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这屋里实在是太暖和了,柳芜一不小心就又睡着了。恍惚中柳芜听到一阵对话声“柳小姐的身体本来就虚弱,这会儿又受了大寒,恐怕…”似乎是怕柳芜听到,声音又戛然而止,接着就是轻轻的关门声。

    听到这些的柳芜彻底没了睡意,干脆睁开眼看着精致的纱帐。“应该是没多少日子了,如此这般他应该满意了”柳芜心想。

    又是许久后,柳芜才听到开、关门的声音伴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这脚步声很轻,似乎是不想打扰到柳芜休息,但柳芜本就是清醒的,所以自然听到了。“念念?”听到声音的柳芜闭着眸试探道。听到没人回应,柳芜就猜到了来人是谁。偏头一看,果然是季白,季白就这样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柳芜,柳芜突然觉得这一幕好熟悉。恍惚中她又想起了那段岁月,那个时候她还是谟国长公主,而季白还是那个她在路边捡到的男孩。

    〈回忆开始〉

    “芜姐姐,你还疼不疼?。”季白站在床边带着哭腔道。“我能有什么事,嘿嘿。”床上的柳芜明明疼的要命却还是逞强般的举起手在季白面前晃了晃。“嘶”一个不注意又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的柳芜轻声叫了声。

    于是乎,柳芜就看着刚刚还只是垮着张脸的季白看到柳芜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又崩血后直接哭着跑去找刚出门的太医。然后刚安静下来的静栾阁又吵了起来。“叫什么静栾阁,干脆叫闹栾阁算了…”在床上正崩血的

    柳芜也不敢乱动了,只好闷声道…

    〈回忆结束〉

    一如当年的场景,柳芜躺在床上,季白还是在床边守着她。只不过这里不是静栾阁,眼前的少年也再无稚气。

    一想到这,柳芜不禁有些感慨。但毕竟是自己亲手养着的孩子,看到如今再不会被欺负的季白,柳芜还是很开心的。一股复杂的情绪在柳芜的心头蔓延开来。“还疼吗?”季白冷冷的问道。良久后,“不疼了”柳芜闭眼道。

    空气中又是一阵静谧,“麻烦神君告诉小女子,神君什么时候可以放小女子走?”正当季白准备说些什么打破这阵静谧的时候柳芜道。听到这句话的季白攥紧双手,明明…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为什么…为什么她又要让自己放她走?“你休想”季白冷着脸道。“我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该赎的罪我也该赎完了。恳请神君放小女子走,就算看在小女子曾经也帮过神君的忙的份……”话还没说完,季白突然上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道“你还敢提那件事?”

    被捏住下巴的柳芜一痛,眼泪差点就不受控制的掉下来,但她记着父汗走之前说的话,又硬生生将泪给憋回去了。于是柳芜干脆闭眼忍着痛道“还…请神君成全。”

    季白看着柳芜这副明明很疼但还是很倔强的样子后,眸中的狠戾之色差点压抑不住。她就那么想离开他?她就这么讨厌他吗?讨厌到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最终季白看着她下巴处已经被他掐紫了的地方,心头一痛,冷冷的说“你一辈子都别想。”

    在季白施了一个法诀治疗好柳芜的紫痕,又施了个法诀布了个结果离开后。柳芜就像是脱力般整个人摊在床上,她又一次推开了季白。“罢了罢了,我跟他本就无缘,神跟人怎么能在一起呢”柳芜呢喃道。“我本就是将死之人了,他终将是会忘了我的。”

    于柳芜而言这场没有结果的恋情只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另一边

    正准备去丹药坊的季白被一姿色极好的女子拦住,“季白哥哥,我父亲有事想找你谈”女子恭敬的在季白面前行了个礼后,温柔道。“嗯,本尊知道了。”季白神色淡漠道,“季白哥哥这边请”得到回应后的女子笑着说。“嗯”季白看了女子一眼后淡淡的说。

    不一会儿,季白就到了议事厅。“小白啊,大伯今日叫你来是商量笙笙的婚事的”看到季白过来的季州立马笑着说道。“大伯,笙笙妹妹如今也是该商量婚事了”听到季州的话后,季白冷冷的特意加重了妹妹两个字。不等季州回复,季白就将视线转到季笙身上,问道“笙笙妹妹如今可有心悦之人,如果有,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定全力促成这段婚事。”

    闻言,季笙脸色有些苍白,身为女子她不可能不知道季白这是何意,但还是得礼的笑着说“笙笙还小,等以后有心悦的人。笙笙笙一定和季白哥哥说。”“嗯,如此甚好。”季白笑着回应。“阿白,你明明知道…”季州又想说些什么,季笙却白着脸扯住季州的衣角摇摇头,“阿白,你难道还真想和淳苑那个女人在一起吗?你明明知道她是…”季州却摆开季笙的手有些气恼的说。

    “父亲!”季笙这时却打断了季州的话,生气道“父亲,您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大伯可还有事?无事我就先回去了,上天境还有些事务未处理”季白听完后就又冷冷的说。“阿白!”季州又叫道,“相信大伯也不会想让我背负上不贤的罪名吧”季白看着季州冷冷道。“上天境能有季白哥哥这样的贤君是上天境的福气,此番是笙笙叨扰了”季笙在季州发话前急忙道。

    “好,那我就先走了”闻此,季白立马走出议事厅。

    季白走后,季州心疼的摸摸季笙的脑袋说“父亲真是对不起笙笙”“父亲,没事的。感情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季白哥哥如果当真喜欢淳苑里的那个姑娘,那笙笙也绝不该阻扰他们,因为强扭的瓜不甜。”季笙抿嘴道。“笙笙…”季州看着季笙苍白的脸心疼的说。“父亲,笙笙有些累,就先行休息了。”季笙低头道。

    直到转身,季笙才让压抑许久了的眼泪落下。她怎么可能甘心,但她可是上天境的长郡殿下,她有她自己的倔强,绝不要做令人厌弃的事。

    季笙背后的季州只能无奈叹气,他家笙笙本应是上天境最快乐的人啊。若不是她…他家笙笙又怎会…季州突然眼神一冷。

    “去天监把那个女人带来”季州对一旁的侍卫道。“诺”一旁的侍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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