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程辰挂断电话后的高家栋,伸手拦过正在躺在一旁的吴莹。

    女人柔软的双臂顺势环住男人结实胸膛,纤长的指尖光滑的游走在男人的每一寸肌肤上,为此男人毫不抗拒,贪恋的享受着女人带给他的欢愉。

    “要不要回去看看?”

    吴莹喘息的声音亲昵的在高家栋的耳边响起,惹得高家栋的耳蜗一阵骚痒。

    大抵上是被吴莹这句话带来的冲击力,高家栋停下手上的动作。

    “这可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

    高家栋看着怀中的可人儿脸颊两侧泛起的红晕,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口吻,甚至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其缘由。

    “旁人的事,与我何关。还是说,你想临阵脱逃?”

    若说被拉上贼船的,怕不是高家栋,而是吴莹。

    从二人在确认关系过后,吴莹将自己与萧明卿的计划全盘交代,只是话中的真假,高家栋还有待考证,毕竟,吴莹的话只是片面之词,没有任何能给高家栋的实际保证。

    所以最开始,吴莹在利用高家栋的野心的同时,想着将高家栋掌控在自己手中,到时好趁机配合萧明卿,一举拿下津川。

    高家栋也很不负众望的让吴莹看到了自己的野心,纵使他们有近二十年的兄弟情,但在利益面前,一切感情都是扯淡。

    阴差阳错,二人一拍即合达成共识。

    在到英国后,高家栋并没有很快跟吴莹谈他们之间所谓的合作,而是整日吃喝玩乐消遣每日的时光。

    “我只是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国内那家伙毕竟是你认识了二十几年的兄弟,就这么背叛他,怕是以后没人敢和你们高家再做生意了!”

    “谁告诉你我抛弃了兄弟?我不过是新婚燕尔,携未来的高太太出国玩一圈,什么都没做,可不能随便污蔑我哦。”

    高家栋的话也没有问题,自始他也不过是人在国外,手头干干净净,还在必要的时刻,对好兄弟嘘寒问暖一番,根本谈不上背叛一说。

    “那我还是小看你了,高先生。”

    吴莹自然不懈与高家栋做这些嘴皮子上的功夫,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将程家从津川除名,至于今后谁做津川的龙头老大,可就说不准。

    可以是高家,亦可以是宋家,至少不会再姓程。

    于是,她自然的脱离了高家栋的身体,将一旁的被褥盖住自己□□在外的身体,然后扬起头,看向窗外的阴霾的雨天。

    高家栋为此没有挽留,而是无奈的一笑,与吴莹并肩靠在床背。

    “我搭上了整个高家,来和你赌,你觉得我还像在开玩笑吗?”

    对此,吴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只是垂下眉眼,像在思索什么。

    “那我们说点正经的怎么样?”

    从到英国后的这些时日,高家栋虽没有过问计划中的任何细节,但也在观察。目前,高家栋唯一做的便是将国内的部分生意转移到了这里,其余事情,他不说,自然有人替他做。

    期间萧明卿自然是投入不少资金,为高家盈利做出巨大贡献。

    吴莹并没有因为高家栋的话而有所动容,酒店的隔音并没有想象中好,无论是隔壁男女酣畅的悦动还是隔有仅仅一扇玻璃落地的雨声,二人心照不宣的不语,给房间的氛围添上浓墨的阴沉。

    “程淮书的事,确实是个意外。”

    这个意外,对高家栋而言,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接下来的话,才是让高家栋意想不到的。

    “我们的人出了问题,在没有得到上面的人准许的情况下就出了手,但好在并没有影响太多。”

    “看来,你们这些人的心也没全在一起啊,这种时候还能出问题,怕是个内鬼啊。”

    这番话说得吴莹是哑口无言,她在得知问题出现在骆西娅身上时,也是表现得很吃惊,看似最不可能出问题的人却出了问题。

    吴莹没有去理会高家栋的调侃,更没有抬眼去对上高家栋目光。

    “知道吗?对待叛徒,决不能容忍,他能做一次,就会做第二次、第三次。所以,叛徒的存在,就像一颗侵蚀神经的蛀牙,早早剔除才能免受疼痛的折磨。”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叛徒。”

    这一次,吴莹不在选择沉默,面对高家栋乘胜追击的调侃,她安耐不住性子,选择回击。

    高家栋见吴莹已改常态的语气,忍不住发笑。

    “好像我要说得正经事可不是程淮书一事,而是关乎我们未来的伟大宏图啊!至于叛徒这个词我可不太喜欢,相比之下,我觉得审时度势才是最好的形容。”

    吴莹压根没想和高家栋讨论这些无所谓的烦心事,反倒是高家栋不依不饶的将话匣子打开,才在高家栋问及正经事时,将他们内部的情况顺带讲了出来。

    但好在,高家栋对这些无所谓,正如他开始所说,他搭上整个高家来和她赌,又怎么会开玩笑。

    至于审时度势,高家栋所认定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他可以有很多朋友,少年时窝在一起喝酒泡妞的时光早已一去不返,所以现在在利益面前,朋友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高家栋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朝吴莹之前看向的窗外望去。

    “说实话,我对英国这地儿,可不太感冒,整日里阴阴沉沉,还不如那小小的津川,连个找人喝酒的地儿都没有,无趣。”

    只怕高家栋不是在意那喝酒的地儿,而是在意可以一同喝酒的人。

    他承认自己在解释自己不是叛徒一事上说了诸多好话,又或许是心里真的过不去那二十多年的情分,才将此事加以掩饰。

    贪念,往往是瞬间产生。

    在与吴莹初相识的那晚,张芒的那句“为达目的,总要有牺牲。”

    好像真真映射了当今的局面,由最初的单纯也在无形中扭转到旁的结局,偏偏事与愿违,他们共同所想的没有实现。

    “若想有趣,可以有很多种办法。只是,我怕你吃不消。”

    吴莹的三言两语,将高家栋的低迷的情绪瞬间提升。

    论玩,他可是从没觉得有吃不消的时候。

    “那你说说,怎么个玩儿法?”

    “今晚……”

    吴莹附着在高家栋的耳畔,炙热的喘息声与娇滴的语气回荡在耳蜗。

    夜里,吴莹带高家栋出了酒店,飘了几日的雨倒也识趣的打住。

    如此姣好的月色下,二人漫步在街道,湿漉漉的石板路在脚下,尤为的光滑。途中,只偶尔可见拾荒的流浪汉,蜷缩在角落,四周尽是白日里汇集而成的水面。

    这样的景象,高家栋只是见怪不怪,偏偏随着吴莹的带领,越来越多的流浪汉出现在街道两侧。

    起初,高家栋不以为然,只觉得自己就是走进了他们流浪汉的聚集地,做不过就如同丐帮一样的规模,但越往巷子深处前行,他不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

    “我看你这是要把我卖了的节奏。”

    “我可没有那通天的本事,只不过,是听你在酒店说起正经事,又说什么这里无趣的很,才想着带你过来转转。”

    吴莹口中的正经事,高家栋想象不出,就他目前看来,左不过是去酒吧之类的地方,找个三五好友,喝点酒尽尽兴。

    当吴莹驻足在一户门牌简陋的商户门前,高家栋环顾四周,微微上扬的嘴角也只是敷衍。

    “看样子,很失望?”

    “很明显吗?”

    吴莹没有继续做回应,不顾高家栋情绪上的变化,径直走向前去,推开商户的大门。

    商户内嘈杂的声音在一瞬间直击高家栋的耳膜,正如同音箱拜访在耳边。

    高家栋感觉有些好奇,虽说失望,但还是跟上吴莹的脚步。

    不过是过了一个钟头时间,商户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只见高家栋从人群中冲出,脸色甚至有些不大好看。

    吴莹紧随其后,靠在一旁的墙上,看着脸色煞白的高家栋,脸上的表情倒像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这就受不了了?”

    高家栋听着身后吴莹的调侃的语气,身为男人的他,纵使万般情绪紧张,也要装作无事发生。

    他喘了几口粗气,待情绪稳定些,才开口讲话,不过依旧是将背影留给吴莹。

    “确实和我想象的不同,甚至说有些恶心。”

    语毕,高家栋转身看向倚在墙边的吴莹。

    “所以,这才是你们一直做的,对吗?”

    吴莹没有说话,脸上摆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才是对他们来说再常见不过,没这些,他们哪里来的钱,哪里来的地位,又是哪里来的如今的一切。

    “所以,高先生,我们之间的合作还作数吗?”

    面对高家栋的提问,吴莹避之不谈,相比之下,她更感兴趣高家栋在见到这些是不是还同他在酒店时说出的豪言壮志。

    高家栋没有说话,或者说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种事,他没有经历过,良好的家庭教育,更导致他不敢想象,他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件事带来的冲击力,只是,时间并不允许他这样做。

    当吴莹再次对上高家栋的双眸,她在高家栋的眼中看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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