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梦到了不能忘却的往事
初冬时节，寒风乍起，枯树摇曳，重云遮天。
陵园里，一位身披素服、肚子却已经很大的孕妇，勉强地打开一瓶酒，浇在一个新立的石碑上。
身边，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轻轻地拉着孕妇的衣角，小声地说：“妈妈……”
“乖，咋了？”
“我怕……”
“不怕。这里是烈士陵园，不怕的。”孕妇转过身轻轻抚摸小女孩冻得有些泛红的脸颊，温柔地说：“青蝶，你要记住，要是在外面遇到孤魂野鬼，你就往这里跑。
躺在这里的，都是一心保护我们的人，都是最亲我们的人……”
说着说着，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滴落下来。
小女孩懂事的给妈妈擦去泪水，指着眼前新坟问：“爸爸……爸爸也躺在里面么？”
孕妇点点头。
“那我好好地练本事，以后就能见到爸爸了么？”
“嗯，你好好长本事，一定能见到爸爸的。”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孕妇站直身子，昂起头，在空寂无人的烈士陵园中，一边抚着自己怀孕很大的肚子，一边放声大喊：“
山河已无恙！盛世已来临！
哪位烈士愿随小女子回家去，看看这国泰民安……”
她的声音温柔而响亮，一直回荡在空中，久久没有消失。
宁寅宵从梦中惊醒。
刚才一切的场景，是那么真实，那么清晰，如同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
他也不知道梦中的场景意味着什么，但深受震撼，于是下床来，把目睹的一切记载到自己的梦境记录之中。
剩下的后半夜，完全睡不着了，愣愣地坐在窗边，待到了天亮。
早上，按照昨天的约定，宁寅宵来到陈青黛的公寓。
陈青黛一边热切地问昨天约会的情况，一边端上热气腾腾的大馒头和粉蒸肉。
宁寅宵一边吃，一边失落地把昨天的遭遇讲述了一番。
陈青黛笑得连拍大腿，说：“傻狗，你还能卷入这么老派的琼瑶剧里啊！”
“我也没想到……”
“那个李大卫，我见过一次，没觉出他是这么混蛋的人啊，挺成熟的一个男人。”一边说着，陈青黛一边翻看着手机。
果然，有八卦媒体贴出新闻：骊山工业集团的公子李大卫发生交通事故，跑车意外冲上人行道……
“哪儿是意外啊，这孙子就是找我拼命来的。”宁寅宵吃得很香，嘴里却不耐烦地说。
“没看出来啊，艾琳还是有那么多故事的人。”陈青黛笑着说，“不过也不奇怪。这么出色的女孩子，没人追才怪呢。”
“艾琳说，她搞了个什么社区活动，约我去……”
“那太好了。”陈青黛拍着宁寅宵的胳膊说，“这可是好机会，你好好表现一下，她肯定会崇拜你的。”
饱餐一顿，稍作休息，按照昨天的计划，陈青黛再次请出两仪夫人。
宁寅宵也再次把精神集中到陈青黛的身上，他惊讶地发现，昨天见到的那个三四岁、抓着自己哭的小女孩的身影，居然长大了不少，有六七岁的样子了。
虽然紧闭着双眼，她还是那股浑身绷紧、纠结得要命的劲头。
宁寅宵使自己的灵体轻轻地触及这个小女孩的幻影，突然，她再次一把抓住宁寅宵，放声大哭了起来。
宁寅宵这次有了心理准备，耐心地看着她哭，同时还在小声安慰着。
哭了也不知道多久，小女孩再次睡去了。回到现实的宁寅宵发现，陈青黛也睡去了。
这次她睡得时间相当久，一直到下午三四点钟，她才醒过来。
宁寅宵伸出两只食指，皱着眉头，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着键盘，这份检查总算是攒到个字符，实在是憋不出更多词了。
看到陈青黛醒来，宁寅宵问：“这次睡得好么？”
“嗯，”陈青黛点头说道，“如获新生一般。你做了什么呀？”
拙嘴笨舌的宁寅宵费了半天劲，也没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青黛耸了耸肩，说：“说不清楚就算啦，反正结果好就挺好的。我感觉，自己好像卸下了什么重担，但也说不上来……”
宁寅宵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你做梦了么？”
陈青黛点点头。
“梦到什么了？”
陈青黛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梦到了爸爸。”
宁寅宵张大眼睛，期待着她说下去。
陈青黛顿了顿，最后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其实，我爸爸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我是遗腹子……”
“哦……”宁寅宵一听这话，就不好再深问了。
“我姐姐见过爸爸，我没见过……至少没见过活生生的……所以，也许这是我最妒忌她的一点吧。”陈青黛幽幽地说；但她一拍大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
不管怎样，这些事情都过去啦！如果我总是揪着不放的话，爸爸在天有灵，也会为我担心呢！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会挣钱，会做饭，饿不着，可以让他放心啦！”() ()
“对了，你姐姐是叫……”宁寅宵犹犹豫豫地问。
“我姐姐叫陈青蝶。”陈青黛大方地说，“有机会带你去我的老家看看，虽然天气很冷，但还是挺有意思的，保留了不少传统习俗呢。”
两人闲聊了几句，宁寅宵就告辞了。
离开陈青黛的家，宁寅宵没有急着回宿舍，背着包，沿着商业中心的人行道慢慢地走着。
他的心里一团乱麻，却又毫无头绪，也不知道自己乱在哪里。
突然，他看到不远处奶茶店外面的藤椅上，一个人正在冲他招手。
安家宜！
宁寅宵连忙走上前去。
安家宜显然已经在这里等他半天了，示意宁寅宵坐下，顺手递上一杯奶茶。
“小宁，好几天没见，你忙什么呢？”安家宜亲切地问。
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脑子里如同过电影一般，这几天经历的事全都闪现了一遍。
安家宜一股“原来如此”的表情；宁寅宵猜到，安家宜能直接读取自己的想法，所有的事情估计这位安大哥已经都知道了。
安家宜最感兴趣的是艾琳。
“恭喜你啊，艾琳看起来……怎么说呢？绝对是万中无一的稀有的……美女。”安家宜斟酌着用词，“我非常期待你和她之间的发展。”
“嗯，我周末会去找她……”
安家宜打断了他，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说：“我留给你的《御梦行者》里，有消除精神污染、甚至有抵御精神攻击的方法，不知道你看过没有？”
宁寅宵点点头，说：“大概有个印象。我记得你写过一些经历，你曾经受到严重的诅咒，甚至导致自己无法稳定地处于一个现实位面当中。
虽然我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但我大概能认识到，你的意思是，如果能够把精神污染像摘菜一样从灵魂上一点点摘除，就能消除？”
安家宜耸了耸肩，笑着说：“大体是这个意思吧。”
“像动手术切除癌细胞一样？给心灵动手术……”
“这个比喻更好！”
“听起来好难啊。”
“有心者，事竟成。”
“您说的对。”
“不过，就算有医生，有医疗方法，如果形成流行病了，也很麻烦。”安家宜的口吻渐渐严肃起来。
“你的意思是……”宁寅宵脑子刚想要提“深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开不了口，说不出这两个字。
安家宜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小优盘，递给宁寅宵说：“小宁，拜托你把这个交给霍鹰；但不要说是我送来的，给他就可以了。
我今天在这里等你，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拜托了。”
宁寅宵接过优盘，打量了一下，是很普通的优盘，没有任何logo，也看不出多大容量。
宁寅宵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东西加密不加密？我能不能打开看？
“你看不了的，”安家宜直接点破了他的想法，说，“我设了权限。
不过话说回来了，不是什么很重要的秘密，只是一些常规的情报数据，你也不用好奇。”
“那……我拿给霍局长的时候，怎么跟他说呢？”
“不用说什么，你找机会扔到他桌子上、他车里、他办公室门口……哪儿都行，让他得到就行。”
“这东西不会爆炸吧？”宁寅宵干脆说出自己的担心。
“哈哈哈！怎么会？”安家宜笑了，说，“这件事拜托你啦，没问题吧？”
“没问题，您交给我好了。”
“不能让你白跑腿，”安家宜笑着说，“有个小小的奖励。”
“嘻嘻，我喜欢奖励，您说是什么？”
安家宜点着手腕，示意宁寅宵说：“小宁，你记得我在《御梦行者》那个本子上，栓了一个小小的绒布包么？里面有块电子表，还有枚戒指。”
宁寅宵想起来，确实有。
“你把那块电子表拿给沙利叶，她能修理好。修好之后，你用就可以了，送你啦！”
宁寅宵有点失望，那款破表是十来年前的老款，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安家宜看出他的失望来，也没多解释，就说：“优盘的事情，拜托你啦！一定要帮忙啊！”
说完，他站起身，就走向来来往往的人群。
宁寅宵还有些事情想请教，刚要呼喊，突然，呼地一下，自己醒了过来。
恍然张大眼睛，才发现自己坐在奶茶店外面的藤椅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四处张望一番，哪儿还有安家宜啊，都是行色匆匆、西装革履的上班族。
宁寅宵有点糊涂了，也不知道刚才是真的见到安家宜了，还是在做梦；回头一看，小餐桌上还放着安家宜给自己买的奶茶。
但从奶茶下面压着的收据单看，好像是自己拿手机付款的；再想想，又似乎想起自己确实买了杯奶茶，然后坐在这里睡着了……
现实与梦境搅和在一起，弄得宁寅宵十分混乱。
只不过，顺手一摸口袋，他就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优盘来，正是安家宜给他的那个。
陵园里，一位身披素服、肚子却已经很大的孕妇，勉强地打开一瓶酒，浇在一个新立的石碑上。
身边，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轻轻地拉着孕妇的衣角，小声地说：“妈妈……”
“乖，咋了？”
“我怕……”
“不怕。这里是烈士陵园，不怕的。”孕妇转过身轻轻抚摸小女孩冻得有些泛红的脸颊，温柔地说：“青蝶，你要记住，要是在外面遇到孤魂野鬼，你就往这里跑。
躺在这里的，都是一心保护我们的人，都是最亲我们的人……”
说着说着，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滴落下来。
小女孩懂事的给妈妈擦去泪水，指着眼前新坟问：“爸爸……爸爸也躺在里面么？”
孕妇点点头。
“那我好好地练本事，以后就能见到爸爸了么？”
“嗯，你好好长本事，一定能见到爸爸的。”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孕妇站直身子，昂起头，在空寂无人的烈士陵园中，一边抚着自己怀孕很大的肚子，一边放声大喊：“
山河已无恙！盛世已来临！
哪位烈士愿随小女子回家去，看看这国泰民安……”
她的声音温柔而响亮，一直回荡在空中，久久没有消失。
宁寅宵从梦中惊醒。
刚才一切的场景，是那么真实，那么清晰，如同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
他也不知道梦中的场景意味着什么，但深受震撼，于是下床来，把目睹的一切记载到自己的梦境记录之中。
剩下的后半夜，完全睡不着了，愣愣地坐在窗边，待到了天亮。
早上，按照昨天的约定，宁寅宵来到陈青黛的公寓。
陈青黛一边热切地问昨天约会的情况，一边端上热气腾腾的大馒头和粉蒸肉。
宁寅宵一边吃，一边失落地把昨天的遭遇讲述了一番。
陈青黛笑得连拍大腿，说：“傻狗，你还能卷入这么老派的琼瑶剧里啊！”
“我也没想到……”
“那个李大卫，我见过一次，没觉出他是这么混蛋的人啊，挺成熟的一个男人。”一边说着，陈青黛一边翻看着手机。
果然，有八卦媒体贴出新闻：骊山工业集团的公子李大卫发生交通事故，跑车意外冲上人行道……
“哪儿是意外啊，这孙子就是找我拼命来的。”宁寅宵吃得很香，嘴里却不耐烦地说。
“没看出来啊，艾琳还是有那么多故事的人。”陈青黛笑着说，“不过也不奇怪。这么出色的女孩子，没人追才怪呢。”
“艾琳说，她搞了个什么社区活动，约我去……”
“那太好了。”陈青黛拍着宁寅宵的胳膊说，“这可是好机会，你好好表现一下，她肯定会崇拜你的。”
饱餐一顿，稍作休息，按照昨天的计划，陈青黛再次请出两仪夫人。
宁寅宵也再次把精神集中到陈青黛的身上，他惊讶地发现，昨天见到的那个三四岁、抓着自己哭的小女孩的身影，居然长大了不少，有六七岁的样子了。
虽然紧闭着双眼，她还是那股浑身绷紧、纠结得要命的劲头。
宁寅宵使自己的灵体轻轻地触及这个小女孩的幻影，突然，她再次一把抓住宁寅宵，放声大哭了起来。
宁寅宵这次有了心理准备，耐心地看着她哭，同时还在小声安慰着。
哭了也不知道多久，小女孩再次睡去了。回到现实的宁寅宵发现，陈青黛也睡去了。
这次她睡得时间相当久，一直到下午三四点钟，她才醒过来。
宁寅宵伸出两只食指，皱着眉头，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着键盘，这份检查总算是攒到个字符，实在是憋不出更多词了。
看到陈青黛醒来，宁寅宵问：“这次睡得好么？”
“嗯，”陈青黛点头说道，“如获新生一般。你做了什么呀？”
拙嘴笨舌的宁寅宵费了半天劲，也没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青黛耸了耸肩，说：“说不清楚就算啦，反正结果好就挺好的。我感觉，自己好像卸下了什么重担，但也说不上来……”
宁寅宵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你做梦了么？”
陈青黛点点头。
“梦到什么了？”
陈青黛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梦到了爸爸。”
宁寅宵张大眼睛，期待着她说下去。
陈青黛顿了顿，最后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其实，我爸爸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我是遗腹子……”
“哦……”宁寅宵一听这话，就不好再深问了。
“我姐姐见过爸爸，我没见过……至少没见过活生生的……所以，也许这是我最妒忌她的一点吧。”陈青黛幽幽地说；但她一拍大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
不管怎样，这些事情都过去啦！如果我总是揪着不放的话，爸爸在天有灵，也会为我担心呢！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会挣钱，会做饭，饿不着，可以让他放心啦！”() ()
“对了，你姐姐是叫……”宁寅宵犹犹豫豫地问。
“我姐姐叫陈青蝶。”陈青黛大方地说，“有机会带你去我的老家看看，虽然天气很冷，但还是挺有意思的，保留了不少传统习俗呢。”
两人闲聊了几句，宁寅宵就告辞了。
离开陈青黛的家，宁寅宵没有急着回宿舍，背着包，沿着商业中心的人行道慢慢地走着。
他的心里一团乱麻，却又毫无头绪，也不知道自己乱在哪里。
突然，他看到不远处奶茶店外面的藤椅上，一个人正在冲他招手。
安家宜！
宁寅宵连忙走上前去。
安家宜显然已经在这里等他半天了，示意宁寅宵坐下，顺手递上一杯奶茶。
“小宁，好几天没见，你忙什么呢？”安家宜亲切地问。
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脑子里如同过电影一般，这几天经历的事全都闪现了一遍。
安家宜一股“原来如此”的表情；宁寅宵猜到，安家宜能直接读取自己的想法，所有的事情估计这位安大哥已经都知道了。
安家宜最感兴趣的是艾琳。
“恭喜你啊，艾琳看起来……怎么说呢？绝对是万中无一的稀有的……美女。”安家宜斟酌着用词，“我非常期待你和她之间的发展。”
“嗯，我周末会去找她……”
安家宜打断了他，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说：“我留给你的《御梦行者》里，有消除精神污染、甚至有抵御精神攻击的方法，不知道你看过没有？”
宁寅宵点点头，说：“大概有个印象。我记得你写过一些经历，你曾经受到严重的诅咒，甚至导致自己无法稳定地处于一个现实位面当中。
虽然我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但我大概能认识到，你的意思是，如果能够把精神污染像摘菜一样从灵魂上一点点摘除，就能消除？”
安家宜耸了耸肩，笑着说：“大体是这个意思吧。”
“像动手术切除癌细胞一样？给心灵动手术……”
“这个比喻更好！”
“听起来好难啊。”
“有心者，事竟成。”
“您说的对。”
“不过，就算有医生，有医疗方法，如果形成流行病了，也很麻烦。”安家宜的口吻渐渐严肃起来。
“你的意思是……”宁寅宵脑子刚想要提“深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开不了口，说不出这两个字。
安家宜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小优盘，递给宁寅宵说：“小宁，拜托你把这个交给霍鹰；但不要说是我送来的，给他就可以了。
我今天在这里等你，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拜托了。”
宁寅宵接过优盘，打量了一下，是很普通的优盘，没有任何logo，也看不出多大容量。
宁寅宵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东西加密不加密？我能不能打开看？
“你看不了的，”安家宜直接点破了他的想法，说，“我设了权限。
不过话说回来了，不是什么很重要的秘密，只是一些常规的情报数据，你也不用好奇。”
“那……我拿给霍局长的时候，怎么跟他说呢？”
“不用说什么，你找机会扔到他桌子上、他车里、他办公室门口……哪儿都行，让他得到就行。”
“这东西不会爆炸吧？”宁寅宵干脆说出自己的担心。
“哈哈哈！怎么会？”安家宜笑了，说，“这件事拜托你啦，没问题吧？”
“没问题，您交给我好了。”
“不能让你白跑腿，”安家宜笑着说，“有个小小的奖励。”
“嘻嘻，我喜欢奖励，您说是什么？”
安家宜点着手腕，示意宁寅宵说：“小宁，你记得我在《御梦行者》那个本子上，栓了一个小小的绒布包么？里面有块电子表，还有枚戒指。”
宁寅宵想起来，确实有。
“你把那块电子表拿给沙利叶，她能修理好。修好之后，你用就可以了，送你啦！”
宁寅宵有点失望，那款破表是十来年前的老款，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安家宜看出他的失望来，也没多解释，就说：“优盘的事情，拜托你啦！一定要帮忙啊！”
说完，他站起身，就走向来来往往的人群。
宁寅宵还有些事情想请教，刚要呼喊，突然，呼地一下，自己醒了过来。
恍然张大眼睛，才发现自己坐在奶茶店外面的藤椅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四处张望一番，哪儿还有安家宜啊，都是行色匆匆、西装革履的上班族。
宁寅宵有点糊涂了，也不知道刚才是真的见到安家宜了，还是在做梦；回头一看，小餐桌上还放着安家宜给自己买的奶茶。
但从奶茶下面压着的收据单看，好像是自己拿手机付款的；再想想，又似乎想起自己确实买了杯奶茶，然后坐在这里睡着了……
现实与梦境搅和在一起，弄得宁寅宵十分混乱。
只不过，顺手一摸口袋，他就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优盘来，正是安家宜给他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