更多就便成了宫女。
“你跟谁一起去的？”
“青芷呀，奴婢是不是错了，不该带青芷去见楚大人？”
紫云握着手，有些无措，“楚大人不让青芷知道，是不是她有什么不妥当？”
“倒也不算。”
苏清黎秀眉微瞥，将展开的纸条递给紫云道。
“奴婢可以看？”
“无妨，看吧。”
紫云得到鼓励，接过纸条。
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
“珉州盼归”
“这是他在催小姐回去。”
紫云眼睛一亮。
她早就在这处处都是规矩的京城呆腻了，珉州的女子护卫还等着她回去训呢。
忽然想到什么，紫云脸上的喜悦变成担忧。
“可是大公子能同意吗？”
“当然不能。”
苏清黎坐在绣凳上，轻轻睨了她一眼。
“这就是楚星桥不在青芷眼皮下将纸条给你的原因。”
大公子不许，不能让青芷知道？
紫云目光瞬间一紧。
“青芷她投靠了大公子！”
苏清黎赞许地投去一个眼神，紫云当即就捏紧拳头跳了起来。
“小姐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可以这样，亏奴婢还把她当成姐姐一样，什么都跟她说。”
“在山上这些年，我与师兄本就没分过这些，也不怪她。”苏清黎声音低沉轻柔，带着一丝空茫。
“小姐……”
紫云眼眶一热，几乎落下泪来。
“公子不让您回珉州，我们怎么办？”
“傻丫头，哭什么。”苏清黎一时哭笑不得，“那就不回去。”
只要师兄真能还天下一个太平，她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苏清黎从紫云手中接过纸条，探近琉璃灯点燃，看着它慢慢变成灰烬。
自这日起，她能见师兄的时间明显少了。
他似乎很忙，总是在她没起来时就出了门，晚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
唯一能见的时候，只剩下一起用午膳的时间。
苏清黎每日看着那些孤本，也鲜少出门。
倒是紫云闷得慌。
自得知道青芷是慕轩城的人，她唯一的去处也没了。
“小姐，难得出这么大太阳，您真的不去晒晒吗？”
她正要摇头，忽然袖子动了动，对上紫云水汪汪的眼睛。
也确实难为这丫头野惯了的性子被拘在这宫里。
“那就出去走走吧，说来进宫这么久，还没有逛过御花园呢。”
苏清黎放下书，笑着任紫云给她披上大氅。
帘拢掀开，侍卫一时如临大敌。
“没有摄政王的命令，小姐不能出殿门。”
“什么意思，你们摄政王要软禁我们家小姐？”
紫云叉腰，厉声质问。
“请小姐不要让属下为难。”
侍卫倒不敢反驳，只是也不敢放她们出门。
紫云还想再说什么，苏清黎摇头阻止。
“紫云，他们职责所在，莫要为难。”
侍卫眼底露出感激，她压下心里的情绪，淡淡立在那里道。
“既要摄政王同意，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几位去请示。”
站岗的侍卫对视一眼，说话的冲苏清黎行了一礼，匆匆转身而去。
穿堂的风呼呼吹过来，她的鼻尖慢慢红了，紫云着急道。
“小姐，奴婢在这里等就好，您先去房里吧。”
“不必了。”
苏清黎望着黑金地砖出神，紫云也看不出她是否在生气，也不敢多言。
只怪自己刚才不应该鼓动主子出去晒太阳。
又觉得大公子未免太过霸道。
过了不知道多久，离开的侍卫终于回来了。
还带来了石鸣，后者见苏清黎苍白的脸色，当即冷了脸。
“让主子在这里受冻，你们怎么伺候的，让王爷知道，仔细你们的脑袋。”
“大人饶命。”
侍卫跪了一地，石鸣似乎也变了很多。
苏清黎轻轻攒眉。
“是我想在这里晒晒太阳，与他们不相干。”
“今日有小姐求情，就暂且放过你们一回，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众侍卫们劫后余生地冲她谢恩。
苏清黎实在不想看侍卫千恩万谢的样子，于是转头看着石鸣问。
“师兄不让我出门，可是想软禁我？”
“小姐怎么人过么想，王爷不让小姐出门，实在是无奈之举。”
石鸣挥手，等那些侍卫退开，才轻声解释。
“实在是最近不太平，昨夜宫里还进了刺客，上面那位不察被刺，一时怕是顾不上小姐，让您误会，小的特来解释。”
皇帝被刺，在这个时候。
朝廷怎么处理，本就不平的局势，怕是会更乱了，苏清黎脸上染上愁云。
“可有生命之忧？”
石鸣摇摇头：“如今太医院还在抢救，王爷和众大臣都守着，小的不清楚。”
“我知道了，你去陪师兄吧。”
苏清黎挥挥手，石鸣忙谢恩而去。
她回了内殿，午膳只随意吃了些，慕轩城没有回来一起用。
晚膳后殿外侍卫一队队的跑过。
苏清黎坐在绣凳上，听着怦怦心跳声，小口啜茶。
不知道什么点了灯，紫云进来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咚……咚……”
忽然几声巨响，手上的茶杯掉到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苏清黎猛地站起来，掀开帘拢。
丧钟还在响，咚咚一下又一下。
“紫云，你刚才可听到响了几下？”
苏清黎转头，目光深深地看着紫云，后者有些不确定道。
“奴婢没数，不过应该是四十五下。”
“你怎么知道？”
苏清黎心头一跳，紧紧抓着她的手问，紫云不知她家小姐怎么这么激动。
“皇帝驾崩不应该是四十五下吗？”
“皇上死了……”
“嗯，石鸣刚回来说的，公子这几天会很忙，怕是没时间回来，让您不用等他。”
苏清黎手上一松，心情一时复杂，紫云却很高兴。
“那狗皇帝终于死了，小姐，咱们终于替老爷夫人他们报仇，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壮士做大好事，紫云要好好谢谢他。”
苏清黎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紫云后知后觉地问。
“小姐，皇帝死了，难道你不高兴？”
她摇摇头，紫云不死心道。
“那您怎么看着一点也不开心。”
“他的死不重要，只是以后这天下怕要更乱了。”
苏清黎看着沉沉的夜色，叹息道。
自那日之后，苏清黎一连几日都没有再见过慕轩城的面。
他变得更忙了。
而宫门前的侍卫，内殿服侍的宫人，个个脸上都带着喜色。
似是有什么喜欢事发生。
紫云却是一头雾水，苏清黎若有所感。
“大概是新皇要继位了。”
还有什么比从龙之功让跟随之人更高兴。
“新皇帝！”
紫云惊呼一声，她也不傻，很快反应过来。
“莫非是大公子。”
“应当是师兄。”
苏清黎轻轻点头，视线再次放到手上的书上，只是许久没有再翻动一页。
紫云忙扯开嘴角笑了笑，不知道是为了说服谁。
“对了，公子也是正经的皇子皇孙，除了他还有谁能坐这个位置。”
“没错，只是满天下正经的皇子皇孙不少，他们可能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不进去书，苏清黎干脆把书抛下。
只希望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师兄没有当真登基。
这实在不是好时机，那皇帝死的太不是时候。
“小姐的意思，是那些藩王会造反？”
苏清黎手指触着眉心，坐在交椅上，许久丢下笔。
“小姐是说？”
紫云忙凑上去，摊开的白纸上写着“齐晋”两个字。
“黎儿果然料事神。”
忽然手上纸一松，纸到了慕轩城手上，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身蟒袍熠熠光辉。
“朝廷派去宣旨的天使被他们扣下了，齐王和晋王联合起来发了讨逆书，打着为先帝和先太后复仇的名号，集合了三十万联军，意指京城。”
慕轩城脸上笑意不变，似乎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他早有准备，苏清黎一看便知。
“是黎儿杞人忧天，师兄怕是早有准备。”
“朕魏南安和石庆带领的三十万大军，已经等他们很久了。”
慕轩城点点头，眼里有她不懂的深意。
“顺利两个月后，咱们就能收到齐王和晋王的封地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