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雨长安”是舞蹈室的名字。
舞蹈室的门牌是块旧木板，被精心地刻上字，涂上黑色的漆，随意地挂在吊灯上，随风移动方向。
三人刚踏入舞蹈室，优美的音乐像流水潺潺入耳。
前台见有人来，立马起身上前来接待，走到三人的左侧。
“你们好啊，是想学习舞蹈吗，我们这边有拉丁舞、街舞、爵士舞、摩登舞、芭蕾舞，中国古典舞等等，你们有感兴趣的舞种吗？”
路词摸着下巴问说：“中国古典舞。”
前台：“是哪位同学想学呢？”
“她。”路词指着苏清月说，“我妹妹。”
前台点头，看向女孩，问：“你之前有学过舞蹈吗？”
苏清月看着她。
周煜礼抢先说话：“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们想找你们古典舞老师，这个女孩是何昭的学生，想必你们老师有和你们打过招呼吧。”
前台看向女孩，双眼放光：“原来你就是何昭老师的学生啊，我们老师和我们说过，你来就让我立刻叫她，你们等一会。”
路词对着周煜礼竖起大拇指，佩服道：“牛。”
很快。
身穿黑色旗袍的女子和刚才那位前台一块走了出来，前台指着苏清月说：“沈老师，这就是何昭老师的学生。”
沈觉云看着苏清月，眼里藏不住的喜欢，她只身上前，视线落在女孩清绝的脸蛋上，高兴道：“清月对吧。”
这位叫沈老师的长相很古典韵味，温柔中带着成熟女生的知性。苏清月觉得很有投合感，她乖软地点了点头：“是我。”
沈觉云抓着苏清月的手走，往楼上带：“走，我带你去看看舞蹈房。”
苏清月被带着走，她无措地回头看路词，而他点头说：“去看看。”
沈觉云步伐停住，转身回看和她一起来的少年们：“他们是你哥哥？”
苏清月：“嗯。”
沈觉云：“那一起来吧。”
楼上很大，几家店面的二楼一贯打通。走廊的灯光很亮，墙上贴着各种不同的舞蹈曲谱，还有几张钢琴的黑白键谱。
每一间舞蹈房里都有学生在练舞。
沈觉云带着大家到处逛了逛，说了些舞蹈室的企业文化等等。
她领着大家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室坐着。
沈觉云直问：“清月你以后是想走艺考这条路吗？”
苏清月低头抿唇，手指轻绞在一起，密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不对劲。
“艺考”这两个字说出来轻松，却又很难，一要看后天的努力，二要有充足的经费。
她没钱，也不想路家为自己承担巨额的教学费。
默了会。
苏清月内心坦然地直视沈觉云的双眼，平静地说：“我不艺考。”
路词微愣，轻蹙眉：“嗯？”
沈觉云凝视着女孩漂亮的五官，却深陷着她那双很有故事的眼睛。
静静地听着她说：“我想靠文化考进自己理想的大学，艺考虽然对我来说是个很不错的路，但我现在不适合这条路。”
路词不懂：“为什么不适合啊？”
“路爷。”一直站在窗边看风景的周煜礼，噌的一下坐到路词旁边，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扫了眼坦荡的女孩，眉梢轻佻，连拖带拽的把路词带走，“我有事找你。”
路词被个大男人搂着走，他懵道：“不是周煜礼你干嘛呀，放开我，哎哎哎，你有病啊！”
他们走后。
沈觉云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担心学费的问题吗？”
“是。”苏清月坦诚道，“艺考要花费的钱要很多，虽然我寄宿在一个很好的家庭当中，他们也说学费的事不需要操心，但是我不想。我不是怕亏欠了他们，不管参不参加艺考，我以后都是会回报他们的。”
“可是现在，我觉得梦想可以换条路，单纯走文化，也可以上心仪的舞蹈学院。”
遇见路家是她的福气，但不能理所当然的接受所有的福气。
另一边。
路词被周煜礼从楼上拖到楼下，一路上路词骂骂咧咧的，脏话就没重复过。
周煜礼甩开他，头也没转地走，路词看着他走到路边的煎饼果子摊前，对着摊主说：“来三个煎饼果子，都加肠，加鸡柳。”
摊主：“好勒。”
路词站在原地，气糊涂了，指着某人的背影，臭骂道：“周煜礼你有病吧，你拖我下来干嘛啊，你闲的啊，你滚过来，我非得跟你打一架。”
摊主边用铲子铲面皮，边心虚地问：“你不理一下你朋友吗，等下他过来打你怎么办？”
“没事，别理他，他口嗨，”周煜礼语气悠然道，“您做就是。”
摊主再也不好说什么。
两分钟，摊主新出炉第一个煎饼果子，周煜礼伸手接过，转身朝路词走去，见他还在骂骂咧咧，周煜礼一个煎饼果子塞进他嘴里，堵住他嘴。
路词赌气拿下煎饼果子，“我不要。”
“吃吧你。”周煜礼反问道，“你看不出来你妹妹根本不想艺考吗？”
“嗯？”路词想了会，“为什么啊。”
“她不想欠你们家的呀，你也不想想艺考上上下下要花多少钱啊。”
“多少啊？”
周煜礼：“......”
路词追问：“到底多少啊？”
周煜礼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少五千。”
“五千？”路词咬了口煎饼果子，思虑了会，“也还好啊，我压岁钱每年都有三千左右。”
“......”周煜礼再次无话可说。
摊主：“小伙子，煎饼好了。”
周煜礼摇头了下头，转身回摊主那拿煎饼，走回路词身旁，不知怎么他余光似乎注意到了谁，下意识抬眼看去。
女孩站在光影中，她身后是光亮的灯牌，背对着光，大半张脸陷进阴影，唯独那双眼被衬得明亮，灿若星辰。
苏清月垂下眼，慢慢走来。
周煜礼拍了下背对着女孩的路词。
路词回头：“妹妹。”
苏清月微微一笑：“哥哥，我们走吧。”
周煜礼把给她买的煎饼果子递给她：“诺，等会就晚自习了，吃这个垫垫。”
苏清月视线向上一抬，撞上了他的眼，心动了下，她立马不自然地垂眼，双手接过冒着热气的煎饼果子，抿嘴笑，声音又轻又柔道：“谢谢。”
路词两口就干完煎饼果子，他将塑料袋和里面的包装纸揉成一团，边走边问：“妹妹，你不在这学舞蹈了吗？”
苏清月咬了口吃的，慢悠悠道：“嗯，我努力学习，高考也可以考上喜欢的舞蹈学校。沈老师说，以后每个月我可以来这里免费学习几支舞蹈。”
路词：“这么好。”
苏清月点头：“嗯，沈老师还是看在何昭姐的面子上。”
-
转眼就到周五，广播站上午放学后到广播室集合面试，报名的学生很多，大家都在门口排队面试。
因为老师拖课，苏清月赶来时就剩七八个面试的学生，她站在最后，手里拿着要念的稿子，小声地用标准的普通话念一遍又一遍。
她听见了奔跑的脚步声，越离越近，最后消失在自己身上，她也感受到身后有人。
苏清月也没多想，继续小声念稿，莫名她感受到身后的人走到了自己的旁边。
她疑惑地仰头看去，一愣：“郑亦珩？”
正午的阳光铺在他脸上，郑亦珩肤色冷白，五官精致立体，正处于生长期，整个人胸膛宽阔挺拔，有着少年人的骄傲气魄。
苏清月眨眨眼：“你...也来面试？”
郑亦珩点了点下巴：“嗯。”
苏清月高兴道：“有朋友在我都不紧张了。”
郑亦珩笑：“加油，一起进广播站。”
苏清月眼睛亮晶晶：“好。”
轮到两人时，因为是最后两人，学工处的老师也赶着下班，她就安排两人一起面试，一人一句道念稿。
苏清月：“西岭雪山，一颗璀璨的绿色明珠，镶嵌在天府之国。”
郑亦珩：“景区最高点大雪峰海拔5364米。站在天空中，积雪终年不融化。”
苏清月：“在阳光的照射下，洁白晶莹，闪着灿烂的银光，美丽壮观。”
郑亦珩：“唐代大诗人杜甫曾写道:西陵秋雪千窗，泊万里船永恒绝句赞此景，故名西陵雪山。”
面试下来，老师觉得两人的声线很搭，女生柔和，男生清冷，搭配起来很有播音员的感觉。
老师看了下他们签到写的名字和班级，按着认人：“苏清月，郑亦珩是吧。”
两人点头。
“我觉得你们声线很搭。” 老师思考了下说，“这样吧，你们被录取了，以后你们两个搭档一起念励志文章。”
两人惊喜，相视一笑。
“好，谢谢老师。”
“谢谢老师。”
“广播站是轮流制的，要排期的，不是天天就是你们两个的，知道吗？”
“知道。”
“行。”老师把名单放到一旁，“你们可以走了。”
苏清月带头鞠躬：“谢谢老师，老师辛苦了。”
郑亦珩紧跟前后：“谢谢老师，老师辛苦了。”
两人出广播站。
苏清月憋不住心中的欢喜，开心地笑：“希希要是知道我们都进了广播站，她会高兴坏的。”
郑亦珩低笑了下：“嗯。”
“对了。”苏清月偏头直白地看他，“你怎么会突然想来广播站了？”
她笑意粲然，郑亦珩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眼眸澄净清澈，总是给人一种她很好骗又很迷人的感觉。
他心中一颤，连忙撇开视线，抬头看向前方的路，故作轻松道：“和你一样，喜欢午后课间的音乐。”
舞蹈室的门牌是块旧木板，被精心地刻上字，涂上黑色的漆，随意地挂在吊灯上，随风移动方向。
三人刚踏入舞蹈室，优美的音乐像流水潺潺入耳。
前台见有人来，立马起身上前来接待，走到三人的左侧。
“你们好啊，是想学习舞蹈吗，我们这边有拉丁舞、街舞、爵士舞、摩登舞、芭蕾舞，中国古典舞等等，你们有感兴趣的舞种吗？”
路词摸着下巴问说：“中国古典舞。”
前台：“是哪位同学想学呢？”
“她。”路词指着苏清月说，“我妹妹。”
前台点头，看向女孩，问：“你之前有学过舞蹈吗？”
苏清月看着她。
周煜礼抢先说话：“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们想找你们古典舞老师，这个女孩是何昭的学生，想必你们老师有和你们打过招呼吧。”
前台看向女孩，双眼放光：“原来你就是何昭老师的学生啊，我们老师和我们说过，你来就让我立刻叫她，你们等一会。”
路词对着周煜礼竖起大拇指，佩服道：“牛。”
很快。
身穿黑色旗袍的女子和刚才那位前台一块走了出来，前台指着苏清月说：“沈老师，这就是何昭老师的学生。”
沈觉云看着苏清月，眼里藏不住的喜欢，她只身上前，视线落在女孩清绝的脸蛋上，高兴道：“清月对吧。”
这位叫沈老师的长相很古典韵味，温柔中带着成熟女生的知性。苏清月觉得很有投合感，她乖软地点了点头：“是我。”
沈觉云抓着苏清月的手走，往楼上带：“走，我带你去看看舞蹈房。”
苏清月被带着走，她无措地回头看路词，而他点头说：“去看看。”
沈觉云步伐停住，转身回看和她一起来的少年们：“他们是你哥哥？”
苏清月：“嗯。”
沈觉云：“那一起来吧。”
楼上很大，几家店面的二楼一贯打通。走廊的灯光很亮，墙上贴着各种不同的舞蹈曲谱，还有几张钢琴的黑白键谱。
每一间舞蹈房里都有学生在练舞。
沈觉云带着大家到处逛了逛，说了些舞蹈室的企业文化等等。
她领着大家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室坐着。
沈觉云直问：“清月你以后是想走艺考这条路吗？”
苏清月低头抿唇，手指轻绞在一起，密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不对劲。
“艺考”这两个字说出来轻松，却又很难，一要看后天的努力，二要有充足的经费。
她没钱，也不想路家为自己承担巨额的教学费。
默了会。
苏清月内心坦然地直视沈觉云的双眼，平静地说：“我不艺考。”
路词微愣，轻蹙眉：“嗯？”
沈觉云凝视着女孩漂亮的五官，却深陷着她那双很有故事的眼睛。
静静地听着她说：“我想靠文化考进自己理想的大学，艺考虽然对我来说是个很不错的路，但我现在不适合这条路。”
路词不懂：“为什么不适合啊？”
“路爷。”一直站在窗边看风景的周煜礼，噌的一下坐到路词旁边，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扫了眼坦荡的女孩，眉梢轻佻，连拖带拽的把路词带走，“我有事找你。”
路词被个大男人搂着走，他懵道：“不是周煜礼你干嘛呀，放开我，哎哎哎，你有病啊！”
他们走后。
沈觉云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担心学费的问题吗？”
“是。”苏清月坦诚道，“艺考要花费的钱要很多，虽然我寄宿在一个很好的家庭当中，他们也说学费的事不需要操心，但是我不想。我不是怕亏欠了他们，不管参不参加艺考，我以后都是会回报他们的。”
“可是现在，我觉得梦想可以换条路，单纯走文化，也可以上心仪的舞蹈学院。”
遇见路家是她的福气，但不能理所当然的接受所有的福气。
另一边。
路词被周煜礼从楼上拖到楼下，一路上路词骂骂咧咧的，脏话就没重复过。
周煜礼甩开他，头也没转地走，路词看着他走到路边的煎饼果子摊前，对着摊主说：“来三个煎饼果子，都加肠，加鸡柳。”
摊主：“好勒。”
路词站在原地，气糊涂了，指着某人的背影，臭骂道：“周煜礼你有病吧，你拖我下来干嘛啊，你闲的啊，你滚过来，我非得跟你打一架。”
摊主边用铲子铲面皮，边心虚地问：“你不理一下你朋友吗，等下他过来打你怎么办？”
“没事，别理他，他口嗨，”周煜礼语气悠然道，“您做就是。”
摊主再也不好说什么。
两分钟，摊主新出炉第一个煎饼果子，周煜礼伸手接过，转身朝路词走去，见他还在骂骂咧咧，周煜礼一个煎饼果子塞进他嘴里，堵住他嘴。
路词赌气拿下煎饼果子，“我不要。”
“吃吧你。”周煜礼反问道，“你看不出来你妹妹根本不想艺考吗？”
“嗯？”路词想了会，“为什么啊。”
“她不想欠你们家的呀，你也不想想艺考上上下下要花多少钱啊。”
“多少啊？”
周煜礼：“......”
路词追问：“到底多少啊？”
周煜礼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少五千。”
“五千？”路词咬了口煎饼果子，思虑了会，“也还好啊，我压岁钱每年都有三千左右。”
“......”周煜礼再次无话可说。
摊主：“小伙子，煎饼好了。”
周煜礼摇头了下头，转身回摊主那拿煎饼，走回路词身旁，不知怎么他余光似乎注意到了谁，下意识抬眼看去。
女孩站在光影中，她身后是光亮的灯牌，背对着光，大半张脸陷进阴影，唯独那双眼被衬得明亮，灿若星辰。
苏清月垂下眼，慢慢走来。
周煜礼拍了下背对着女孩的路词。
路词回头：“妹妹。”
苏清月微微一笑：“哥哥，我们走吧。”
周煜礼把给她买的煎饼果子递给她：“诺，等会就晚自习了，吃这个垫垫。”
苏清月视线向上一抬，撞上了他的眼，心动了下，她立马不自然地垂眼，双手接过冒着热气的煎饼果子，抿嘴笑，声音又轻又柔道：“谢谢。”
路词两口就干完煎饼果子，他将塑料袋和里面的包装纸揉成一团，边走边问：“妹妹，你不在这学舞蹈了吗？”
苏清月咬了口吃的，慢悠悠道：“嗯，我努力学习，高考也可以考上喜欢的舞蹈学校。沈老师说，以后每个月我可以来这里免费学习几支舞蹈。”
路词：“这么好。”
苏清月点头：“嗯，沈老师还是看在何昭姐的面子上。”
-
转眼就到周五，广播站上午放学后到广播室集合面试，报名的学生很多，大家都在门口排队面试。
因为老师拖课，苏清月赶来时就剩七八个面试的学生，她站在最后，手里拿着要念的稿子，小声地用标准的普通话念一遍又一遍。
她听见了奔跑的脚步声，越离越近，最后消失在自己身上，她也感受到身后有人。
苏清月也没多想，继续小声念稿，莫名她感受到身后的人走到了自己的旁边。
她疑惑地仰头看去，一愣：“郑亦珩？”
正午的阳光铺在他脸上，郑亦珩肤色冷白，五官精致立体，正处于生长期，整个人胸膛宽阔挺拔，有着少年人的骄傲气魄。
苏清月眨眨眼：“你...也来面试？”
郑亦珩点了点下巴：“嗯。”
苏清月高兴道：“有朋友在我都不紧张了。”
郑亦珩笑：“加油，一起进广播站。”
苏清月眼睛亮晶晶：“好。”
轮到两人时，因为是最后两人，学工处的老师也赶着下班，她就安排两人一起面试，一人一句道念稿。
苏清月：“西岭雪山，一颗璀璨的绿色明珠，镶嵌在天府之国。”
郑亦珩：“景区最高点大雪峰海拔5364米。站在天空中，积雪终年不融化。”
苏清月：“在阳光的照射下，洁白晶莹，闪着灿烂的银光，美丽壮观。”
郑亦珩：“唐代大诗人杜甫曾写道:西陵秋雪千窗，泊万里船永恒绝句赞此景，故名西陵雪山。”
面试下来，老师觉得两人的声线很搭，女生柔和，男生清冷，搭配起来很有播音员的感觉。
老师看了下他们签到写的名字和班级，按着认人：“苏清月，郑亦珩是吧。”
两人点头。
“我觉得你们声线很搭。” 老师思考了下说，“这样吧，你们被录取了，以后你们两个搭档一起念励志文章。”
两人惊喜，相视一笑。
“好，谢谢老师。”
“谢谢老师。”
“广播站是轮流制的，要排期的，不是天天就是你们两个的，知道吗？”
“知道。”
“行。”老师把名单放到一旁，“你们可以走了。”
苏清月带头鞠躬：“谢谢老师，老师辛苦了。”
郑亦珩紧跟前后：“谢谢老师，老师辛苦了。”
两人出广播站。
苏清月憋不住心中的欢喜，开心地笑：“希希要是知道我们都进了广播站，她会高兴坏的。”
郑亦珩低笑了下：“嗯。”
“对了。”苏清月偏头直白地看他，“你怎么会突然想来广播站了？”
她笑意粲然，郑亦珩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眼眸澄净清澈，总是给人一种她很好骗又很迷人的感觉。
他心中一颤，连忙撇开视线，抬头看向前方的路，故作轻松道：“和你一样，喜欢午后课间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