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乔荞感觉得到岁晏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自己知道他中毒的事，她是真的不会说谎话啊。
乔荞在脑海中与豆豆交流，“豆豆豆豆，我该怎么办啊？”
豆豆：“呜呜呜，乔乔，我们不会刚找到任务对象，任务就失败了吧...那我们会不会是失败最快的一对搭档了啊....”
好吧，看来豆豆是靠不住了，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乔荞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自若，“我的修为比你高，又是内门三阶弟子，身上又恰好有那么一两件法宝，看清你的身体状况岂不是轻而易举，有什么奇怪的？”哼哼，这样就能成功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他中毒的事了吧。
不过，虽然这话听上去没有什么错误，但是，乔荞悄咪咪地快速瞟了一眼岁晏，然后瞬间一个机灵，岁晏还看着她。
怎么？不相信？乔荞觉得岁晏实在难以糊弄过去。
但是乔荞觉得自己这话没有毛病啊，并且即使岁晏再怎么疑惑，也不能拿这事质问她。她的修为就是比他高欸。
结果如乔荞所想，岁晏确实对她的话保持怀疑，但是他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他如今已经这个境地了，再来个人踩一脚也没有什么。
反正，已经活在沼泽中，怎么挣扎，也都是徒劳无功。
“你刚刚说，要解我身上的毒？”虽然刚刚有些惊讶于乔荞知道他中毒的事，但她刚刚说的那些话的含义却是不容忽视。
“嗯嗯。”乔荞一听，感觉有戏，连忙狠狠点头，所以岁晏这是不在追究的意思了吧。
“如果你放心的话，我会帮你解身上的那些毒。”像是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些不怀好意的图谋，又追加了一句，“就当作帮我试药好了。”
说罢，乔荞眼睛直盯盯地看向岁晏。
只见岁晏眼里没有笑意，提了提嘴角，轻声说道：“好啊，就当作我是你的.......药人好了。”
乔荞注意到他的用词，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药人？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但是岁晏已经收回目光，又重新翻动起那本书，目光没有在多分给乔荞一点。
好吧......不管怎样，目的反正是达到了，但是乔荞却察觉到岁晏现在对她的态度比先前更为冷淡。
乔荞不知道是为什么，可现在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抿了抿嘴，然后朝岁晏道别：“那，等我炼好了丹药，就去找你。”
乔荞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快点把那些晦涩难懂的医书看个透彻，她已打定主意回去后，就拿出以前和实验代码死磕的志气来。
代码要简洁易懂，实现功能的函数类需要留下一定的接口，要保证能知道每行代码的含义。
那关于丹药的话，乔荞没有涉及过，但是想到昨晚囫囵吞的枣，她想，得尽可能的降低毒性，至少得保证它没有那么大的对人体的伤害，而且岁晏以后还要继续修炼成为天下第一剑修的呢，必须得好好想想法子。
“还有，我是真的想帮你。”很想，真的。
乔荞最后小声地留下这句话，像是在跟岁晏解释，又像是在说，世界上可能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但是此刻的我，对你确实是真心的。
在帮你这件事上。
乔荞不敢再去看岁晏的神色，说完这句话，就抱着课业转身走了。
豆豆在脑海中为乔荞呐喊助威，怂恿乔荞应该大胆点，但乔荞充耳不闻。
说出这句话已经花了她很大的勇气了，她说出的瞬间立马就后悔了。天啊，岁晏不会认为她是个奇怪的人吧，哪有人第二次见面就对别人说自己真心想要帮助他，明明双方还只是只见过一面的人。
啊——啊啊啊啊！越想，乔荞就越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在岁晏那里要被贴上一个不怀好意的印象标签。
乔荞其实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但是她觉得刚才的气氛有点不对劲，虽然岁晏答应了她，会配合她解毒，但是岁晏好像想到另一个方向去了。
所以她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不然可能会造成误会，这个念头没有缘由，但是却驱使着她行动起来。
可现在被豆豆这么一打岔，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其实......乔荞的直觉没有出错。
岁晏刚才是真的以为这又是看他不爽，想要再踩他一脚的天之骄子想出来的‘好’计划，虽然乔荞与他并无交集，但是，呵，这世界上真的会有好事降临到他头上？
试药......天知道岁晏在听到乔荞这么说的时候，岁晏心里升起了哪些念头。
所谓试药，不就是来检测药性如何，有没有副作用，功效有没有达到预期？试的药，可以是治人的良药，也可以是......杀人的毒药。
岁晏在药王谷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有见过，没有遇到过。
医者仁心的人终究是少数，更多的是偏执如狂的疯子。
所以，在乔荞说要拿他来试药，也就是做药人的时候，因为昨晚对她升起的一点好感瞬间就跌落谷底。果然，他怎么能期望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会真的好心帮助一个修为低下的废物。
乔荞认为岁晏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一进门就被寄予厚望的天才，被七长老预定为亲传弟子的人怎么会是默默无闻的人？
岁晏对于人性早就不抱希望，他想，自己有时候真的还不如死去。可是，上天连死的机会都不给他。
所以岁晏只是无所谓地假笑：“好啊......”做药人，如果能药性相冲，能让他爆体而亡就更好了。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时候，在他收回目光后，却听见她说，她是真心的想帮他。
岁晏听见这话，想笑，但是他没有。
抬起头来，只能看见那个女修慌不择路的背影。
岁晏见识过太多人了，也听见过很多话，自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知道每个人每句话背后真实的含义。
所以，岁晏笑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她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如她所说，是真心的。
.
“豆豆，你说，这个万清丹我炼制成功的概率有多少？”乔荞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摘抄下来的关于万清丹的信息，认真地问豆豆。
“乔乔，不是我想打击你，而是，你看看啊，炼制条件，不说炼制材料，就是修为，你目前似乎还、还差点......”豆豆说得过于委婉，乔荞目前修为在筑基中期，而炼制万清丹至少也要金丹期。
虽然听上去，筑基中期到金丹期差距就两个小境界，但是，有多少人三十岁也到不了金丹期。
乔荞自然也想到了筑基到金丹的艰难，她看这个世界信息可是很认真的，所以才垮下来肩膀，“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成功炼出万清丹啊？”我还给岁晏说了要给他解毒的呢。
豆豆没有吭声，它也没有办法，这些事只能靠宿主自己努力，系统不能出手帮助。
“咦，乔荞，刚刚才放出来的消息，你就知道了啊。”原来乔荞刚刚无意间把万清丹几个字给说了出来。
“知道什么？”乔荞疑惑不解地看着枝雅。
什么消息？她怎么就知道了？
枝雅听见乔荞的问题，好笑道：“就万清丹啊，你刚不还念叨着的吗？”
！！！乔荞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所以，最近谷里是有什么庆典吗？”乔荞问枝雅，而且看等级还不低，不然万清丹也不会作为奖品。
“乔荞，你忘了吗？就是下个月的内门弟子考核呀，之前你不还说要在这次考核中拔得头筹，拜入七长老门下呢。”枝雅觉得最近的乔荞实在太奇怪了，虽然迷糊的乔荞也一样可爱就是。
“啊，我想起来了，那不是没有多久了？”乔荞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发现下个月十二号就是考核日了，现在是月初，那就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
“嗯——放宽心，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呢，来得及准备的。”枝雅倒是意外地不急。
但乔荞可急了——她没有十年知识储备，也没有炼丹经验，完完全全的一个纯新人啊。
虽然乔荞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继续在药王谷名列前茅，但是这次前五名有万清丹作为奖励，她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啊。
“枝雅，你说，一个纯新人如果参加考核的话，进入前五名的概率有多大？”
“嗯？纯新人吗？”枝雅震惊地看着乔荞。
乔荞点点头，沉重地说：“对，纯新人。”所以，能有机会吗？
“哈？做梦呢！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一个半月能在内门弟子考核中进入前五的话，那白长老的课我都能考满分！”
枝雅完全不看好呢。乔荞愣愣地在心里想着。
“怎么了，乔荞，怎么这么问？”
乔荞面色无异：“没，只是想知道知识怎么能快速流通到脑子里。”
乔荞内心戚戚，所以，她该如何在一个半月的时间里赶上人家十年的进度？
所以——
豆豆啊，真的没有传输知识这个功能吗？
豆豆：乔乔，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是，我是反派拯救系统，不是成为学习之神系统啊。
乔荞：......好吧。
豆豆：乔乔，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乔荞：.......
而事实证明，豆豆坚定的相信是对的。
能够十六岁就修满学分本科毕业的人，确实是天才啊。
乔荞感觉得到岁晏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自己知道他中毒的事，她是真的不会说谎话啊。
乔荞在脑海中与豆豆交流，“豆豆豆豆，我该怎么办啊？”
豆豆：“呜呜呜，乔乔，我们不会刚找到任务对象，任务就失败了吧...那我们会不会是失败最快的一对搭档了啊....”
好吧，看来豆豆是靠不住了，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乔荞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自若，“我的修为比你高，又是内门三阶弟子，身上又恰好有那么一两件法宝，看清你的身体状况岂不是轻而易举，有什么奇怪的？”哼哼，这样就能成功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他中毒的事了吧。
不过，虽然这话听上去没有什么错误，但是，乔荞悄咪咪地快速瞟了一眼岁晏，然后瞬间一个机灵，岁晏还看着她。
怎么？不相信？乔荞觉得岁晏实在难以糊弄过去。
但是乔荞觉得自己这话没有毛病啊，并且即使岁晏再怎么疑惑，也不能拿这事质问她。她的修为就是比他高欸。
结果如乔荞所想，岁晏确实对她的话保持怀疑，但是他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他如今已经这个境地了，再来个人踩一脚也没有什么。
反正，已经活在沼泽中，怎么挣扎，也都是徒劳无功。
“你刚刚说，要解我身上的毒？”虽然刚刚有些惊讶于乔荞知道他中毒的事，但她刚刚说的那些话的含义却是不容忽视。
“嗯嗯。”乔荞一听，感觉有戏，连忙狠狠点头，所以岁晏这是不在追究的意思了吧。
“如果你放心的话，我会帮你解身上的那些毒。”像是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些不怀好意的图谋，又追加了一句，“就当作帮我试药好了。”
说罢，乔荞眼睛直盯盯地看向岁晏。
只见岁晏眼里没有笑意，提了提嘴角，轻声说道：“好啊，就当作我是你的.......药人好了。”
乔荞注意到他的用词，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药人？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但是岁晏已经收回目光，又重新翻动起那本书，目光没有在多分给乔荞一点。
好吧......不管怎样，目的反正是达到了，但是乔荞却察觉到岁晏现在对她的态度比先前更为冷淡。
乔荞不知道是为什么，可现在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抿了抿嘴，然后朝岁晏道别：“那，等我炼好了丹药，就去找你。”
乔荞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快点把那些晦涩难懂的医书看个透彻，她已打定主意回去后，就拿出以前和实验代码死磕的志气来。
代码要简洁易懂，实现功能的函数类需要留下一定的接口，要保证能知道每行代码的含义。
那关于丹药的话，乔荞没有涉及过，但是想到昨晚囫囵吞的枣，她想，得尽可能的降低毒性，至少得保证它没有那么大的对人体的伤害，而且岁晏以后还要继续修炼成为天下第一剑修的呢，必须得好好想想法子。
“还有，我是真的想帮你。”很想，真的。
乔荞最后小声地留下这句话，像是在跟岁晏解释，又像是在说，世界上可能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但是此刻的我，对你确实是真心的。
在帮你这件事上。
乔荞不敢再去看岁晏的神色，说完这句话，就抱着课业转身走了。
豆豆在脑海中为乔荞呐喊助威，怂恿乔荞应该大胆点，但乔荞充耳不闻。
说出这句话已经花了她很大的勇气了，她说出的瞬间立马就后悔了。天啊，岁晏不会认为她是个奇怪的人吧，哪有人第二次见面就对别人说自己真心想要帮助他，明明双方还只是只见过一面的人。
啊——啊啊啊啊！越想，乔荞就越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在岁晏那里要被贴上一个不怀好意的印象标签。
乔荞其实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但是她觉得刚才的气氛有点不对劲，虽然岁晏答应了她，会配合她解毒，但是岁晏好像想到另一个方向去了。
所以她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不然可能会造成误会，这个念头没有缘由，但是却驱使着她行动起来。
可现在被豆豆这么一打岔，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其实......乔荞的直觉没有出错。
岁晏刚才是真的以为这又是看他不爽，想要再踩他一脚的天之骄子想出来的‘好’计划，虽然乔荞与他并无交集，但是，呵，这世界上真的会有好事降临到他头上？
试药......天知道岁晏在听到乔荞这么说的时候，岁晏心里升起了哪些念头。
所谓试药，不就是来检测药性如何，有没有副作用，功效有没有达到预期？试的药，可以是治人的良药，也可以是......杀人的毒药。
岁晏在药王谷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有见过，没有遇到过。
医者仁心的人终究是少数，更多的是偏执如狂的疯子。
所以，在乔荞说要拿他来试药，也就是做药人的时候，因为昨晚对她升起的一点好感瞬间就跌落谷底。果然，他怎么能期望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会真的好心帮助一个修为低下的废物。
乔荞认为岁晏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一进门就被寄予厚望的天才，被七长老预定为亲传弟子的人怎么会是默默无闻的人？
岁晏对于人性早就不抱希望，他想，自己有时候真的还不如死去。可是，上天连死的机会都不给他。
所以岁晏只是无所谓地假笑：“好啊......”做药人，如果能药性相冲，能让他爆体而亡就更好了。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时候，在他收回目光后，却听见她说，她是真心的想帮他。
岁晏听见这话，想笑，但是他没有。
抬起头来，只能看见那个女修慌不择路的背影。
岁晏见识过太多人了，也听见过很多话，自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知道每个人每句话背后真实的含义。
所以，岁晏笑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她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如她所说，是真心的。
.
“豆豆，你说，这个万清丹我炼制成功的概率有多少？”乔荞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摘抄下来的关于万清丹的信息，认真地问豆豆。
“乔乔，不是我想打击你，而是，你看看啊，炼制条件，不说炼制材料，就是修为，你目前似乎还、还差点......”豆豆说得过于委婉，乔荞目前修为在筑基中期，而炼制万清丹至少也要金丹期。
虽然听上去，筑基中期到金丹期差距就两个小境界，但是，有多少人三十岁也到不了金丹期。
乔荞自然也想到了筑基到金丹的艰难，她看这个世界信息可是很认真的，所以才垮下来肩膀，“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成功炼出万清丹啊？”我还给岁晏说了要给他解毒的呢。
豆豆没有吭声，它也没有办法，这些事只能靠宿主自己努力，系统不能出手帮助。
“咦，乔荞，刚刚才放出来的消息，你就知道了啊。”原来乔荞刚刚无意间把万清丹几个字给说了出来。
“知道什么？”乔荞疑惑不解地看着枝雅。
什么消息？她怎么就知道了？
枝雅听见乔荞的问题，好笑道：“就万清丹啊，你刚不还念叨着的吗？”
！！！乔荞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所以，最近谷里是有什么庆典吗？”乔荞问枝雅，而且看等级还不低，不然万清丹也不会作为奖品。
“乔荞，你忘了吗？就是下个月的内门弟子考核呀，之前你不还说要在这次考核中拔得头筹，拜入七长老门下呢。”枝雅觉得最近的乔荞实在太奇怪了，虽然迷糊的乔荞也一样可爱就是。
“啊，我想起来了，那不是没有多久了？”乔荞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发现下个月十二号就是考核日了，现在是月初，那就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
“嗯——放宽心，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呢，来得及准备的。”枝雅倒是意外地不急。
但乔荞可急了——她没有十年知识储备，也没有炼丹经验，完完全全的一个纯新人啊。
虽然乔荞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继续在药王谷名列前茅，但是这次前五名有万清丹作为奖励，她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啊。
“枝雅，你说，一个纯新人如果参加考核的话，进入前五名的概率有多大？”
“嗯？纯新人吗？”枝雅震惊地看着乔荞。
乔荞点点头，沉重地说：“对，纯新人。”所以，能有机会吗？
“哈？做梦呢！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一个半月能在内门弟子考核中进入前五的话，那白长老的课我都能考满分！”
枝雅完全不看好呢。乔荞愣愣地在心里想着。
“怎么了，乔荞，怎么这么问？”
乔荞面色无异：“没，只是想知道知识怎么能快速流通到脑子里。”
乔荞内心戚戚，所以，她该如何在一个半月的时间里赶上人家十年的进度？
所以——
豆豆啊，真的没有传输知识这个功能吗？
豆豆：乔乔，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是，我是反派拯救系统，不是成为学习之神系统啊。
乔荞：......好吧。
豆豆：乔乔，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乔荞：.......
而事实证明，豆豆坚定的相信是对的。
能够十六岁就修满学分本科毕业的人，确实是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