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程心安与梁王府接上头,后脚,陈岁便收到了消息。

    打探消息回来的可爱:“你……没事干了吗?”闲得天天关注这些破事。

    负责暗中观察程心安的可爱心中甚是委屈,在睿王府,萧世子可谓是对他委以重任,到了陈岁这里居然竟干一些鸡鸣狗盗之事。

    “不乐意就回去,真当我愿意养个监视我的眼线吗?”陈岁自顾挑拣花瓣放入青瓷壶中,注上热水,头也没抬地反怼道。

    伴随着一阵花香弥漫在鼻尖 ,她又问起,“你方才说程家想要换亲,所以程心安才向梁王府递了投名状,你可知是什么?”

    可爱回忆道:“好像是梁王府某个管事中饱私囊的事情,我查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被梁王处理掉了。”

    闻言,陈岁点点头,她没想到霍程两人的剧情居然犹如野马脱缰,离谱到了这种程度,不过程心安知道“内幕”,一定会利用它做些什么。

    思考中,突然一东西从天而降,紧接着传来众人的惊呼声。

    “小心!”

    “呼”的一道温热的清风骤起,可爱的大手从陈岁眼前扇过,把本该落在她脸上的鸡毛毽子拍开。

    “大姐,你怎么样了?”

    “大姑娘,可伤到哪了?”

    “施主没事吧?”

    踢飞鸡毛毽的几个罪魁祸首连忙围了上来,你挤我,我挤你,反而把可爱挤了出去,七嘴八舌地关心起陈岁。

    “我没事,你们继续吧。”陈岁抬手制止了几人,末了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青鸾,带着他俩再远些。”

    青鸾不安地点点头,也知陈岁有正事在忙,确认她无恙,便带着陈赢和圆安往旁多走了几步,“来吧,我们继续踢毽子,刚才到谁了……”

    待几人走远,可爱突然说起,“那女人你要留到什么时候?”

    陈岁抬眸看向那张记忆中的脸在阳光照耀下尽情地欢笑,“让他歇了那份心思吧,我留着她还有用。”

    她说的也是实情,之前黄天和在花香阁逮住陈父之后,她也向青鸾求证过花香阁中的的确有那女人的存在,只是身无归所,才选择留在那里,但却是良家人。

    陈父的确只是询问线索才去的。

    “那种地方养出来的女子可不是用来踢毽子的,平日要多留意些。”可爱也是顺嘴问一下,万一能成呢?

    他的目光从青鸾身上转移到一旁的圆安,见圆安也如陈赢一般无二地玩耍,可爱都快记不清圆安小师叔在山上无欲无求时的模样了。

    “谢谢你。”

    陈岁弯起唇角,自然知晓他为何道谢,于是她倒了杯花茶推给可爱,“尝尝我泡的茶如何?”

    可爱端起茶盏,见杯身竟分布着均匀且透明的孔眼,却滴水不漏,杯底描着两条红绿鲤鱼,被浅黄色的茶水衬得仿佛活了起来。

    他这种大老粗可配不上这种风雅,呼噜呼噜吹了两下,如同喝酒般仰头饮尽。

    须臾,便喷了出来,周边的名贵花朵无一幸免。

    可爱震惊地望着那平平无奇的茶壶,“你到底放了多少黄莲!”

    听到可爱惊讶的疑问,陈岁送到嘴边的茶盏直接停住 ,默默放回石桌上,又把话题转移回去,“程心安和霍晗后面估计会狗咬狗,你继续盯着,莫要殃及了我们。”

    “说到这……”可爱迟疑了一会,好像想起了什么,“你那个表哥可能不太好了。”

    陈岁眉头一挑,心底冒出一股不安, “出了什么事?”

    可爱低声回道:“他球队里有个叫方骐骏的的人,昨日夜里被人废了。”

    “什么!”陈岁猛然站起身来,一时太过惊讶来不及压住声调,引得踢毽子的几人也停下动作向这边望过来。

    陈岁摆摆手,让青鸾把两人再带远一些。

    可爱仿佛亲眼见过那副场景一般,念咕了几句大悲咒,继续补充,“两条腿都被人打折了,那叫一个惨啊!”

    “方骐骏的名声这么大,出了这样的事,外面为何没有一点风声?还有我表哥,他……”陈岁无法想象黄天和此时会是何种心情。

    他不仅是方骐骏的东家,也是他的球迷。

    可爱:“他封锁了消息,现在正暗中查凶手到底是谁。”

    “除了对家,谁能下这个狠手!”陈岁思索片刻,立刻列出一个嫌疑人,“你去查查霍晗,他问题最大!”

    可爱立刻反驳道:“你当我是万金油吗?什么都能干?”

    陈岁一记冷眼扫了过去。

    可爱强硬地坚持了几息之后,败下阵来,无奈地招手让陈岁附耳过来。

    嘀嘀咕咕半响后,成功让陈岁脸上多云转晴。

    同时,可爱也得到一记毫不遮掩的大白眼。

    “他知道吗?”

    “就他不知道。”

    “那好,继续瞒着,等决赛的时候,给他一个大惊喜。”

    方骐骏受伤的事情,终究是球队的人说漏了嘴,黄天和发了好大一通火,却也无计可施。

    某日,自称方骐骏的球迷们在半道上堵住了黄天和,要求黄天和为他们的后半辈子负责任。

    “他受伤和你们后半辈子有什么联系!”黄天和眼底发青,长日的忧心,让他戾气横生,正愁找不到人发泄,眼前这群人正好送上门来。

    “我们身家性命都赌在了他身上,押他在大赛时打进第一个球,如今他成了废人,你让我们如何发财?你让我们后半辈子指望谁养我们?”

    “赔钱!”

    “赔钱!”

    “……”

    黄天和神情发冷,望着一群叫嚣着胡搅蛮缠的地痞,一挥手,“想我赔钱?小爷我这辈子只赔一种钱,就看你们有没有命拿了。”

    “往死里打,留一口气给我全部送大理寺去。”黄天和想起大理寺那群光拿钱不办事的衙役,气也是不打一处来,“他们不是找不到嫌疑人吗,全送去,让他们一个一个查!”

    闹事的地痞本抱着挨一顿打换点银两的心思,一听到大理寺,全抱着头鼠窜求饶,作惊鸟散去。

    片刻之后,再无人拦路,可黄天和心中闷气更难消了。

    他突然想起坊间传闻,比起方骐骏成为废人更引人瞩目的是霍程两家于下月初的嫁娶。

    他要趁程心安嫁入霍家之前,让她把头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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