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在叫,花在笑,普通学者罗丝决定跑路啦!

    跑路是一门学问,有人跑的慌里慌张,有人跑的悄无声息,而我决定跑得声势浩大。

    至于为什么要跑路,这就不得不说一说那位一直在搞事,从来没有停歇的大贤者阿扎尔了。

    他原本打算招揽我成为他手底下的一员,但是他还啥都没有做就被艾尔海森恶心了个彻底,又是抢夺学生研究成果的学术丑闻,又是大肆敛财的商业罪责,甚至还被艾尔海森找到了蔑视小草神的录音!

    虽然遭殃的大多是他手底下的人,但阿扎尔还是怀疑到了艾尔海森头上,但是他没有证据。

    艾尔海森,一款名叫福尔摩斯的学者。

    在阿扎尔顾此失彼的情况下,我只要低调一点将这段时间度过去就又可以回到从前的生活了,你是这么想的吧,艾尔海森。

    但是呀,我不要,我不仅不要低调,也不要平淡的生活,更是打算去蒙德啦!

    看在艾尔海森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决定给他一个谜题,一个只有他知道的谜题,让他平淡的生活多一点乐趣。

    离开前,我还有要做的事。

    面前借酒消愁的青年一看见我就踌躇了起来,甚至傻乎乎的想用酒瓶挡脸。

    “卡维”

    “那个,对不起,我之前不是......”

    善良纯真的卡维,在我恶意挑衅之后还向我道歉,这么好的人一定有个美好的过去吧“卡维,你的父亲去哪里了。”

    “......你!”

    “你的母亲还活着吧,她怎么不接济一下你呢?”

    “......”

    “说起来,你之前的家呢?我想看看它长什么样子。”

    我听见男人的粗喘,眼前是卡维满眼通红瞪着我的样子“你毕业后的作品和你毕业前的风格差距很大呀,为什么呢?”

    “你......”

    “够了!”卡维怒吼“这些你想知道不随时都能知道吗?”

    现在的卡维冷静而愤怒,而我来这里,来找他当然不是为了和他吵一架“是,但是我想听你自己说。”

    “作为交换”我凑近他,调皮的眨眼“我告诉你我的过去,没错,其实我不是一点都不记得过去的事哟!”

    “你,你你,你”卡维的震惊与愤怒无处安放只能转化为一句吐槽“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捉弄人。”

    “嘿嘿。”

    我拉着卡维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酒馆还是人太多了。

    “首先你要知道人的大脑其实是会保护自己,自动忘记不好回忆的能力的。”

    卡维点点头。

    “所以我记得的都是最痛苦的回忆。”

    “啊?”我日常不按套路出牌,卡维日常被惊吓到,他面露纠结相必是打算安慰我一下,或者犹豫不要再听下去了,毕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第一件让我留有记忆的便是和我在同一个实验室的算是室友的人了。”

    卡维冷不丁的一颤,在实验室里的室友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有预感接下来他就要接触到某些埋藏在罗丝心底深处的东西了。

    一些漆黑阴暗的东西。

    我见卡维还能接受的样子就放心的继续说下去了“他总是哭哭啼啼的,生的一副苦相,原本他还沉浸在自己变成试验品的冲击中后来接受了现实,变得热衷于找我这个唯一的室友说话了。”

    “呵呵”我意味不明的嘲讽了两声“后来可能是看我没什么反应就扇了我两巴掌。”

    卡维震惊了“这个时候不应该互相扶持吗?”

    我耸了耸肩“谁知道呢?说不定他是被无止境的实验和未知的死亡逼疯了呢?”

    “不过不用担心,人体实验从来都不是什么轻松的活,他很快就没有力气打我了。”

    “实验让他的牙齿变得脆弱,四散崩裂的像垂暮老人,如今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嚼不动饭菜的时候抽泣,看见我平静的样子他又开始咆哮了,抬起手来想要将饭菜倒我身上,我轻轻一推,就糊在他脸上了。那个时候他咳嗽的厉害,血丝都出来了,于是我们都沉默了,我们都意识到他应该挺不过下一次实验了。”

    “果不其然,下一次实验他就发狂了,那张哭泣疼痛并存的脸向我蠕动过来,我没办法跑,下半身早就动弹不得。哦,不必担心,他没做什么,或许是好久没有正常进食了他只是用他残缺的牙齿咬掉了我腿上的肉。”

    我停顿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卡维的表情,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没反应我就自顾自的说下去了。

    “虽然流了很多血但其实没有伤到大动脉,只要处理得当就不会死了,于是我抬头,对着永远明亮如白昼的天上说‘恭喜你们成功有了进步’”

    身旁一直安静的男人突然轻笑一声“这种情况还有心情嘲讽,我是不是该说不愧是你?”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卡维反而自暴自弃一般询问“那个室友后来怎么样了?”

    他果然放不下他日益泛滥的善良,担心起素未谋面陌生人。

    “我不知道,我后来就一个人一间房了。”

    其实我杀了他,用一片从自己身上拔下来的指甲,划开了他的脖子。

    “研究员挺喜欢我的,不仅给我换了个舒服的房间,还给我换成了现在的腿,最重要的是他会给我看好多书,说好多话。”

    “他应当是很好奇我的知识所能达到的极限,为了让我放下戒心还带来了一个聪明的孩子当我的朋友。”

    “所以我要离开了。”

    “???”卡维不满的看着我,你又来,风史莱姆气着气着漏气了“为什么?”

    我一脸理所当然“这里不再欢迎我了不是吗?”

    “啊?”卡维不放弃的试图劝说我“大巴扎的大家就很喜欢你啊!还有提纳里他们,还有艾尔海森,还有……我。”

    他最后一句话声音太小,我也就没在意“不过,我还会回来的。”

    “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卡维呆愣的看着我潇洒的一挥衣袖,估计是被我霸气的语言折服了吧。

    “你要造反?!”

    ……可恶的凡人,一点为世俗所反抗的精神都没有。

    “咳咳”我决定战略性清嗓“阿扎尔他们囚禁了小吉祥草王。”

    “对,就是那个关在黑暗的屋子里,失去人身自由,与世隔绝的那个囚禁。”

    “啧啧啧”向来与人为善的卡维难得的调侃起我来“我还以为你和艾尔海森一样真的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你还是挺善良的嘛。”获得好人卡*1。

    “怎么会事不关己呢?我看阿扎尔他们不爽很久了。”

    卡维被呛住了“唉,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做?”

    “嗯?”我奇怪的看着他“我没打算具体告诉你啊。你演技太差,不适合做这种高难度的活。”

    “喂!”

    我沉下声音,推心置腹的劝说到“我想让你离开须弥,不要掺和进这些事。”

    果不其然,说完卡维就陷入了沉思。

    “不要。”

    我感动的点点头“好的。”

    ???就这样?

    “别误会,距离行动开始还有很久,我多的是办法不让你知道。”

    “啊啊啊,你这个人。”

    我自顾自的走远,不再理会卡维崩溃的叫喊。

    “你叫什么名字?”明明自己都害怕的要哭出来了却还是努力扬起微笑向唯一没有同伴的我打招呼。

    究竟是觉得孤零零的我很可怜还是为独木难支的自己找一个伙伴呢?

    无所谓,都是没有用的手段。

    “无聊。”

    “啊?”

    “我们是试验品,负责尝试、检验实验成品的效果。为了保证实验结果的可靠性,研究员会将我们的身体素质尽可能的保持在同一水平的微小差异。”

    我嘲讽的看了仗着身高占了最大一块地方的小孩们“如果他们长了眼睛就会发现需要实验品斗争选取最强者的区域早就过了。”

    “当然,要是害怕到脑子都停机的话什么都不知道也正常”我意有所指的看着这个跟风上来搭话的孩子“这里连守卫都没多少,当然不会是需要勾心斗角的地方了,对吧。”

    小孩对我露出了佩服的目光“你好厉害啊,我叫……”

    “不必了,阿同学,我已经知道你叫什么了。”

    “啊?可是我不叫阿同学啊。”

    “随便你怎么认为,在我这里你就只叫A同学。”

    “好吧。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罗丝。”

    “好的,罗丝,请多指教。”

    很快他就没力气同我指教了,发烧不起的,上吐下泻的,鲜血淋漓的,当然,多数都死了。

    这个房间里的都是注射式的实验,这个时候抽到一个合适的部位注射就很重要了。

    我抽到的是腿,他抽到的是脑袋……

    阿同学现在还活着真的是幸运的一件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也不知道阿同学是怎么做到如此痛苦的情况下还能孜孜不倦的找我聊天的,可能这就是阿Q精神吧。

    “罗丝,你现在还好吗?”

    “不好。”

    “噢噢,那我还好,我感觉自己轻的可以飞起来。”

    “?你确定你还好,你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哈哈哈”

    ......

    A同学最终还是和我一起陷入了沉默中,毕竟我们俩的状态都不太好,保存体力才是最好的选择。我用力锤了下我的腿,呵,没有感觉了。

    我继续锤了几下,清晰的看见两条腿都极快的出现紫红色的斑块,轻轻一扣,肉掉下来了。

    “啊!!!”

    阿同学的尖叫真是震耳欲聋,见他半点移动自己的想法都没有,我不禁挑眉,也好如果我估算的时间差不多的话差不多该来了。

    研究员带着一堆仪器过来了,不错,很准时。

    他们详细询问我的感受,用力碾压着软烂的肉问我“疼吗?”

    “不疼。”

    一堆问题问完了,终于将烂掉的肉挖下来了,这次来的是个蓝色头发,红色瞳孔的研究员。他的眼神一看就是疯狂科学家。

    果然,他挖完了肉还想撬开我的骨头,看看里面的骨髓有什么变化。

    我没有阻止他,反正现在感受不到疼痛。

    只不过,我拿走了一块比较大比较尖锐的骨片,借着他宽大的衣袍阿同学没有看见。

    蓝研究员沉默的看着我的动作,露出一个无声的笑,继续他的包扎。

    我赌赢了,这里的人都有些恶趣味。

    阿同学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你还好吗?”

    “呵”我冷笑一声“我好的不得了”

    阿同学翻了个身,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他的眼神异常明亮,嘴角勾着自在的笑容,如果不看他冒着冷汗的额头时不时抽搐的身体,他就和普通的小孩没什么区别。

    “罗丝,我给你讲讲我生活的地方吧。”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我没有再拒绝他热情的介绍“我啊,出生在一个很厉害的国家,那里的人们不信仰神,或者说这些神啊,佛啊都是当成心理安慰,人们相信未来是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来的。”

    “他们创造出了一个完全由人民组成的国家。”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他,我也必须打断他“你是坎瑞亚人?”

    “啊?”阿同学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不是不是,我来自另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民用技术可发达了,至少交通方面就不会还这么原始。”

    “哪里坐的车速度可快了,又快又稳。”

    ......

    接下来,就没有必要在听了,如果这个地方的研究员如我想的那般阿同学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吧。

    果不其然,阿同学很快就被带走了,三天后我才再次看见他,形容枯槁眼神涣散,身体不自然的颤抖着。和当初那个依旧怀抱着希望向我介绍家乡的男孩没有一点相似的。

    不,还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罗丝,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

    “很快了”那三天里他们已经得到了所有想得到的信息你已经没用了“研究员的数量稳定下来了。”

    阿同学疑惑的看着我,黑洞一样呆愣的眼睛里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你怎么知道的?”

    “时间,他们来的时间。”

    “这里没有可以看时间的地方啊?”

    “对呀,所以不是看的这里的”我笑了笑“我们来的时候这间房间在很靠后的位置。”

    “之前研究员都是11点左右到我们这里,后来时间逐渐提前,现在到了9点24分左右。”

    我看着阿同学“有两个猜测,一、其他人都死了。二、人手增多。你想相信哪个?”

    ......

    阿同学沉默不语,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脑袋好用真好呀。”

    我陡然吓出一身冷汗,这个语气太平淡了,里面包含的纯粹的羡慕令人恐惧。

    万幸,阿同学精神状态还好。

    “罗丝,我想念我爸妈了。”

    “你想哭吗?我这里还有一点水,想哭就哭吧。”

    阿同学还是没要,并背过身去或许是出于莫名的尊严吧“谢谢,我想起我前些天还和朋友一起打球,结果一不小心玩晚了,我妈就差拿着鸡毛掸子来抓我回去吃饭了。”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吃的是糖醋排骨,我,我......”记忆翻涌,思念是一把锋利的刀无处可躲避无可避“我爸提前吃了两块还被我妈说了。”

    “罗丝,我真的好想他们。”阿同学的脊背不正常的鼓动起来,有什么东西就要撑破这副皮囊了。

    他转过头来,双颊不正常的干瘪下去,身体却不自然的生长起来,实验依然是半成品,只加强了他一部分的身体,现在的阿同学就像用不同人的身体拼凑起来的肉块,比如,他的肚子已经装不下成年人的肠子了,鼓胀到几乎破裂。

    阿同学朝我嘶吼着,用他扭曲的身体向我爬来。

    畸形的身体让他的移动无比缓慢,痛苦的哀嚎震耳欲聋,就算是这样他也要向我而来。

    为什么?

    想要我帮你解脱吗?

    还是相信我有办法帮助你,带你去往思念之人所在的地方?

    或者......想杀了我?

    一步,两步,三步,阿同学艰难的走过短短的一段路程,触及我的那刻毫不犹豫用他最后的武器咬向我的腿。

    咔

    我的右脚没了。

    变成怪物的阿同学力量惊人,可惜,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骨片一刀就划开了他的脖子。

    骨片在这些天里不仅没有腐烂,反而变得越发坚韧,喷涌的出的血与其说沾不如说淋了我一身,我握着骨片,自我身上挖下的武器疯狂的攻击马上就要咽气的阿同学,是为了我失去的右脚吗?或许吧,我只知道我现在很伤心,闷闷的难受。

    所以,当那个蓝研究员出现为我的疯狂鼓掌的时候,不带理智的讽刺“恭喜你们实验完成了一大半了。”

    蓝研究员惊讶的看着我“你居然能看出我的实验目标!”

    我没去管他夸张的语气“我的......”

    “先来处理一下我未来助手的脚吧,我可不想身边带着个残废。”

    得到了保障我便沉默等他动作,却没想到这人上来就蒙住了我的眼睛“小罗丝今天很棒了,睡一觉吧。”

    “对了,我叫多托雷,你也可以叫我,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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