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清晨黎明的微光洒满房间的每个角落，温和的晨光静静照在床上的女孩的窈窕有段的身体上，像是一个洋娃娃。
金色的阳光倾泻在她白皙透红的小脸上，恬静而优雅。达芙妮翻了一个身，慢慢睁开双眸，旁边的天神那完美俊颜映入眼帘，阳光为他的侧颜镀上几分柔和。
察觉到她的眼光，阿波罗转过来，对上她的惺忪的眼眸，那一刻如触电般，达芙妮下意识的就重新闭上眼睛，用手遮盖了脸庞几分。
她听见旁边的天神靠近她几分，悠悠道，“还不醒来？是想让我吻醒你吗？”
真的是，达芙妮感觉面色绯红的滚烫，为什么每次这个男人都会让自己囧。而后她感觉到属于光明之神的温暖慢慢靠近，她害怕阿波罗真的会那样做，随后达芙妮睁开眼睛。
阿波罗神色平静，看样子已经醒过来很久了，不过一晚上没有睡也有可能，毕竟神明终究是和人类不同。
达芙妮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昨天的衣着，皱眉道，“那个，我想洗漱一下，您能先出去一下吗？”
“不用了。”阿波罗的话说完，也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工夫，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戴整齐，也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达芙妮站在镜子前转了转，意外的是很合适。
有些不自在道，“不早了我们下去吧。”
阿波罗大步走过来，拉过来她的手腕。“等一下。”
“啊？”达芙妮转过身，抬眸，绿眸里满是不解，她才发现，此时他的蔚蓝色眼眸里像是爱琴海的水一般，里面清澈倒映出她的影子，眉宇之间透出一丝无奈。
他轻轻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眸光不曾改变，“虽然这几天我们一直在一起，为什么。”
他的双手微微用力，似乎是在隐忍什么，“达芙妮，为什么我感觉从你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爱意？”
达芙妮几乎是仓皇的转过头去，他说得对，她没有一丝爱他的情绪，她要怎么说明，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假装的对他好，为的是有一天可以离开他。
现在还不是时候。
要的就是他对她产生厌烦，将她抛弃，她就会恢复自由之身，想起来赫尔墨斯的话，正所谓距离产生美，没有距离是不是就会相反，这样想着，达芙妮咬了一下唇。
算了，就当是一点点的牺牲吧，而且他这么帅，自己也不算是吃亏吧。
三，二，一。
达芙妮蓦的转过来，在阿波罗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她踮起来，紧紧抓上他的衣袍，樱唇碰撞上他的微凉的唇，湿且热，这是她的第一感觉。毫无亲吻经验的她只能凭着本能在他的唇上吮吸。
达芙妮闭着眼睛，她能感觉到身边的男人似是身体僵硬了一般，几秒过后，腰间被蓦的收紧，带着狂热般，狂风骤雨的在她的唇上掠夺。
达芙妮感觉自己就像是漂浮不定的木板，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即将要溺死一般，可是每当她感觉要被憋死的时候，阿波罗都会稍微放松她一点，让她有时间来呼吸。
不过阿波罗对于接吻这种事这么有经验，看来没少和别的女人这样，这样想着，达芙妮眼眸里又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很快转瞬即逝。
直到感觉身上一凉，达芙妮顿感不好，随后低头就看见自己上衣肩带已经解开，眼看事情就要朝不可预料的事情发展。
这还得了。达芙妮赶忙用尽全力推开阿波罗，恢复刚刚的笑意，她伸出手指来贴上他的唇，因为刚刚激烈的吻他的唇上还湿润润的带着些红，而这样的他多了几分性感。
想必她的嘴也没好哪去，达芙妮脸颊顿红，她的嘴边扯着笑容，“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慢慢来，你说呢？”
“好。”
果然吃到糖的孩子最听话。
阿波罗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眸子清澈而温柔，“达芙妮，不管多久，我等你。”
他是神明啊，他怎会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就像那句话，爱是可念不可说，有的事情，不说破，她还有机会留在自己身边，一旦说破了，就可能什么也没有了。
所以，达芙妮，不管你是真心的假意的也好，我要的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达芙妮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我们去街上玩吧。”
……
“这是？”达芙妮看向眼前的雕像。
那人回答说，“为世人所传颂的太阳之神与他的爱人月桂之神的雕像。”
他笑着捋了捋胡子，“《阿波罗与达芙妮》”
“三年前月桂女神达芙妮拒绝天神的求爱变成了一棵树，痛失所爱的太阳之神将她的枝叶作为荣誉的桂冠。这塑雕像便是她变成月桂树的时候，太阳神抱着她悲痛时的情景。这塑雕像便是出自大师的手。”
达芙妮:“……”想不到她的事情已经在民间这么有名了吗，她转过头不想去看那雕像，真是能够尬死。论自己在民间看见自己的雕像。当事人是什么心理。
换成三年前达芙妮会觉得自己这样很有个性，但是现在看来只有尴尬，自己的自私任性，只顾自己的自由而让自己的家人担心，还因此差点错过自己母亲的身世。
这样的她，有什么值得被传颂的啊，达芙妮转眸想看看阿波罗的表情，而他的表情似乎是平静的海面一样波澜不惊，没有过多的情绪。
难道他不是应该生气的吗，作为神他的这件可以称得上是黑历史的失恋往事，被人们茶余饭后的议论，他的骄傲的自尊心怎么会允许。
可是偏偏他的表情平静的犹如什么事也没有一般，她不知道的是，他不在乎这些。
这也是达芙妮和他往常那些情人们的区别。
有人到处散播他和特洛伊公主卡珊德拉的爱情，有人散播他和科洛尼斯公主的爱情，等等，而最后的最后，都是毫不留情的死在他的箭下，只有达芙妮的事情，他不管，任由人们去散播，做成诗歌，雕像，甚至于小孩子们口中的儿歌。
世人都知阿波罗多爱达芙妮，只有达芙妮自己不知道。
达芙妮小心翼翼问向旁边的神，“你有什么看法？”
阿波罗轻轻颔首，眸光不明，“雕的不错，我想它可以放在我们的神殿里。”
达芙妮:“！！”这不是她想要的啊，她想要的明明是让阿波罗现出原形警告这些传播他们的爱情的人们。
明明都怪他，害的自己被人们到处议论。
那人笑道，“不过它可不卖啊，因为它是非凡的艺术品，只供观赏，每当这些年来举行什么比赛的时候，我们会把代表胜利的桂冠戴在胜利者的头上，而这副雕像就是解释桂冠的由来。”
“我觉得即使再过千年以后，代表胜利的桂冠也会永远为世人所传颂。对了，再过几天，邻国的卡吕冬王国的王妃阿尔泰亚会为庆祝她的儿子墨勒阿革洛斯十八岁生日，举行一个比赛，你们……”
达芙妮没等他说完，再也听不下去了，就转身离开了。
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达芙妮心里思绪万千，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找到母亲的母亲，赫拉说过的，或许自己的外婆有可能身世不一般，母亲一生没什么所求，只想找到自己的母亲，只是现在什么都毫无线索，怎么去找呢。
达芙妮又想起来自己肩膀上的印记，或许那个也只有那个，是自己能够寻找外婆的唯一证明，不过她从小到大还真没怎么注意看过那个印记，达芙妮微微垂眸。趁着阿波罗没有过来，她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一个破旧没人居住的屋子里。
很昏暗的环境，达芙妮轻轻施法，把煤油灯点上，解开上衣的肩带，想看清楚那个印记是什么样的，白皙的肩膀露出来，不过看后肩还真不好看。
达芙妮微微皱眉，而这时房内闪过一丝凉意，下意识的达芙妮披上上衣。
丘比特转过身，他的语气带着歉意般，“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达芙妮确认穿好上衣，松了一口气，刚刚他的突然出现确实让她吓一跳，这些神为什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房间内，达芙妮看着丘比特的背影，他居然有些紧张一般，粉褐色的头发洁白的羽翼，如果不见他的正脸的话，从后面看谁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纯洁稚嫩的孩子。
也不太注意刚刚的一切是不是已经被丘比特一览无余。达芙妮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没关系。”
“不过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丘比特转过身，眼眸不明在她的身上闪过，“我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对了，你最近你的心还会痛吗？”
他只能这样说，不然呢，要说什么？他要怎么说，那么的不愿意承认，他想看她，想要见她，明明一开始拿她当报复傲慢的太阳神的工具，后来不知不觉的爱上她。太可笑了吧。
并且没有使用自己的爱箭，是来自于爱神内心的，爱上的。
当丘比特第一次考虑到察觉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第一次感到慌了。可是他身为爱神比谁都清楚，爱情本来就是盲目的，真的来了谁都挡不住。
那，就去争取好了。管她是谁的未婚妻。
达芙妮摇摇头，“谢谢你，不过我现在看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她轻轻一笑，丘比特感觉心中一刺痛，铅箭的痛苦他比谁都清楚，明明那么痛苦却表面上装作没有关系。
明明目睹过她自己独身一人在房间里忍受铅箭的痛苦，在别人面前却装作无事一般，对于他拿她当工具人报复阿波罗的事情也毫无怨言。
这个女孩子，是真的很坚强。
丘比特低眸，这样的话，他还有什么理由来接近她。
“我会回去尽力研究，并且问问我的母亲，如果在一个人身上发射相反的箭会有什么结果。”
达芙妮微微点头，“其实也不需要那么费力了，我这样也是慢慢可以的。”
丘比特抿唇，想了想，上前来，“请你把手给我。”
达芙妮伸出手去，丘比特接过来与她十指相扣，不懂爱情的达芙妮自然会觉得这样没什么关系。
但她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对于恋人来说意义非凡，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看着丘比特俊美的眉目之间，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而他的看她的目光，与阿波罗看她的无差别。都是那样的柔情。
但是达芙妮无论如何不会想到是爱情那一类。
神的心思太深奥了她也不愿意去花费心思揣摩。
和以前一样，丘比特心里的火炬由她的掌心传过心里。“这样的话，应该能够坚持一段时间，让你减除铅箭给你的痛苦。”
达芙妮收回手，“谢谢你。”
……
丘比特刚走，没有想到又一个神出现，达芙妮觉得自己十九年的耐心都用在神身上了，解开上衣的肩带，刚要看清楚，这时候一阵风吹过，空气中顺带着一丝丝的酒香。
“达芙妮。”狄俄尼索斯笑的不羁，向她打招呼，“我们又见面了。”
达芙妮轻轻抽了抽嘴角，重新系上上衣的肩带，狄俄尼索斯或许刚刚没有注意，这会才发现她的异常，不过一向风流的他不会在意这些。这些对于神来说不算什么。
狄俄尼索斯手里还提着一瓶酒，走过来，“这几天一直有一个女孩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找她。”
说着，狄俄尼索斯就要上手来轻抚达芙妮的金色的发丝，几秒过后，达芙妮看过去，一股强大的力量，狄俄尼索斯已经重重摔在地上，连同酒瓶都已经碎了。
达芙妮惊讶，看过去，阿波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先是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确认她没有事情，才似乎是放心一般，紧锁的眉头也稍稍舒缓了下来。
狄俄尼索斯摸了摸摔痛的地方，低吟了一声，阿波罗依旧是眉目清冷，慢慢蹲下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明的弧度。
“这瓶碎了，以后赔一瓶新的给你。”
“但是酒瓶碎了可以换新的，关系一旦破碎就不可修复了。”
狄俄尼索斯微愣，他能听出这句话带有浓浓的警告意味，达芙妮对他意义非凡，如果他对达芙妮有什么别的想法，那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差不多也完了。
而且望去，他的眼眸里尽是寒霜，狄俄尼索斯感觉心里一冷，腿上的温热传来，他低头，阿波罗将治愈伤口的光线慢慢传入伤口处。
狄俄尼索斯微弯起嘴角，这场争夺博弈，看来很有意思。
金色的阳光倾泻在她白皙透红的小脸上，恬静而优雅。达芙妮翻了一个身，慢慢睁开双眸，旁边的天神那完美俊颜映入眼帘，阳光为他的侧颜镀上几分柔和。
察觉到她的眼光，阿波罗转过来，对上她的惺忪的眼眸，那一刻如触电般，达芙妮下意识的就重新闭上眼睛，用手遮盖了脸庞几分。
她听见旁边的天神靠近她几分，悠悠道，“还不醒来？是想让我吻醒你吗？”
真的是，达芙妮感觉面色绯红的滚烫，为什么每次这个男人都会让自己囧。而后她感觉到属于光明之神的温暖慢慢靠近，她害怕阿波罗真的会那样做，随后达芙妮睁开眼睛。
阿波罗神色平静，看样子已经醒过来很久了，不过一晚上没有睡也有可能，毕竟神明终究是和人类不同。
达芙妮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昨天的衣着，皱眉道，“那个，我想洗漱一下，您能先出去一下吗？”
“不用了。”阿波罗的话说完，也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工夫，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戴整齐，也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达芙妮站在镜子前转了转，意外的是很合适。
有些不自在道，“不早了我们下去吧。”
阿波罗大步走过来，拉过来她的手腕。“等一下。”
“啊？”达芙妮转过身，抬眸，绿眸里满是不解，她才发现，此时他的蔚蓝色眼眸里像是爱琴海的水一般，里面清澈倒映出她的影子，眉宇之间透出一丝无奈。
他轻轻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眸光不曾改变，“虽然这几天我们一直在一起，为什么。”
他的双手微微用力，似乎是在隐忍什么，“达芙妮，为什么我感觉从你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爱意？”
达芙妮几乎是仓皇的转过头去，他说得对，她没有一丝爱他的情绪，她要怎么说明，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假装的对他好，为的是有一天可以离开他。
现在还不是时候。
要的就是他对她产生厌烦，将她抛弃，她就会恢复自由之身，想起来赫尔墨斯的话，正所谓距离产生美，没有距离是不是就会相反，这样想着，达芙妮咬了一下唇。
算了，就当是一点点的牺牲吧，而且他这么帅，自己也不算是吃亏吧。
三，二，一。
达芙妮蓦的转过来，在阿波罗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她踮起来，紧紧抓上他的衣袍，樱唇碰撞上他的微凉的唇，湿且热，这是她的第一感觉。毫无亲吻经验的她只能凭着本能在他的唇上吮吸。
达芙妮闭着眼睛，她能感觉到身边的男人似是身体僵硬了一般，几秒过后，腰间被蓦的收紧，带着狂热般，狂风骤雨的在她的唇上掠夺。
达芙妮感觉自己就像是漂浮不定的木板，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即将要溺死一般，可是每当她感觉要被憋死的时候，阿波罗都会稍微放松她一点，让她有时间来呼吸。
不过阿波罗对于接吻这种事这么有经验，看来没少和别的女人这样，这样想着，达芙妮眼眸里又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很快转瞬即逝。
直到感觉身上一凉，达芙妮顿感不好，随后低头就看见自己上衣肩带已经解开，眼看事情就要朝不可预料的事情发展。
这还得了。达芙妮赶忙用尽全力推开阿波罗，恢复刚刚的笑意，她伸出手指来贴上他的唇，因为刚刚激烈的吻他的唇上还湿润润的带着些红，而这样的他多了几分性感。
想必她的嘴也没好哪去，达芙妮脸颊顿红，她的嘴边扯着笑容，“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慢慢来，你说呢？”
“好。”
果然吃到糖的孩子最听话。
阿波罗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眸子清澈而温柔，“达芙妮，不管多久，我等你。”
他是神明啊，他怎会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就像那句话，爱是可念不可说，有的事情，不说破，她还有机会留在自己身边，一旦说破了，就可能什么也没有了。
所以，达芙妮，不管你是真心的假意的也好，我要的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达芙妮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我们去街上玩吧。”
……
“这是？”达芙妮看向眼前的雕像。
那人回答说，“为世人所传颂的太阳之神与他的爱人月桂之神的雕像。”
他笑着捋了捋胡子，“《阿波罗与达芙妮》”
“三年前月桂女神达芙妮拒绝天神的求爱变成了一棵树，痛失所爱的太阳之神将她的枝叶作为荣誉的桂冠。这塑雕像便是她变成月桂树的时候，太阳神抱着她悲痛时的情景。这塑雕像便是出自大师的手。”
达芙妮:“……”想不到她的事情已经在民间这么有名了吗，她转过头不想去看那雕像，真是能够尬死。论自己在民间看见自己的雕像。当事人是什么心理。
换成三年前达芙妮会觉得自己这样很有个性，但是现在看来只有尴尬，自己的自私任性，只顾自己的自由而让自己的家人担心，还因此差点错过自己母亲的身世。
这样的她，有什么值得被传颂的啊，达芙妮转眸想看看阿波罗的表情，而他的表情似乎是平静的海面一样波澜不惊，没有过多的情绪。
难道他不是应该生气的吗，作为神他的这件可以称得上是黑历史的失恋往事，被人们茶余饭后的议论，他的骄傲的自尊心怎么会允许。
可是偏偏他的表情平静的犹如什么事也没有一般，她不知道的是，他不在乎这些。
这也是达芙妮和他往常那些情人们的区别。
有人到处散播他和特洛伊公主卡珊德拉的爱情，有人散播他和科洛尼斯公主的爱情，等等，而最后的最后，都是毫不留情的死在他的箭下，只有达芙妮的事情，他不管，任由人们去散播，做成诗歌，雕像，甚至于小孩子们口中的儿歌。
世人都知阿波罗多爱达芙妮，只有达芙妮自己不知道。
达芙妮小心翼翼问向旁边的神，“你有什么看法？”
阿波罗轻轻颔首，眸光不明，“雕的不错，我想它可以放在我们的神殿里。”
达芙妮:“！！”这不是她想要的啊，她想要的明明是让阿波罗现出原形警告这些传播他们的爱情的人们。
明明都怪他，害的自己被人们到处议论。
那人笑道，“不过它可不卖啊，因为它是非凡的艺术品，只供观赏，每当这些年来举行什么比赛的时候，我们会把代表胜利的桂冠戴在胜利者的头上，而这副雕像就是解释桂冠的由来。”
“我觉得即使再过千年以后，代表胜利的桂冠也会永远为世人所传颂。对了，再过几天，邻国的卡吕冬王国的王妃阿尔泰亚会为庆祝她的儿子墨勒阿革洛斯十八岁生日，举行一个比赛，你们……”
达芙妮没等他说完，再也听不下去了，就转身离开了。
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达芙妮心里思绪万千，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找到母亲的母亲，赫拉说过的，或许自己的外婆有可能身世不一般，母亲一生没什么所求，只想找到自己的母亲，只是现在什么都毫无线索，怎么去找呢。
达芙妮又想起来自己肩膀上的印记，或许那个也只有那个，是自己能够寻找外婆的唯一证明，不过她从小到大还真没怎么注意看过那个印记，达芙妮微微垂眸。趁着阿波罗没有过来，她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一个破旧没人居住的屋子里。
很昏暗的环境，达芙妮轻轻施法，把煤油灯点上，解开上衣的肩带，想看清楚那个印记是什么样的，白皙的肩膀露出来，不过看后肩还真不好看。
达芙妮微微皱眉，而这时房内闪过一丝凉意，下意识的达芙妮披上上衣。
丘比特转过身，他的语气带着歉意般，“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达芙妮确认穿好上衣，松了一口气，刚刚他的突然出现确实让她吓一跳，这些神为什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房间内，达芙妮看着丘比特的背影，他居然有些紧张一般，粉褐色的头发洁白的羽翼，如果不见他的正脸的话，从后面看谁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纯洁稚嫩的孩子。
也不太注意刚刚的一切是不是已经被丘比特一览无余。达芙妮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没关系。”
“不过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丘比特转过身，眼眸不明在她的身上闪过，“我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对了，你最近你的心还会痛吗？”
他只能这样说，不然呢，要说什么？他要怎么说，那么的不愿意承认，他想看她，想要见她，明明一开始拿她当报复傲慢的太阳神的工具，后来不知不觉的爱上她。太可笑了吧。
并且没有使用自己的爱箭，是来自于爱神内心的，爱上的。
当丘比特第一次考虑到察觉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第一次感到慌了。可是他身为爱神比谁都清楚，爱情本来就是盲目的，真的来了谁都挡不住。
那，就去争取好了。管她是谁的未婚妻。
达芙妮摇摇头，“谢谢你，不过我现在看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她轻轻一笑，丘比特感觉心中一刺痛，铅箭的痛苦他比谁都清楚，明明那么痛苦却表面上装作没有关系。
明明目睹过她自己独身一人在房间里忍受铅箭的痛苦，在别人面前却装作无事一般，对于他拿她当工具人报复阿波罗的事情也毫无怨言。
这个女孩子，是真的很坚强。
丘比特低眸，这样的话，他还有什么理由来接近她。
“我会回去尽力研究，并且问问我的母亲，如果在一个人身上发射相反的箭会有什么结果。”
达芙妮微微点头，“其实也不需要那么费力了，我这样也是慢慢可以的。”
丘比特抿唇，想了想，上前来，“请你把手给我。”
达芙妮伸出手去，丘比特接过来与她十指相扣，不懂爱情的达芙妮自然会觉得这样没什么关系。
但她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对于恋人来说意义非凡，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看着丘比特俊美的眉目之间，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而他的看她的目光，与阿波罗看她的无差别。都是那样的柔情。
但是达芙妮无论如何不会想到是爱情那一类。
神的心思太深奥了她也不愿意去花费心思揣摩。
和以前一样，丘比特心里的火炬由她的掌心传过心里。“这样的话，应该能够坚持一段时间，让你减除铅箭给你的痛苦。”
达芙妮收回手，“谢谢你。”
……
丘比特刚走，没有想到又一个神出现，达芙妮觉得自己十九年的耐心都用在神身上了，解开上衣的肩带，刚要看清楚，这时候一阵风吹过，空气中顺带着一丝丝的酒香。
“达芙妮。”狄俄尼索斯笑的不羁，向她打招呼，“我们又见面了。”
达芙妮轻轻抽了抽嘴角，重新系上上衣的肩带，狄俄尼索斯或许刚刚没有注意，这会才发现她的异常，不过一向风流的他不会在意这些。这些对于神来说不算什么。
狄俄尼索斯手里还提着一瓶酒，走过来，“这几天一直有一个女孩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找她。”
说着，狄俄尼索斯就要上手来轻抚达芙妮的金色的发丝，几秒过后，达芙妮看过去，一股强大的力量，狄俄尼索斯已经重重摔在地上，连同酒瓶都已经碎了。
达芙妮惊讶，看过去，阿波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先是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确认她没有事情，才似乎是放心一般，紧锁的眉头也稍稍舒缓了下来。
狄俄尼索斯摸了摸摔痛的地方，低吟了一声，阿波罗依旧是眉目清冷，慢慢蹲下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明的弧度。
“这瓶碎了，以后赔一瓶新的给你。”
“但是酒瓶碎了可以换新的，关系一旦破碎就不可修复了。”
狄俄尼索斯微愣，他能听出这句话带有浓浓的警告意味，达芙妮对他意义非凡，如果他对达芙妮有什么别的想法，那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差不多也完了。
而且望去，他的眼眸里尽是寒霜，狄俄尼索斯感觉心里一冷，腿上的温热传来，他低头，阿波罗将治愈伤口的光线慢慢传入伤口处。
狄俄尼索斯微弯起嘴角，这场争夺博弈，看来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