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乔师妹，你是对的，确实是倾玄花毒。”
乔荞赶到商陆和祁雨所在的地方之后，还没等她开口，商陆就已经表示他们已经知道落雁镇的怪病与其他地方的情况不一样。
即使自己错了，商陆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类似于恼怒或者不好意思的神情，他眉眼平静，像是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自己在这次怪病上的诊断输给了乔荞的这一件事。
也许只是因为，他本就没有把普通人还有那些修士的性命放在心上，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因为都是药王谷实力强劲地位在上的弟子，同属亲传弟子，即使师父不一样，但是比起其他人，祁雨和商陆的接触算是比较多的，自然也知道他的一些本性。否则也不会在之前的大比上，出于难得的好心给乔荞最好远离商陆的劝告。
尽管现在看来，她的话并没有用。
祁雨知道有些事不是乔荞想要远离就能逃得了的，岁晏的那个低阶弟子的事她自然也有所耳闻，毕竟药王谷到底就那么大，而且谷内规矩森严，难得出现了破坏规矩的人，即使有人想了办法减小影响，没让事情呈现在一众弟子面前，但是长老们的亲传弟子仍然有办法了解。
不过，祁雨心里复杂，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商陆，她的修为和商陆相当，不怕他发现。只是没有想到，商陆这样的人竟然会有这样一天。
祁雨在这之前从未想过，商陆竟然有一天会这么容易地向一个人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不是说商陆是那种不知改进的人，只是，祁雨回忆了一下，然后确认，即使在两人共同的合作时，就算她出错的概率要比对方的高，但是商陆也不是一直就是完美的，他也有出错的时候。可是他从未对她说过她是对的，他错了，顶多就是说重新来一次。
商陆对于乔荞倒是不一样。
乔荞不知道祁雨的心里所想，她原本打好的草稿在听见商陆说的这话的时候一下子就卡住了。
啊，原来商师兄他们已经知道了？
“等下祁雨会重新炼制一批丹药，想来时间也不会多长。落雁镇的村民应该等得到。”不过，年纪大的就不一定了。商陆近乎冷漠的想着，如果不是知道乔荞对于普通人和修士一视同仁，想要尽可能地救回每个人，而且乔荞这几天也快要到蛊毒发作的时候，他不会多说这句让她放心。
嗯？乔荞担不担心管他什么事？商陆想到这一点，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他觉得自己这一两年的情绪波动有点奇怪。
听见自己的名字，想到普通人确实归她管，祁雨到底是没有说什么，朝乔荞点了点头，以示包在她的身上。
虽然要在毒素彻底侵入村民们的心脉前把丹药炼制出来是有点赶，但是祁雨不是商陆那个不把别人的性命不当回事的人，对于普通人，虽然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祁雨还是本着能救就救的原则。
这次落雁镇之行，救回落雁镇村民本就是她的任务，若是没有完成，倒是会让谷内的那几个和她不对付的医修看笑话。
乔荞见商陆三言两语间就把事情安排好了，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帮忙，感到有点失落。不过，商陆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到。
“好像剑宗的弟子在落雁镇的周围发现了一个法阵，那法阵四周种植着大量的珞樱，就是因为法阵把珞樱传播到落雁镇的各处，这才使得村民的病症从寻常的黑水兰转变成了倾玄花毒。”
“黑水兰，马鞭草，珞樱...这背后之人倒是一环扣一环，想得真周到。”
三人都在医术上颇有建树，一些偏门的方法也都多多少少有所涉及。在乔荞提到珞樱之后，祁雨几乎想也不想就开口道。
而商陆在听见乔荞的话以后，关注的却是，“你怎么知道的？”
只见乔荞面色心虚，于是他瞬间了然，“岁晏告诉你的？”语气难辨。
“...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情，但是从商陆嘴里说出来，却让乔荞感觉到一点忐忑。之前，商陆给她说过，以后最好离岁晏远一点。
可是她做不到。
瞧着商陆的气息有冷凝下来的趋势，祁雨再想要忽视两人间特殊的氛围，也不得不开口打断，不然她还真怕等会儿商陆心情一个不好给乔荞教训，虽然她认为商陆会把这笔帐算在那个岁晏的身上。
“岁晏？就是那个你之前帮助解毒调养身体的人？”祁雨倒是不怕商陆，转过来问乔荞。
可能是因为那场大比的关系，祁雨算是乔荞在药王谷里有点交集的人了。彼时乔荞在医术上面可以说才起步，对于一些药性还是把握不住，在改良药方的过程中遇到了点困难，枝雅指望不上，又没有其他认识的人，所以乔荞只好厚着脸皮去向打败了她的祁雨请教。
那时候的祁雨对于乔荞在医术上的天赋很是欣赏，自然不吝赐教。
原本以为是乔荞的寻常扩展知识，但是在听见谷内的一些传闻之后，这才知道乔荞要的那些修复身体的药房是为了一个叫做岁晏的弟子的。
“嗯。”乔荞点点头，听见祁雨的问题，马上把因为商陆的话而感到的踌躇抛在脑后，全心来回答祁雨。
“之前的事谢谢祁师姐，若没有师姐的帮助，我可能要好久才能完成药方。”
商陆不想听她们之间的谈话，更何况是关于那个人的，冷冷地看了一眼祁雨之后就走了。
“我——”乔荞察觉到商陆的离去，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谢谢祁师姐。”她自然明白祁雨是为了给她解围。
“感谢我的话，等会儿来我打下手，落雁镇的人还是有那么多，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祁雨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她自然也看见了商陆刚刚的眼神，嚯，难得一见啊！
“嗯嗯！只是，那法阵...？”乔荞有点迟疑。
“剑宗的人不还在吗？他们不去解决这事，要我们这群身娇体弱的医修去？而且还有商陆在，让他去和他们交涉去吧。”祁雨不在乎地说道，她炼制丹药都累死了好吧。
祁师姐说得有道理吼。乔荞想到剑宗的人完全能够处理好法阵之后，心里也不再担心，法阵关闭之后，珞樱加以看管，那么就不会再有黑水兰转变成倾玄花毒的机会了，等解药炼制好，让村民们服下，就不会在有事了。
村民们的病有了着落，乔荞的心放下大半，遂跟着祁雨去药王谷在落雁镇临时搭建的丹药房准备开始炼制解药。
“祁师姐，倾玄花毒的解药难不难炼制呀？我只是见过方子，还没有实际炼过呢...”
-
“一个人究竟要多无耻，才能在上一秒还说两人之间只是单纯的前师姐弟，除了单方面的医患关系并无其他联系之后，还能继续有所往来？岁晏，你能告诉我吗？”商陆冷嘲热讽地站在岁晏身边，无论是面上神态，还是说出的话语，都无一不表露着他对岁晏的厌恶。
“.......”岁晏敛了敛眼，没有说话，只是输送着灵力，法阵的开启需要消耗大量的灵石，关闭也需要大量的灵力。
不过，岁晏没有开口，一边的盛娇听不下去，“商陆，注意自己的说辞，不要说的这么难听。还有如果不是岁晏，你们会找到落雁镇村民怪症原因所在？”暗暗指出他们药王谷的人开始没有找对解决怪病的方式。
“盛娇，没有人告诉过你，有时候，人要懂得审时度势吗？”商陆虽然语气没有变化，但从他停滞灵力输送的动作来看，他的耐心已经快要告急。
“商陆，你在干什么？！”商陆切断灵力输送之后，盛娇他们的的压力顿时倍增，原本商陆就承担了不小的份量。
“我之前没有说，只是因为我懒得分心思计较。但是，不论是从辈分，还是实力，你都没有叫我名字的资格。”商陆没有理会盛娇的质问，只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听见商陆的话，盛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但是对方说的是事实，只是以前对方没有什么表示，但是现在回想，对方从来没有回应过她对他的称呼，感受到顿时倾注在身上的灵压，盛娇脸色煞白。
“商陆，别忘记你的身份！”盛娇暗指对方的身份，商陆的身份其实比不上盛娇。毕竟盛娇是名正言顺的修真后代，而商陆不过一个生母不详的私生子。
商陆不喜欢别人提起关于他身份的事，盛娇这一下可以说是触犯了他的禁区。
“呃——”盛娇嘴角流淌下丝丝血迹，她到底承受不住商陆故意放出的灵力威亚，即使还没有使出全部，但到底不是盛娇一个金丹能够承受住的。
“商、师兄...”盛娇没有办法，对方的实力压制了她，最后还是改口道。其实以她身为剑宗长老女儿的身份，叫他的名字本就没有关系，毕竟商陆只是药王谷谷主的私生子，叫他师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折辱了她。
商陆并不在意盛娇眼底的屈辱，她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若不是因为她不自量力地想要帮岁晏，他才懒得多此一举。
“商师兄。”不过因为这个，岁晏倒是终于转过头来，开了口。
法阵已经在刚刚成功关闭，因为商陆的撤离还有盛娇的不稳定，岁晏几乎可以说是透支了体内的灵气，一时间脸色苍白，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
岁晏的目光在盛娇身上巡视一圈，似是确定对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毕竟她刚刚还是因为他。
“盛师妹，法阵已经关闭，你先回去休息吧。”这是让她离开这里，避免商陆等会儿在发疯。
是的，发疯，岁晏这样定义商陆刚才的行为。
盛娇听见岁晏的话，先是用眼神询问对方一个人在这面对商陆有没有问题，对方无波动的眼神给了她他的回答。
盛娇暗想，若是乔荞的话，他还会是这样的态度吗？
想到乔荞，盛娇的眼神闪了闪，或许....
商陆没有在意盛娇的离去，或者说，他只要确定岁晏在这里就行了。
看着因为灵力透支脸色惨白的岁晏，商陆没有半点趁人之危的自觉，“岁师弟的天赋倒是挺好，不过十年，就从一个原本什么也不是的练气进阶到元婴。看来你的人魔混血血脉还是给了你好处的嘛。”
对于商陆能够看出他已经结婴，岁晏没有半点慌张，他本来就没打算隐瞒这件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商陆总是和他不对付，看他不顺眼，但是岁晏知道修真界无缘由的恶意在正常不过。
而且，想到商陆前面说的那番话，岁晏眼光闪了闪，或许和乔荞有关系。
正当岁晏暗暗分析着商陆此次的不怀好意究竟为何的时候，他心里突然冒起一股寒意，在察觉到恶意的时候，身体提前就做出了预警。
“我说过的吧？最好不要再遇到我，否则——”
“杀了你。”
“乔师妹，你是对的，确实是倾玄花毒。”
乔荞赶到商陆和祁雨所在的地方之后，还没等她开口，商陆就已经表示他们已经知道落雁镇的怪病与其他地方的情况不一样。
即使自己错了，商陆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类似于恼怒或者不好意思的神情，他眉眼平静，像是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自己在这次怪病上的诊断输给了乔荞的这一件事。
也许只是因为，他本就没有把普通人还有那些修士的性命放在心上，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因为都是药王谷实力强劲地位在上的弟子，同属亲传弟子，即使师父不一样，但是比起其他人，祁雨和商陆的接触算是比较多的，自然也知道他的一些本性。否则也不会在之前的大比上，出于难得的好心给乔荞最好远离商陆的劝告。
尽管现在看来，她的话并没有用。
祁雨知道有些事不是乔荞想要远离就能逃得了的，岁晏的那个低阶弟子的事她自然也有所耳闻，毕竟药王谷到底就那么大，而且谷内规矩森严，难得出现了破坏规矩的人，即使有人想了办法减小影响，没让事情呈现在一众弟子面前，但是长老们的亲传弟子仍然有办法了解。
不过，祁雨心里复杂，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商陆，她的修为和商陆相当，不怕他发现。只是没有想到，商陆这样的人竟然会有这样一天。
祁雨在这之前从未想过，商陆竟然有一天会这么容易地向一个人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不是说商陆是那种不知改进的人，只是，祁雨回忆了一下，然后确认，即使在两人共同的合作时，就算她出错的概率要比对方的高，但是商陆也不是一直就是完美的，他也有出错的时候。可是他从未对她说过她是对的，他错了，顶多就是说重新来一次。
商陆对于乔荞倒是不一样。
乔荞不知道祁雨的心里所想，她原本打好的草稿在听见商陆说的这话的时候一下子就卡住了。
啊，原来商师兄他们已经知道了？
“等下祁雨会重新炼制一批丹药，想来时间也不会多长。落雁镇的村民应该等得到。”不过，年纪大的就不一定了。商陆近乎冷漠的想着，如果不是知道乔荞对于普通人和修士一视同仁，想要尽可能地救回每个人，而且乔荞这几天也快要到蛊毒发作的时候，他不会多说这句让她放心。
嗯？乔荞担不担心管他什么事？商陆想到这一点，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他觉得自己这一两年的情绪波动有点奇怪。
听见自己的名字，想到普通人确实归她管，祁雨到底是没有说什么，朝乔荞点了点头，以示包在她的身上。
虽然要在毒素彻底侵入村民们的心脉前把丹药炼制出来是有点赶，但是祁雨不是商陆那个不把别人的性命不当回事的人，对于普通人，虽然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祁雨还是本着能救就救的原则。
这次落雁镇之行，救回落雁镇村民本就是她的任务，若是没有完成，倒是会让谷内的那几个和她不对付的医修看笑话。
乔荞见商陆三言两语间就把事情安排好了，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帮忙，感到有点失落。不过，商陆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到。
“好像剑宗的弟子在落雁镇的周围发现了一个法阵，那法阵四周种植着大量的珞樱，就是因为法阵把珞樱传播到落雁镇的各处，这才使得村民的病症从寻常的黑水兰转变成了倾玄花毒。”
“黑水兰，马鞭草，珞樱...这背后之人倒是一环扣一环，想得真周到。”
三人都在医术上颇有建树，一些偏门的方法也都多多少少有所涉及。在乔荞提到珞樱之后，祁雨几乎想也不想就开口道。
而商陆在听见乔荞的话以后，关注的却是，“你怎么知道的？”
只见乔荞面色心虚，于是他瞬间了然，“岁晏告诉你的？”语气难辨。
“...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情，但是从商陆嘴里说出来，却让乔荞感觉到一点忐忑。之前，商陆给她说过，以后最好离岁晏远一点。
可是她做不到。
瞧着商陆的气息有冷凝下来的趋势，祁雨再想要忽视两人间特殊的氛围，也不得不开口打断，不然她还真怕等会儿商陆心情一个不好给乔荞教训，虽然她认为商陆会把这笔帐算在那个岁晏的身上。
“岁晏？就是那个你之前帮助解毒调养身体的人？”祁雨倒是不怕商陆，转过来问乔荞。
可能是因为那场大比的关系，祁雨算是乔荞在药王谷里有点交集的人了。彼时乔荞在医术上面可以说才起步，对于一些药性还是把握不住，在改良药方的过程中遇到了点困难，枝雅指望不上，又没有其他认识的人，所以乔荞只好厚着脸皮去向打败了她的祁雨请教。
那时候的祁雨对于乔荞在医术上的天赋很是欣赏，自然不吝赐教。
原本以为是乔荞的寻常扩展知识，但是在听见谷内的一些传闻之后，这才知道乔荞要的那些修复身体的药房是为了一个叫做岁晏的弟子的。
“嗯。”乔荞点点头，听见祁雨的问题，马上把因为商陆的话而感到的踌躇抛在脑后，全心来回答祁雨。
“之前的事谢谢祁师姐，若没有师姐的帮助，我可能要好久才能完成药方。”
商陆不想听她们之间的谈话，更何况是关于那个人的，冷冷地看了一眼祁雨之后就走了。
“我——”乔荞察觉到商陆的离去，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谢谢祁师姐。”她自然明白祁雨是为了给她解围。
“感谢我的话，等会儿来我打下手，落雁镇的人还是有那么多，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祁雨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她自然也看见了商陆刚刚的眼神，嚯，难得一见啊！
“嗯嗯！只是，那法阵...？”乔荞有点迟疑。
“剑宗的人不还在吗？他们不去解决这事，要我们这群身娇体弱的医修去？而且还有商陆在，让他去和他们交涉去吧。”祁雨不在乎地说道，她炼制丹药都累死了好吧。
祁师姐说得有道理吼。乔荞想到剑宗的人完全能够处理好法阵之后，心里也不再担心，法阵关闭之后，珞樱加以看管，那么就不会再有黑水兰转变成倾玄花毒的机会了，等解药炼制好，让村民们服下，就不会在有事了。
村民们的病有了着落，乔荞的心放下大半，遂跟着祁雨去药王谷在落雁镇临时搭建的丹药房准备开始炼制解药。
“祁师姐，倾玄花毒的解药难不难炼制呀？我只是见过方子，还没有实际炼过呢...”
-
“一个人究竟要多无耻，才能在上一秒还说两人之间只是单纯的前师姐弟，除了单方面的医患关系并无其他联系之后，还能继续有所往来？岁晏，你能告诉我吗？”商陆冷嘲热讽地站在岁晏身边，无论是面上神态，还是说出的话语，都无一不表露着他对岁晏的厌恶。
“.......”岁晏敛了敛眼，没有说话，只是输送着灵力，法阵的开启需要消耗大量的灵石，关闭也需要大量的灵力。
不过，岁晏没有开口，一边的盛娇听不下去，“商陆，注意自己的说辞，不要说的这么难听。还有如果不是岁晏，你们会找到落雁镇村民怪症原因所在？”暗暗指出他们药王谷的人开始没有找对解决怪病的方式。
“盛娇，没有人告诉过你，有时候，人要懂得审时度势吗？”商陆虽然语气没有变化，但从他停滞灵力输送的动作来看，他的耐心已经快要告急。
“商陆，你在干什么？！”商陆切断灵力输送之后，盛娇他们的的压力顿时倍增，原本商陆就承担了不小的份量。
“我之前没有说，只是因为我懒得分心思计较。但是，不论是从辈分，还是实力，你都没有叫我名字的资格。”商陆没有理会盛娇的质问，只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听见商陆的话，盛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但是对方说的是事实，只是以前对方没有什么表示，但是现在回想，对方从来没有回应过她对他的称呼，感受到顿时倾注在身上的灵压，盛娇脸色煞白。
“商陆，别忘记你的身份！”盛娇暗指对方的身份，商陆的身份其实比不上盛娇。毕竟盛娇是名正言顺的修真后代，而商陆不过一个生母不详的私生子。
商陆不喜欢别人提起关于他身份的事，盛娇这一下可以说是触犯了他的禁区。
“呃——”盛娇嘴角流淌下丝丝血迹，她到底承受不住商陆故意放出的灵力威亚，即使还没有使出全部，但到底不是盛娇一个金丹能够承受住的。
“商、师兄...”盛娇没有办法，对方的实力压制了她，最后还是改口道。其实以她身为剑宗长老女儿的身份，叫他的名字本就没有关系，毕竟商陆只是药王谷谷主的私生子，叫他师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折辱了她。
商陆并不在意盛娇眼底的屈辱，她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若不是因为她不自量力地想要帮岁晏，他才懒得多此一举。
“商师兄。”不过因为这个，岁晏倒是终于转过头来，开了口。
法阵已经在刚刚成功关闭，因为商陆的撤离还有盛娇的不稳定，岁晏几乎可以说是透支了体内的灵气，一时间脸色苍白，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
岁晏的目光在盛娇身上巡视一圈，似是确定对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毕竟她刚刚还是因为他。
“盛师妹，法阵已经关闭，你先回去休息吧。”这是让她离开这里，避免商陆等会儿在发疯。
是的，发疯，岁晏这样定义商陆刚才的行为。
盛娇听见岁晏的话，先是用眼神询问对方一个人在这面对商陆有没有问题，对方无波动的眼神给了她他的回答。
盛娇暗想，若是乔荞的话，他还会是这样的态度吗？
想到乔荞，盛娇的眼神闪了闪，或许....
商陆没有在意盛娇的离去，或者说，他只要确定岁晏在这里就行了。
看着因为灵力透支脸色惨白的岁晏，商陆没有半点趁人之危的自觉，“岁师弟的天赋倒是挺好，不过十年，就从一个原本什么也不是的练气进阶到元婴。看来你的人魔混血血脉还是给了你好处的嘛。”
对于商陆能够看出他已经结婴，岁晏没有半点慌张，他本来就没打算隐瞒这件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商陆总是和他不对付，看他不顺眼，但是岁晏知道修真界无缘由的恶意在正常不过。
而且，想到商陆前面说的那番话，岁晏眼光闪了闪，或许和乔荞有关系。
正当岁晏暗暗分析着商陆此次的不怀好意究竟为何的时候，他心里突然冒起一股寒意，在察觉到恶意的时候，身体提前就做出了预警。
“我说过的吧？最好不要再遇到我，否则——”
“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