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炙热的怀抱,殷殷絮语,柔化了女人长久的坚强。

    相拥的两人,背影契合,追着光,随着风飘飘忽忽,闪着幸福。

    彼此依偎了会,罗丛柏收回理智,又问道:“飞鸿和晓冬那里不会露了马脚吧?怪不得这次没看见晓冬那丫头呢。”

    听见他心砰砰直跳,邵韵诗既安心又心疼,忙道:“你别担心,前儿飞鸿大哥拍了电报来,说一切安好,他和晓冬如今正忙着咱们在上海的宅子。”

    上海的宅子?罗丛柏疑惑了下,问道:“你真在上海买了房?”

    邵韵诗既然定了同罗丛柏的事,就处处为两人的以后谋划了。

    这事他们俩以前略提过,还没时间通气。

    遂,邵韵诗带着笑道:“我去上海读书,不好老住在表叔叔家,就买了房子,离表叔的公寓不远,也是套不错的公寓。”

    说到新买的屋子,邵韵诗眼睛亮了几分。

    她的神色如何能逃过罗丛柏的眼睛。遂,他含笑道:“看来房子不错,回头我有机会去上海,好好观光观光。”

    邵韵诗正拉了某人的大手,一听这话,忙道:“你能有空去上海?这太好了,我帮你在新房子里留了房间,嗯,还有书房也帮着弄好了,不管是办公事还是私事,都不碍。”

    她的心意,罗丛柏如何能不明白,也知道她这么做的用意。

    心头酸软,罗丛柏满含爱意地看着心上人,愧疚道:“这些本来该我置办的,如今都要你自己弄,瞒姑,我心里愧得慌。”

    邵韵诗看着眼前高大壮硕的男子,面露窘色,不觉含笑摇头,“你我还分什么彼此,再说了,我有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罗丛柏叹道:“傻姑娘,你的钱日后就是陪嫁,哪里能叫你花用到咱们小家上。在一个,我如今也挣不到什么钱,只能是白说说了。”

    他这话说的直白,邵韵诗听的耳热,“说什么呢,搞得我像是要倒贴女婿似得。”

    这话一出,她自己先闹了大红脸。

    她这样,叫罗丛柏爱惨了,一颗冷硬的铁血男儿心,是软了又软,柔了又柔。

    知道邵韵诗脸皮薄,罗丛柏也不敢再说什么煽情的话。其实,他那些话也都是出自本心的。

    “瞒姑,我乐意当你的倒贴女婿。”得,他本来是想安抚人的,不自觉地又来了句暧昧的话。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不自在了起来,干咳了几声。

    邵韵诗本羞窘的厉害,不妨被他这一闹,倒是放开了,“这话可是你说的,日后若是再说起钱财多寡的,我可不依。”

    这是要养着自己的意思了?罗丛柏微一想,也就释然了,便点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盼你日后别后悔。”

    邵韵诗对罗丛柏没有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十分赞赏,娇嗔道:“你不后悔就好。对了,飞鸿大哥还看中了块郊区的浅滩地,……”

    话题开了头,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邵韵诗嘚啵嘚啵地将自己在上海的打算和布置,一一铺陈开来。

    她这快乐的小模样,要是叫熟悉她的人瞧见,铁定得瞠目结舌。() ()

    这样的邵韵诗,罗丛柏看多了,也享受她的欢快,一脸宠溺地等着她细细说来。

    他那浓的化不开的柔情密意,叫说话的邵韵诗,全程满脸带笑。

    清风拂面,屋里微有些升高的气氛,渐渐归于平和。

    邵韵诗也不是那等跳脱的,激动了会,便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言语生动地说完上海的一切,期待地看向罗丛柏,“你觉得郊区的那块地买的合算不合算?”

    罗丛柏知道邵韵诗富的很,也不问她花了多少钱,只问道:“上海郊区的房子和地,来路不会有问题吧?”

    虽说飞鸿大哥办事不是那等莽撞人,可作为未来的一家之主,他不能不操这个心。

    “我托人问过了,没问题。”邵韵诗摇头道:“那处地方不错,尤其是那些浅滩,完全可用来种花种药材。如今,药材这块的收入不差。”

    “你真打算在上海再开店?”罗丛柏总想叫小女人歇在家里,安稳度日。

    邵韵诗如何不知道某人的心思,笑了道:“就算是开店,又不需要我亲自上阵。再说了,我日后怕是要一直留上海了。”

    “你不回扬州了?”罗丛柏有些吃惊。

    邵韵诗叹道:“回扬州显然是不行的,最起码近几年不行。扬州回不了,苏州就更不行了,青岛这里也不能留,所以,只有上海可行。”

    这些话,罗丛柏都不用想就明白了,心疼极了,“等我们结婚了,你想在哪过都行。”

    这话有些没羞没臊,可邵韵诗还是特别感动,仿佛漂泊的心有了港湾。

    轻‘嗯’了声,她又掰着手指,算道:“这么一来,扬州的生意会牵往上海。所以,有些事现在就得筹谋开,不然布一布二布三布四叔他们如何度日?还有他们手下的那些忠心伙计。”

    “扬州一个也不留了?你不是说槐园日后归你吗,这样你不还是要回扬州?”罗丛柏皱眉道。

    扬州到底是家乡,罗丛柏还盼着进修结束了,继续回原队伍呢。

    知道某人心里惦记扬州,邵韵诗低头想了想道:“那就留下几家铺子,横竖再开也不费事。”

    见她说的轻松,罗丛柏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她乌黑柔滑的秀发,“为了手下人,倒是苦了你了。对了,爸妈在家过的怎么样?”

    自打两人定了情,且也在罗家人面前过了明路后,罗丛柏便将自家爸妈交托给了邵韵诗看顾。

    邵韵诗离开扬州后,又交代了布一叔多看着点。

    说起罗家,邵韵诗感叹又佩服,“家中都好。我本想叫大叔他们直接供应布一他们菜蔬,可大叔非得说按着规矩来。”

    父母的为人罗丛柏知道,无所谓地道:“你别在意,布一他们又不卖菜,爸怎么可能应下这事。再说了,地里的菜也不是布一他们一家能买完的。”

    罗家虽是农家,可地还是有些的。只不过,他们家人勤勉,没雇长工。

    “是这话,我也怕大叔不要钱地送菜,这才不再说了。”邵韵诗也没苦恼,“不过,你安心,丛松大哥如今日日往约克地产公司送菜,生意稳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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