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那一眼惊鸿
“进入梦境？”齐小闽等人面面相觑。
“具体要如何进入梦境？”刘小枭问道。
“梦境一事玄之又玄，古往今来，无数人想要以种种方法探究梦境、解释梦境。”伊莱克斯沉声道，“有的人想要用魔法来阐述梦境，有人想用科学来分析梦境，有人更是用神秘学和神力来描述梦境。但不论是哪一种方法，都没有办法清楚地解释梦究竟是什么、梦境究竟是如何产生的、怎样控制梦境、是否只有人类和其他高等智慧生命存在梦境。”
伊莱克斯的话，无疑是给刘小枭浇了一头冷水。
但是，伊莱克斯接下来的话却又令他大喜过望。
“当然，人类研究梦境这么多年，总还是有一些规律性的知识。譬如，梦境中的一切，无论是事件还是物体，都绝不是凭空产生的，它们源自于人的认知与记忆。记忆包括浅层的和深层的，很多是连梦的主人也无法察觉到的，属于潜意识的层面。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乃至感觉，这一切都是梦境产生的基础。而若是想要潜入梦境，就必须从灵魂入手，将灵魂进行贴合。”
刘小枭不禁回忆起当年和时间之神的谈话，时间之神曾告诉了他很多关于世界学和梦境的知识、张诗雯自身情况的特殊性等，只是当时他也不知从何下手，一拖再拖，以至于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灵魂贴合？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齐小闽有些迟疑地问道。
“危险当然是有。”伊莱克斯点了点头，“潜入梦境，就意味着生死完全由对方掌控。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哪怕是在梦境中，她也未必能保有清醒的意识，十分危险。或许，潜入之人会在梦境中被梦主人的本能不自觉地排除掉。一旦在他人的梦境中死亡，意识是否会被抹杀也是个未知数。另外，若是无法将梦主人带回现实，自身恐怕也会迷失在无穷无尽的梦境之中。况且，梦境本就不稳定，随时有可能坍塌变化，凶险莫测。”
“我不怕危险，让我去吧。”刘小枭上前一步，焦急道。
伊莱克斯点了点头，“潜入梦境之事，本就是最亲近之人成功率最大。而且，一次只能有一个人潜入梦境。在梦境之中，精神力越强，就越能够保持清醒。你的灵魂已是人间巅峰，又没有化作神识的迹象，是最适合进入她的梦境的。接下来，我给你具体讲解一些注意事项，你认真听好。”
刘小枭屏息凝神，集中精力听起伊莱克斯的解释。
“为了研究人的灵魂，我这边也有几台能够进入神界碎片的模拟舱。神界碎片中的仙灵之气能够模拟出介于真实和虚拟的世界，类似于海市蜃楼，而这些模拟舱则是能够将人的意识引入到那些神界碎片中。我将它进行了相应的改造，稍后你躺在这一台模拟舱内，将这个女孩抬到另一个模拟舱。”伊莱克斯先后指了指后方的两个模拟舱，“启动模拟舱之后，你的意识就会进入到她的梦中。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好判断。”
“不好判断是指？”刘小枭问道。
“比如说，你进入之后，究竟是意识依附在梦境中的某个人身上，还是产生出一个独立的你。你究竟能否自由行动，还是说你只能看，而无法改变什么。又比如，如果产生了独立的你，你又拥有怎样的能力。是能够自由飞行、三头六臂，还是说连移动都做不了，是一个石雕，甚至是一块碎石头。另外，以她的灵魂特殊性，也许你会看到过去或者未来的景象也说不定。”伊莱克斯解释道，“进入梦境之后，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的意识凭依之处。也许是她现在的样貌，也许是一个玩偶、一只蜗牛。然后，想要回归现实，最好的方法应该是用感情。用感情来冲破她现有的瓶颈，打破困住她的枷锁。”
刘小枭仔细听着，同时回忆起时间之神当初的话来。
当初时间之神所言，与伊莱克斯的话有很多相似之处，却又更为细致。比如，时间之神曾明确告诉他，想要冲破两个世界的壁障，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爱的力量。
只是，当年一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时间之神。否则以那位时间之神的知识，加上他对张诗雯的了解，应该能够轻易解决这次的事件。
伊莱克斯又详细说明了其他要注意的问题，随后刘小枭就将张诗雯抱进了其中一个模拟舱，连接好装置后，自己也躺入了模拟舱。
金属面具落下，周围被一种透明胶质所包围。刘小枭虽然失去了所有魂力，但气血强横，单凭他的血脉之力和精神力，也能碾压绝大多数魂圣、魂斗罗了。
在刘小枭进入模拟舱之后，何强默然望了片刻，沉默不语。
“老何，你说我们至今，将这个世界改变了多少？”陈隆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问道。
“不能说是没有。至少，我们拯救了很多人。”何强沉默了一会，“可是，这一切却似乎依旧像是被安排好的。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前引着我们的轨迹，在操纵着我们的命运。我们就像河流中的鱼儿，不断想跳到其他河流，通往不同的方向，但最终却又被抓回来，按照既定的轨迹行进。”() ()
“林波当年看见的景象，大概与你现在看见的一致吧。”陈隆叹息一声，“世事无常，又哪有命中注定？所谓的预言，不过是通过大量的已知情报，来推测出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罢了。如今我们改变不了的命运，也只是因为我们的能力还有限。”
“今天之后，我还会继续闭关。”何强凝神道，“我们的敌人已经开始展露獠牙，他们掌握的实力已经极强，而这恐怕还并非是他们的全力。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嗯。”陈隆点了点头，“说起来，其他人怎么样了？”
“虽然让伊老帮他们重塑了心脏，不过灵魂上似乎也出现了一些问题。”齐小闽叹息一声，“现在那边的三个人也还在昏迷，不过灵魂上没有什么损伤，再静养一段时间就能苏醒了。大宝和老王还在那边陪着，不过倒是可怜那个单身的家伙了。”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感。
“都是我们的责任。”郑北望向模拟舱，攥紧了拳头，“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们，她也不至于燃烧精神之海，变成这样。”
“那不是你的错。”陈隆轻轻摇头，“除了你，还有大量的怪物学院学员。正是因为有你们挺身而出，他们才能免于劫难。你们是英雄。”
“不必拿这种话来开导我了。”郑北苦笑一声，“说到底还是我们没及时发现危险，反应慢了，不然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说起来，星罗城的治安也差过头了吧。”凡一黄说道，“被那么多人潜入，还一点警报都没有。这么庞大的力量，都够把星罗城毁灭十次了吧。”
“说起来确实有点古怪。”何强皱眉，“而且，他们竟然刚好选在我们人手不足的时候，三石他们去深渊，也就是三天前的事情。三天时间就能调动这么多战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怪物学院布下结界……”
“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不过估计得不到什么结果。”陈隆摇了摇头。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模拟舱，“希望他能成功吧。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祈祷而已。”
……
随着轻微的嗡鸣声，刘小枭眼前突然一亮，身体也轻松了许多。
他的双眼睁开，周围是一所学校，而且是他十分熟悉的那所学校。
刘小枭努力地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却毫无反应，视角随着头部的自动转动而转变，似乎这具身体并不属于他一般。
很快刘小枭就明白过来，他这是附身在了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他自己。而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正是现实世界的某个时间点。
从周围的景象判断，这大概是他高一的时候，也是他与她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年，那一天。
或许，就是那一天——这样的判断出现在了刘小枭的脑海中。
随着视角的变化，尘封多年的记忆渐渐复苏。
眼前的学校既熟悉又让他感到有些陌生，与这两百多年的斗罗大陆上的生活相比，他在现实中那十几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高中的那两年又更为短暂。
缓步从操场走到教学楼，视线停留在了教室外，久久没有移动。
在刘小枭的视线中央，一名身穿洁白连衣裙的少女正俏生生地站立在那儿，一头黑色长发披散在脑后，肌肤如白雪一般，绝美的容颜不禁让他感到有些窒息。
似乎是察觉到了刘小枭的视线，少女的目光望了过来，一步步走向了刘小枭。
刘小枭当然认得眼前的人，尽管他从未见过眼前的人，但这位的大名早已名声远播。
尽管高一开学还只是第三天，但眼前这位早已因为美貌与气质而人尽皆知，只是第一眼，他就已经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刘小枭的心跳逐渐加快，但面色上仍然保持着镇定，他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出丑，尽管他毫不认为对方会看上自己。
这并不是什么自卑，而是一种自知之明。
像他这样的人物，正常来说是不会与对方有任何交集才对。
少女在距离刘小枭还有不到一米的时候停了下来，刘小枭强行抑制住了自己退后的冲动，又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愣在了那里。
少女的表情十分淡漠，但她口中的话语却让刘小枭一个激灵，宛如晴天霹雳。
“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具体要如何进入梦境？”刘小枭问道。
“梦境一事玄之又玄，古往今来，无数人想要以种种方法探究梦境、解释梦境。”伊莱克斯沉声道，“有的人想要用魔法来阐述梦境，有人想用科学来分析梦境，有人更是用神秘学和神力来描述梦境。但不论是哪一种方法，都没有办法清楚地解释梦究竟是什么、梦境究竟是如何产生的、怎样控制梦境、是否只有人类和其他高等智慧生命存在梦境。”
伊莱克斯的话，无疑是给刘小枭浇了一头冷水。
但是，伊莱克斯接下来的话却又令他大喜过望。
“当然，人类研究梦境这么多年，总还是有一些规律性的知识。譬如，梦境中的一切，无论是事件还是物体，都绝不是凭空产生的，它们源自于人的认知与记忆。记忆包括浅层的和深层的，很多是连梦的主人也无法察觉到的，属于潜意识的层面。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乃至感觉，这一切都是梦境产生的基础。而若是想要潜入梦境，就必须从灵魂入手，将灵魂进行贴合。”
刘小枭不禁回忆起当年和时间之神的谈话，时间之神曾告诉了他很多关于世界学和梦境的知识、张诗雯自身情况的特殊性等，只是当时他也不知从何下手，一拖再拖，以至于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灵魂贴合？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齐小闽有些迟疑地问道。
“危险当然是有。”伊莱克斯点了点头，“潜入梦境，就意味着生死完全由对方掌控。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哪怕是在梦境中，她也未必能保有清醒的意识，十分危险。或许，潜入之人会在梦境中被梦主人的本能不自觉地排除掉。一旦在他人的梦境中死亡，意识是否会被抹杀也是个未知数。另外，若是无法将梦主人带回现实，自身恐怕也会迷失在无穷无尽的梦境之中。况且，梦境本就不稳定，随时有可能坍塌变化，凶险莫测。”
“我不怕危险，让我去吧。”刘小枭上前一步，焦急道。
伊莱克斯点了点头，“潜入梦境之事，本就是最亲近之人成功率最大。而且，一次只能有一个人潜入梦境。在梦境之中，精神力越强，就越能够保持清醒。你的灵魂已是人间巅峰，又没有化作神识的迹象，是最适合进入她的梦境的。接下来，我给你具体讲解一些注意事项，你认真听好。”
刘小枭屏息凝神，集中精力听起伊莱克斯的解释。
“为了研究人的灵魂，我这边也有几台能够进入神界碎片的模拟舱。神界碎片中的仙灵之气能够模拟出介于真实和虚拟的世界，类似于海市蜃楼，而这些模拟舱则是能够将人的意识引入到那些神界碎片中。我将它进行了相应的改造，稍后你躺在这一台模拟舱内，将这个女孩抬到另一个模拟舱。”伊莱克斯先后指了指后方的两个模拟舱，“启动模拟舱之后，你的意识就会进入到她的梦中。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好判断。”
“不好判断是指？”刘小枭问道。
“比如说，你进入之后，究竟是意识依附在梦境中的某个人身上，还是产生出一个独立的你。你究竟能否自由行动，还是说你只能看，而无法改变什么。又比如，如果产生了独立的你，你又拥有怎样的能力。是能够自由飞行、三头六臂，还是说连移动都做不了，是一个石雕，甚至是一块碎石头。另外，以她的灵魂特殊性，也许你会看到过去或者未来的景象也说不定。”伊莱克斯解释道，“进入梦境之后，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的意识凭依之处。也许是她现在的样貌，也许是一个玩偶、一只蜗牛。然后，想要回归现实，最好的方法应该是用感情。用感情来冲破她现有的瓶颈，打破困住她的枷锁。”
刘小枭仔细听着，同时回忆起时间之神当初的话来。
当初时间之神所言，与伊莱克斯的话有很多相似之处，却又更为细致。比如，时间之神曾明确告诉他，想要冲破两个世界的壁障，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爱的力量。
只是，当年一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时间之神。否则以那位时间之神的知识，加上他对张诗雯的了解，应该能够轻易解决这次的事件。
伊莱克斯又详细说明了其他要注意的问题，随后刘小枭就将张诗雯抱进了其中一个模拟舱，连接好装置后，自己也躺入了模拟舱。
金属面具落下，周围被一种透明胶质所包围。刘小枭虽然失去了所有魂力，但气血强横，单凭他的血脉之力和精神力，也能碾压绝大多数魂圣、魂斗罗了。
在刘小枭进入模拟舱之后，何强默然望了片刻，沉默不语。
“老何，你说我们至今，将这个世界改变了多少？”陈隆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问道。
“不能说是没有。至少，我们拯救了很多人。”何强沉默了一会，“可是，这一切却似乎依旧像是被安排好的。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前引着我们的轨迹，在操纵着我们的命运。我们就像河流中的鱼儿，不断想跳到其他河流，通往不同的方向，但最终却又被抓回来，按照既定的轨迹行进。”() ()
“林波当年看见的景象，大概与你现在看见的一致吧。”陈隆叹息一声，“世事无常，又哪有命中注定？所谓的预言，不过是通过大量的已知情报，来推测出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罢了。如今我们改变不了的命运，也只是因为我们的能力还有限。”
“今天之后，我还会继续闭关。”何强凝神道，“我们的敌人已经开始展露獠牙，他们掌握的实力已经极强，而这恐怕还并非是他们的全力。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嗯。”陈隆点了点头，“说起来，其他人怎么样了？”
“虽然让伊老帮他们重塑了心脏，不过灵魂上似乎也出现了一些问题。”齐小闽叹息一声，“现在那边的三个人也还在昏迷，不过灵魂上没有什么损伤，再静养一段时间就能苏醒了。大宝和老王还在那边陪着，不过倒是可怜那个单身的家伙了。”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感。
“都是我们的责任。”郑北望向模拟舱，攥紧了拳头，“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们，她也不至于燃烧精神之海，变成这样。”
“那不是你的错。”陈隆轻轻摇头，“除了你，还有大量的怪物学院学员。正是因为有你们挺身而出，他们才能免于劫难。你们是英雄。”
“不必拿这种话来开导我了。”郑北苦笑一声，“说到底还是我们没及时发现危险，反应慢了，不然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说起来，星罗城的治安也差过头了吧。”凡一黄说道，“被那么多人潜入，还一点警报都没有。这么庞大的力量，都够把星罗城毁灭十次了吧。”
“说起来确实有点古怪。”何强皱眉，“而且，他们竟然刚好选在我们人手不足的时候，三石他们去深渊，也就是三天前的事情。三天时间就能调动这么多战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怪物学院布下结界……”
“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不过估计得不到什么结果。”陈隆摇了摇头。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模拟舱，“希望他能成功吧。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祈祷而已。”
……
随着轻微的嗡鸣声，刘小枭眼前突然一亮，身体也轻松了许多。
他的双眼睁开，周围是一所学校，而且是他十分熟悉的那所学校。
刘小枭努力地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却毫无反应，视角随着头部的自动转动而转变，似乎这具身体并不属于他一般。
很快刘小枭就明白过来，他这是附身在了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他自己。而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正是现实世界的某个时间点。
从周围的景象判断，这大概是他高一的时候，也是他与她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年，那一天。
或许，就是那一天——这样的判断出现在了刘小枭的脑海中。
随着视角的变化，尘封多年的记忆渐渐复苏。
眼前的学校既熟悉又让他感到有些陌生，与这两百多年的斗罗大陆上的生活相比，他在现实中那十几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高中的那两年又更为短暂。
缓步从操场走到教学楼，视线停留在了教室外，久久没有移动。
在刘小枭的视线中央，一名身穿洁白连衣裙的少女正俏生生地站立在那儿，一头黑色长发披散在脑后，肌肤如白雪一般，绝美的容颜不禁让他感到有些窒息。
似乎是察觉到了刘小枭的视线，少女的目光望了过来，一步步走向了刘小枭。
刘小枭当然认得眼前的人，尽管他从未见过眼前的人，但这位的大名早已名声远播。
尽管高一开学还只是第三天，但眼前这位早已因为美貌与气质而人尽皆知，只是第一眼，他就已经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刘小枭的心跳逐渐加快，但面色上仍然保持着镇定，他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出丑，尽管他毫不认为对方会看上自己。
这并不是什么自卑，而是一种自知之明。
像他这样的人物，正常来说是不会与对方有任何交集才对。
少女在距离刘小枭还有不到一米的时候停了下来，刘小枭强行抑制住了自己退后的冲动，又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愣在了那里。
少女的表情十分淡漠，但她口中的话语却让刘小枭一个激灵，宛如晴天霹雳。
“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