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芒,你不解释一下,萧明卿又是个什么情况吗?”

    睚眦必报用在此时的程辰身上正是合适,张芒说完程辰,程辰也开始说叨起了张芒。只是关于萧明卿的事,张芒也没有比程辰知道多多少,说了也等于没说。

    无非就是如何遇到的萧明卿,还有萧明卿动手动脚的小动作,以及耐人寻觅的对话。

    “这么看,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罕见的是听完张芒的阐述,程辰没有因为萧明卿那些流氓行为恼火,而是直接总结出一点,这两人定是有目的性的接触他们。

    早前张芒就说过,他们都以为她逃了出来,实则很有可能还在局中。

    再回想起去找高家栋之后发生的事,还有吴莹,那个有太多秘密的女人,程辰还是忍不住去思考他们之间的联系。

    似乎想到张芒在见到骆西娅后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和平时大有不同,程辰心中的疑惑再次萌生。

    “你先说说,你今天碰到骆西娅怎么这么大反应,要不是我拉你回来,我看你都要站在人家的脸上了。”

    程辰说起这事,张芒才反应过来,自己当时的反应确实跟平常有些不同,只是在当下,她自己没有感觉到。

    虽说对骆西娅这个名字感到熟悉,但也不至于反应如此之大。

    “就是觉得她很熟悉,大概是以前听说过。不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嘛,所以在见到她第一眼,对她的印象就不是很好。”

    这个解释也还算说得过去,但程辰又问了一个问题,是张芒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先不说骆西娅,站在你角度上看,你觉得吴莹怎么样?”

    吴莹,张芒总感觉对她不是很了解,唯一最近的接触大概就是去日本,她们三个女生一起泡了温泉。

    但当时三人也只是平常的聊天,聊得最多的好像还是她的镯子,剩余的就没有其他的。

    “我不是很了解她,从日本回来后,我们也没有再见过面,算上今天,这不过是我们见得第三次。”

    张芒的字里行间,模棱两可,见面少,不了解,解释没错,但要比较来说,就是问题。

    “你今天第一次见骆西娅,对她的印象就不太好,为何见过吴莹三次,却说不了解。”

    “那你呢,你这么聪明,应该不难看出吧。还有,你和栋哥之间又有什么秘密?”

    张芒的几句话接连都说到点上,程辰和高家栋确实有些话没有告诉张芒,毕竟他们所得到的,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说与不说都没有多大差别。

    程辰也不再端着,双腿早已翘到茶几上,舒服到整个身子陷在了沙发里。

    “高家栋当初在追吴莹时,发现吴莹经常和一些岁数大的老男人接触,就调查过吴莹在国外的一些事,得出的结论并不好,换句话说是没有结论,除了大学期间的事以外,一概不知。所以我们很早以前就对吴莹有过怀疑。”

    “你的意思是,怀疑这个吴莹是假的?”

    张芒在听到这一消息,简直不敢相信,但还是忍不住去问。

    “假不假我不知道,那也是吴家和宋家操心的事。但今天,我得出新的结论,这个吴莹一定有问题。”

    “若真是这样,那我们三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希望如此吧!”

    其实程辰对高家栋追求吴莹一事,一直很不理解。

    他承认,吴莹确实好看,但在发现了吴莹身后的一些事后,高家栋应该收手,为何还不放弃的追求,难道是真的喜欢到不在乎那些。

    张芒也是如此,那晚和高家栋聊天时,她看得出来,高家栋心里有事,嘴上虽然说思念,但在表面却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她当时也有提醒一嘴,若是觉得不合适,莫要强求,一昧的追求结果反倒会落下个遗憾。

    只是此时的高家栋,是深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但愿事情没有想象的糟糕,但愿未来光明无灾。

    萧明卿在回去的路上,第一时间告知了阎妄,自己在宴会上遇到了张芒一事,还有关于莘夏安排了程辰在张芒身边,这样一来他们正好可以从这几人身上一同下手。

    至于吴惟如,再让他在市长的位置上坐几天。

    阎妄听完后,不放心的叮嘱萧明卿看好张芒,而他自己去稳住莘夏。

    在结束与萧明卿的卫星通话后,阎妄直接去找了莘夏,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主动找莘夏,往日里,他都是避而不见。

    此时的莘夏还坐在椅子上,手捧着茶水,听着手下的人向他播放萧明卿与阎妄通话记录。

    半个多月的时间,这群人总算误打误撞的开始行动。

    只是守在莘夏身边的一伏,显得有些顾虑。

    “白先生,要不要再派些人保护好张芒小姐,我担心程辰先生会应付不过来。”

    莘夏先是喝了口手上的茶,将茶盏放回桌子,才回应一伏的话。

    “萧明卿不是疯子,我才是,和疯子抢女人,他没那么想不开,不过是觉得新鲜,暂且让他开心几日。相比之下,程辰和他的那个朋友好像才是最危险的。”

    “那需不需要提醒一下程辰先生?”

    “那孩子要真这么笨,还怎么掌管程家,做这津川市的首富。”

    算起莘夏第一次见到程辰,已经过去了六七年的时间,那时的程辰刚刚接管程家,莘夏有一批十分重要的货需要运到国内,可奈何那段时间海关对他的货物严加提防,机缘巧合下,他了解到程辰的小舅王翔,一个烂到骨头里的赌鬼。

    王翔其实并不知莘夏的赌场,是莘夏找人将王翔诱惑至自家赌场。

    初来,王翔的手气很旺,几把下来赢了不少,只是只有莘夏才知道,这赢不过是荷官做了手脚,故意放水。

    待到第二日,王翔依旧再赢,第三日,还是赢。

    这便是赌徒的心理,赢了还想继续赢下去。

    于是第三天,王翔开始输钱,输了就想把输掉的赢回来,接连几把,赌注越下越大。

    其实有几把王翔确实赢,但他不知,荷官还是做了手脚,才导致他的输。

    最终,王翔将前几日赢来的钱又连本带利的赔了进去,同时又在陆陆续续的输赢下,王翔甚至付不起利息。

    但莘夏依旧命人继续帮王翔放款,直到金额达到一千万时,莘夏才派人联系了程辰。

    见到程辰的第一眼,莘夏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充满好奇。

    在程辰正准备为王翔结清一千万,又突然告知程辰欠债金额高达一千五百万。

    按道理讲,一个刚刚继承家产的富家子弟,是不可能有能力快速筹到五千万,但莘夏只给了他五分钟时间,最后他还真的凑齐了一千五百万。

    再接上先前莘夏要求与程辰做生意一事,程辰只是简单问了几句,便一口答应,如此莘夏更加确定程辰在程家的拥有的话语权不小。

    表面上,莘夏看到的是一个年轻人被贼人坑害,暗地里,莘夏看到的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狐狸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试探。

    程辰确实害怕莘夏,但在害怕他的同时,也在利用莘夏,利用莘夏的背景,为程家创造更大利益,大家不过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至于将张芒交给程辰,却也是程辰那多嘴的一句喜欢,平白将一个普通人卷入这盘棋中,可奈何每个人都是棋子,黑子白子又有什么关系,结局都不过是任人摆布。

    阎妄与萧明卿的通话记录才刚刚听完,阎妄就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对此莘夏并不感到意外,他在岛上已经有些时日,阎妄也一直未提及生意上的事,所以阎妄来见他,是迟早的事,莘夏只需静静等待。

    阎妄刚进屋,见到莘夏的第一眼,便开始佯装的摆出一副惆怅的嘴脸。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莘夏下手的位子,莘夏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举动,要说这还是莘夏第一次见阎妄规规矩矩的坐在主位的下方,甚至都没有坐到莘夏一旁空着的副座上。

    等阎妄坐下,莘夏才不动声色的配合起阎妄,关切的追问发生了何事,为何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今日来,主要是请白先生高抬贵手,我这也是刚刚才得知我手下的人打着我的旗号,做了不少对付您的事,这不我那比货现在也到了詹刈的手上,还有名下产业,你也退了股,所以想着拜托白先生能不能先把我名下的业务给解决?毕竟是笔不少的损失。”

    阎妄的一句话,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警察局、美人计,以及偷扳指一事,都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莘夏惊叹,阎妄今日卑微的叫出白先生而不是小夏,也是有理可据。

    只是莘夏这一刻表现的多少有些为难。

    “小叔,咱们本就是一家人,我自然也是信你不会坑自己的亲侄子,只是我当初被警察叫去问话,这几日,赌场的生意不大好,这些损失也是笔不小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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