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伸手不见五指，两个人都屏气凝神地听着，很显然，费尔奇已经发现了教工休息室有人进出，他兴奋地对洛丽丝夫人低语。
“快，洛丽丝夫人，把那些夜游的学生找出来，我要狠狠惩罚他们！”
“喵。”洛丽丝夫人的叫声就在不远处，塔塔利亚甚至已经听到了费尔奇推开隔壁教室的脚步声。
“费尔奇先生。”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是卢平教授！塔塔利亚愣了愣，她不太确定是被费尔奇抓住倒霉一点，还是被卢平教授抓住倒霉一点。但显然，他们可能还会更惨——被费尔奇和卢平教授同时抓住。
“卢平教授，您还没休息？”
“我在帮斯内普教授整理魔药材料。”卢平说，“正准备回去休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费尔奇说，“在找几个不听话的学生。”
“是吗？也许你该到楼上看看。”卢平说，“我刚好像看到有人从另一侧的楼梯上去了。”
“是吗？”费尔奇嘟囔道，“好吧，我会去把他们抓回来的。”
“真是辛苦你了。”卢平笑着说。
门外又经过了一阵脚步声，很快就渐渐远去，直到彻底寂静无声，塔塔利亚才松了口气。
“应该已经走了。”黑暗里，身边的人冷静地说。
“谢谢你，乔治。”塔塔利亚说。
一点亮光闪起，塔塔利亚还没看清对方的脸，就被捂住了眼睛。
“我要把灯点亮，等一下再睁，不然会刺激到眼睛。”
塔塔利亚安静地站着，直到眼睛上覆着的手掌撤开，她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乔治就站在她面前，暖黄色的灯光给他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影，显得温润柔和。
“你怎么了？”乔治的声音很轻，他抬起手蹭了蹭塔塔利亚的脸颊，湿漉漉的，塔塔利亚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在教工休息室里流了满脸的泪。
“哦，没什么。”塔塔利亚用手背抹了把脸，故作轻松地说。
“你可以告诉我，塔塔利亚。”乔治说，他低头凝视着塔塔利亚泛红水润的眼睛。
塔塔利亚想说“真的没什么”，可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有些心烦意乱，又有一种疲惫感袭来，她懒得再粉饰太平了。
可是，她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塔塔利亚问。
乔治张了张嘴，他两只手都插在兜里，避开了塔塔利亚的视线。
“我和弗雷德在三楼做实验。”他说，“听到楼下有声音，我就下来看看。”
塔塔利亚相信地点点头……才怪！她要是相信乔治·韦斯莱说的一个字就见鬼了！
“你确定吗，乔治？”塔塔利亚盯着她的眼睛，“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不能骗我。”
他们互不相让地对视着，僵持了一会儿后，乔治率先败下阵来。
“好吧，”他摸了摸脖子，“这是个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塔塔利亚不置可否，她本来也对这个秘密没什么兴趣。
“现在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不想告诉你了。”塔塔利亚慢吞吞地说，“你看到了，那只是一个博格特。”
乔治故意逗她:“原来苏埃特小姐是一个胆小鬼，居然会怕一个小小的博格特。”
塔塔利亚恼羞成怒:“你懂什么！”她愤愤地跺了下脚，尤嫌不够，拿魔杖顶住了乔治的下颌，威胁道，“不许出去乱说！”
“乱说什么？”乔治无辜地眨了眨眼。
“……”塔塔利亚气得要死，自己又说不出口，只得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乔治“嗷”一嗓子嚎了出来，脸上痛苦的表情还没结束，就被塔塔利亚匆忙捂住了嘴巴。
“你疯了！”塔塔利亚压低了声音，“被听到了怎么办？”
塔塔利亚的手柔软极了，贴在乔治的脸上，还带着些微凉，却灼的乔治整张脸都泛红起来，他抬手轻轻挠了一下塔塔利亚的手背。
像是被烫着一般，塔塔利亚猛地弹开了。
“我要回去了。”她生硬地说。
“才十点多！”乔治说，“回去这么早干什么？”
“都十点多钟了！”塔塔利亚故意跟他唱反调，“不回去干嘛？”
乔治随意地靠在一张课桌旁，魔杖在手里上下抛着玩，故作神秘地说，“跟我去探险吧，塔塔利亚。”
“不要。”塔塔利亚一口回绝，她又奇特地打量着乔治，“我还以为你最近都不怎么待见我呢。”
“怎么会？”乔治委屈极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最近每次看见我都像看见了炸尾螺一样，躲得远远的。”
塔塔利亚他们最近在海格的课上学着照顾炸尾螺，她觉得乔治看见她的反应跟她看见炸尾螺转着圈地喷射黏液的反应差不了多少。
“那是因为我被你拒绝了！”乔治嚷道，“你总得给一个失恋的人一点自我愈合的时间吧？”
塔塔利亚有些啼笑皆非，她长长地“哦”了一声，故意问道，“那你现在愈合好了？”
“当然没有。”乔治哼道，“失恋的阴影哪能是一天两天就能走出来的。”
塔塔利亚不说话了，她有些拿不准乔治说的是真话，还是在跟她开玩笑，但乔治语气里的委屈那么显而易见，就连好看的眉眼也耷拉了下来，塔塔利亚有些心软。
“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乔治，我们不合适。”塔塔利亚轻声说。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好吧。”塔塔利亚正色道，“你有考虑过以后会怎么样吗？”
乔治不解地皱起眉:“什么意思？”
“就算我们在一起了，可一年以后呢？两年以后呢？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喜欢我吗？”
乔治的眼神晦暗不明，他想说些什么，塔塔利亚抬手止住了他。
“如果我们分手了呢？你有想过后果吗？”
乔治有些愣神，讷讷道，“我们还没在一起，你就已经想到分手了啊？”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考虑，所以我才要想的多一点。”塔塔利亚冷笑，“你不想，是因为这件事对你来说不会造成什么后果。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和我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反而他们都会夸你勇敢，这不就是你们格兰芬多的做事方式吗？”
“可是如果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经受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在斯莱特林里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我，就算我都不在乎，甚至就连我家人的反对都全然不顾，可如果我们分开了呢？”
塔塔利亚继续说，“其实你自己也清楚，我们的处事原则，交往的朋友，还有家庭教育都截然不同，也许现在你觉得无所谓，但再过个几年看看呢？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也许对你来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顶多算是一次失败的恋爱，说不定还会有人觉得你是迷途知返，摆脱了斯莱特林狡猾的毒蛇，可是我呢？”
“我会遭到千倍万倍的反噬，他们只会觉得我是活该，甚至连带着整个苏埃特家都会抬不起头。”
塔塔利亚有些难过，心口微微起伏，“你不要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大题小做，你不知道这有多正常，一个被自己的家族厌弃的巫师，会有多悲惨。”
“我不能拿我自己去冒险。”塔塔利亚酸涩地说，“这对我来说太不值得了，乔治。”
一桩亏本的买卖，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有很多责任要承担，说来说去，她还是不敢确定乔治是真的喜欢自己，即使现在是，她也不能保证以后乔治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
也许连乔治自己都不能保证。
乔治很久没有说话，他像是在默默消化塔塔利亚刚刚说的话，在听到这些之前，他一直觉得喜欢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外人没有关系，他和塔塔利亚之间，无非就是塔塔利亚喜不喜欢他的问题，因为自己早就在前方等着她了。
可是他现在才发现，也许自己和塔塔利亚根本就是走在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上，他们只是偶尔擦肩而过，终归要回到各自的轨迹上去，无论他怎么等，都等不到塔塔利亚走到自己身边。
“可是，塔塔利亚。”乔治说，“感情不是明码标价的。”
他试图说服塔塔利亚，或者是说服自己，“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我就朝你走过去，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一直在这里。”
乔治的语气里有无限温情，他说，“我的确不能保证未来一定会怎么样，我们谁也无法预测以后的事情，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就走不下去呢？我愿意和你一起走下去，塔塔利亚，很多事情都无法提前看到结果，但是我想和你一起见证。”
塔塔利亚没有说话，乔治静静地看着她，墙壁上的灯光斜照下来，乔治被笼罩在一片暖色之中，灯光打在地上，形成了一道泾渭分明的分割线，塔塔利亚半张脸都没在阴影里，乔治看不清她的表情。
沉默许久之后，塔塔利亚苦笑了一下，她垂下了眼睛，“那就等到我们都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的时候再说吧。”
她转过身，拧开了教室的门把手。在她踏出教室的前一刻，乔治听见塔塔利亚几不可闻的声音，可是他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塔塔利亚？”
乔治有些慌忙地跃下了桌子，可等他走到门口时，塔塔利亚已经绕过拐角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塔塔利亚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不过在那之前，来去都是你的自由。”
“快，洛丽丝夫人，把那些夜游的学生找出来，我要狠狠惩罚他们！”
“喵。”洛丽丝夫人的叫声就在不远处，塔塔利亚甚至已经听到了费尔奇推开隔壁教室的脚步声。
“费尔奇先生。”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是卢平教授！塔塔利亚愣了愣，她不太确定是被费尔奇抓住倒霉一点，还是被卢平教授抓住倒霉一点。但显然，他们可能还会更惨——被费尔奇和卢平教授同时抓住。
“卢平教授，您还没休息？”
“我在帮斯内普教授整理魔药材料。”卢平说，“正准备回去休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费尔奇说，“在找几个不听话的学生。”
“是吗？也许你该到楼上看看。”卢平说，“我刚好像看到有人从另一侧的楼梯上去了。”
“是吗？”费尔奇嘟囔道，“好吧，我会去把他们抓回来的。”
“真是辛苦你了。”卢平笑着说。
门外又经过了一阵脚步声，很快就渐渐远去，直到彻底寂静无声，塔塔利亚才松了口气。
“应该已经走了。”黑暗里，身边的人冷静地说。
“谢谢你，乔治。”塔塔利亚说。
一点亮光闪起，塔塔利亚还没看清对方的脸，就被捂住了眼睛。
“我要把灯点亮，等一下再睁，不然会刺激到眼睛。”
塔塔利亚安静地站着，直到眼睛上覆着的手掌撤开，她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乔治就站在她面前，暖黄色的灯光给他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影，显得温润柔和。
“你怎么了？”乔治的声音很轻，他抬起手蹭了蹭塔塔利亚的脸颊，湿漉漉的，塔塔利亚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在教工休息室里流了满脸的泪。
“哦，没什么。”塔塔利亚用手背抹了把脸，故作轻松地说。
“你可以告诉我，塔塔利亚。”乔治说，他低头凝视着塔塔利亚泛红水润的眼睛。
塔塔利亚想说“真的没什么”，可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有些心烦意乱，又有一种疲惫感袭来，她懒得再粉饰太平了。
可是，她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塔塔利亚问。
乔治张了张嘴，他两只手都插在兜里，避开了塔塔利亚的视线。
“我和弗雷德在三楼做实验。”他说，“听到楼下有声音，我就下来看看。”
塔塔利亚相信地点点头……才怪！她要是相信乔治·韦斯莱说的一个字就见鬼了！
“你确定吗，乔治？”塔塔利亚盯着她的眼睛，“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不能骗我。”
他们互不相让地对视着，僵持了一会儿后，乔治率先败下阵来。
“好吧，”他摸了摸脖子，“这是个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塔塔利亚不置可否，她本来也对这个秘密没什么兴趣。
“现在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不想告诉你了。”塔塔利亚慢吞吞地说，“你看到了，那只是一个博格特。”
乔治故意逗她:“原来苏埃特小姐是一个胆小鬼，居然会怕一个小小的博格特。”
塔塔利亚恼羞成怒:“你懂什么！”她愤愤地跺了下脚，尤嫌不够，拿魔杖顶住了乔治的下颌，威胁道，“不许出去乱说！”
“乱说什么？”乔治无辜地眨了眨眼。
“……”塔塔利亚气得要死，自己又说不出口，只得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乔治“嗷”一嗓子嚎了出来，脸上痛苦的表情还没结束，就被塔塔利亚匆忙捂住了嘴巴。
“你疯了！”塔塔利亚压低了声音，“被听到了怎么办？”
塔塔利亚的手柔软极了，贴在乔治的脸上，还带着些微凉，却灼的乔治整张脸都泛红起来，他抬手轻轻挠了一下塔塔利亚的手背。
像是被烫着一般，塔塔利亚猛地弹开了。
“我要回去了。”她生硬地说。
“才十点多！”乔治说，“回去这么早干什么？”
“都十点多钟了！”塔塔利亚故意跟他唱反调，“不回去干嘛？”
乔治随意地靠在一张课桌旁，魔杖在手里上下抛着玩，故作神秘地说，“跟我去探险吧，塔塔利亚。”
“不要。”塔塔利亚一口回绝，她又奇特地打量着乔治，“我还以为你最近都不怎么待见我呢。”
“怎么会？”乔治委屈极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最近每次看见我都像看见了炸尾螺一样，躲得远远的。”
塔塔利亚他们最近在海格的课上学着照顾炸尾螺，她觉得乔治看见她的反应跟她看见炸尾螺转着圈地喷射黏液的反应差不了多少。
“那是因为我被你拒绝了！”乔治嚷道，“你总得给一个失恋的人一点自我愈合的时间吧？”
塔塔利亚有些啼笑皆非，她长长地“哦”了一声，故意问道，“那你现在愈合好了？”
“当然没有。”乔治哼道，“失恋的阴影哪能是一天两天就能走出来的。”
塔塔利亚不说话了，她有些拿不准乔治说的是真话，还是在跟她开玩笑，但乔治语气里的委屈那么显而易见，就连好看的眉眼也耷拉了下来，塔塔利亚有些心软。
“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乔治，我们不合适。”塔塔利亚轻声说。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好吧。”塔塔利亚正色道，“你有考虑过以后会怎么样吗？”
乔治不解地皱起眉:“什么意思？”
“就算我们在一起了，可一年以后呢？两年以后呢？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喜欢我吗？”
乔治的眼神晦暗不明，他想说些什么，塔塔利亚抬手止住了他。
“如果我们分手了呢？你有想过后果吗？”
乔治有些愣神，讷讷道，“我们还没在一起，你就已经想到分手了啊？”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考虑，所以我才要想的多一点。”塔塔利亚冷笑，“你不想，是因为这件事对你来说不会造成什么后果。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和我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反而他们都会夸你勇敢，这不就是你们格兰芬多的做事方式吗？”
“可是如果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经受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在斯莱特林里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我，就算我都不在乎，甚至就连我家人的反对都全然不顾，可如果我们分开了呢？”
塔塔利亚继续说，“其实你自己也清楚，我们的处事原则，交往的朋友，还有家庭教育都截然不同，也许现在你觉得无所谓，但再过个几年看看呢？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也许对你来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顶多算是一次失败的恋爱，说不定还会有人觉得你是迷途知返，摆脱了斯莱特林狡猾的毒蛇，可是我呢？”
“我会遭到千倍万倍的反噬，他们只会觉得我是活该，甚至连带着整个苏埃特家都会抬不起头。”
塔塔利亚有些难过，心口微微起伏，“你不要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大题小做，你不知道这有多正常，一个被自己的家族厌弃的巫师，会有多悲惨。”
“我不能拿我自己去冒险。”塔塔利亚酸涩地说，“这对我来说太不值得了，乔治。”
一桩亏本的买卖，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有很多责任要承担，说来说去，她还是不敢确定乔治是真的喜欢自己，即使现在是，她也不能保证以后乔治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
也许连乔治自己都不能保证。
乔治很久没有说话，他像是在默默消化塔塔利亚刚刚说的话，在听到这些之前，他一直觉得喜欢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外人没有关系，他和塔塔利亚之间，无非就是塔塔利亚喜不喜欢他的问题，因为自己早就在前方等着她了。
可是他现在才发现，也许自己和塔塔利亚根本就是走在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上，他们只是偶尔擦肩而过，终归要回到各自的轨迹上去，无论他怎么等，都等不到塔塔利亚走到自己身边。
“可是，塔塔利亚。”乔治说，“感情不是明码标价的。”
他试图说服塔塔利亚，或者是说服自己，“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我就朝你走过去，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一直在这里。”
乔治的语气里有无限温情，他说，“我的确不能保证未来一定会怎么样，我们谁也无法预测以后的事情，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就走不下去呢？我愿意和你一起走下去，塔塔利亚，很多事情都无法提前看到结果，但是我想和你一起见证。”
塔塔利亚没有说话，乔治静静地看着她，墙壁上的灯光斜照下来，乔治被笼罩在一片暖色之中，灯光打在地上，形成了一道泾渭分明的分割线，塔塔利亚半张脸都没在阴影里，乔治看不清她的表情。
沉默许久之后，塔塔利亚苦笑了一下，她垂下了眼睛，“那就等到我们都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的时候再说吧。”
她转过身，拧开了教室的门把手。在她踏出教室的前一刻，乔治听见塔塔利亚几不可闻的声音，可是他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塔塔利亚？”
乔治有些慌忙地跃下了桌子，可等他走到门口时，塔塔利亚已经绕过拐角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塔塔利亚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不过在那之前，来去都是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