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鱼巍失去了联络吧?”

    谁知,总教头一语道破。

    满脸的不敢置信,夏晖看着对方,一时不知该怎么答。

    再想隐瞒?可是就他现在的神情,根本掩饰不了,一切答案都写在脸上了。

    “不用惊讶,若是鱼巍知道你现在用的法子,就不是骂了,而是直接动手打,可能打得你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总教头一脸的信心满满,眼见上菜了,不慌不忙夹了一筷子送入嘴中,连连称赞。

    “还是熟悉的味道,火候正好,咸淡适中。聊了那么久,也饿了,你也尝尝看吧?”

    “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可没胃口。”

    夏晖必须承认,眼前之人是他造访这个异世界以来,遇到的最深不可测之人。不仅是战力修为,还有思维与城府。

    自己已经被彻底看破了,而对对方的底细,却一知半解。

    这个人一旦要对自己不利,怕不是他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距离那个日期到来,还有些日子,你可以回去好好想一想,究竟要怎么做。或者,干脆置身事外。到时候的乱战厮杀,注定很惨烈。”

    “你一定会去,是吗?”

    “当然。对了,若是鱼巍也推算出了日子,大概率也会去的。而且这一天,她应该数年前就算到了。毕竟,那可是一个不得了的星象。”

    “你刚才劝我置身事外,可就这一句话,摆明想要劝我入局。”

    “已身在局中,又如何能超然事外?这个旋涡,从我们踏入的第一步起,就很难离开了。你可以回去慢慢想,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如果真的打算退出,远走高飞,我也不会拦你。而且,由我作保,钺秘卫和影星阁短期内都不会对你有啥举动,你尽管放心。当然,前提是你不要主动惹事。”

    ……

    回到自己房间里,夏晖躺在床上,开始梳理这些天来的所有遭遇,将与总教头、伍仲、恩琦等人的对话,又回忆了一遍。

    他有些好奇,为啥这几方都在拉拢自己,他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值得各有立场的这几方前来争抢?

    “总不能,从我生辰八字来看,我是一个最适合做破解禁忌术法封印的祭品吧?”

    自嘲一笑后,夏晖猛然坐起。

    他当然不是破解封印的关键,但是,鱼巍很可能是。

    所以,当年在鱼巍入城后,新皇心中的不安感逐渐增强,最后按捺不住祭出魔剑,一举焚城。

    而最关键之处,究竟是鱼巍本人,还是她手中掌握的某种秘法,不得而知。所以,现在几方势力都在猜测,有没有可能那个秘法,传到了他夏晖手中?

    又或者,关键之物并不是什么秘法,而是一样实物。

    不过,鱼巍并不曾将什么东西交到他手中,至于平日里所学习的,也基本以枪决为主,再佐以陷阱、追踪之法,以及比较浅薄的兵法。

    不管其中的哪一样,都不像是能够与那传说中的禁忌术法挂钩。

    似乎,是那些人都想岔了。在自己手上,他们什么都得不到。但是偏偏,他不能暴露这一点。可是,继续装作自己好像有什么,根本就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是不知道被多少明里暗里的眼睛盯着,寸步难行。

    “这一局的难度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不是太高了点?”

    自怨自艾也没用,就如总教头那句话所说,已身在局中,又如何能超然事外。() ()

    “罢了罢了,只能在那一天的终局到来前,多多准备了。”

    夏晖挥手一招,幻创槌分裂,悬浮碎片环绕下,核心法阵再现。变幻的迷离光晕之中,隐有一重虚影在变化。

    或许,解锁下一枚星芒的契机,即将到来。

    “这一次,如果真的可以,我又该选什么新的力量呢?”

    ……

    嘭!

    第三日的中午,房间的门被恩琦一脚踹开,惊醒的夏晖揉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哈欠连天。

    昨夜过于沉迷于尝试锻造之法,整了不少突发奇想的小玩意,不知不觉中发现破晓的晨曦已经从窗外映入屋中,这才想着该睡觉了。

    结果,一直睡到了中午。

    “怎么了,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

    看着恩琦眼中的几分惊慌,夏晖瞬间倦意一扫而空。今天,就是先前定好的假意押运的日子,理应是故意让人被劫走。

    按理而言,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变故才对。总不能伍仲那边来的人太弱,接不住戏,没将人成功劫走吧?

    “明知故问,你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恩琦面露愠色,赫然一副兴师问罪模样,垂下的手已经按在了佩剑剑柄上,蓄势待发。

    夏晖更为疑惑:“你不明不白地在说什么呢?如果我要捣鬼,现在为何还在这里,甚至睡得高枕无忧,直到被你吵醒?”

    “什么押运计划,假意叫阴冕将人劫走,实则是调虎离山。在大牢少了防备战力后,长驱直入,意欲劫牢,这才是你和伍仲商议的真实计划吧?”

    “你在说什么?”

    就刚才恩琦的话语,夏晖的脑袋飞速运转,很快得出了一个答案,不由一惊,可随即又是哼声一笑。

    “你说我另有图谋,那你呢?都说了是假意押运,目的就是为了人被劫走,增加我这边的信任。那么,做戏的押运如何能够叫大牢那边防备战力大幅度减弱呢?除非,你加了人手,并不打算真的叫押运的人被劫走,还打算就此将来犯者一网打尽,或是跟着他们的步伐,找到藏身处,来一手瓮中捉鳖。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叫伍仲猜到了你的意欲,将计就计,来了一出暗度陈仓。”

    此话一出,恩琦顿时势弱许多,一时间哑口无言。

    确实如同夏晖所说,他赌不起,万一真的放了一批囚犯而没有收获,纵使自己身为六曜使者之一,也可能遭受责罚。所以,他加了筹码,打算利用这次劫囚做点文章。却不想,对方好像算准了自己会有这一手,反将一军。

    万幸而又不幸的是,大牢那边守住了,阴冕没有得手。说不幸,那是因为,能够守住并不是靠钺秘卫自己,还有昨夜秘密来此的影星阁。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牢被袭,留守的钺秘卫抵挡不住,最后是昨夜来协防的影星阁出手,才打退了袭击者,保住了大牢中的秘密。而就此事,足以他们参我们一本,将大牢的掌控权交到他们手中。”

    “影星阁?他们怎么莫名其妙入局了?”

    现在,夏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名字。

    跺了跺脚,恩琦叹道:“据说是几天前,有一座大牢被劫了,关押的重犯被救走。所以,上面很注重戒备问题,临时换防,以免再出意外。”

    “几天前大牢被劫?难不成,关押的也是阴冕的人?”

    “不是阴冕的人,听他们说,好像是什么……非法入境的沧岚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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