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就在她发现的这一刻，面前的场景都开始变得破碎，无数碎片像电影胶片一般闪过，最后变成一片纯蓝的空间。
是她平常转换位面之间的中转站。
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秋墨厘在看到系统那一刻，才猛然意识到最大的问题。
她明明已经脱离系统了，为什么还在这？！
【检测到机体受损，是否使用修养丸？是，否】
熟悉的机械音在耳边萦绕，秋墨厘看着那魔方体，旋转得跟个陀螺似的，可不正是那便宜系统。
“五一七？”秋墨厘试探性喊了一句，“猴子？”
【再叫扣分！】机械音模拟着低级鬼片背景音乐，还控制着场景灯光闪烁，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
熟悉的配方又回来了。
今时不同往日，五一七对她扣分威胁没有了半分作用，“随便扣，话说你怎么回来了？”
她记得当时明明说系统回收，按理说早就消除记忆找下一个宿主了才对。
【早就说过了，你所处的世界本来也是个位面，你还没死，我怎么走？】
一如既往地嘴毒，秋墨厘倒不在意，“那你这次，来救我的？”
【就你那闲置两年的身体，再不修修直接可以入土了！不来拉你一把岂不是白费我复活你了？】
魔方体分散成无数块围着秋墨厘转，上面闪动的光点，每一秒都在变换着颜色，像极了街角五颜六色示意灯。
“那你准备怎么救我？”秋墨厘不意外五一七有这个能力，毕竟她也给这破游戏打了那么多年工，早摸透了脾性，这点售后服务也是意料之中。
【很简单喽，大概就是把你丢进绞肉机搅碎，再装进模子里，压扁烤干就行】
五一七语气轻松恶劣，还带着点看好戏的兴奋。
秋墨厘：……恶趣味。
在吃下修养丸的那一刻，秋墨厘再次见到系统的疑虑到最后只归结为一句话。
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以复活为诱饵拉她进游戏，创造一个规则之外的人物出现在她每次任务里，让她学会除了专业必要的之外各种鸡肋的技能。
还因为担心她的死亡影响到什么东西，而时刻暗中监控她的动态，在必要的时候出手相助。
太多疑点了，可惜系统依旧如往常一般操控着魔方碎片，没有给她探寻的机会，把她推进了炼炉里。
很快，密密麻麻的痛感在身体各处传递到她的大脑，这种感觉无异于易筋伐髓，痛楚遍布，活生生的折断扯烂她曾经练得最紧实的筋骨肌肉。
好在她的精神力早就千锤百炼，损坏磨烂的躯体似乎与她精神剥离，逐渐变得不成人形。
而她冷眼旁观，好似那炼炉里看不出形状的不是自己身体一般。
变成灵魂体的她终于不受限制，那数万年凝练的精神力覆盖面积大到难以想象，肆意膨胀地将她凝成人形，以她为中心，不限半径，所过之处，到处是凌虐的痕迹。
这还是秋墨厘控制收敛后的效果。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充实的感觉了。
平常在中转站系统就开仪器压制她的精神力，在位面里更是被削弱得剩层皮，也就有一次当神仙体验过一半精神力入体的感觉。
没想到，她凝聚的精神力全部回归，是这种感受。
一念之间不过弹指，纯蓝空间的星空，斗转星移，那炼炉顿时变得破败不堪消失踪迹，露出最后剩下的东西。
一枚戒指。
黑色的双环戒，复杂的纹路极为精细，指腹擦过，单环会飞快转动起来，明明很不起眼的颜色，却让人觉得极为亮眼，难以移目。
用她骨灰做戒指，也就猴子敢干这种事。
秋墨厘苏醒时，是大半夜。
她还没睁眼，就感受到周身充沛的力量，无边无际的精神识海一片平静，比她当创世神时还大了万倍不止。
这明显不是她原来的肉体凡胎，而是精神力凝练的那一具，最为适合她的。
抑制不住的兴奋在心中激荡，她强大的实力足以颠覆一切，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救人把自己搭进去的事情。
可这种情绪在想到那个来去自如的系统时，如同被当头泼了冷水，迅速冷静下来。
虽然这次因祸得福，但实际上若不是系统的出现，她这次受的伤就算活过来，也会留下最严重的后遗症。
被抑制的精神力，受损难以修复的大脑，那个后果，难以想象。
更何况诺溢被她骗了肯定恼羞成怒，加上在暗处的高利贷群伙，她要是再拖着那副身体，别说是她，连带着顾袤和小徒弟还有那个omega都得死。
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她甚至连系统为什么要让她变强都还没弄清楚。
秋墨厘闭眸思考，指尖微动，突觉手臂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拿她手臂当枕头的少年手脚并用抱着一个大枕头，并在一起的床宽度不够，他只能尽力蜷缩着他那双腿，梦中呓语，眉头都皱得很紧。
那个O？
意识到这点的秋墨厘眼皮猛跳了一下，连忙抓过自己的枕头替换出自己的手，匆匆离开房间。
ao授受不亲。
刚出门没一会，秋墨厘的身上便落满了掌心大的雪花，那白雪堆砌在她眼前每一块土地，压弯的树枝低垂着，几乎看不见绿色。
这不太对劲。
秋墨厘记得她在这住了一个多月，这处地方按理来说并不受恕行街那一块的影响，如同世外桃源，四季如春。
她拂去肩膀上的积雪，略有些嫌弃地抖落自己身上未落的水渍，冷不丁的就闻到了自己身上混杂的信息素味。
啧。
杂乱无章的omega信息素无意识追逐着她逸散出来的味道，交织的奶香和着初春晨露，有种不在同一图层的怪异感。
刹那间，女alpha的身影便窜进了森林，难见踪影。
她记得附近有个天然温泉，应该可以洗掉这一身的信息素味道，不知这突然的大雪有没有让它受到影响。
——
“康牧哥真是厉害！环境这么恶劣还能找到这么温暖的温泉！”
雾气氤氲的温泉下游，隐隐约约可见十多名男子脱了衣服跳进温泉里，激荡起来的水花几乎有好几米高，玩得忘乎所以。
“行了行了，别玩了，赶紧洗个热水澡去找食物。”被称为康牧哥的男人最为魁梧健壮，他胸前纹着一条盘旋的巨龙，狰狞凶狠，在水面下像是活了似的。
玩够了的小弟们纷纷靠着温泉周围休息起来，他们已经被困在这个鬼森林里快半个月了。
他们原本计划到这两极星找找资源，毕竟两极星贫穷远近闻名，想着安保也没钱安排，却没想到刚进卫星圈就被盯着了，几炮轰下来直接坠舰，刚好进了这个破地方。
这个森林，古树升天，雾霾过后是一模一样的树林灌丛杂草，往哪个方向走都好像没有尽头。
这一路上他们都不曾碰到什么野兽袭击，同时连一些小的野味也没有看见，只能摘点涩酸的果子果腹。
而现在，果子也被他们吃得差不多了，还突然下了怎么大一场大雪。
几个alpha不免心中焦躁，抱着咕咕叫的肚子待在这热气腾腾的水池里，没由来的邪火窜遍全身，直冲下腹。
也赖不得他们，以前没来这，天天有人好好伺候着，现在半个月没见荤腥，难免躁动些。
带头的康牧回过神时，周围那些小弟都旁若无人解决起来，一个个面红耳赤，神情恍惚。
康牧虽然是这群小弟的老大，但是在这方面可没有洗他们浑水的习惯，嘴里骂了几句，爬了出来穿衣服。
“脑子里装不下别的玩意的东西！”
上了岸的康牧被风一吹，也清醒了不少，他翻弄着一直没信号的光脑，直到温泉那边的声音太过怪异才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直接把康牧的三观都震碎了！
他那群小弟，居然三三两两抱团，甚至有四个对一个，一个个玩得似乎都意识不到自己兄弟跟自己同性！？
康牧以前就听说过有aa恋和oo恋，他以前还没感触这么清晰，没想到他旁边这堆平常嘴上说着喜欢娇软O的糙alpha，实际上背地里这种关系。
太过震惊的康牧康老大呆在原地好久没缓过神，突然有人游到他旁边拉了一下他的裤脚。
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加入混战的beta。
他平常就觉得这个死鱼眼手下看他眼神不对，现在这还有什么说不明白的？
就算他是beta他也不喜欢！
“我对你可没性趣，你跟他们玩去。”康牧退了两步，正想再说些什么，beta突然撑地离开了温泉往他这边来。
康牧能当上老大不是没原因的，在beta起身那一刻，他就闻到了点非同寻常的气味。
好像是omega的信息素。
这荒郊野岭，居然还有落单的omega？
死鱼眼神情严肃，似乎也察觉到了。
“老大，我觉得，可能这水流上游，可能有人。”他隐在后面没说的是，可能还是个高等级的omega。
他们这群人中康牧的等级最高是A级，其他人也有B有C，能让一群alpha集体陷入发情，这等级绝对不低。
一个高等级的omega，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我当然知道，我去看看，你看着他们，别搞伤了。”康牧略显尴尬地吩咐好，立马拿着枪头也不回沿着河边走。
死鱼眼身材还练挺好，平常藏着掖着干什么……
康牧不着痕迹绷紧了肌肉，蓬勃的肌肉像是能蹦开衣服扣子，直接撕裂也不为过。
跟自己比还是差远了点。
不知想到什么，康牧突然打了个冷颤，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群分不清ao的玩意。
～
那身混杂的信息素味淹没于水流之中，秋墨厘全身上下只剩下清爽干净。
洗了老半天，最怀念的莫过于当神仙的时候一个洁身术就完事的速度，她现如今精神力是充沛了，就是不知道这里能不能修仙……
据说有个星球就有修仙者，还有人检测到能量波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秋墨厘思考着真实的可能性，突然感受到巨大劲风席卷而来，完全不似自然现象！
她猛地发力退开攻击范围，拿过衣服趁水流激荡而起穿上。
在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精神力迅速蔓延笼罩住周围，很快锁定了攻击者。
一个意外的老熟人。
康牧再次看清情况时，水里已经没有那一道身影。
这实在不应该，他手里这把□□，枪身小巧却威力大射程远，加上他几乎百发百中的技术，按理来说人根本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才对。
康牧检查着周围，激荡出来的池水融化了旁边的积雪，在这周遭完全看不出除他之外一个新鲜脚印，像是他看见的那个人不存在一般。
不存在这三个字从他脑海中划过，刹那间像是带起了什么记忆，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但这个念头没有存在两秒就被他否决了。
那个女魔头早就死了，现在可能都投胎成两岁娃娃还要人喂奶喝，怎么可能……
出现在这。
搭上肩的手轻飘飘的，康牧的脑子伴随着这点重量都迟钝了半拍，然后闭眼一个过肩摔。
很显然，对方早就预测到了他的动作，提前就做好了准备，一脚就踹得他往前扑，完全没给发力的机会。
康牧倒底是当上老大的人，面对这点突发状况自然也有应对的招式，他拽紧了对方的手臂，顺着对方给他的力道，转身就要反击。
好巧不巧，他眼里闯进来的那张脸，正是死去两年的女魔头！
就这一下卡壳，高下立见。
半边脸砸进雪堆里，那冰凉的雪夹杂着泥土的味道似乎都有些进了嘴里，呼吸急促，“操！你谁啊！”
踩中他背的主人暗自发力，卸了他双手，这才悠哉发声。
声调里都带着笑意。
“我记得才过去两年吧？这么快就不记得你祖宗了？”
是她平常转换位面之间的中转站。
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秋墨厘在看到系统那一刻，才猛然意识到最大的问题。
她明明已经脱离系统了，为什么还在这？！
【检测到机体受损，是否使用修养丸？是，否】
熟悉的机械音在耳边萦绕，秋墨厘看着那魔方体，旋转得跟个陀螺似的，可不正是那便宜系统。
“五一七？”秋墨厘试探性喊了一句，“猴子？”
【再叫扣分！】机械音模拟着低级鬼片背景音乐，还控制着场景灯光闪烁，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
熟悉的配方又回来了。
今时不同往日，五一七对她扣分威胁没有了半分作用，“随便扣，话说你怎么回来了？”
她记得当时明明说系统回收，按理说早就消除记忆找下一个宿主了才对。
【早就说过了，你所处的世界本来也是个位面，你还没死，我怎么走？】
一如既往地嘴毒，秋墨厘倒不在意，“那你这次，来救我的？”
【就你那闲置两年的身体，再不修修直接可以入土了！不来拉你一把岂不是白费我复活你了？】
魔方体分散成无数块围着秋墨厘转，上面闪动的光点，每一秒都在变换着颜色，像极了街角五颜六色示意灯。
“那你准备怎么救我？”秋墨厘不意外五一七有这个能力，毕竟她也给这破游戏打了那么多年工，早摸透了脾性，这点售后服务也是意料之中。
【很简单喽，大概就是把你丢进绞肉机搅碎，再装进模子里，压扁烤干就行】
五一七语气轻松恶劣，还带着点看好戏的兴奋。
秋墨厘：……恶趣味。
在吃下修养丸的那一刻，秋墨厘再次见到系统的疑虑到最后只归结为一句话。
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以复活为诱饵拉她进游戏，创造一个规则之外的人物出现在她每次任务里，让她学会除了专业必要的之外各种鸡肋的技能。
还因为担心她的死亡影响到什么东西，而时刻暗中监控她的动态，在必要的时候出手相助。
太多疑点了，可惜系统依旧如往常一般操控着魔方碎片，没有给她探寻的机会，把她推进了炼炉里。
很快，密密麻麻的痛感在身体各处传递到她的大脑，这种感觉无异于易筋伐髓，痛楚遍布，活生生的折断扯烂她曾经练得最紧实的筋骨肌肉。
好在她的精神力早就千锤百炼，损坏磨烂的躯体似乎与她精神剥离，逐渐变得不成人形。
而她冷眼旁观，好似那炼炉里看不出形状的不是自己身体一般。
变成灵魂体的她终于不受限制，那数万年凝练的精神力覆盖面积大到难以想象，肆意膨胀地将她凝成人形，以她为中心，不限半径，所过之处，到处是凌虐的痕迹。
这还是秋墨厘控制收敛后的效果。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充实的感觉了。
平常在中转站系统就开仪器压制她的精神力，在位面里更是被削弱得剩层皮，也就有一次当神仙体验过一半精神力入体的感觉。
没想到，她凝聚的精神力全部回归，是这种感受。
一念之间不过弹指，纯蓝空间的星空，斗转星移，那炼炉顿时变得破败不堪消失踪迹，露出最后剩下的东西。
一枚戒指。
黑色的双环戒，复杂的纹路极为精细，指腹擦过，单环会飞快转动起来，明明很不起眼的颜色，却让人觉得极为亮眼，难以移目。
用她骨灰做戒指，也就猴子敢干这种事。
秋墨厘苏醒时，是大半夜。
她还没睁眼，就感受到周身充沛的力量，无边无际的精神识海一片平静，比她当创世神时还大了万倍不止。
这明显不是她原来的肉体凡胎，而是精神力凝练的那一具，最为适合她的。
抑制不住的兴奋在心中激荡，她强大的实力足以颠覆一切，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救人把自己搭进去的事情。
可这种情绪在想到那个来去自如的系统时，如同被当头泼了冷水，迅速冷静下来。
虽然这次因祸得福，但实际上若不是系统的出现，她这次受的伤就算活过来，也会留下最严重的后遗症。
被抑制的精神力，受损难以修复的大脑，那个后果，难以想象。
更何况诺溢被她骗了肯定恼羞成怒，加上在暗处的高利贷群伙，她要是再拖着那副身体，别说是她，连带着顾袤和小徒弟还有那个omega都得死。
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她甚至连系统为什么要让她变强都还没弄清楚。
秋墨厘闭眸思考，指尖微动，突觉手臂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拿她手臂当枕头的少年手脚并用抱着一个大枕头，并在一起的床宽度不够，他只能尽力蜷缩着他那双腿，梦中呓语，眉头都皱得很紧。
那个O？
意识到这点的秋墨厘眼皮猛跳了一下，连忙抓过自己的枕头替换出自己的手，匆匆离开房间。
ao授受不亲。
刚出门没一会，秋墨厘的身上便落满了掌心大的雪花，那白雪堆砌在她眼前每一块土地，压弯的树枝低垂着，几乎看不见绿色。
这不太对劲。
秋墨厘记得她在这住了一个多月，这处地方按理来说并不受恕行街那一块的影响，如同世外桃源，四季如春。
她拂去肩膀上的积雪，略有些嫌弃地抖落自己身上未落的水渍，冷不丁的就闻到了自己身上混杂的信息素味。
啧。
杂乱无章的omega信息素无意识追逐着她逸散出来的味道，交织的奶香和着初春晨露，有种不在同一图层的怪异感。
刹那间，女alpha的身影便窜进了森林，难见踪影。
她记得附近有个天然温泉，应该可以洗掉这一身的信息素味道，不知这突然的大雪有没有让它受到影响。
——
“康牧哥真是厉害！环境这么恶劣还能找到这么温暖的温泉！”
雾气氤氲的温泉下游，隐隐约约可见十多名男子脱了衣服跳进温泉里，激荡起来的水花几乎有好几米高，玩得忘乎所以。
“行了行了，别玩了，赶紧洗个热水澡去找食物。”被称为康牧哥的男人最为魁梧健壮，他胸前纹着一条盘旋的巨龙，狰狞凶狠，在水面下像是活了似的。
玩够了的小弟们纷纷靠着温泉周围休息起来，他们已经被困在这个鬼森林里快半个月了。
他们原本计划到这两极星找找资源，毕竟两极星贫穷远近闻名，想着安保也没钱安排，却没想到刚进卫星圈就被盯着了，几炮轰下来直接坠舰，刚好进了这个破地方。
这个森林，古树升天，雾霾过后是一模一样的树林灌丛杂草，往哪个方向走都好像没有尽头。
这一路上他们都不曾碰到什么野兽袭击，同时连一些小的野味也没有看见，只能摘点涩酸的果子果腹。
而现在，果子也被他们吃得差不多了，还突然下了怎么大一场大雪。
几个alpha不免心中焦躁，抱着咕咕叫的肚子待在这热气腾腾的水池里，没由来的邪火窜遍全身，直冲下腹。
也赖不得他们，以前没来这，天天有人好好伺候着，现在半个月没见荤腥，难免躁动些。
带头的康牧回过神时，周围那些小弟都旁若无人解决起来，一个个面红耳赤，神情恍惚。
康牧虽然是这群小弟的老大，但是在这方面可没有洗他们浑水的习惯，嘴里骂了几句，爬了出来穿衣服。
“脑子里装不下别的玩意的东西！”
上了岸的康牧被风一吹，也清醒了不少，他翻弄着一直没信号的光脑，直到温泉那边的声音太过怪异才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直接把康牧的三观都震碎了！
他那群小弟，居然三三两两抱团，甚至有四个对一个，一个个玩得似乎都意识不到自己兄弟跟自己同性！？
康牧以前就听说过有aa恋和oo恋，他以前还没感触这么清晰，没想到他旁边这堆平常嘴上说着喜欢娇软O的糙alpha，实际上背地里这种关系。
太过震惊的康牧康老大呆在原地好久没缓过神，突然有人游到他旁边拉了一下他的裤脚。
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加入混战的beta。
他平常就觉得这个死鱼眼手下看他眼神不对，现在这还有什么说不明白的？
就算他是beta他也不喜欢！
“我对你可没性趣，你跟他们玩去。”康牧退了两步，正想再说些什么，beta突然撑地离开了温泉往他这边来。
康牧能当上老大不是没原因的，在beta起身那一刻，他就闻到了点非同寻常的气味。
好像是omega的信息素。
这荒郊野岭，居然还有落单的omega？
死鱼眼神情严肃，似乎也察觉到了。
“老大，我觉得，可能这水流上游，可能有人。”他隐在后面没说的是，可能还是个高等级的omega。
他们这群人中康牧的等级最高是A级，其他人也有B有C，能让一群alpha集体陷入发情，这等级绝对不低。
一个高等级的omega，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我当然知道，我去看看，你看着他们，别搞伤了。”康牧略显尴尬地吩咐好，立马拿着枪头也不回沿着河边走。
死鱼眼身材还练挺好，平常藏着掖着干什么……
康牧不着痕迹绷紧了肌肉，蓬勃的肌肉像是能蹦开衣服扣子，直接撕裂也不为过。
跟自己比还是差远了点。
不知想到什么，康牧突然打了个冷颤，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群分不清ao的玩意。
～
那身混杂的信息素味淹没于水流之中，秋墨厘全身上下只剩下清爽干净。
洗了老半天，最怀念的莫过于当神仙的时候一个洁身术就完事的速度，她现如今精神力是充沛了，就是不知道这里能不能修仙……
据说有个星球就有修仙者，还有人检测到能量波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秋墨厘思考着真实的可能性，突然感受到巨大劲风席卷而来，完全不似自然现象！
她猛地发力退开攻击范围，拿过衣服趁水流激荡而起穿上。
在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精神力迅速蔓延笼罩住周围，很快锁定了攻击者。
一个意外的老熟人。
康牧再次看清情况时，水里已经没有那一道身影。
这实在不应该，他手里这把□□，枪身小巧却威力大射程远，加上他几乎百发百中的技术，按理来说人根本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才对。
康牧检查着周围，激荡出来的池水融化了旁边的积雪，在这周遭完全看不出除他之外一个新鲜脚印，像是他看见的那个人不存在一般。
不存在这三个字从他脑海中划过，刹那间像是带起了什么记忆，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但这个念头没有存在两秒就被他否决了。
那个女魔头早就死了，现在可能都投胎成两岁娃娃还要人喂奶喝，怎么可能……
出现在这。
搭上肩的手轻飘飘的，康牧的脑子伴随着这点重量都迟钝了半拍，然后闭眼一个过肩摔。
很显然，对方早就预测到了他的动作，提前就做好了准备，一脚就踹得他往前扑，完全没给发力的机会。
康牧倒底是当上老大的人，面对这点突发状况自然也有应对的招式，他拽紧了对方的手臂，顺着对方给他的力道，转身就要反击。
好巧不巧，他眼里闯进来的那张脸，正是死去两年的女魔头！
就这一下卡壳，高下立见。
半边脸砸进雪堆里，那冰凉的雪夹杂着泥土的味道似乎都有些进了嘴里，呼吸急促，“操！你谁啊！”
踩中他背的主人暗自发力，卸了他双手，这才悠哉发声。
声调里都带着笑意。
“我记得才过去两年吧？这么快就不记得你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