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小人和暗毒蛇,不管是哪朝哪代,大家都忌讳着暗地里阴狠的人。

    如今,有人暗里给人下毒,这在陆六顺看来,就是防不胜防了。

    不过,他也不是胆小之人,只暗暗加强了自家的防备,麦家那边也通知到了,其他的并没多做。

    遂,听了这话,他郑重点头道:“多谢,这事我记下了。不过,令局长就打算这么放过金老板了?”

    岑二老爷冷哼道:“怎么可能。不过,毒药虽是金老板的,可用它下毒的人却不是,这个如今也不好同你说,横竖那人也没多少好日子过了。”

    陆六顺一听,就知道算计令局长的肯定是他的政敌,那就难怪令局长下决断了。

    这个事情属于机密了,他也确实不好过问,便道:“你来,可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

    岑二老爷也不客气,直接道:“自然是有事,你们商会的事,大伯已经撂下话了,他管了。金老板那里,大伯希望你能制造点麻烦,好叫他乱起来,才好叫大伯安心对付对手。”

    陆六顺皱眉道:“这个交给我,你放心。”

    说完,他又嗤笑一声,“金老板如今所图可不小,刀口帮的那群人正应着他的要求,四处整合小帮派。亏的马二爷杆子硬,这才没叫刀口帮抢了地盘。”

    帮派里的事,岑二爷也有所耳闻,不由的凑近了道:“听说,刀口帮的刀奔人快不行了?”

    陆六顺冷笑道:“可不是,好似从湛山寺回去后就开始陆陆续续的生病了,如今怕只是吊着一口气了,刀口帮如今做主的是副帮主毛青。”

    对绑架自家女儿的刀奔,陆六顺那是相当的厌恶。

    岑二老爷心头一跳,忙问道:“可是刀口帮要变天了?”

    陆六顺也没防着岑二老爷,点头道:“可不是,毛青是个有成算的,这人比刀奔有胆识有底线。”

    这话微妙,岑二老爷懂了,六顺这是看好毛青了。

    想想也是,青岛的地盘,一家独大不好,两家平衡才是商家的福气。

    岑二老爷对陆六顺没有因为同马二爷的关系,而乱了方寸,表示十分满意。

    遂,他乐呵呵地道:“如此甚好。不过,马二爷那边你得处理好了,别俩头得罪了。”

    陆六顺听了这话,明显一愣,“我知道,我和马二爷是私交。当然,刀口帮那边我会注意的,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这话岑二爷一听,就知道自己刚开始想岔了,六顺希望青岛平稳,也不一定就非得接触刀口帮,只看着就是了。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的岑二老爷,并不尴尬。

    他还特放心地对着陆六顺夸道:“六顺老弟就是比我通透,怪不得我大哥他们都夸你呢。”

    岑家除开岑二老爷,别的人也对陆六顺不错。与岑家相交,陆六顺也是本着一颗赤诚之心的。

    所以,两家人处的十分的勤。

    遂,听的岑二老爷这话,陆六顺没诚惶诚恐,反而乐道:“岑大哥夸没夸,我不知道,但肯定嫌弃你了,对不对?”

    岑二老爷被说中了,也不恼,‘呵呵’乐了两声,道:“行了,不跟你贫了。我跟你说,马二爷那边可得多使些劲,可不能拖了大家的后腿。”() ()

    对付金老板,某些方面只能是靠马二爷。

    陆六顺明白,忙点头道:“我知道,你就放心吧,马二爷这人我了解,应下的事绝对会办好。”

    对陆六顺办事,岑二老爷还是放心了,‘嗯’了声,又压低了声音,道:“六顺,待此间事情一了,我大伯大概也就到了,赴任省城的时候了。”

    令局长高升,对岑家是好事,相应的对陆家也算是好事。

    陆六顺心头高兴,越发上心金老板的事了,忙恭喜道:“这是喜事,恭喜恭喜了。姓金的那里你安心,绝对叫他这次有苦说不出,无暇分身去对付你大伯。”

    陆六顺这话说的绝对真心,要知道,不说金老板处处针对自己的行为,就他给人提供阴损的毒药就为人所不齿。

    更何况,被害的人还是熟人,他有理由同仇敌忾。

    得了陆六顺的保证,岑二老爷完成任务似的松了口气。

    他人往椅子背上一歪,一点也不吝啬地透露着消息,“六顺,你放心,我大伯的接任者是个好说话的。”

    令局长是工业局的局长,正好管着陆六顺这些开工厂的,因为同岑家的关系,令局长对陆家还是颇为照顾的。

    本来知道令局长要走,陆六顺还有些担心后来者不好说话,不妨听了这么个好消息,他脸上露了笑。

    见他露了笑,岑二老爷得意地挑起眉尾,“怎么样,我待你好吧,一早就了解了这些,来告诉你。”

    陆六顺听的这话,难得没斗嘴,极诚恳地道:“这情,老弟我领了,回头必定好好补你份大礼。”

    两人相交多年,不必多客套。

    陆六顺这话一说,岑二老爷眼眸一闪,“行,这话可是你说的,回头我想要什么,你可别推。”

    陆六顺知道岑二老爷不是个没分寸的,当即点头。

    不过,等岑二老爷日后要他兑现的时候,很是后悔今儿这头点的过早,更是将岑二老爷骂成了强盗。

    因为岑二老爷要走了瞒姑给他这当爹的,特意泡制的药酒。

    可此时,因为高兴,陆六顺啥都不知道地应承了。

    岑二老爷早就眼馋陆六顺的药酒了,他喝过,那滋味好的不行,更难得的是,喝过后,身上暖洋洋的,一些寒冻伤都不疼了。

    早前他要过,可惜这家伙贼抠,喝可以,带走不行。这回,他总算是给某人挖好了一个坑,不怕他不跳呀。

    谋算成功的岑二老爷,心情美好的一直保持到走出陆家工厂。

    送走了岑二老爷,陆六顺也松了口气。

    他都没等到下班,便先回了家,和麦大老爷通了个气后,便喊来了罗丛柏。

    前院,罗丛柏正好和圣大胡子说话。

    听的说陆六顺有请,知道不是私事,罗丛柏也没独自一人去,拉了一把圣大胡子,道:“一道去。”

    圣大胡子如今对罗丛柏这位学弟是佩服又佩服,不过,你泰山喊,他跟着算怎么回事?

    见他迟疑,罗丛柏忙道:“怕是马二爷那边的事,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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