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点点星辰到破晓日出，姜时序枯坐在榻角用厚厚的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已经围的呼吸不顺了依旧让她觉得冷津津的。
天大亮时，碧儿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看到她这样时被吓了一跳，赶紧将手里冒着热气的铜盆搁在桌上朝她走去，抬手在她的额头上贴了贴，又摸了摸自己的才放心，“姑姑这是一夜没睡么？才刚好不久可不是要熬坏身子。”
“那就这么容易熬坏的，”姜时序扯出牵强的笑，麻木的想要是能熬坏了是不是就可以再不想这些事了。
碧儿见她没有睡意便伺候她起身，扶着她趿鞋时忍不住劝了两句，“奴婢知道昨日您和殿下闹了不快，早上奴婢去打水时遇见福公公脸色也不好，大约是殿下那里也不痛快，听说昨日姑姑回来后殿下发了好大的脾气.......”
姜时序没接话茬，碧儿看她这样子抿了抿嘴替她着急，边扶着她坐在桌前边又说道：“姑姑，左右您将来都是太子殿下的人，又何必要逆着他的意思惹他不痛快，不如姑姑先去服个软，奴婢看殿下是不会和您再置气的。”
提及太子，姜时序转过身去看着碧儿，“早上福公公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回来劝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碧儿自然不敢再有隐瞒，赶紧跪了下去坦白道：“奴婢不敢欺瞒姑姑，早上福公公来让奴婢劝劝您，太子殿下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姑姑来后才有所缓和，姑姑是个聪明人该知道进退分寸的，总不能让殿下先来和您低头。”
碧儿是个单纯的这些话没人教她，她说不这么利落，说到底这些话到底是福公公借着碧儿的嘴说给她听，还是太子借着福公公的嘴说给她听。
可他们怎知她哪里是要和谁置气，只是了解事情的真相后觉得萧乘渊这个人心计太深，深到让她恐惧，姜时序忍了忍没将这些和她说，扶起碧儿，“你起来吧，这些话别再说了。”
碧儿起身不敢再多言，赶紧趁着水热时拧了絺巾伺候她梳洗，温热的感觉让她舒坦的吁了口气，直到用过早膳后姜时序才有困意。
天气好，她便让碧儿搬张躺椅在院子里，盖着一层短羊绒的薄毯舒舒服服的闭着眼，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照的她全身暖洋洋的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身上的薄毯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云锦被，低头看到赤云趴在自己脚边时不禁愣住了。
“赤云！”她一边叫它，一边睃视院子，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后肩膀松下来，伸手去摸蹭着她的毛绒绒的脑袋，“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赤云许久没见到她，兴奋的尾巴都快摇成一道残影，被她这么叫了名字更是压不住自己的兴奋劲，噔地一下就窜到躺椅上撒着欢的把肚皮露出来。
躺椅容纳一人将好，被赤云这么翻腾已经摇摇欲坠，偏它还不肯作罢翻开肚皮后还要左右打滚，首尾打摆，躺椅承受不住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赤云乖听姐姐的话，淡定点别乱动，你再折腾咱们俩都要摔下去了，”她平时说话声音就轻柔，见到赤云时说话更忍不住放的更柔些，两只手捏握着赤云的耳朵用哄逗孩子的语气和它说话，那样的温柔耐心是萧乘渊从未见过的。
李福忠在角落里抬手捂住嘴憋住笑意，眼睛往上瞟了瞟前面的太子殿下，“殿下，赤云见到姜姑姑只会一味的撒娇定是不会听话的，这小崽子只听殿下的话。”
“它是本宫养的，若是一味偏心旁人那留它何用？”萧乘渊低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转回视线继续盯着院里的人，“你个狗东西什么时候说话开始转弯抹角的了？”
“奴才该死，殿下容奴才说句僭越的话，要是姜姑姑和这宫里的人都一样事事都看主子脸色行事，那她到咱们承华殿的那天就不该活着了，姜姑姑是个有主意有主见的姑娘。”
萧乘渊觉得自己荒唐，只要和姜时序有关的事情他就变的不像自己，若是遇到不懂事的奴才坏了规矩打杀了便是，就算是不识抬举的随意发落了便是，可他偏心生不宁，不然也不会像个登徒子一样在角落里窥探。
赤云疯似的撒欢儿就要把躺椅拆散了，姜时序赶紧抱住赤云的脖子，“赤云，别动。”
赤云哪里被人这样抱过，更是翻腾的厉害，眼看着一人一狗要从躺椅上掉下来，远处有人喊了一声“赤云！”
赤云听见立马老实起来，也不敢再撒欢急急的从躺椅跳下来奔着声音的来源就窜了过去。
姜时序自然也听见了，迫于无奈她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裳，巴不得萧乘渊不耐烦就此离去，但事与愿违，萧乘渊不仅没走反而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她面前。
这下她没有再磨蹭下去的理由了，只得依着规矩行礼，“奴婢不知太子殿下在此，还请太子殿下恕奴婢慢待之罪。”
她这面从心不从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气还没有消，萧乘渊静默了片刻，没有发怒却也没有让她起身，他抬手拍了拍蹲在脚边的赤云责备道：“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姜时序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萧乘渊毫不在意，带着赤云走到躺椅边坐了下来，摸了摸又轻又软的云锦问她：“睡的可还好？”
“多谢殿下关心，”姜时序声音轻缓，听出他语气里的缓和，“奴婢睡的很好。”
李福忠不知什么时候带着赤云离开了小院，只剩下这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个都是有脾性的，就这么对视着静默起来，颇有些谁都不肯先低头的气势。
“呵，本宫昨夜倒是没睡好，”明明是责备的话，可语气里却隐着幽幽的埋怨，“到底是比不得有些人心大。”
姜时序哪里服气，反正已经如此了还能怎么地？并未忍让的破罐子破摔道：“奴婢昨日一夜未睡，倒比不得殿下只是睡的不好！”
说错话了！
姜时序有些沮丧，不该逞口舌之快反把自己的心事泄露出来，但萧乘渊听到这话很高兴。
“看来本宫倒是个无心之人，”萧乘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里显着笑意，姜时序恍然大悟，原来这人就是故意来激自己的话，她愤愤的低头，不想再看他。
萧乘渊见状，走上前过来拉了她的袖角，姜时序便把身子转后又转一转，他再绕到她面前，直到人都到转到背对着他，他直接将人扳过来。
两个一番拉扯先前的怒意早已不见，姜时序在心里吐槽他一天使不完的牛劲，吐槽完又有些忍不住想笑，生怕自己先落了气势使劲的再袖子里掐自己的手。
她垂着头不肯说话，萧乘渊就故意引她开口，几次不成，他才转了情绪低低的说了句：“我没有算计你，或许以前有过，但心迹清明后我再没有过，你若不信那便叫我永无......”
“多大的人了没事还要赌咒发愿！”姜时序脱口而出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若是从前她必定只听听不肯相信，可现在她谨小慎微，不敢不信这些。
萧乘渊往前上了两步，姜时序就往后退了两步和他拉开些距离，“太子殿下还是莫要说这些话了，奴婢担待不起。”
他听不得这些话像是刀子一样扎他的心，见她往后退便硬是要离她近些，“我知道你的性格，只信自己看到的想的到，别人多说什么都是一概不信的，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心里才能多信几分？”
他说什么姜时序都是不信的，尤其是现在，因为了解所以不信。
见他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姜时序不再往后退缩，像是较劲似的抬眸问他：“殿下的话自己又信多少？我不过一个奴婢殿下看中了是奴婢的福气，若哪日殿下厌弃了那就是奴婢的福气到了头，一个奴婢又有什么值得殿下如此相待的？”
一口一个奴婢，一口一个主子，将两人之间隔出一道看不见也越不过的鸿沟，可他们明明离的这样近。
萧乘渊不懂，他已然做出退让先来哄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握了握拳，将自己的不满压下却忍不住问道：“即是如此，那不如你亲自告诉本宫，你有什么值得本宫如此？”
没有的，所以她才不相信萧乘对自己是真喜欢，或许有几分喜欢但比起利用和算计，那点微薄的喜欢也可以忽略不计。他说不会算计自己，可他连自己都能算计进去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变成例外。
姜时序沉默不语，他不懂她为何总是这样，像是有许多心事，有那么一瞬萧乘渊甚至觉得她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样，只要想到这些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抓紧她，“总之，我说什么你大概都不会信的。”
姜时序突然抬头看向他，他站在那里很孤独，很悲伤的样子，连眼神里都满是哀伤。
她被他这样的眼神惊住，心脏一紧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听见他叹息一声，“今夜早些睡，既是别人的过错便不要用来惩罚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姜时序站到腿都麻木才回过神来，她局促不安的缓慢挪动的步子直到坐回躺椅上揉着木胀的腿。
一下又一下，慢慢用力，直到敲的拳手都攥的发白，腿被敲打的发疼才恍过神来。
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这般在意，原来不仅仅是因为恐惧，还有她自己不想承认的感情.......
天大亮时，碧儿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看到她这样时被吓了一跳，赶紧将手里冒着热气的铜盆搁在桌上朝她走去，抬手在她的额头上贴了贴，又摸了摸自己的才放心，“姑姑这是一夜没睡么？才刚好不久可不是要熬坏身子。”
“那就这么容易熬坏的，”姜时序扯出牵强的笑，麻木的想要是能熬坏了是不是就可以再不想这些事了。
碧儿见她没有睡意便伺候她起身，扶着她趿鞋时忍不住劝了两句，“奴婢知道昨日您和殿下闹了不快，早上奴婢去打水时遇见福公公脸色也不好，大约是殿下那里也不痛快，听说昨日姑姑回来后殿下发了好大的脾气.......”
姜时序没接话茬，碧儿看她这样子抿了抿嘴替她着急，边扶着她坐在桌前边又说道：“姑姑，左右您将来都是太子殿下的人，又何必要逆着他的意思惹他不痛快，不如姑姑先去服个软，奴婢看殿下是不会和您再置气的。”
提及太子，姜时序转过身去看着碧儿，“早上福公公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回来劝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碧儿自然不敢再有隐瞒，赶紧跪了下去坦白道：“奴婢不敢欺瞒姑姑，早上福公公来让奴婢劝劝您，太子殿下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姑姑来后才有所缓和，姑姑是个聪明人该知道进退分寸的，总不能让殿下先来和您低头。”
碧儿是个单纯的这些话没人教她，她说不这么利落，说到底这些话到底是福公公借着碧儿的嘴说给她听，还是太子借着福公公的嘴说给她听。
可他们怎知她哪里是要和谁置气，只是了解事情的真相后觉得萧乘渊这个人心计太深，深到让她恐惧，姜时序忍了忍没将这些和她说，扶起碧儿，“你起来吧，这些话别再说了。”
碧儿起身不敢再多言，赶紧趁着水热时拧了絺巾伺候她梳洗，温热的感觉让她舒坦的吁了口气，直到用过早膳后姜时序才有困意。
天气好，她便让碧儿搬张躺椅在院子里，盖着一层短羊绒的薄毯舒舒服服的闭着眼，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照的她全身暖洋洋的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身上的薄毯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云锦被，低头看到赤云趴在自己脚边时不禁愣住了。
“赤云！”她一边叫它，一边睃视院子，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后肩膀松下来，伸手去摸蹭着她的毛绒绒的脑袋，“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赤云许久没见到她，兴奋的尾巴都快摇成一道残影，被她这么叫了名字更是压不住自己的兴奋劲，噔地一下就窜到躺椅上撒着欢的把肚皮露出来。
躺椅容纳一人将好，被赤云这么翻腾已经摇摇欲坠，偏它还不肯作罢翻开肚皮后还要左右打滚，首尾打摆，躺椅承受不住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赤云乖听姐姐的话，淡定点别乱动，你再折腾咱们俩都要摔下去了，”她平时说话声音就轻柔，见到赤云时说话更忍不住放的更柔些，两只手捏握着赤云的耳朵用哄逗孩子的语气和它说话，那样的温柔耐心是萧乘渊从未见过的。
李福忠在角落里抬手捂住嘴憋住笑意，眼睛往上瞟了瞟前面的太子殿下，“殿下，赤云见到姜姑姑只会一味的撒娇定是不会听话的，这小崽子只听殿下的话。”
“它是本宫养的，若是一味偏心旁人那留它何用？”萧乘渊低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转回视线继续盯着院里的人，“你个狗东西什么时候说话开始转弯抹角的了？”
“奴才该死，殿下容奴才说句僭越的话，要是姜姑姑和这宫里的人都一样事事都看主子脸色行事，那她到咱们承华殿的那天就不该活着了，姜姑姑是个有主意有主见的姑娘。”
萧乘渊觉得自己荒唐，只要和姜时序有关的事情他就变的不像自己，若是遇到不懂事的奴才坏了规矩打杀了便是，就算是不识抬举的随意发落了便是，可他偏心生不宁，不然也不会像个登徒子一样在角落里窥探。
赤云疯似的撒欢儿就要把躺椅拆散了，姜时序赶紧抱住赤云的脖子，“赤云，别动。”
赤云哪里被人这样抱过，更是翻腾的厉害，眼看着一人一狗要从躺椅上掉下来，远处有人喊了一声“赤云！”
赤云听见立马老实起来，也不敢再撒欢急急的从躺椅跳下来奔着声音的来源就窜了过去。
姜时序自然也听见了，迫于无奈她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裳，巴不得萧乘渊不耐烦就此离去，但事与愿违，萧乘渊不仅没走反而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她面前。
这下她没有再磨蹭下去的理由了，只得依着规矩行礼，“奴婢不知太子殿下在此，还请太子殿下恕奴婢慢待之罪。”
她这面从心不从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气还没有消，萧乘渊静默了片刻，没有发怒却也没有让她起身，他抬手拍了拍蹲在脚边的赤云责备道：“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姜时序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萧乘渊毫不在意，带着赤云走到躺椅边坐了下来，摸了摸又轻又软的云锦问她：“睡的可还好？”
“多谢殿下关心，”姜时序声音轻缓，听出他语气里的缓和，“奴婢睡的很好。”
李福忠不知什么时候带着赤云离开了小院，只剩下这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个都是有脾性的，就这么对视着静默起来，颇有些谁都不肯先低头的气势。
“呵，本宫昨夜倒是没睡好，”明明是责备的话，可语气里却隐着幽幽的埋怨，“到底是比不得有些人心大。”
姜时序哪里服气，反正已经如此了还能怎么地？并未忍让的破罐子破摔道：“奴婢昨日一夜未睡，倒比不得殿下只是睡的不好！”
说错话了！
姜时序有些沮丧，不该逞口舌之快反把自己的心事泄露出来，但萧乘渊听到这话很高兴。
“看来本宫倒是个无心之人，”萧乘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里显着笑意，姜时序恍然大悟，原来这人就是故意来激自己的话，她愤愤的低头，不想再看他。
萧乘渊见状，走上前过来拉了她的袖角，姜时序便把身子转后又转一转，他再绕到她面前，直到人都到转到背对着他，他直接将人扳过来。
两个一番拉扯先前的怒意早已不见，姜时序在心里吐槽他一天使不完的牛劲，吐槽完又有些忍不住想笑，生怕自己先落了气势使劲的再袖子里掐自己的手。
她垂着头不肯说话，萧乘渊就故意引她开口，几次不成，他才转了情绪低低的说了句：“我没有算计你，或许以前有过，但心迹清明后我再没有过，你若不信那便叫我永无......”
“多大的人了没事还要赌咒发愿！”姜时序脱口而出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若是从前她必定只听听不肯相信，可现在她谨小慎微，不敢不信这些。
萧乘渊往前上了两步，姜时序就往后退了两步和他拉开些距离，“太子殿下还是莫要说这些话了，奴婢担待不起。”
他听不得这些话像是刀子一样扎他的心，见她往后退便硬是要离她近些，“我知道你的性格，只信自己看到的想的到，别人多说什么都是一概不信的，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心里才能多信几分？”
他说什么姜时序都是不信的，尤其是现在，因为了解所以不信。
见他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姜时序不再往后退缩，像是较劲似的抬眸问他：“殿下的话自己又信多少？我不过一个奴婢殿下看中了是奴婢的福气，若哪日殿下厌弃了那就是奴婢的福气到了头，一个奴婢又有什么值得殿下如此相待的？”
一口一个奴婢，一口一个主子，将两人之间隔出一道看不见也越不过的鸿沟，可他们明明离的这样近。
萧乘渊不懂，他已然做出退让先来哄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握了握拳，将自己的不满压下却忍不住问道：“即是如此，那不如你亲自告诉本宫，你有什么值得本宫如此？”
没有的，所以她才不相信萧乘对自己是真喜欢，或许有几分喜欢但比起利用和算计，那点微薄的喜欢也可以忽略不计。他说不会算计自己，可他连自己都能算计进去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变成例外。
姜时序沉默不语，他不懂她为何总是这样，像是有许多心事，有那么一瞬萧乘渊甚至觉得她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样，只要想到这些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抓紧她，“总之，我说什么你大概都不会信的。”
姜时序突然抬头看向他，他站在那里很孤独，很悲伤的样子，连眼神里都满是哀伤。
她被他这样的眼神惊住，心脏一紧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听见他叹息一声，“今夜早些睡，既是别人的过错便不要用来惩罚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姜时序站到腿都麻木才回过神来，她局促不安的缓慢挪动的步子直到坐回躺椅上揉着木胀的腿。
一下又一下，慢慢用力，直到敲的拳手都攥的发白，腿被敲打的发疼才恍过神来。
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这般在意，原来不仅仅是因为恐惧，还有她自己不想承认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