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臻刚走进了城就遇到了沈家逸,沈家逸在崔臻离开的时候也已经在另一条小路上将他和曹敬民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然后又提前离开,故作偶遇崔臻。

    “崔大人!”沈家逸的出现让崔臻突然清醒一下,沈家逸就是夜水河人,又跟柏懿认识,从他这里自然能打听出什么。

    崔臻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沈家逸身上流转,这也正是沈家逸要的效果,崔臻亲自去过东捱国,萧见拙也说要跟崔臻关系搞好,那现在正是机会给他透露一些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这是已经在着手查陛下交给你的案子?”崔臻很直接的说出沈家逸心里所想,这也让沈家逸有些错愕,他崔臻的直性,但没想过会这么直。

    “还没有,不怕大人笑话我,我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我就在街上四处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沈家逸面露难色。

    “你跟我一道回府,我跟你说说该从哪里入手?”崔臻拉过沈家逸一道上了马车。“你是夜水河人对吧?”崔臻刚坐稳就开口问。

    “自小在夜水河长大,因为上次水患的原因才搬到凉城内,暂住在侯府,也因为自己住在侯府那些日子给侯爷添了许多麻烦!”沈家逸道。

    崔臻倒是没想到沈家逸会这么坦率:“你跟尹侯又是怎么认识的?”

    “崔大人知道!尹侯在夜水河中游办了一所学堂,有幸受尹侯抬爱在先生的授意下认作为义夫,因为后来再也没见面也因为身份悬殊我不敢往这方面去想,只是没想到这突来的水灾让我们再次遇见,正值科考我就暂住在侯府了。科考一结束我便立即搬出侯府,祖父用他年轻时积攒下来的钱在武登巷购置了一套房屋,虽然不大,但祖父只想着将来我能留在城内有口松快饭吃,也不至于跟他一样在夜水河做散工为生。”沈家逸半真半假的老实交代。

    崔臻半信半疑认真听着:“东捱国我去过一次,是从吴家庄进去的,那地方是个很邪性地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处处都是机关,处处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氛,让人分不清真实与虚假。如果是你自己带着那二十个御林军前去,我敢保证你只要进去了就别再想出来!”

    “那大人是如何出来的?”沈家逸问。

    “萧见拙带我出来的,那地方他去过一次,他熟。”崔臻玩笑道。“我猜也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崔臻并没有多大的惊讶。

    沈家逸没想到崔臻一早就知道:“您是开封府尹,就算他不说我也会来拜访您。”

    “都是给陛下办事,将来我们还要同朝为官,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知道的也都告诉你,你只管问我,我侄子也有一件棘手的案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抱团取暖,争取在一个月内将案子查清给陛下一个交代。你们都是朝廷的人才,陛下敢把这三件巨案交给你们也是对你们的磨练,对你们的信任!”崔臻看着沈家逸,心里一直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

    “多谢大人教诲,家逸定会谨记在心!”沈家逸仍旧十分的卑谦。

    崔臻忽然坐直了身子,似乎想起来什么事一样:“你刚才问我是如何出来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们当时在东捱国遇险后昏迷了过去,等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我们都漂浮在夜水河下游。”崔臻故意回忆道。

    “夜水河?”沈家逸相信崔臻所说,因为一旦自己查起这件案子,到时候也会查出是否属实,崔臻完全没必要隐瞒真相。

    “前两个月你们村里死了一个老人,送殡那天因为下雨路滑,棺木滑入河底,送殡的几人也都被拉进河底,是一个叫柏懿的姑娘将她们救起来的,有没有这回事?”崔臻看着沈家逸问,狭小的空间在这一刻显得有些拥挤。

    沈家逸看着崔臻的太过直白,而他自己此时也有些心怯,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会给柏懿带来什么,今日与崔臻的谈话无疑是在等量交换。“是!是她救起来所有人。”

    “东捱国里面有做白色的城堡,里面的灯都是用白骨制成,满墙的干尸随时复活,那里面的人精通各门各派的法术,杀人于无形之中。你有什么本事去与之对抗!”崔臻的一番话让沈家逸心虚不已。“你今日开始着手查与东捱国相邻的几个边境驻防是对的,但这也只能治标不治本,就算你把所有与东捱国有密切联系者抓捕归案那有怎么样?只要东捱国内部不瓦解,他们就像是瘟疫一样照样四处繁衍生息。想要瓦解他们内部更是难于登天,但是,万事万物都有他的弱点,就看你能不能找到了。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东捱国敢这么侵犯我国的领土,人权,肯定是有人给了他们强大的支援,要么是权利要么是财力,至于他们二者有什么联系?支撑东捱国霍乱的幕后操纵者又是谁?他们达成共识的目的是什么?这才是陛下想要知道的。这不仅仅是单方面的在查东捱国,更是要让你找出危害我国国土的那只毒虫。”崔臻的一番话说完,也就到了开封府。

    崔臻下卡车:“来人!马上去武登巷请一个叫柏懿回府问话!”

    沈家逸一听,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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