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受了夏五爷的熏陶和感染,要对爱着我或者说对我有好感的女同桌好一点,搞好周边关系,消除我在她心中不好的影响,以促进她的学习,因为我发现她的学习成绩正在滑坡,才擦去了“三八线”,而且故意向她示意现在“国际形势”一片大好,可以放心地搞生产了,以提高其国民生产总值,而这一切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扼杀了,就落入了圈套,就掉进人家布下的陷阱。

    晚上,我晕乎乎地死过去了,阎王爷派了黑白无常前来索命,我原是认识他们的,那年我大哥还小的时候就是被他们掠走的,当时我还小也就只记得一顶点的事,只记得黑夜里,我大哥突然嚷着疼,也不知是肚子还是什么的,我母亲没有法子,就叫了那个有点才的村医来,村医一看就推得干干净净,赶紧上医院吧!接着就张罗着上医院,把我和大姐放在家里,他们心急火燎地抱着大哥往医院跑,那时又没有现在的交通工具或电话,就徒步跑着去,等他们跑了二十多里路赶到医院时已经晚了,大哥就这样永远地走了。我那时才周岁大小的孩子,但黑白无常还是认识的,他们也很快认出了我。

    我忙跨过弟弟的身子,还生怕踩着熟睡的他,只见他正做着酣梦,睡的正香,就没打扰他,只是心里想“哥要去了,你不送送?”他小嘴聒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送我还是想吃奶?

    我忙着给黑白无常沏茶,茶虽是“老干洪”却也凑数。黑白无常见我一介小孩,且又能体谅其远行之苦,也就不客气地坐下来。“但饮一碗无妨,还怕他跑了?再说也是久别重逢,不急着回去。”黑无常对白无常说,白无常点了一下头,就踏实地坐了。() ()

    我边倒茶边道出原委,是如何被人冤枉,被人往死里殴打,虽无其他牵挂,但正考虑为夏五爷寻找失散了半个多世纪的恋人冯婉儿一事尚不能放下,等说到一半的时候,不曾想二人竟抱头痛哭,黑无常拉着白无常就走,口中说道:“老弟,你我且去钩了那个误人子弟的老师的魂魄充数。”我忙言道:“二位哥哥且慢,那个老师比梁还高,身体结实得很,小心被他打了?”白无常一愣,黑无常却是不管不顾,拉着白无常要走,口中说道:“你放心,我们自有千种法子逼他就范!”

    正要走呢,我忽地又想起一事来,忙说:“不可,眼下我们正忙着准备小考,也没有代课老师,把他掠走了,岂不耽误了其他如我一般的小孩们的学业,还是带了我去吧!”黑无常说:“也罢,你放心吧!我们回去向阎王爷交待清楚便是,你如此凄惨又是被冤枉的,况还有一事未了,想来阎王爷也能体谅一二。”白无常也说:“大不了再挨一顿板子,我们走了,你好生养病,别误了小考。”说着硬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并嘱咐我收好,平时放在枕下可保无虑,万不能让他人瞧去,我也没看清是什么,又推辞不过,就接了揣在怀中。道了声“走好”,才盛情难却地把他二人送走,接着就见他们升空而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三夜,才从死神手里又回到人世间。我母亲急得泪一把鼻子一把的,正哭着呢!却见我慢慢睁开双眼,高兴得她抱着我又哭了起来。接着她赶忙擦去眼泪,给我去煮鸡蛋,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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