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位颁发仪式结束后,自然是年轻人的冠军之夜庆祝活动。

    老年人自然没精力陪年轻人鬼混,早早回房睡了。

    考虑到以浦海的治安水平,想出点事也很困难,他们也没有过多干涉学生们的夜间安排,只叮嘱他们早点回来。

    有一说一,就己方这最高年龄就的阵容,也很难庆祝出什么花样。

    随便找个烧烤店炫一圈,就完事了。

    作为新科冠军,身价高达+的时煜理所应当动了动小拇指,拨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款项,招呼各位大快朵颐了一顿。

    “麻蛋,好羡慕你们这群定成功的啊,我还得回去再修行一年。”

    赵晨阳满含醋意的看着队伍中定段成功的四人。

    说来悲哀,他这次刚好排名第十,就差两个小分被拒之门外。

    “没事,宝岛的徐正林也陪着你,他更惨,赛前吹的震天响,结果第一轮遭遇时煜,最后刚好排第九,估计他一个月以来都不可能睡好觉了。”剑吴生上去安慰道。

    “他陪我有毛用啊,搞得好像我们两条败犬相互舔伤口似的。”赵晨阳嘀咕。

    唐宗玄一把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宽劝道:“没事,我也通过了,是一名合格的职业棋手,我来安慰你,这下总不算败犬相互舔伤口似吧?”

    “那更难受了好吧!还不如俩败犬互舔呢!”

    “哈哈哈哈!”唐宗玄顿时露出嘲讽的真面目。

    这回轮到剑吴生安慰:“晨阳,虽然你这次比赛的效果很不理想,但笑果很足啊。”

    赵晨阳一懵:“什么意思?”

    “他和你玩谐音梗呢。”唐宗玄一捂嘴。

    两秒后,赵晨阳反应过来了:“好呀!你们都玩我!”

    返程的路上,队伍一片欢声笑语。

    由于未成年,无法喝很烈的酒,但在如此轻松的氛围下,依旧能感受到微醺般的醉意。

    毕竟大家都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冲段少年,难得出来放一回风,身边连个大人都没有,难免放纵天性。

    对于时煜而言也是一样的。

    尽管他经历过高考结束时的轻松一刻,但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怎么休息过,一直在刷人......呸,刷死活题。

    总而言之,作为初定二段的业内新秀,他眼下有许多重要的工作。

    比如联络老板们,商讨入队合同。

    比如创建个人账号,开拓职业棋手的直播蓝海市场。

    比如赶紧翻看网上评论,看大家是怎么吹自己的。

    更要紧的是上韩国网站,看他们是怎么喷自己棋手的。

    但在这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夜晚,这些都不那么重要,享受就完事了!

    “下雪了。”

    鹿思竹忽然将手伸向天空的一角。

    时煜也抬头,发现果然下雪了。

    天气阴了这么多天,可算是把雪给盼来了。

    漫天大雪,在路灯下飘飞成橘黄色的柳絮。

    雪花像教堂的光那样,落在她的睫毛上。

    世界既繁华又宁静,空旷又喧嚣。

    “对了,谢谢你。”时煜忽然记起得说这句话。

    “我有什么好谢的吗?”鹿思竹微微一歪脑袋。

    “多亏了你的折扇呀,没它的话,我可发挥不了这么好。”() ()

    这句虽然不违心,但很唯心。

    唯心就对了。

    人家韩国主办方真把运动服ban了,说明大家是认装备buff这一玄学的。

    “来,这个还给你。”

    时煜将折扇从单肩背包里抽出来,交给鹿思竹。

    “还给我?”鹿思竹问道。

    “对啊,这可是你的冠军奖品。”

    鹿思竹盯着这折扇沉思片刻,摇摇头:“送你了。”

    “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说送就送?”时煜一愣。

    “聂爷爷不也把运动服送你了吗?”鹿思竹的眼睛眨了眨。

    “那个啊,那玩意倒不是真的送我,而是寄存在我这,说我要是哪次比赛没表现好,他再收回去。”时煜诚实回答道。

    如此具有纪念意义的胜利队服,聂岚当然不舍得真的送出去。

    但他也的确说过,伱要是能穿着它击败李弦铁,这衣服就归你了。

    两难之下,时煜帮着说了,聂老您就先把这衣服寄存在我这里吧,等哪天我在赛场上马失前蹄,再还给你。

    聂岚一听,再次被时煜的人情世故所打动,大手一挥,当场同意。

    他想的很清楚。

    纵然时煜的崛起势头已经不可阻挡,但人总归是有状态起伏的,你不可能一直保持这么出色的竞技状态吧?

    总得有一不小心被爆冷出局,或者出勺子的低光时刻吧?

    这衣服不能真就这样归你吧?不会吧?不会吧?

    “那就当成是你帮我念演讲稿的答谢。”鹿思竹认真地说。

    很快,她又补充道:“上面那两个词,是给你提的,我用不上。”

    这么一想也是,绝艺这个词倒还好,棋圣这个词实在过于高调。

    与其指望她有魄力在大庭广众下将这两字抖开,不如指望神罗比桶装水更罗马正统。

    “那好吧,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作为回报,这个就给你玩玩吧。”

    时煜从单肩背包里将奖杯抽了出来。

    在刚才饭桌上,时煜慷慨地将这奖杯往餐桌上一搁,转起来轮番瞻仰。

    时煜注意到她明显没瞻仰够,索性这次给她单独玩玩,当是开小灶。

    鹿思竹正要接过来时,却忽然小心翼翼一缩,谨慎发问:“我真的可以摸你的奖杯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硬要说的话,这奖杯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呢。”时煜抖了抖手中的折扇。

    这么一说,她果然放心起来,接过这温润通透的小奖杯一顿上下其手。

    直到玩的手有些冷了,她才恋恋不舍地将它塞回时煜的包里。

    “我决定了。”她忽然说。

    “啥?”

    “下次你也要摸我的奖杯。”

    “就这,你还特地强调......”

    返回酒店的路上,大雪宁静纷飞,为这次行程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接下来几天,大家各自安排返程计划。

    时煜也在返乡大队之中,带着满身荣誉跨过家门。

    终于养好了。

    网上的舆论趋势。

    毫不犹豫,B站登陆,棋闻播报专区——韩国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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