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祝你好运。”

    吃过饭后,苏珊同情地拍了拍你的肩膀。你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自己口袋里塞了一根巧克力条(厨房今天做的巧克力条非常好吃),告别了温暖的礼堂。

    顺便说一句,斯内普今天没在礼堂吃饭,你猜测他可能自己在办公室解决了。

    不过地窖离赫奇帕奇的寝室很近,你可以很快地做完今天的任务就回去睡觉,不用再跑来跑去了。

    当然,如果你能很快地做完的话。

    “摩尔小姐,如果你意识到今天晚上的任务很重的话,就不要站在门口发呆了。”斯内普坐在处理室最高的那把椅子上,他右手拿着羽毛笔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催促你快点去干活。

    你向准备好的桌子走去:“……呃。”一桶五颜六色的软体虫子挤在桶里,你瞳孔地震的同时几乎要从桌子面前跳开。

    “有什么问题吗?摩尔小姐。”斯内普的声音悠悠地传来,你欲哭无泪地拿住了从他手里硬塞过来的手套。

    “以防万一,摩尔,你既然有那么多的好奇心,都能询问作为你不该涉及的吐真剂,你就应该为此得到一个小惩罚。”他的羽毛笔没有停,“你真的不知道现在的形势吗?还是说脑子里装满了水导致你没有办法思考?你旺盛的好奇心真的是来自赫奇帕奇吗?我看倒不如把你扔进格兰芬多。”

    你指尖对着指尖,明白了斯内普并不是想真的让你过来干活,只是想提醒你警告你。或许这个话语的背后,也有让你提醒作为好朋友的哈利的意味。

    “教授……”你小心翼翼地走近,“真的会有人能抵抗吐真剂吗?”

    “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

    “不不不,教授,我听得懂。”你连连点头,“可是有的人可能听不懂。教授,万一以后有人会用吐真剂对付学生呢?”

    斯内普脸色难看了起来,他知道,按照目前的趋势,乌姆里奇是完全有可能做到拿着吐真剂去审问学生的。

    这是一种来源于福吉的恐慌,他拼了命地寻找邓布利多的破绽,以保证没有人能威胁自己的地位,也否认着伏地魔的复活。

    “……我会考虑这件事的。”斯内普沉默了很久,最终回答你。

    “是把吐真剂改良还是……”你急急忙忙询问他,两只手都快扒到斯内普羊皮纸的边缘了。

    斯内普额前的青筋一跳:“这不管你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哦。”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你大喜过望:“我不用处理这些虫子了是吗?”

    斯内普继续拿起羽毛笔,头也不抬:“你想留下义务劳动也不是不行。”

    你小声欢呼一下,从口袋里掏出那根看上去就特别美味的巧克力条(厨房直接拿出来是没有包装的,你还给它用了个包装魔法),放在斯内普的手边。

    “教授,晚上吃饭的时候没看见您,工作那么多,要好好吃饭!”

    不等他回复,你一溜烟地从处理室里面打开门离开了。

    斯内普有点嫌弃地盯着手边的巧克力条,到底是没有把它扔出去:“愚蠢的赫奇帕奇……”

    ……

    回寝室的走廊上,还是汤姆陪着你一起走。

    你们的脚步声重合在一起。实际上可能只有你的脚步声,而你能听到他的脚步声,这给你造成了一种同步的错觉。

    “在想什么?”他侧过头问你,柔软的巫师袍划过你的手背,你看到他一直佩戴着的胸针。

    “我觉得我们这样很像——”你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你知道吧,就是放学的学生和来接孩子的家长。”

    “唔。”汤姆上下打量着你,“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

    “汤姆!”你发觉了他对你身高的嘲讽,气得伸手要去拍他,反而被他抓住了手,“你真恶趣味。”

    汤姆被你骂了反而摇着头笑,他把你的手揣进口袋,手指一根根地挤开你的手指,跟你十指相扣。

    你们就这样走了一段路。

    你没有说话,总觉得这会儿的氛围令你心慌。汤姆的行为又好像这样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你之前在他那里收到的一丝讯号又在脑子里明晃晃地提醒你——

    在你的警报声响起之前,汤姆松开了你。

    你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手指僵硬地收回到自己的口袋里。

    “汤姆,你知道什么神奇东西会捕猎大型动物吗?比如说鹿什么的。”你转移了话题,问起来自己更感兴趣的东西。

    “基本上所有的大型肉食类神奇动物都会捕猎。”汤姆漫不经心地回答,“是有那么几种格外喜欢鹿肉。”

    “都有哪些呢?”

    汤姆用一种蛇看待猎物的眼神盯着你:“回答你也可以,你用什么来报答我呢?”

    你直觉汤姆好像在谋划着什么,对他连连摇头:“我可以自己去查。”

    汤姆看了你一会儿,突然又笑了,连带着给你的那种压迫感和侵吞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算了,告诉你吧。”

    “客迈拉兽偏好吃鹿肉,当然,类似五足兽这样的邪恶种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也更喜欢捕猎大型动物。”

    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们没有再交谈,包括你回到寝室,汤姆也回到了日记本边。他的身影朦朦胧胧地笼罩在你的床头柜处,等你洗漱后出来看到他,莫名地觉得他像是那种上世纪的幽灵。

    你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汤姆本来也算是一“块”幽灵吧。

    可能正是因为不完整,所以你一直提防着他去寻找别的碎片。你不知道他是否有复活的野望——但是你绝对不会允许另一个伏地魔的出现。

    他现在这样就很好,不得不被你的契约钳制,因为你的情绪而逐渐地学习性地生出感情,拥有了嫉妒、珍惜、羡慕的情绪……

    这样的汤姆对你而言是安全的。

    哪怕他似乎把偏执对象转移到了你身上。

    你想着这些逐渐进入了梦乡。汤姆久久地凝视着你,他俯下身,似乎要在你的唇上印下一个吻,却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停住了。

    “我想要的,早晚有一天会自愿送上门。”

    他可以等,慢慢让这种暧昧这种谋夺侵入你的生活,让你习惯他的存在、接受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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