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冬冬吗？”
“是我，老师，论文我已经改好了，随时都可以给您送过去。”
“哦行，你现在送过来吧，顺便帮我去校门口取个药，今天出门急忘带了，我先生一会儿就到。”
“好的。”
董冬冬被警察带走调查了，原因是涉嫌投毒。
冰凉的手铐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的老师下毒呢？”
“所有的罪犯坐在这儿的时候都说自己不可能犯罪。”
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警察坐在对面，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老实等着吧。”
“等？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了，证据呢？我要看证据！”
董冬冬有些激动，手腕在挣扎下被勒出红痕。
“证据？农生学院的张教授已经报警，张教授就是你老师吧，在她的杯子里已经检测出来了少量□□。”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抓错人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吐了口痰，“□□残留是张教授准备吃药时不小心把药片掉进杯子里留下的，药瓶里有同样的粉状成分。”
药瓶！
“只有我接触过那个药瓶吗？你们再去查查啊！”
“药是张教授先生从公司出来重新在路边药房买的，从学校大门监控视频上看还是完好无损的，从大门到办公室有的路段没有监控，张教授办公室的监控我们也调取了……”
中年警察继续道，“也就是说，你目前是最大的嫌疑人。”
董冬冬不可置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从老师爱人手里取回了药就直接送到了办公室，明明什么都没做！
一个念头从董冬冬脑海中闪过，快到她没有抓住。
刺眼的亮白光线仿佛晃动起来，眼前黑白交替，董冬冬紧咬着牙，抵御胃里阵阵翻腾。
审讯室外的年轻小警察见董冬冬一头冷汗，明显是在极力忍受，他倒了杯水送了进去。
“喝点水吧。”
水杯放在手旁，董冬冬双手活动范围有限，手腕一动勒痕就露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
“谢谢……”董冬冬低着头小声道。
“王哥，我觉得她不像坏人……”
小警察搬了张椅子也坐到了对面，他探究的看着董冬冬。
“屁话！”王警官小声喝道，“你脑子是不是装的都是棉花！那□□是想弄就能弄到的吗？别看她柔柔弱弱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懂不懂！”
他当警察这么多年，见过多少擅于伪装的罪犯，一开始死不承认到后来不承认也得死的都笔笔皆是。
年轻人靠直觉能看出来什么，还得靠经验。
还好张教授警惕性高，看到药片在水里漂出的粉末不对劲，立马就打电话报了警。
要不哪还轮得到她现在在这里舒舒服服坐着。
突然，几个人走进了审讯室。
王警官看见为首的人赶忙站起身，“冯局！”
那人招了招手，王警官便把耳朵付了过去。
董冬冬脑子嗡嗡的，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什么。
只依稀传出几个字，“上面”，“不识抬举”，“出气”。
她本来离魂般呆呆看着他们，脊背像是有一道电流经过，她的后背“倏”地一下子冒出了冷汗，汗水直接浸湿了她的毛衣，她浑身都在打颤。
原来是那天晚上！
“这位就是董冬冬同学吧，年轻真好啊，一看就青春靓丽的，有件好事真是被你赶上了，来！”
崔淮卓走在前面，穿过长长的游廊，绕过庭院，在一处透着昏黄光影的门前停下。
“崔老师，这里是？”
“等会你就知道了。”光亮只能洒在他的半个身子上，这张白日里儒雅俊朗的脸庞此刻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董冬冬心跳有些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人来了，我们可以进去吗？”崔淮卓道。
他半躬着身，语调恭谨，让董冬冬有些陌生。
容不得她多想，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长像斯文的男人看了看他们，点点头。
“进来吧。”
刚一进去，门就被关上，董冬冬回头。
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走回屏风后的暗处。
里面的人会是谁？
走着走着，墙角的暗灯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烛台上被点燃的蜡烛。
蜡烛散发着幽香，越往里走香气越浓郁。
这味道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董冬冬余光看到身旁的王小琪发抖，她的表情越来越古怪。
“小琪，没事吧？”董冬冬关切的问。
王小琪全身紧张，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正前方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沙发上，灯光太暗，董冬冬一眼没认出来他是谁。
她定睛仔细辨认了一下，看清楚后，她瞳孔一震，居然是他！
“是新同学啊……”那人开口。
站在一边的秘书赶忙道：“过来倒杯茶。”
崔淮卓朝董冬冬点点头，她迈开脚步走了过去，如同走在云上，机械的倒了杯茶。
“尝尝，”沙发上坐着的人动了一下，“这茶味道不错。”
“我不敢。”董冬冬的目光只敢放在茶杯上，可她却连茶杯的花纹都没记住。
那人低笑，旁边的人也跟着笑了。
崔淮卓很满意，今天晚上可算有个合这位心意的了。
“怎么还站着？”那人说。
董冬冬无措的看了眼站的稍微远一点的崔淮卓，老师都站着，她怎么好意思坐下。
“你坐你的，别管别人。”秘书说。
董冬冬不敢反驳，拘束的坐在了一个比较边缘的位置。
“坐过去一点啊。”秘书朝她使眼色。
一声尖叫划破静谧。
她抬头，看到了二楼垂落的红色帷幔和纱帘。
坐着的那人向后靠了靠，立刻有人上楼查看情况。
董冬冬就算是个傻子也反应过来此时的情况了。
她想起了那个慌张跑上出租车的女生。
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却仍不敢有所反应。
“我还是就坐在这里吧……”
指尖有些许烫意，不知道是茶水本身温度高，还是她的手变冷了。
董冬冬端着这杯不能喝的茶，像一尊雕塑一样坐着。
秘书嗤笑了一声，“小崔，这就是你带过来的人？懂不懂事！”
“她第一次来，什么都不懂，您多担待，”崔淮卓推了推王小琪，“去，劝劝她。”
王小琪提线木偶般走到她面前，在触到董冬冬眼里的冷漠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到底没忍住，还是让眼泪滑了下来。
沙发上的人有些不耐烦，起身去了二楼，身影消失在红色帐纱后。
崔淮卓看见秘书频频看表，也失了耐心，“叫你劝她，你来的什么劲，真是上不得台面。”
“不用劝了，我觉得我不太合适……”董冬冬把茶杯轻轻放到桌子上，一口没动。
秘书冷笑，眼里是遮不住的讥讽。
崔淮卓有些着急，上去扯了她一下，“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如果你愿意……”
“我……不太合适……”董冬冬小声的坚持道。
秘书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只说了一句，“这种机会可不多啊，同学你可得想好了，如果不愿意，那就走吧。”
那位已经被这不识相的女人搅了兴致，刚刚打电话跟他说别勉强。
秘书跟了他这么多年一眼就知道他刚刚其实对这女人产生了兴趣。
结果她不懂得把握，蹬鼻子上脸，让人看她的脸色。
该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董冬冬起身，经过崔淮卓时，他沉声道：
“你想好了！”
“嗯。”
“这个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得在这儿多呆一天了。”
王警官的声音把董冬冬拉回现实，她想清楚后反而平息了下来，面若死水，不再挣扎。
“王哥，这不符合……”小警察震惊的开口。
“闭嘴！”王警官杵了一下他的腰，用眼神威喝。
“你这样，我是可以请律师告你的。”被带到拘留所，董冬冬说。
“你这事可不是我决定的，吓唬我也不管用，你犯不着和我这个小人物过不去，”王警官抽着烟，眼露精光，“我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但我劝你别瞎折腾，人家想整你那还不跟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
董冬冬环住自己的腿缩在角落，整整两天水米未进，这会儿给她满汉全席估计也吃不下。
她的神经像是被钝刀割着来回拉扯，喉咙无法吞咽，嘴里一抿就能带出血腥味。
手腕上的红肿也变得青紫，被周围白净的肌肤一衬，难看极了。
在董冬冬二十二岁的这年她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上扭曲的人性。
原来有些事情，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错。
她错了吗？当然不是。
那这算无妄之灾吗？
也不算吧，在离开那个淫靡的宅院时，她一点也不后悔，直到现在也不后悔，当时的确幻想过自己或许可以全身而退，万一大人物不想和她计较呢？但也不是没做好会遭到针对的准备。
不过她还是太单纯了，怎么也没想到那些人会报复她到这种程度。
董冬冬颓废地把头埋入膝间，那个姓王的警察说的对，她连鱼死网破的资格都没有。
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即使她有千百张嘴也于事无补。
证据对那人和她来说都是没用的东西，即使有证据她也拉不下来他，即使没证据他照样可以不让她好过。
激怒那些上位者对她没有一点好处。
董冬冬很清楚就算自己不顾一切反击未必能伤到他们的皮毛，可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她付出这样的代价。
悬殊太大，无法挣扎。
“董冬冬，你可以出来了。”
“我们调查了你的社会关系搜查了你的宿舍，暂时没有发现证据，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是我，老师，论文我已经改好了，随时都可以给您送过去。”
“哦行，你现在送过来吧，顺便帮我去校门口取个药，今天出门急忘带了，我先生一会儿就到。”
“好的。”
董冬冬被警察带走调查了，原因是涉嫌投毒。
冰凉的手铐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的老师下毒呢？”
“所有的罪犯坐在这儿的时候都说自己不可能犯罪。”
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警察坐在对面，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老实等着吧。”
“等？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了，证据呢？我要看证据！”
董冬冬有些激动，手腕在挣扎下被勒出红痕。
“证据？农生学院的张教授已经报警，张教授就是你老师吧，在她的杯子里已经检测出来了少量□□。”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抓错人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吐了口痰，“□□残留是张教授准备吃药时不小心把药片掉进杯子里留下的，药瓶里有同样的粉状成分。”
药瓶！
“只有我接触过那个药瓶吗？你们再去查查啊！”
“药是张教授先生从公司出来重新在路边药房买的，从学校大门监控视频上看还是完好无损的，从大门到办公室有的路段没有监控，张教授办公室的监控我们也调取了……”
中年警察继续道，“也就是说，你目前是最大的嫌疑人。”
董冬冬不可置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从老师爱人手里取回了药就直接送到了办公室，明明什么都没做！
一个念头从董冬冬脑海中闪过，快到她没有抓住。
刺眼的亮白光线仿佛晃动起来，眼前黑白交替，董冬冬紧咬着牙，抵御胃里阵阵翻腾。
审讯室外的年轻小警察见董冬冬一头冷汗，明显是在极力忍受，他倒了杯水送了进去。
“喝点水吧。”
水杯放在手旁，董冬冬双手活动范围有限，手腕一动勒痕就露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
“谢谢……”董冬冬低着头小声道。
“王哥，我觉得她不像坏人……”
小警察搬了张椅子也坐到了对面，他探究的看着董冬冬。
“屁话！”王警官小声喝道，“你脑子是不是装的都是棉花！那□□是想弄就能弄到的吗？别看她柔柔弱弱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懂不懂！”
他当警察这么多年，见过多少擅于伪装的罪犯，一开始死不承认到后来不承认也得死的都笔笔皆是。
年轻人靠直觉能看出来什么，还得靠经验。
还好张教授警惕性高，看到药片在水里漂出的粉末不对劲，立马就打电话报了警。
要不哪还轮得到她现在在这里舒舒服服坐着。
突然，几个人走进了审讯室。
王警官看见为首的人赶忙站起身，“冯局！”
那人招了招手，王警官便把耳朵付了过去。
董冬冬脑子嗡嗡的，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什么。
只依稀传出几个字，“上面”，“不识抬举”，“出气”。
她本来离魂般呆呆看着他们，脊背像是有一道电流经过，她的后背“倏”地一下子冒出了冷汗，汗水直接浸湿了她的毛衣，她浑身都在打颤。
原来是那天晚上！
“这位就是董冬冬同学吧，年轻真好啊，一看就青春靓丽的，有件好事真是被你赶上了，来！”
崔淮卓走在前面，穿过长长的游廊，绕过庭院，在一处透着昏黄光影的门前停下。
“崔老师，这里是？”
“等会你就知道了。”光亮只能洒在他的半个身子上，这张白日里儒雅俊朗的脸庞此刻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董冬冬心跳有些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人来了，我们可以进去吗？”崔淮卓道。
他半躬着身，语调恭谨，让董冬冬有些陌生。
容不得她多想，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长像斯文的男人看了看他们，点点头。
“进来吧。”
刚一进去，门就被关上，董冬冬回头。
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走回屏风后的暗处。
里面的人会是谁？
走着走着，墙角的暗灯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烛台上被点燃的蜡烛。
蜡烛散发着幽香，越往里走香气越浓郁。
这味道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董冬冬余光看到身旁的王小琪发抖，她的表情越来越古怪。
“小琪，没事吧？”董冬冬关切的问。
王小琪全身紧张，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正前方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沙发上，灯光太暗，董冬冬一眼没认出来他是谁。
她定睛仔细辨认了一下，看清楚后，她瞳孔一震，居然是他！
“是新同学啊……”那人开口。
站在一边的秘书赶忙道：“过来倒杯茶。”
崔淮卓朝董冬冬点点头，她迈开脚步走了过去，如同走在云上，机械的倒了杯茶。
“尝尝，”沙发上坐着的人动了一下，“这茶味道不错。”
“我不敢。”董冬冬的目光只敢放在茶杯上，可她却连茶杯的花纹都没记住。
那人低笑，旁边的人也跟着笑了。
崔淮卓很满意，今天晚上可算有个合这位心意的了。
“怎么还站着？”那人说。
董冬冬无措的看了眼站的稍微远一点的崔淮卓，老师都站着，她怎么好意思坐下。
“你坐你的，别管别人。”秘书说。
董冬冬不敢反驳，拘束的坐在了一个比较边缘的位置。
“坐过去一点啊。”秘书朝她使眼色。
一声尖叫划破静谧。
她抬头，看到了二楼垂落的红色帷幔和纱帘。
坐着的那人向后靠了靠，立刻有人上楼查看情况。
董冬冬就算是个傻子也反应过来此时的情况了。
她想起了那个慌张跑上出租车的女生。
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却仍不敢有所反应。
“我还是就坐在这里吧……”
指尖有些许烫意，不知道是茶水本身温度高，还是她的手变冷了。
董冬冬端着这杯不能喝的茶，像一尊雕塑一样坐着。
秘书嗤笑了一声，“小崔，这就是你带过来的人？懂不懂事！”
“她第一次来，什么都不懂，您多担待，”崔淮卓推了推王小琪，“去，劝劝她。”
王小琪提线木偶般走到她面前，在触到董冬冬眼里的冷漠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到底没忍住，还是让眼泪滑了下来。
沙发上的人有些不耐烦，起身去了二楼，身影消失在红色帐纱后。
崔淮卓看见秘书频频看表，也失了耐心，“叫你劝她，你来的什么劲，真是上不得台面。”
“不用劝了，我觉得我不太合适……”董冬冬把茶杯轻轻放到桌子上，一口没动。
秘书冷笑，眼里是遮不住的讥讽。
崔淮卓有些着急，上去扯了她一下，“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如果你愿意……”
“我……不太合适……”董冬冬小声的坚持道。
秘书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只说了一句，“这种机会可不多啊，同学你可得想好了，如果不愿意，那就走吧。”
那位已经被这不识相的女人搅了兴致，刚刚打电话跟他说别勉强。
秘书跟了他这么多年一眼就知道他刚刚其实对这女人产生了兴趣。
结果她不懂得把握，蹬鼻子上脸，让人看她的脸色。
该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董冬冬起身，经过崔淮卓时，他沉声道：
“你想好了！”
“嗯。”
“这个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得在这儿多呆一天了。”
王警官的声音把董冬冬拉回现实，她想清楚后反而平息了下来，面若死水，不再挣扎。
“王哥，这不符合……”小警察震惊的开口。
“闭嘴！”王警官杵了一下他的腰，用眼神威喝。
“你这样，我是可以请律师告你的。”被带到拘留所，董冬冬说。
“你这事可不是我决定的，吓唬我也不管用，你犯不着和我这个小人物过不去，”王警官抽着烟，眼露精光，“我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但我劝你别瞎折腾，人家想整你那还不跟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
董冬冬环住自己的腿缩在角落，整整两天水米未进，这会儿给她满汉全席估计也吃不下。
她的神经像是被钝刀割着来回拉扯，喉咙无法吞咽，嘴里一抿就能带出血腥味。
手腕上的红肿也变得青紫，被周围白净的肌肤一衬，难看极了。
在董冬冬二十二岁的这年她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上扭曲的人性。
原来有些事情，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错。
她错了吗？当然不是。
那这算无妄之灾吗？
也不算吧，在离开那个淫靡的宅院时，她一点也不后悔，直到现在也不后悔，当时的确幻想过自己或许可以全身而退，万一大人物不想和她计较呢？但也不是没做好会遭到针对的准备。
不过她还是太单纯了，怎么也没想到那些人会报复她到这种程度。
董冬冬颓废地把头埋入膝间，那个姓王的警察说的对，她连鱼死网破的资格都没有。
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即使她有千百张嘴也于事无补。
证据对那人和她来说都是没用的东西，即使有证据她也拉不下来他，即使没证据他照样可以不让她好过。
激怒那些上位者对她没有一点好处。
董冬冬很清楚就算自己不顾一切反击未必能伤到他们的皮毛，可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她付出这样的代价。
悬殊太大，无法挣扎。
“董冬冬，你可以出来了。”
“我们调查了你的社会关系搜查了你的宿舍，暂时没有发现证据，你现在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