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友（四十七）
林半生正准备还手，手机铃声响起。“人到了，你能走吗？”
灵泽看着楚云撒娇道：“你抱我。”
楚云吻了下她的额头，抱起她后微笑看着林半生，“没手了，麻烦你把药拿着。”
“靠！！”
*
林半生说的是一个看起来和他们一般大的女孩，圆圆的脸和杏眼，笑起来还有酒窝。
看见楚云抱着灵泽，林半生满头官司地拎着药，她征了一瞬，然后尴尬笑了笑。
林半生给几人倒了水，却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然后才介绍道：“跟秦常一个地方打工的。”
“你们好，我叫陆璐。”她看了眼林半生，脸上染上粉晕。
他嘴角扬起诱人的弧度，“别紧张，就是找你来问点事。”
【原来是这么个出卖色相法。】
她抿了口水，缓缓开口：“照片上的人确实偶尔会来接秦常。”
灵泽急切道：“怎么个——”
林半生啧了一声，转头又微笑望着陆璐，“他俩是男女朋友？”
“我问过秦常，她说不是。”
“哦。”他唇角故意勾着笑，“就是还没追到，像我这样。”
陆璐的脸刷地红了，结结巴巴道：“我，我觉得秦常不喜欢这人。”
“那怎么让他来接？”
“备胎吧？”
“我看着秦常挺老实的，会养备胎？”
陆璐摇了摇头，“我也只是猜的。主要她有时会接到电话，然后就明显变得很高兴。和见到那个男生完全不一样。”
“也就是说她有喜欢的人，但不是死的那个？”林半生仰头看着天花板思索了会儿，才又问道，“见过别人吗？”
“没。就那一个。”
“秦常周一也去打工了对吧？”
“是，她本来是周天。”陆璐低头回想了一下，然后笃定道，“她周六晚接到了一个电话，就和我换了班。”
“让她高兴的电话？”
“是。”
楚云终于开口：“她周一晚上什么时候走的？”
“她那天是中午到晚上七点的班。”
他又转头对灵泽问道：“她什么时候回的寝室？”
灵泽眼神往膝盖上扫，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
他疑惑道：“你那个时候不在寝室？”
“我去图书馆了。快九点半才回的寝室。”
楚云又看向林半生：“你不是那个时候在楼下等灵泽？没撞上？”
林半生并不慌，“她从图书馆回来的？那不是从左边草坪走？刚好错过了吧。”
楚云没有半点怀疑，话题又自然转回了案子，“晚上八点左右在下雨，草坪那儿多半没人，她确实有作案时间。”
灵泽看了眼手机，“魏莱说秦常是九点回的寝室。她身上湿乎乎的，说是自己忘了带伞。”
林半生了然一笑，“她是不是赶紧去洗了澡，然后把衣服塞洗衣机了？”
灵泽迟疑地点了下头，“魏莱还觉得奇怪，秦常一般舍不得花三块钱用洗衣机。”
陆璐脸上泛起恐惧，“秦常她——”
“别怕。”林半生声音温柔得让灵泽一下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年。
*
陆璐走后，三人又坐着聊了会儿。灵泽也来了困意，“我睡哪儿？”
“老位置。”
灵泽又晕又困，拉起楚云就往左边第一个房间走。
“你俩一间？”
“嗯。”
“靠！！”
进房间后，她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楚云，我不行了。你帮我擦擦吧。”
他把她抱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抱到床上。
她已经完全困懵圈了，“裤子脱了。”
“灵泽。”楚云面红耳赤，“就这样穿着睡吧。”
她胡乱解开皮带，“勒死人了。”
楚云转过身，“我去找林半生借个衣服。”
过了两分钟，他拿了件很大的T恤回来，“你把这个当裙子穿吧。”
灵泽撒娇似地嗯了声，抬起手臂，“帮我脱。”
楚云走近，手微微发抖地撩起衣摆，轻轻脱下毛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吊带。
他刷地转过身，灵泽直接往后躺到床上，“裤子。”
他又慢悠悠转过来，手刚碰到她的小腹便弹起，“你自己换吧，我去卫生间，换好了叫我。”
“我里面穿着呢，脱。”看他犹犹豫豫不敢上前，灵泽不耐烦道，“我真没力气，快点。”
楚云闭着眼睛，轻轻拉开了她的裤子拉链。可正是因为看不见，他一不小心触到了敏感部位。灵泽全身一个激灵。
“对，对不起。”
她轻轻把裤子往下褪，“你帮我扯一下。”
楚云又拉着裤腿往下一拉，终于脱了下来。他尽量看着她的脸，把T恤套了进去，然后赶紧拉开被子，把灵泽塞进去。
“我去隔壁房间。”
“楚云。”灵泽已经完全晕了头，不顾自己在说什么，“你不会真不行吧？”
他倏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道：“你说什么？”
灵泽眼神迷离地望着他，“是不是我脸还肿着，不好看了？”
他摇摇头，声音哑道：“好看。”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灵泽突然掀开被子，一把将楚云拉到自己身上。
她轻轻掰开他的脸，眼神迷离地盯着他，然后用手触了触他的鼻梁痣，嫣然一笑。
只这一瞬，便勾得他翻身上床。
渐渐地，两人的气息开始紊乱，楚云的手不自觉地放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抚摸着。
她微微往外掰了掰腿，手便滑到了大腿内侧，少年热血喷薄而出。
他慢慢掀起T恤的下摆，却迟迟不敢继续。
“怎么了？”灵泽轻轻抚摸着他的耳廓，“摸上来点。”
“灵泽。”他喘着粗气，“我——”
她靠近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傻子。”
理智顷刻间崩坏，没有丝毫犹豫，他就把手伸进吊带，直达柔软处，然后往下亲着她的脖子和锁骨。
他又慢慢把左手伸进去，在碰到腰线的时候，灵泽突然想到了什么，按住了他的手。
他抬起头，“怎么了？”
“这边不可以。”
楚云疑惑了一瞬，又把左手伸了出来，只是用右手抚摸着她。
“楚云。”她完全没了理智，“你想不想要？”
他微微弓起身子，红着眼尾，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要不要？”
他闭着眼睛吞咽了一下，迅速伸出手把衣服扯下来，给她盖好被子，“晚安。”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灵泽完全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看了看身上，疑惑自己居然有力气换衣服。
她胡乱绑了个丸子头，洗了把脸，穿着T恤就想出去倒杯水喝，正撞上林半生坐在沙发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穿得多‘清凉’，就着慵懒的身姿，挑动着他全身的细胞。
灵泽懒懒道了声早，便走近开放式厨房，“有水吗？”
见林半生不回答，她又转过头，“没有？”
她叹了口气，对着水龙头随便喝了两口，然后慢悠悠走到沙发上坐着，抱着抱枕斜躺在沙发靠背上，望着他，“吃什么？”
林半生呆呆地看着她，她啧了一声，“还没睡醒？”
“喂。”她皱了皱眉，“还生我气呢？”
她揉揉额头，抻了抻身子，T恤往上移了移，几乎要露出大腿根。“你老是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才反击的。”
林半生终于开了口：“你是不是疯了？”
“对不起嘛。”她站起身，“我去喊楚云起床。他住哪间？”
林半生皱眉道：“你们不是睡一起？”
“哈？怎么可能？”灵泽走到她房间隔壁，猜楚云可能在这。
果然。
她轻手轻脚走近，楚云睡得正熟。
他的睫毛像蒲扇一样，闭上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甚至还带着两分稚气。
灵泽轻轻拨弄着他额前的碎发，低头吻了一下他。
楚云猛地睁开眼，两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她羞涩地避开他的眼神，立起身子，“你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吧。”
看楚云盯着自己，她半蹲下身子，“还是想继续睡？那我和半生去给你买回来。”
他掀开被子，“你出去一下，我换个衣服就来。”
“我不能看？”
*
林半生懒洋洋坐在早餐店的椅子上，嘴角一抹讥笑，“老子就说你不行，给你机会都不中用。”
“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林半生扬起一边眉毛，“你昨天拉着他手进的屋，这傻子居然早上能睡到隔壁。”
“他把我送到房间就走了。”灵泽说到这用手指挠了挠耳鬓，“我晕成这样居然还有力气换衣服，真是佩服我自己。”
她给楚云夹了个烧卖，然后对林半生说道：“谢谢你的衣服了啊。”
见楚云不吃，她笑道：“怎么了？这个挺好吃的，你试试。”
他瞪大眼睛，三分疑惑三分羞赧。
“楚云？”
他眼神闪躲开，然后咬了口烧卖，“好吃。”
吃过饭后，林半生说道他已经给警局通过气了，让两人先一起回他家。
“真是秦常？”
“不然呢？”林半生笑道，“我估计你很快也要被叫去问话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我去补个觉，你俩随意，但别吵着我啊。”
灵泽懒洋洋躺在沙发上，想起秦常却止不住叹气。
“灵泽，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她点点头，“林半生的朋友来这，告诉了我们秦常的事。”
“然后呢？”
“我们讨论了一会儿。我实在太困，就回去睡觉了。”她转头望着楚云，“你俩后来还说了什么吗？”
楚云撇过头，“你记得自己怎么躺床上的吗？”
“两腿一伸躺进去的呗。”灵泽笑道，“不然呢？”
“你记得怎么换的衣服吗？”
“没印象了。不过换衣服就是肌肉记忆。你帮我找林半生借的衣服？”
他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真不记得了？”
灵泽表情微变，“我说了什么？”
楚云表情为难，支支吾吾不肯说。
她害怕是自己头晕说漏了什么，拉着他急道：“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脑子晕，做不得数的。”
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轻轻点了点头。
灵泽真以为是自己说漏了什么，“对不起啊楚云，你别多想。”
“嗯。”他站起身，“我也没睡够。”
等楚云进屋后，她直接溜进了林半生的屋。
林半生被吓了个激灵，掀开被子怒道：“你TM许——”
灵泽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小点声。完蛋了完蛋了，楚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她一门心思想着楚云刚刚的话，根本没注意自己右腿跪在林半生两腿之间。
他瞳孔放大，盯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她还以为对方是被捂得喘不过气，赶紧放开手，急道：“怎么办？”
看对方不答，她一着急给了他手臂一巴掌，“说话呀！”
林半生稳了稳呼吸，皱眉道：“说清楚点。”
灵泽便把刚才的事说给林半生听。
“他如果知道你骗了他不可能是这种反应。”林半生啧了声，“你仔细想想，昨晚进房间后做了什么？”
“真记不得了，我晕成那样，肯定倒头就睡了。”
他往后挪了挪，沉声道：“那傻子来找我借衣服。”
“我身上那件T恤嘛。”
林半生也摸不着头脑，加上刚刚被灵泽撩出火，便道：“老子不知道，滚出去。”
灵泽摇了摇他的手臂，“你别睡，帮我想想。”
“出去！”
她把手放在他嘴前，“嘘。别被楚云听到了。”
林半生使劲儿攥着被子，闭眼道，“不想那个傻子知道就出去。”
她垂下头，重重叹了口气。
“你TM再不出去信不信老子办了你？！”
灵泽突然立起身子，记忆的碎片涌上来，脸连着耳根子全红了。
“喂。”林半生声音哑道，“我应该——”
还未说完，她便站起身，往楚云屋子跑去。
灵泽看着楚云撒娇道：“你抱我。”
楚云吻了下她的额头，抱起她后微笑看着林半生，“没手了，麻烦你把药拿着。”
“靠！！”
*
林半生说的是一个看起来和他们一般大的女孩，圆圆的脸和杏眼，笑起来还有酒窝。
看见楚云抱着灵泽，林半生满头官司地拎着药，她征了一瞬，然后尴尬笑了笑。
林半生给几人倒了水，却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然后才介绍道：“跟秦常一个地方打工的。”
“你们好，我叫陆璐。”她看了眼林半生，脸上染上粉晕。
他嘴角扬起诱人的弧度，“别紧张，就是找你来问点事。”
【原来是这么个出卖色相法。】
她抿了口水，缓缓开口：“照片上的人确实偶尔会来接秦常。”
灵泽急切道：“怎么个——”
林半生啧了一声，转头又微笑望着陆璐，“他俩是男女朋友？”
“我问过秦常，她说不是。”
“哦。”他唇角故意勾着笑，“就是还没追到，像我这样。”
陆璐的脸刷地红了，结结巴巴道：“我，我觉得秦常不喜欢这人。”
“那怎么让他来接？”
“备胎吧？”
“我看着秦常挺老实的，会养备胎？”
陆璐摇了摇头，“我也只是猜的。主要她有时会接到电话，然后就明显变得很高兴。和见到那个男生完全不一样。”
“也就是说她有喜欢的人，但不是死的那个？”林半生仰头看着天花板思索了会儿，才又问道，“见过别人吗？”
“没。就那一个。”
“秦常周一也去打工了对吧？”
“是，她本来是周天。”陆璐低头回想了一下，然后笃定道，“她周六晚接到了一个电话，就和我换了班。”
“让她高兴的电话？”
“是。”
楚云终于开口：“她周一晚上什么时候走的？”
“她那天是中午到晚上七点的班。”
他又转头对灵泽问道：“她什么时候回的寝室？”
灵泽眼神往膝盖上扫，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
他疑惑道：“你那个时候不在寝室？”
“我去图书馆了。快九点半才回的寝室。”
楚云又看向林半生：“你不是那个时候在楼下等灵泽？没撞上？”
林半生并不慌，“她从图书馆回来的？那不是从左边草坪走？刚好错过了吧。”
楚云没有半点怀疑，话题又自然转回了案子，“晚上八点左右在下雨，草坪那儿多半没人，她确实有作案时间。”
灵泽看了眼手机，“魏莱说秦常是九点回的寝室。她身上湿乎乎的，说是自己忘了带伞。”
林半生了然一笑，“她是不是赶紧去洗了澡，然后把衣服塞洗衣机了？”
灵泽迟疑地点了下头，“魏莱还觉得奇怪，秦常一般舍不得花三块钱用洗衣机。”
陆璐脸上泛起恐惧，“秦常她——”
“别怕。”林半生声音温柔得让灵泽一下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年。
*
陆璐走后，三人又坐着聊了会儿。灵泽也来了困意，“我睡哪儿？”
“老位置。”
灵泽又晕又困，拉起楚云就往左边第一个房间走。
“你俩一间？”
“嗯。”
“靠！！”
进房间后，她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楚云，我不行了。你帮我擦擦吧。”
他把她抱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抱到床上。
她已经完全困懵圈了，“裤子脱了。”
“灵泽。”楚云面红耳赤，“就这样穿着睡吧。”
她胡乱解开皮带，“勒死人了。”
楚云转过身，“我去找林半生借个衣服。”
过了两分钟，他拿了件很大的T恤回来，“你把这个当裙子穿吧。”
灵泽撒娇似地嗯了声，抬起手臂，“帮我脱。”
楚云走近，手微微发抖地撩起衣摆，轻轻脱下毛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吊带。
他刷地转过身，灵泽直接往后躺到床上，“裤子。”
他又慢悠悠转过来，手刚碰到她的小腹便弹起，“你自己换吧，我去卫生间，换好了叫我。”
“我里面穿着呢，脱。”看他犹犹豫豫不敢上前，灵泽不耐烦道，“我真没力气，快点。”
楚云闭着眼睛，轻轻拉开了她的裤子拉链。可正是因为看不见，他一不小心触到了敏感部位。灵泽全身一个激灵。
“对，对不起。”
她轻轻把裤子往下褪，“你帮我扯一下。”
楚云又拉着裤腿往下一拉，终于脱了下来。他尽量看着她的脸，把T恤套了进去，然后赶紧拉开被子，把灵泽塞进去。
“我去隔壁房间。”
“楚云。”灵泽已经完全晕了头，不顾自己在说什么，“你不会真不行吧？”
他倏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道：“你说什么？”
灵泽眼神迷离地望着他，“是不是我脸还肿着，不好看了？”
他摇摇头，声音哑道：“好看。”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灵泽突然掀开被子，一把将楚云拉到自己身上。
她轻轻掰开他的脸，眼神迷离地盯着他，然后用手触了触他的鼻梁痣，嫣然一笑。
只这一瞬，便勾得他翻身上床。
渐渐地，两人的气息开始紊乱，楚云的手不自觉地放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抚摸着。
她微微往外掰了掰腿，手便滑到了大腿内侧，少年热血喷薄而出。
他慢慢掀起T恤的下摆，却迟迟不敢继续。
“怎么了？”灵泽轻轻抚摸着他的耳廓，“摸上来点。”
“灵泽。”他喘着粗气，“我——”
她靠近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傻子。”
理智顷刻间崩坏，没有丝毫犹豫，他就把手伸进吊带，直达柔软处，然后往下亲着她的脖子和锁骨。
他又慢慢把左手伸进去，在碰到腰线的时候，灵泽突然想到了什么，按住了他的手。
他抬起头，“怎么了？”
“这边不可以。”
楚云疑惑了一瞬，又把左手伸了出来，只是用右手抚摸着她。
“楚云。”她完全没了理智，“你想不想要？”
他微微弓起身子，红着眼尾，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要不要？”
他闭着眼睛吞咽了一下，迅速伸出手把衣服扯下来，给她盖好被子，“晚安。”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灵泽完全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看了看身上，疑惑自己居然有力气换衣服。
她胡乱绑了个丸子头，洗了把脸，穿着T恤就想出去倒杯水喝，正撞上林半生坐在沙发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穿得多‘清凉’，就着慵懒的身姿，挑动着他全身的细胞。
灵泽懒懒道了声早，便走近开放式厨房，“有水吗？”
见林半生不回答，她又转过头，“没有？”
她叹了口气，对着水龙头随便喝了两口，然后慢悠悠走到沙发上坐着，抱着抱枕斜躺在沙发靠背上，望着他，“吃什么？”
林半生呆呆地看着她，她啧了一声，“还没睡醒？”
“喂。”她皱了皱眉，“还生我气呢？”
她揉揉额头，抻了抻身子，T恤往上移了移，几乎要露出大腿根。“你老是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才反击的。”
林半生终于开了口：“你是不是疯了？”
“对不起嘛。”她站起身，“我去喊楚云起床。他住哪间？”
林半生皱眉道：“你们不是睡一起？”
“哈？怎么可能？”灵泽走到她房间隔壁，猜楚云可能在这。
果然。
她轻手轻脚走近，楚云睡得正熟。
他的睫毛像蒲扇一样，闭上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甚至还带着两分稚气。
灵泽轻轻拨弄着他额前的碎发，低头吻了一下他。
楚云猛地睁开眼，两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她羞涩地避开他的眼神，立起身子，“你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吧。”
看楚云盯着自己，她半蹲下身子，“还是想继续睡？那我和半生去给你买回来。”
他掀开被子，“你出去一下，我换个衣服就来。”
“我不能看？”
*
林半生懒洋洋坐在早餐店的椅子上，嘴角一抹讥笑，“老子就说你不行，给你机会都不中用。”
“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林半生扬起一边眉毛，“你昨天拉着他手进的屋，这傻子居然早上能睡到隔壁。”
“他把我送到房间就走了。”灵泽说到这用手指挠了挠耳鬓，“我晕成这样居然还有力气换衣服，真是佩服我自己。”
她给楚云夹了个烧卖，然后对林半生说道：“谢谢你的衣服了啊。”
见楚云不吃，她笑道：“怎么了？这个挺好吃的，你试试。”
他瞪大眼睛，三分疑惑三分羞赧。
“楚云？”
他眼神闪躲开，然后咬了口烧卖，“好吃。”
吃过饭后，林半生说道他已经给警局通过气了，让两人先一起回他家。
“真是秦常？”
“不然呢？”林半生笑道，“我估计你很快也要被叫去问话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我去补个觉，你俩随意，但别吵着我啊。”
灵泽懒洋洋躺在沙发上，想起秦常却止不住叹气。
“灵泽，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她点点头，“林半生的朋友来这，告诉了我们秦常的事。”
“然后呢？”
“我们讨论了一会儿。我实在太困，就回去睡觉了。”她转头望着楚云，“你俩后来还说了什么吗？”
楚云撇过头，“你记得自己怎么躺床上的吗？”
“两腿一伸躺进去的呗。”灵泽笑道，“不然呢？”
“你记得怎么换的衣服吗？”
“没印象了。不过换衣服就是肌肉记忆。你帮我找林半生借的衣服？”
他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真不记得了？”
灵泽表情微变，“我说了什么？”
楚云表情为难，支支吾吾不肯说。
她害怕是自己头晕说漏了什么，拉着他急道：“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脑子晕，做不得数的。”
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轻轻点了点头。
灵泽真以为是自己说漏了什么，“对不起啊楚云，你别多想。”
“嗯。”他站起身，“我也没睡够。”
等楚云进屋后，她直接溜进了林半生的屋。
林半生被吓了个激灵，掀开被子怒道：“你TM许——”
灵泽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小点声。完蛋了完蛋了，楚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她一门心思想着楚云刚刚的话，根本没注意自己右腿跪在林半生两腿之间。
他瞳孔放大，盯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她还以为对方是被捂得喘不过气，赶紧放开手，急道：“怎么办？”
看对方不答，她一着急给了他手臂一巴掌，“说话呀！”
林半生稳了稳呼吸，皱眉道：“说清楚点。”
灵泽便把刚才的事说给林半生听。
“他如果知道你骗了他不可能是这种反应。”林半生啧了声，“你仔细想想，昨晚进房间后做了什么？”
“真记不得了，我晕成那样，肯定倒头就睡了。”
他往后挪了挪，沉声道：“那傻子来找我借衣服。”
“我身上那件T恤嘛。”
林半生也摸不着头脑，加上刚刚被灵泽撩出火，便道：“老子不知道，滚出去。”
灵泽摇了摇他的手臂，“你别睡，帮我想想。”
“出去！”
她把手放在他嘴前，“嘘。别被楚云听到了。”
林半生使劲儿攥着被子，闭眼道，“不想那个傻子知道就出去。”
她垂下头，重重叹了口气。
“你TM再不出去信不信老子办了你？！”
灵泽突然立起身子，记忆的碎片涌上来，脸连着耳根子全红了。
“喂。”林半生声音哑道，“我应该——”
还未说完，她便站起身，往楚云屋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