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讲笑话？”
细狗一看，直接傻眼了，无语道：“敢情这个禁区只允许人进去，别的生物都进入不了。”
狗只会旺旺，讲不了笑话。
方知行沉吟道：“我觉得重点应该不是讲笑话，而是想办法逗笑树皮脸。”
细狗眨了眨眼，琢磨道：“这，怎么逗？”
方知行嘴角微翘，传音道：“你配合我。”
他抬手在细狗头顶画了个圈。
细狗极度无语，一阵呲牙咧嘴，拒不配合。
方知行笑道：“试试嘛。”
他又画了一圈。
细狗暗叹口气，配合着，原地欢快的转了一圈。
方知行不停画圈，细狗不停的原地打转。
然后，细狗转晕了，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
方知行抬头看去，树皮脸表情有了变化，虽然没有笑，但眼皮抬了起来，充满了好奇的样子。
“有效果，再来！”
方知行旋即捡起一根树枝扔出去。
细狗嗖的跑出去接住，叼回来。
方知行又扔出树枝，细狗立刻窜出，接住，叼回来。
如此反复几次，方知行突然又做出一个扔树枝的动作。
细狗飞快的窜出，盯着天空看了半晌。
咦？
树枝呢？
细狗满脸困惑的样子，格外蠢萌。
但实际上，树枝就在方知行手上，压根没有扔出去。
树皮脸见此一幕，绽放了菊花一般的笑容。
下个瞬间！
地上的落叶无风飘起，一卷之下，包裹住了方知行和细狗。
方知行眼前一花，树叶缓缓落下。
眼前的景象彻底大变。
他和细狗出现在一片辽阔而平坦的湿地上，草木旺盛，盎然绿意一眼望不到尽头。
风很大，呜呜的，自由的吹过。
“咵~”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模糊吼叫。
方知行视线一凝，清澈的瞳孔里倒映出一头怪兽，身形巨大，长达一百余米，颈部修长而灵活，四肢粗壮且有力，在狂野上悠然漫步。
“这是，食草长颈龙！”
方知行心头一震。
“妈呀，恐龙！”细狗也顿时惊呼。
万万没想到，这個五级禁区里边的土著生物，竟是远古恐龙！
下一刻，昙花夫人也进来了。
她连忙提醒道：“道友小心，此间有一种酷似龙族的异兽，非常凶残可怕。”
方知行嘴角微翘，要说对恐龙的了解，昙花夫人只是一知半解，远不如他，应道：“你带路吧。”
昙花夫人点了下头，掠身而出，小心翼翼前行。
“叽！”
不久，头顶飞来几头翼龙，似乎发现了他们，徘徊尾随。
没过一会，他们路过一段丘陵地带时，撞见了一群“迅猛龙”，体型不过五六米，速度却是快若疾风迅雷，且成群活动。
这群迅猛龙也盯上了方知行他们，不紧不慢的跟在屁股后面。
少顷，前方出现一条宽阔的大河。
哗啦~
一头庞然巨兽正在河里走动，身长约莫十五米，外形是食人鲨和蜥蜴的结合体，长着锯齿状的獠牙，凶残毕露。
“糙！”
细狗瞪大了狗眼，咂舌道：“这玩意似乎是鲨齿龙。”
话音刚落，头顶劲风呼啸。
一头饥饿的翼龙按耐不住了，快速俯冲下来，接着是一个漂亮的滑翔，伸出爪子，抓向……
细狗！
“去你大爷的！”
“流风回雪！”
细狗勃然大怒，拔地而起，露出红色獠牙，咬在了翼龙的翅膀上。
“咵！”
翼龙惨叫一声，随之摔在地上，带着细狗一轮翻滚，血液四处喷溅。
细狗凶性大发，獠牙一个撕扯，硬生生咬折了翼龙半边翅膀。
“咵咵~”翼龙不由得凄厉惨嚎。
细狗再来一个猛甩，翼龙随即被抛飞，掉落向河面。
突然，鲨齿龙破水而出，张开血盆大口，接住了这场泼天富贵。
翼龙掉进了鲨齿龙的嘴里，一口咬下去，满口爆浆。
这还没完，细狗忽然察觉到身后有动静，扭过头。
这一看不得了，细狗吓得魂飞魄散。
一张血盆大口贴地而来，咬向细狗的两腿之间。
“掏肛！”
细狗头皮都麻了，两个后足猛地发力，向前翻了一个跟头，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劫。
但数头迅猛龙紧随而至，一个个瞄准细狗的裆部。
“淦！”
细狗彻底怒了，爪子一通狂扫，挥洒出一片爪影。
噗嗤嗤~
腥风血雨爪下，迅猛龙遭到肢解，全身四分五裂。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去。
但还不等细狗喘口气，河里有三头鲨齿龙欺近过来。
它们是真正的五级异兽，远比翼龙和迅猛龙凶恶。
站在中间那头鲨齿龙低下头，汩汩吞水，然后抬起头，张口吐出。
噗~
河水凝聚成一束，如同高压喷水枪一样，迅疾无比射向细狗。
“卧槽！”细狗往一旁跳开，但高压喷水快速转向，逼近细狗。
最终细狗没能躲掉，被水枪打在了腹部。
“鬃毛固甲！”
细狗大吃一惊，忙不迭抖动一身狗毛，强化自身防御。
嘭！
高压水枪如同打在一块钢板上，发出刺耳的爆响。
细狗斜飞出去，撞在岸边一块岩石上。
轰啦！
岩石破碎开来，细狗一路翻滚过去，摔了个狗吃屎，无比狼狈。
“你特么！”
细狗爬起身，一看腹部，狗毛被水枪泚掉了一撮。
他愤怒的杀了过来。
但另外两头鲨齿龙蓄势待发，骤然喷出两道水枪，左右夹击。
“找死！”
细狗深吸口气，嘶声咆哮。
声动万象！！
霎时间，肉眼可见的声波浩荡而出，锁定三头鲨齿龙，猛烈冲击他们全身每一寸。
三头鲨齿龙顿时感觉到无边剧痛，一阵胡乱挣扎。
喷出的水枪随之崩溃散落，不成样子。
不消片刻后，三头鲨齿龙满身是血的倒了下去，染红了河水。
他们没有死，却被硬生生震昏过去。
细狗以一敌三，大获全胜。
“好厉害的灵宠！”
昙花夫人暗暗心惊，她从细狗身上感受到一股骇人的凶威，深不可测。
假如她和细狗厮杀，自己可能打不过这条狗。() ()
“狗尚且如此凶残，主人岂不是……”
昙花夫人仿佛明白了什么，面对方知行，情不自禁更加谨小慎微。
细狗冲向那三头鲨齿虎，逐个咬死，再生吃掉一头。
方知行由着他发泄，等了片刻，细狗完事之后，再次出发。
不知不觉间，约莫一个小时过去了。
方知行他们至少前行了一千余里远，来到了一座大山下。
这座山巍峨高大，直插云端，比喜马拉雅山还要高。
昙花夫人仰头望山，仔细说道：“妙语昙花非常奇异，只能生长在极寒之中，普通人这辈子都难得一见。”
方知行挑眉道：“山巅上就有，是吗？”
昙花夫人点了下头，迟疑道：“可能有，但也不一定，我只能说我上次来的时候，见到过。”
方知行明白了，无所谓道：“那就上去看看吧。”
但昙花夫人突然道：“道友最好一个人上去。”
方知行转过身，深深看了眼昙花夫人。
“别误会。”
昙花夫人赶紧解释道：“正如我所说，妙语昙花非常奇异，它在开花之时，能够口吐人言，解人心语。倘若有旁人在，可能会泄露道友的秘密。”
方知行哦了一声，略一沉吟，瞥了眼细狗。
“明白，我会盯着她的。”细狗心领神会，乖巧的蹲了下来。
下个瞬间，方知行施展出大威天龙法相，一飞冲天。
少顷，万米多高的大山就被他踩在了脚下。
山巅之上白雪皑皑，狂风怒号，气温极低，环境超乎想象的恶劣。
方知行站在积雪上，一阵阵可怕的寒意渗透进身体。
换做是任何生物，在这高山之巅，会在瞬间被冻成冰雕。
但方知行几乎感觉不到任何不适，强大的体魄犹如天上的日月，不可撼动，恒久存在。
方知行环顾来去，蓦然！
冰雪之中，有几朵瘦弱的白色小花映入眼帘。
白色小花与白雪一色，不仔细看的话，非常容易忽略。
方知行身形一晃，来到了白色小花前。
没错，就是妙语昙花！
【、采集朵妙语昙花】
“嗯，昙花通常是在夜里才会开放。”
方知行心头迅速明了，干脆盘膝坐下，耐心等待。
日头西沉，天光渐暗。
方知行闭目养神，只分出一丝心神看着妙语昙花。
突然，他心有所感。
睁眼一看！
面前那几朵妙语昙花，居然快速长大了一圈。
白天是瘦弱的小花，一到晚上，迅速变成了向日葵那么大。
甚至，每一瓣花朵都是饱满盈润起来，晶莹剔透，无比鲜活。
方知行又惊又奇，眼中不由得涌现莫大的期待。
等着等着……
一夜过去了！
可惜，妙语昙花没有绽放。
方知行倒也不急，根据他的观察，这几朵妙语莲花中，至少有两朵是长成的，应该在近期就会绽放。
“无非是多等十天半个月……”
方知行不在乎，他有的是时间。
于是！
一晃就是四天过去了！
又到夜晚了，妙语昙花静静地长大，在风中摇曳着身姿，仿佛随时会绽放。
方知行盘膝坐着，岿然不动。
突然，他心神一动，睁眼望去，不由得欣喜若狂。
其中一朵妙语莲花，静悄悄的舒展开了一瓣花朵。
“哈，开了！”
方知行咧嘴笑了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花开。
嗡~
恰在此时，头顶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出现一个漩涡。
方知行猛地抬起头，眉头大皱。
只见一个庞大的黑色漩涡横亘在苍穹之上。
咚咚咚！
黑色漩涡时而膨胀，时而收缩，像是一个大屁眼，在酝酿中。
每次扩张和收缩，总是伴随着擂鼓之音，咚咚响个不停。
下一刻，一道黑烟从漩涡里窜出，笔直降落下来。
黑烟不偏不倚，恰好朝着方知行这边冲来。
不，确切的是，黑烟是冲着妙语昙花飞去的。
呼啦~
黑烟落在了不远处，显露出一个魁梧的身影。
身高三米上下。
长着牛头牛角，人身，屁股后面有一条蛇尾。
皮肤是暗绿色的。
这个牛头怪物身上穿着兽皮衣，手里拿着一杆长柄斧。
“咦？”
牛头怪物很快发现了方知行，颇为惊讶的样子，自语般说道：“奇怪，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也有守护者？”
方知行听得一清二楚，应道：“你是谁？”
牛头怪物又是大为震惊，愕然道：“你能听懂我说话？”
方知行点了下头。
牛头怪物啧啧一声，指着脑袋道：“哦，看来你也是超级生命体。嗯，与其说我们是在用言语沟通，不如说我们能够读懂彼此的思想。”
方知行问道：“你来自哪里？”
牛头怪物回道：“第三层世界，伱呢？”
方知行飞费解道：“什么第三层？”
牛头怪物闻言，嗤了声，呵呵冷笑道：“看来你来自下层世界。”
他的语气完全变了，刚才还是新奇，突然变为鄙夷和蔑视。
方知行淡淡道：“能否解释一下？”
牛头怪物略默，缓缓道：“你知道年轮吗？每一棵树，内里都是一圈圈年轮。”
方知行点头道：“你的意思是，世界也如同年轮一样，分为一层层的。”
“不然呢？”
牛头怪物讥讽道：“你我其实处在同一个世界下，只不过，我们的层级不一样，我来自第三层，你一定是三层之下。”
方知行略默，问道：“那这个世界是第几层呢？”
牛头怪物连道：“第十层呀，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方才冲破空间屏障，降临此间的。”
方知行明白了，深吸口气道：“那你来此的目的是？”
牛头怪物看向那几朵妙语昙花，沉声道：“我来采摘万年雪莲，奉劝一句，你最好不要跟我抢。”
方知行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脚，嘿然笑道：“来，让我试试第三层世界的超级生命体，究竟有几斤几两。”
牛头怪物转动手腕，长柄斧呼呼作响，骤然斩出一道光轮。
光轮眨眼即至，从方知行身体中间一闪而过。
噗嗤~
方知行的额头上出现一条血线，一路向下，到脖子、胸口、肚子……
细狗一看，直接傻眼了，无语道：“敢情这个禁区只允许人进去，别的生物都进入不了。”
狗只会旺旺，讲不了笑话。
方知行沉吟道：“我觉得重点应该不是讲笑话，而是想办法逗笑树皮脸。”
细狗眨了眨眼，琢磨道：“这，怎么逗？”
方知行嘴角微翘，传音道：“你配合我。”
他抬手在细狗头顶画了个圈。
细狗极度无语，一阵呲牙咧嘴，拒不配合。
方知行笑道：“试试嘛。”
他又画了一圈。
细狗暗叹口气，配合着，原地欢快的转了一圈。
方知行不停画圈，细狗不停的原地打转。
然后，细狗转晕了，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
方知行抬头看去，树皮脸表情有了变化，虽然没有笑，但眼皮抬了起来，充满了好奇的样子。
“有效果，再来！”
方知行旋即捡起一根树枝扔出去。
细狗嗖的跑出去接住，叼回来。
方知行又扔出树枝，细狗立刻窜出，接住，叼回来。
如此反复几次，方知行突然又做出一个扔树枝的动作。
细狗飞快的窜出，盯着天空看了半晌。
咦？
树枝呢？
细狗满脸困惑的样子，格外蠢萌。
但实际上，树枝就在方知行手上，压根没有扔出去。
树皮脸见此一幕，绽放了菊花一般的笑容。
下个瞬间！
地上的落叶无风飘起，一卷之下，包裹住了方知行和细狗。
方知行眼前一花，树叶缓缓落下。
眼前的景象彻底大变。
他和细狗出现在一片辽阔而平坦的湿地上，草木旺盛，盎然绿意一眼望不到尽头。
风很大，呜呜的，自由的吹过。
“咵~”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模糊吼叫。
方知行视线一凝，清澈的瞳孔里倒映出一头怪兽，身形巨大，长达一百余米，颈部修长而灵活，四肢粗壮且有力，在狂野上悠然漫步。
“这是，食草长颈龙！”
方知行心头一震。
“妈呀，恐龙！”细狗也顿时惊呼。
万万没想到，这個五级禁区里边的土著生物，竟是远古恐龙！
下一刻，昙花夫人也进来了。
她连忙提醒道：“道友小心，此间有一种酷似龙族的异兽，非常凶残可怕。”
方知行嘴角微翘，要说对恐龙的了解，昙花夫人只是一知半解，远不如他，应道：“你带路吧。”
昙花夫人点了下头，掠身而出，小心翼翼前行。
“叽！”
不久，头顶飞来几头翼龙，似乎发现了他们，徘徊尾随。
没过一会，他们路过一段丘陵地带时，撞见了一群“迅猛龙”，体型不过五六米，速度却是快若疾风迅雷，且成群活动。
这群迅猛龙也盯上了方知行他们，不紧不慢的跟在屁股后面。
少顷，前方出现一条宽阔的大河。
哗啦~
一头庞然巨兽正在河里走动，身长约莫十五米，外形是食人鲨和蜥蜴的结合体，长着锯齿状的獠牙，凶残毕露。
“糙！”
细狗瞪大了狗眼，咂舌道：“这玩意似乎是鲨齿龙。”
话音刚落，头顶劲风呼啸。
一头饥饿的翼龙按耐不住了，快速俯冲下来，接着是一个漂亮的滑翔，伸出爪子，抓向……
细狗！
“去你大爷的！”
“流风回雪！”
细狗勃然大怒，拔地而起，露出红色獠牙，咬在了翼龙的翅膀上。
“咵！”
翼龙惨叫一声，随之摔在地上，带着细狗一轮翻滚，血液四处喷溅。
细狗凶性大发，獠牙一个撕扯，硬生生咬折了翼龙半边翅膀。
“咵咵~”翼龙不由得凄厉惨嚎。
细狗再来一个猛甩，翼龙随即被抛飞，掉落向河面。
突然，鲨齿龙破水而出，张开血盆大口，接住了这场泼天富贵。
翼龙掉进了鲨齿龙的嘴里，一口咬下去，满口爆浆。
这还没完，细狗忽然察觉到身后有动静，扭过头。
这一看不得了，细狗吓得魂飞魄散。
一张血盆大口贴地而来，咬向细狗的两腿之间。
“掏肛！”
细狗头皮都麻了，两个后足猛地发力，向前翻了一个跟头，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劫。
但数头迅猛龙紧随而至，一个个瞄准细狗的裆部。
“淦！”
细狗彻底怒了，爪子一通狂扫，挥洒出一片爪影。
噗嗤嗤~
腥风血雨爪下，迅猛龙遭到肢解，全身四分五裂。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去。
但还不等细狗喘口气，河里有三头鲨齿龙欺近过来。
它们是真正的五级异兽，远比翼龙和迅猛龙凶恶。
站在中间那头鲨齿龙低下头，汩汩吞水，然后抬起头，张口吐出。
噗~
河水凝聚成一束，如同高压喷水枪一样，迅疾无比射向细狗。
“卧槽！”细狗往一旁跳开，但高压喷水快速转向，逼近细狗。
最终细狗没能躲掉，被水枪打在了腹部。
“鬃毛固甲！”
细狗大吃一惊，忙不迭抖动一身狗毛，强化自身防御。
嘭！
高压水枪如同打在一块钢板上，发出刺耳的爆响。
细狗斜飞出去，撞在岸边一块岩石上。
轰啦！
岩石破碎开来，细狗一路翻滚过去，摔了个狗吃屎，无比狼狈。
“你特么！”
细狗爬起身，一看腹部，狗毛被水枪泚掉了一撮。
他愤怒的杀了过来。
但另外两头鲨齿龙蓄势待发，骤然喷出两道水枪，左右夹击。
“找死！”
细狗深吸口气，嘶声咆哮。
声动万象！！
霎时间，肉眼可见的声波浩荡而出，锁定三头鲨齿龙，猛烈冲击他们全身每一寸。
三头鲨齿龙顿时感觉到无边剧痛，一阵胡乱挣扎。
喷出的水枪随之崩溃散落，不成样子。
不消片刻后，三头鲨齿龙满身是血的倒了下去，染红了河水。
他们没有死，却被硬生生震昏过去。
细狗以一敌三，大获全胜。
“好厉害的灵宠！”
昙花夫人暗暗心惊，她从细狗身上感受到一股骇人的凶威，深不可测。
假如她和细狗厮杀，自己可能打不过这条狗。() ()
“狗尚且如此凶残，主人岂不是……”
昙花夫人仿佛明白了什么，面对方知行，情不自禁更加谨小慎微。
细狗冲向那三头鲨齿虎，逐个咬死，再生吃掉一头。
方知行由着他发泄，等了片刻，细狗完事之后，再次出发。
不知不觉间，约莫一个小时过去了。
方知行他们至少前行了一千余里远，来到了一座大山下。
这座山巍峨高大，直插云端，比喜马拉雅山还要高。
昙花夫人仰头望山，仔细说道：“妙语昙花非常奇异，只能生长在极寒之中，普通人这辈子都难得一见。”
方知行挑眉道：“山巅上就有，是吗？”
昙花夫人点了下头，迟疑道：“可能有，但也不一定，我只能说我上次来的时候，见到过。”
方知行明白了，无所谓道：“那就上去看看吧。”
但昙花夫人突然道：“道友最好一个人上去。”
方知行转过身，深深看了眼昙花夫人。
“别误会。”
昙花夫人赶紧解释道：“正如我所说，妙语昙花非常奇异，它在开花之时，能够口吐人言，解人心语。倘若有旁人在，可能会泄露道友的秘密。”
方知行哦了一声，略一沉吟，瞥了眼细狗。
“明白，我会盯着她的。”细狗心领神会，乖巧的蹲了下来。
下个瞬间，方知行施展出大威天龙法相，一飞冲天。
少顷，万米多高的大山就被他踩在了脚下。
山巅之上白雪皑皑，狂风怒号，气温极低，环境超乎想象的恶劣。
方知行站在积雪上，一阵阵可怕的寒意渗透进身体。
换做是任何生物，在这高山之巅，会在瞬间被冻成冰雕。
但方知行几乎感觉不到任何不适，强大的体魄犹如天上的日月，不可撼动，恒久存在。
方知行环顾来去，蓦然！
冰雪之中，有几朵瘦弱的白色小花映入眼帘。
白色小花与白雪一色，不仔细看的话，非常容易忽略。
方知行身形一晃，来到了白色小花前。
没错，就是妙语昙花！
【、采集朵妙语昙花】
“嗯，昙花通常是在夜里才会开放。”
方知行心头迅速明了，干脆盘膝坐下，耐心等待。
日头西沉，天光渐暗。
方知行闭目养神，只分出一丝心神看着妙语昙花。
突然，他心有所感。
睁眼一看！
面前那几朵妙语昙花，居然快速长大了一圈。
白天是瘦弱的小花，一到晚上，迅速变成了向日葵那么大。
甚至，每一瓣花朵都是饱满盈润起来，晶莹剔透，无比鲜活。
方知行又惊又奇，眼中不由得涌现莫大的期待。
等着等着……
一夜过去了！
可惜，妙语昙花没有绽放。
方知行倒也不急，根据他的观察，这几朵妙语莲花中，至少有两朵是长成的，应该在近期就会绽放。
“无非是多等十天半个月……”
方知行不在乎，他有的是时间。
于是！
一晃就是四天过去了！
又到夜晚了，妙语昙花静静地长大，在风中摇曳着身姿，仿佛随时会绽放。
方知行盘膝坐着，岿然不动。
突然，他心神一动，睁眼望去，不由得欣喜若狂。
其中一朵妙语莲花，静悄悄的舒展开了一瓣花朵。
“哈，开了！”
方知行咧嘴笑了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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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头顶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出现一个漩涡。
方知行猛地抬起头，眉头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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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黑色漩涡时而膨胀，时而收缩，像是一个大屁眼，在酝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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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道黑烟从漩涡里窜出，笔直降落下来。
黑烟不偏不倚，恰好朝着方知行这边冲来。
不，确切的是，黑烟是冲着妙语昙花飞去的。
呼啦~
黑烟落在了不远处，显露出一个魁梧的身影。
身高三米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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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是暗绿色的。
这个牛头怪物身上穿着兽皮衣，手里拿着一杆长柄斧。
“咦？”
牛头怪物很快发现了方知行，颇为惊讶的样子，自语般说道：“奇怪，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也有守护者？”
方知行听得一清二楚，应道：“你是谁？”
牛头怪物又是大为震惊，愕然道：“你能听懂我说话？”
方知行点了下头。
牛头怪物啧啧一声，指着脑袋道：“哦，看来你也是超级生命体。嗯，与其说我们是在用言语沟通，不如说我们能够读懂彼此的思想。”
方知行问道：“你来自哪里？”
牛头怪物回道：“第三层世界，伱呢？”
方知行飞费解道：“什么第三层？”
牛头怪物闻言，嗤了声，呵呵冷笑道：“看来你来自下层世界。”
他的语气完全变了，刚才还是新奇，突然变为鄙夷和蔑视。
方知行淡淡道：“能否解释一下？”
牛头怪物略默，缓缓道：“你知道年轮吗？每一棵树，内里都是一圈圈年轮。”
方知行点头道：“你的意思是，世界也如同年轮一样，分为一层层的。”
“不然呢？”
牛头怪物讥讽道：“你我其实处在同一个世界下，只不过，我们的层级不一样，我来自第三层，你一定是三层之下。”
方知行略默，问道：“那这个世界是第几层呢？”
牛头怪物连道：“第十层呀，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方才冲破空间屏障，降临此间的。”
方知行明白了，深吸口气道：“那你来此的目的是？”
牛头怪物看向那几朵妙语昙花，沉声道：“我来采摘万年雪莲，奉劝一句，你最好不要跟我抢。”
方知行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脚，嘿然笑道：“来，让我试试第三层世界的超级生命体，究竟有几斤几两。”
牛头怪物转动手腕，长柄斧呼呼作响，骤然斩出一道光轮。
光轮眨眼即至，从方知行身体中间一闪而过。
噗嗤~
方知行的额头上出现一条血线，一路向下，到脖子、胸口、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