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搭讪
混乱星的黑赛场，一共分为两大比赛场地，一个是机甲场，一个是格斗场。
与姜黎先前所想的杂乱不同，黑赛场秩序井然，场地划分得很好。除去专门的比赛场地外，里面甚至还有客人专用的餐厅。
不过，为了掩盖黑赛场那擦不去的血腥味，场地里大多都喷了浓烈又劣质的香精。
“你们就是……积极阳光向上小队的？”雇主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
席九：“之前在光脑上已经和你联络过了。”
“但我看你们这样……”那人嘀咕，“哪里是积极阳光向上，气场明明更像讨债勒索□□。”
姜黎：“……”
席九：“……”
“欸算了，总之你等会跟我偷偷进去。光脑上我已经说过了，这连续的四场比赛，都是中型的手操式机甲，你必须确保要有四赢三的胜率。”雇主挠头对席九道，“不然后面的尾款我不会打给你们哦。”
席九看了眼姜黎。
姜黎抬手摸他：“去吧。做完任务后，剩下的时间你可以自由活动。”
雇主冲席九吹了个口哨：“哟，女朋友啊？”
席九嗤了声：“不，是饲主。”
雇主：“？？？”
……
来到这个星际时代后，姜黎还从未见过机甲。对于这种能杀死虫族的人类机械，她很有兴趣。
看台上人群不算多，她随便找了个位置，等待比赛开始。
开场还有一段时间，她打开光脑，浏览着星网上前些天没看完的消息。是人类对于“虫族”的科普——
“虫族整体色调偏暗，只有雄虫会有绚丽的色彩，它们有着各色的外壳和斑斓的翅膀，依靠美丽的外表获得虫母短暂的喜爱，以此在交.配权的争夺中胜出。不过，它们通常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在人与虫的战场上。”
“与广为人知的，颜色暗淡的其他虫族不同，雄虫一诞生就是为了获得与虫母的交.配权。因此，它们色彩才会鲜艳，尤其是翅膀部分。而除婚飞季外，雄虫多数不会出巢。”
人类在与虫族多年的战争中，已经摸清了虫族的习性。却从未提到过“虫族”能拟态成“人类”。
只有姜黎是特殊的。
也或许是因为——曾身为“人”的她，却穿进了属于虫族的躯体，从而影响了整体的分化。
姜黎合上光脑，拧着眉朝侧边看去。
从刚才开始，她就发现有个人一直在断断续续盯着她。她厌恶这种若有若无地被偷窥感。
年轻的男人似乎又收起了他的目光，一手持着巴掌大的书，一手夹着烟，在看书上的内容。
他周身淡淡的书卷气在这个场地里，显得格格不入。
几秒后，他瞟了眼，却被姜黎逮了个正着，也和姜黎的视线彻底对上。
他一愣。
姜黎声音冰冷：“你，很喜欢看别人？”
男人深吸了口烟，吐出一缕白雾。后朝姜黎身边走了过去。
他手中的烟亮起，微笑道：“你好，美丽的女士。”
姜黎瞥他的烟一眼。
“抱歉，其实我不经常抽的，尤其是这种古地星款的烟……所以才挑了个人少的地方。”他将烟掐灭，笑着看向她，“我不是故意盯着你的，只是觉得，你很特别。”
姜黎：“这种搭讪话已经过时了。”
“不。从你走进这个看台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看着你了。”他说，“你总给我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譬如自信强大？我很少见到这种女性。”
姜黎再瞥了他一眼。
他道：“啊，抱歉，是很少见到你这样的人，不论男女。”
姜黎：“你也很擅长观察别人。”
“只是爱看书而已。”他晃了晃手上的书，“我很偏爱文学作品，这总能让我体会到不一样的感受和风景。”
“你这本书……”姜黎看见了书名，视线一顿。
“已经很少会有人读纸质书了，有些奇怪对不对。”男人摸着书封，“不过，我很喜欢这本书中的一段话。”
他说：“‘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
姜黎：“‘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他眸中惊愕，看向眼前的女人。
姜黎：“我很少见到你这种爱看书的男性。口误，是爱看书的人，不论男女。”
简直就是把他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他闻言失笑：“我没想到古地星的书，现在还会有人在看。我叫谢寻，很高兴认识你。我该——怎么称呼你？”
“姜黎。”姜黎颔首。
谢寻喃喃：“姜黎……”
台下的比赛开始了。伴随着慷慨激昂的广播声，观众们的呼喊如浪潮彼此起伏。
身为代打，席九操控着机甲入场。
这原来就是机甲。看着这深色的金属喷漆外壳，姜黎思忖。
“你对机甲很感兴趣？”谢寻边问边翻了一页，尖叫声已经盖过了他翻书的声音。
他的指甲修得很圆润，如同他的性格一般。
姜黎：“确实有点兴趣，可你现在却在看书。”
他说：“习惯了。”
姜黎：“周围很吵。这一点，你也很特别。”
谢寻：“小时候就经常在吵闹的地方看书。现在也是，所以改不了了。”他合上书：“台下的机甲，有一台看来是手操式啊，好久都没在这里见过手操式机甲了。”
姜黎：“你是这里的常客。”
谢寻：“嗯……认识的人跑了进来，找他找得有些麻烦。常客也算不上。你现在是一个人吗？我请客，我们去喝一杯？”
姜黎：“不，我在等人。”
“我觉得我长得应该还能看。”谢寻轻笑，“赏个脸嘛。”
比赛场内，席九已经以破竹之势，完胜对面的传感机甲。
擂台战第一场比赛，结束。
台上的观众疯狂敲打一切能敲的东西，有人甚至抬起光脑，挥舞着自己下注的界面。
而席九还要连续再打三场。
姜黎甚至有些跃跃欲试——如果自己的本体亲自对上机甲的话，又会有多少胜算？
不过她还需要进食更多、更新鲜、更优秀的基因。毕竟，她已经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
“姜黎，你在想什么？”谢寻含笑望着她，
来到这个世界，倒是第一次有人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姜黎感到新鲜。她回：“异兽。”
谢寻惊讶：“异兽？什么异兽。”
姜黎：“我在思考，哪里能获得一些特殊的异兽。越稀少越强大越好，死亡时间最好不超过一个小时。”
谢寻：“这就有些困难了，不过，死亡三小时内就被保存起来的异兽，我倒是知道有地方卖。是最新的保存技术，足够新鲜。”
姜黎眼睛一亮：“在哪里。”
“想知道？那我们加个好友。”谢寻眨眨眼。
姜黎盯着他，没有动。明显是拒绝。
谢寻没有放弃：“这里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谈，聊聊天，放松一下。如果你想得到新鲜的异兽肉，我可以给你引荐。”
姜黎挑眉，她似乎也是第一次，这么正常普通的和一个人类进行日常交流。
偶尔放松一下心情，也并不影响她之后的计划。她冲谢寻点头：“也行。”
当即就下了看台。
“我请客。”餐厅内，谢寻率先为她拉开椅子，“请。”
姜黎：“装模作样。”
“我很喜欢马尔克斯写得那段话，却没想到有人能同样知道。”谢寻笑笑，挽起袖子，“这里的小点心很好吃，你可以尝尝。”
来到这个世界后，姜黎也从未吃过人类正常的食物。她很自然地享受着面前人类的服侍，看着谢寻将果汁替她倒好，摆正餐盘的位置。
“偶尔，我也算是个美食家。”谢寻笑了，“寻找可口的食物，和阅读一样有趣。但我有些好奇，你还看过哪些古地星的书？”
姜黎面无表情：“‘天璋院的御祐笔的妹妹的婆婆的外甥的女儿’。”
谢寻忍不住笑出声：“这个你都知道，记忆力不错呀。这一段很好笑不是吗？那只猫的结局，也足够戏剧化。”
姜黎：“这是它最好的结局。”
谢寻摆好餐具，给她送上一小碟点心。姜黎捻起一块，塞入自己的口中。
而后微微一愣。
——自己，尝不出味道。
她又拿了一块，依旧如此。
点心上明明挤的是奶油，可她所食用的口感，就像在吃一团黏糊在一起的泡沫板。而空气与饼干的碎块混合，她更像在吃含有沙砾的细尘。
“味道……”姜黎看着点心，惋惜之色溢于言表。
看来需要补充更多的相关基因，完善她的味觉。
“不合你的口味吗？”谢寻问。
姜黎：“不，是我的味觉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谢寻无奈：“原来是这样。”
姜黎盯着他，勾起唇角：“比起点心，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更好吃一点。”
谢寻手一抖，叉子险些落在盘子里
他说：“你这样讲，会让我误会的。”
“对我来说，这是事实。”姜黎眯着眸，打量眼前年轻男人的肌肤。他身体中温热的，流动着的血，对于姜黎来说确实有吸引力。
看着美丽的猎物在自己的利爪下苦苦挣扎，最终绝望死去。是每一位捕食者的劣根性。
当然，她也不打算改变这种本能的，对于猎物的凝视。
“会不会太直接了点。”谢寻露出捉摸不定的微笑，“怎么办，刚才我的心脏紧张得要跳出来了。还以为你在向我表白。”
姜黎没有说话。
谢寻深吸口气：“你知道吗？姜黎。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
“只有弱者才会歌颂可笑的爱情。”姜黎与他的眼睛对视，“而强者，会直接掠夺自己喜欢的东西。”
谢寻：“我可以掠夺你吗？”
姜黎勾唇：“只要你……愿意献上自己的头颅。”
“那还真是危险啊。”谢寻忍不住笑出声，“完了，我要彻底爱上你了。或许你可以感受到我的心跳，我对你心动了，姜黎。”
姜黎淡淡道：“是吗？那就让它别跳。”
谢寻颤着身体大笑。但良好的教养，也让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笑的音量。
与姜黎先前所想的杂乱不同，黑赛场秩序井然，场地划分得很好。除去专门的比赛场地外，里面甚至还有客人专用的餐厅。
不过，为了掩盖黑赛场那擦不去的血腥味，场地里大多都喷了浓烈又劣质的香精。
“你们就是……积极阳光向上小队的？”雇主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
席九：“之前在光脑上已经和你联络过了。”
“但我看你们这样……”那人嘀咕，“哪里是积极阳光向上，气场明明更像讨债勒索□□。”
姜黎：“……”
席九：“……”
“欸算了，总之你等会跟我偷偷进去。光脑上我已经说过了，这连续的四场比赛，都是中型的手操式机甲，你必须确保要有四赢三的胜率。”雇主挠头对席九道，“不然后面的尾款我不会打给你们哦。”
席九看了眼姜黎。
姜黎抬手摸他：“去吧。做完任务后，剩下的时间你可以自由活动。”
雇主冲席九吹了个口哨：“哟，女朋友啊？”
席九嗤了声：“不，是饲主。”
雇主：“？？？”
……
来到这个星际时代后，姜黎还从未见过机甲。对于这种能杀死虫族的人类机械，她很有兴趣。
看台上人群不算多，她随便找了个位置，等待比赛开始。
开场还有一段时间，她打开光脑，浏览着星网上前些天没看完的消息。是人类对于“虫族”的科普——
“虫族整体色调偏暗，只有雄虫会有绚丽的色彩，它们有着各色的外壳和斑斓的翅膀，依靠美丽的外表获得虫母短暂的喜爱，以此在交.配权的争夺中胜出。不过，它们通常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在人与虫的战场上。”
“与广为人知的，颜色暗淡的其他虫族不同，雄虫一诞生就是为了获得与虫母的交.配权。因此，它们色彩才会鲜艳，尤其是翅膀部分。而除婚飞季外，雄虫多数不会出巢。”
人类在与虫族多年的战争中，已经摸清了虫族的习性。却从未提到过“虫族”能拟态成“人类”。
只有姜黎是特殊的。
也或许是因为——曾身为“人”的她，却穿进了属于虫族的躯体，从而影响了整体的分化。
姜黎合上光脑，拧着眉朝侧边看去。
从刚才开始，她就发现有个人一直在断断续续盯着她。她厌恶这种若有若无地被偷窥感。
年轻的男人似乎又收起了他的目光，一手持着巴掌大的书，一手夹着烟，在看书上的内容。
他周身淡淡的书卷气在这个场地里，显得格格不入。
几秒后，他瞟了眼，却被姜黎逮了个正着，也和姜黎的视线彻底对上。
他一愣。
姜黎声音冰冷：“你，很喜欢看别人？”
男人深吸了口烟，吐出一缕白雾。后朝姜黎身边走了过去。
他手中的烟亮起，微笑道：“你好，美丽的女士。”
姜黎瞥他的烟一眼。
“抱歉，其实我不经常抽的，尤其是这种古地星款的烟……所以才挑了个人少的地方。”他将烟掐灭，笑着看向她，“我不是故意盯着你的，只是觉得，你很特别。”
姜黎：“这种搭讪话已经过时了。”
“不。从你走进这个看台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看着你了。”他说，“你总给我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譬如自信强大？我很少见到这种女性。”
姜黎再瞥了他一眼。
他道：“啊，抱歉，是很少见到你这样的人，不论男女。”
姜黎：“你也很擅长观察别人。”
“只是爱看书而已。”他晃了晃手上的书，“我很偏爱文学作品，这总能让我体会到不一样的感受和风景。”
“你这本书……”姜黎看见了书名，视线一顿。
“已经很少会有人读纸质书了，有些奇怪对不对。”男人摸着书封，“不过，我很喜欢这本书中的一段话。”
他说：“‘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
姜黎：“‘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他眸中惊愕，看向眼前的女人。
姜黎：“我很少见到你这种爱看书的男性。口误，是爱看书的人，不论男女。”
简直就是把他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他闻言失笑：“我没想到古地星的书，现在还会有人在看。我叫谢寻，很高兴认识你。我该——怎么称呼你？”
“姜黎。”姜黎颔首。
谢寻喃喃：“姜黎……”
台下的比赛开始了。伴随着慷慨激昂的广播声，观众们的呼喊如浪潮彼此起伏。
身为代打，席九操控着机甲入场。
这原来就是机甲。看着这深色的金属喷漆外壳，姜黎思忖。
“你对机甲很感兴趣？”谢寻边问边翻了一页，尖叫声已经盖过了他翻书的声音。
他的指甲修得很圆润，如同他的性格一般。
姜黎：“确实有点兴趣，可你现在却在看书。”
他说：“习惯了。”
姜黎：“周围很吵。这一点，你也很特别。”
谢寻：“小时候就经常在吵闹的地方看书。现在也是，所以改不了了。”他合上书：“台下的机甲，有一台看来是手操式啊，好久都没在这里见过手操式机甲了。”
姜黎：“你是这里的常客。”
谢寻：“嗯……认识的人跑了进来，找他找得有些麻烦。常客也算不上。你现在是一个人吗？我请客，我们去喝一杯？”
姜黎：“不，我在等人。”
“我觉得我长得应该还能看。”谢寻轻笑，“赏个脸嘛。”
比赛场内，席九已经以破竹之势，完胜对面的传感机甲。
擂台战第一场比赛，结束。
台上的观众疯狂敲打一切能敲的东西，有人甚至抬起光脑，挥舞着自己下注的界面。
而席九还要连续再打三场。
姜黎甚至有些跃跃欲试——如果自己的本体亲自对上机甲的话，又会有多少胜算？
不过她还需要进食更多、更新鲜、更优秀的基因。毕竟，她已经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
“姜黎，你在想什么？”谢寻含笑望着她，
来到这个世界，倒是第一次有人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姜黎感到新鲜。她回：“异兽。”
谢寻惊讶：“异兽？什么异兽。”
姜黎：“我在思考，哪里能获得一些特殊的异兽。越稀少越强大越好，死亡时间最好不超过一个小时。”
谢寻：“这就有些困难了，不过，死亡三小时内就被保存起来的异兽，我倒是知道有地方卖。是最新的保存技术，足够新鲜。”
姜黎眼睛一亮：“在哪里。”
“想知道？那我们加个好友。”谢寻眨眨眼。
姜黎盯着他，没有动。明显是拒绝。
谢寻没有放弃：“这里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谈，聊聊天，放松一下。如果你想得到新鲜的异兽肉，我可以给你引荐。”
姜黎挑眉，她似乎也是第一次，这么正常普通的和一个人类进行日常交流。
偶尔放松一下心情，也并不影响她之后的计划。她冲谢寻点头：“也行。”
当即就下了看台。
“我请客。”餐厅内，谢寻率先为她拉开椅子，“请。”
姜黎：“装模作样。”
“我很喜欢马尔克斯写得那段话，却没想到有人能同样知道。”谢寻笑笑，挽起袖子，“这里的小点心很好吃，你可以尝尝。”
来到这个世界后，姜黎也从未吃过人类正常的食物。她很自然地享受着面前人类的服侍，看着谢寻将果汁替她倒好，摆正餐盘的位置。
“偶尔，我也算是个美食家。”谢寻笑了，“寻找可口的食物，和阅读一样有趣。但我有些好奇，你还看过哪些古地星的书？”
姜黎面无表情：“‘天璋院的御祐笔的妹妹的婆婆的外甥的女儿’。”
谢寻忍不住笑出声：“这个你都知道，记忆力不错呀。这一段很好笑不是吗？那只猫的结局，也足够戏剧化。”
姜黎：“这是它最好的结局。”
谢寻摆好餐具，给她送上一小碟点心。姜黎捻起一块，塞入自己的口中。
而后微微一愣。
——自己，尝不出味道。
她又拿了一块，依旧如此。
点心上明明挤的是奶油，可她所食用的口感，就像在吃一团黏糊在一起的泡沫板。而空气与饼干的碎块混合，她更像在吃含有沙砾的细尘。
“味道……”姜黎看着点心，惋惜之色溢于言表。
看来需要补充更多的相关基因，完善她的味觉。
“不合你的口味吗？”谢寻问。
姜黎：“不，是我的味觉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谢寻无奈：“原来是这样。”
姜黎盯着他，勾起唇角：“比起点心，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更好吃一点。”
谢寻手一抖，叉子险些落在盘子里
他说：“你这样讲，会让我误会的。”
“对我来说，这是事实。”姜黎眯着眸，打量眼前年轻男人的肌肤。他身体中温热的，流动着的血，对于姜黎来说确实有吸引力。
看着美丽的猎物在自己的利爪下苦苦挣扎，最终绝望死去。是每一位捕食者的劣根性。
当然，她也不打算改变这种本能的，对于猎物的凝视。
“会不会太直接了点。”谢寻露出捉摸不定的微笑，“怎么办，刚才我的心脏紧张得要跳出来了。还以为你在向我表白。”
姜黎没有说话。
谢寻深吸口气：“你知道吗？姜黎。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
“只有弱者才会歌颂可笑的爱情。”姜黎与他的眼睛对视，“而强者，会直接掠夺自己喜欢的东西。”
谢寻：“我可以掠夺你吗？”
姜黎勾唇：“只要你……愿意献上自己的头颅。”
“那还真是危险啊。”谢寻忍不住笑出声，“完了，我要彻底爱上你了。或许你可以感受到我的心跳，我对你心动了，姜黎。”
姜黎淡淡道：“是吗？那就让它别跳。”
谢寻颤着身体大笑。但良好的教养，也让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笑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