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照看到她桌上有张纸，以为谁的情书，定睛一看，“亲爱的同学们”开头，原来是左玉的代写。字迹清隽，末尾些许潦草，也许是当事人想到了不高兴的事。
她睨着后排，课桌空空的，会长职务要交接给下届学生了，他这两天是挺忙的。
“江涛，买冰棍。”陆大小姐弹出十块钱。
小胖子耷拉着脸，“小卖部八点开门，而且你不吃早饭吗？”
“我忘记买了。”理所当然的。
“哦，那你跟我一起吃吧，我带了面包。”何思理从包里翻出切片吐司，搬张椅子坐在陆照桌前。
“再来点蓝莓酱就好了。”江涛点评。
“你还挑啊，不吃别吃。”他将吐司往陆照那边稍稍。
“别，原味也好。”哪有送上门不要的道理，江涛摸了一片。
左玉要带一遍准会长检查违纪，路过自己班时，他下意识地就看陆照的位置。他们关系好了后，他就对陆照的小违规睁只眼闭只眼，多大点事，肯定是校规不通情理，陆照怎么会有错？
江涛、陆照、何思理其乐融融地吃早餐，聊得很开心，笑得很开心。
左玉怒气冲冲地将纪律手册摔在陆照桌上，准会长都吓懵了，刚刚还很好说话，突然就发了火，他一直这么眼里容不得沙子吗？“不要在教室吃早饭，名字签上去。”
江涛原先就是一班的，没见过左玉发火，这阵仗他都觉得左玉只是权利不够大，够大都要当场开除他们了。“吃点东西你至于吗？”
他怨毒地瞪着小胖，小胖识相闭嘴。三人互相看看，何思理签了三个名，左玉冷哼着走了。
表彰会是按成绩发言的，陆照就排在了第一个，领导在灌输烂大街的鸡汤，她站的腿都麻了。
也许是空调太低了，三十度的天她打了个寒噤，问身后垮着脸的左玉，“你冷吗？”
“不冷。”冻死活该。
她闻到点木制香料的味道，很安神，有点犯困，她又问：“你喷香水了？”
“没有。”他眼皮都懒得抬。
陆照不信，凑近嗅嗅，“总不能是体香吧？”
“在家沾的。”左玉脸色缓和点，因为陆照像只坐不住的小猫，围着他转。
“你家是做建材的吗？”她抬脸，一眨不眨地看他。
“不是。”好乖，想摸。
“哦。”她扭回去了。
她的头发黑亮亮的，左玉想起何思理上手时陆照反应不大，他心跳快快的，大胆伸手捻一捻，触感柔软舒适。陆照转过来，他镇定地先发制人：“你这搓没扎进去。”
“帮我扎。”
“你是小孩子吗？”
“是。”
“行吧。”左玉取下她的皮筋，一只手托着长发，将那缕出逃的放进去，着想刚刚的位置束好。
“你很熟练，还扎过谁的？”一点都没扯到头皮或松垮下去，陆照很怀疑。
“我很闲吗，没有。”
领导下去了，陆照上台清清嗓子，却见学生们起哄了，因为看见了左玉给她扎头发。关她什么事，她平静地读稿。
于秀娟头疼，李婉打过招呼她以为陆照只是个打架刺头，她怎么还带上左玉了啊！没当场制止她，万一陆照在全年级面前甩脸子走人，丢的脸更大。
左玉一发言完她就将这俩小家伙拎到后台，“我理解青春期的孩子对异性有些好奇，你们都是好孩子，就一年吃点苦备考，大学就没人管你们谈恋爱了。”
陆照皱着眉：“没谈恋爱。”
左玉不耐烦道：“我不喜欢她。”
于秀娟：“……”
好像不是演的。
放假了，陆照不住宿，得把教室的书都搬回家。书包都塞不下了，她一想到大热天的竟要搬这大堆东西一路走，开摆：“何思理，我要死了。”
“你扔掉点，或者分两趟送到校门口就好，司机来接我，顺便送你回去。”何思理说完灵光一闪，“也不用，我让司机上来就好了。”
左玉面无表情抱起她的书山，“别麻烦了，我送你。”他的东西很少，因为前天就着手将书送回家了，而陆照是个懒虫。
“哥，你好有劲儿。”她拖着满满当当的书包，左玉就让她放点包里的书上来，陆照将三分之一的书本压上去。
也就到他锁骨下一点，和平时抱作业本的感觉差不多，心情则完全不同。
陆照颇为自然地上了副驾驶，开空调，放音乐，翻开车上的化妆镜擦额头的汗，补一下唇膏。
“你才熟练。”左玉漠然注视她的一系列动作。
“习惯上我爸的车了，那我去后座？”陆照莫名其妙，三天两头被阴阳怪气，他叛逆期到了吗？
“别麻烦了。”他拉下手刹。他也能察觉自己很奇怪了，以前容易被陆照的轻佻话激怒，现在她没说话他都想发火？一定是被热的，现在好多了。
“暑假有什么计划吗？”关心未成年人的发展是有必要的，左玉感叹自己真是太负责了。
“我找我爸。”陆照嫌他开车慢，懒得说，学萧越一路加码超速，小男生的驾照可能会先丢。“你有想好去哪玩吗？”
“没想好，欠着。”他只是不能接受白替人做事。
“哦。”车里散着好闻的木香，她不觉睡着了，非常安定。
她睨着后排，课桌空空的，会长职务要交接给下届学生了，他这两天是挺忙的。
“江涛，买冰棍。”陆大小姐弹出十块钱。
小胖子耷拉着脸，“小卖部八点开门，而且你不吃早饭吗？”
“我忘记买了。”理所当然的。
“哦，那你跟我一起吃吧，我带了面包。”何思理从包里翻出切片吐司，搬张椅子坐在陆照桌前。
“再来点蓝莓酱就好了。”江涛点评。
“你还挑啊，不吃别吃。”他将吐司往陆照那边稍稍。
“别，原味也好。”哪有送上门不要的道理，江涛摸了一片。
左玉要带一遍准会长检查违纪，路过自己班时，他下意识地就看陆照的位置。他们关系好了后，他就对陆照的小违规睁只眼闭只眼，多大点事，肯定是校规不通情理，陆照怎么会有错？
江涛、陆照、何思理其乐融融地吃早餐，聊得很开心，笑得很开心。
左玉怒气冲冲地将纪律手册摔在陆照桌上，准会长都吓懵了，刚刚还很好说话，突然就发了火，他一直这么眼里容不得沙子吗？“不要在教室吃早饭，名字签上去。”
江涛原先就是一班的，没见过左玉发火，这阵仗他都觉得左玉只是权利不够大，够大都要当场开除他们了。“吃点东西你至于吗？”
他怨毒地瞪着小胖，小胖识相闭嘴。三人互相看看，何思理签了三个名，左玉冷哼着走了。
表彰会是按成绩发言的，陆照就排在了第一个，领导在灌输烂大街的鸡汤，她站的腿都麻了。
也许是空调太低了，三十度的天她打了个寒噤，问身后垮着脸的左玉，“你冷吗？”
“不冷。”冻死活该。
她闻到点木制香料的味道，很安神，有点犯困，她又问：“你喷香水了？”
“没有。”他眼皮都懒得抬。
陆照不信，凑近嗅嗅，“总不能是体香吧？”
“在家沾的。”左玉脸色缓和点，因为陆照像只坐不住的小猫，围着他转。
“你家是做建材的吗？”她抬脸，一眨不眨地看他。
“不是。”好乖，想摸。
“哦。”她扭回去了。
她的头发黑亮亮的，左玉想起何思理上手时陆照反应不大，他心跳快快的，大胆伸手捻一捻，触感柔软舒适。陆照转过来，他镇定地先发制人：“你这搓没扎进去。”
“帮我扎。”
“你是小孩子吗？”
“是。”
“行吧。”左玉取下她的皮筋，一只手托着长发，将那缕出逃的放进去，着想刚刚的位置束好。
“你很熟练，还扎过谁的？”一点都没扯到头皮或松垮下去，陆照很怀疑。
“我很闲吗，没有。”
领导下去了，陆照上台清清嗓子，却见学生们起哄了，因为看见了左玉给她扎头发。关她什么事，她平静地读稿。
于秀娟头疼，李婉打过招呼她以为陆照只是个打架刺头，她怎么还带上左玉了啊！没当场制止她，万一陆照在全年级面前甩脸子走人，丢的脸更大。
左玉一发言完她就将这俩小家伙拎到后台，“我理解青春期的孩子对异性有些好奇，你们都是好孩子，就一年吃点苦备考，大学就没人管你们谈恋爱了。”
陆照皱着眉：“没谈恋爱。”
左玉不耐烦道：“我不喜欢她。”
于秀娟：“……”
好像不是演的。
放假了，陆照不住宿，得把教室的书都搬回家。书包都塞不下了，她一想到大热天的竟要搬这大堆东西一路走，开摆：“何思理，我要死了。”
“你扔掉点，或者分两趟送到校门口就好，司机来接我，顺便送你回去。”何思理说完灵光一闪，“也不用，我让司机上来就好了。”
左玉面无表情抱起她的书山，“别麻烦了，我送你。”他的东西很少，因为前天就着手将书送回家了，而陆照是个懒虫。
“哥，你好有劲儿。”她拖着满满当当的书包，左玉就让她放点包里的书上来，陆照将三分之一的书本压上去。
也就到他锁骨下一点，和平时抱作业本的感觉差不多，心情则完全不同。
陆照颇为自然地上了副驾驶，开空调，放音乐，翻开车上的化妆镜擦额头的汗，补一下唇膏。
“你才熟练。”左玉漠然注视她的一系列动作。
“习惯上我爸的车了，那我去后座？”陆照莫名其妙，三天两头被阴阳怪气，他叛逆期到了吗？
“别麻烦了。”他拉下手刹。他也能察觉自己很奇怪了，以前容易被陆照的轻佻话激怒，现在她没说话他都想发火？一定是被热的，现在好多了。
“暑假有什么计划吗？”关心未成年人的发展是有必要的，左玉感叹自己真是太负责了。
“我找我爸。”陆照嫌他开车慢，懒得说，学萧越一路加码超速，小男生的驾照可能会先丢。“你有想好去哪玩吗？”
“没想好，欠着。”他只是不能接受白替人做事。
“哦。”车里散着好闻的木香，她不觉睡着了，非常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