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马尔福先生,我们不如先坐下来再谈。”

    德拉科对着眼前这位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笑容的老人,也没有放下心里的戒备,但他还是坐在了桌子前的沙发上。

    “校长先生。”德拉科点点头,该有的礼貌,他没有忘。

    “要来杯柠檬茶吗?”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德拉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面上飘着一片颜色鲜艳的柠檬,香味扑鼻,但德拉科因为某些传言,并没有动手。

    “是的,格兰杰小姐跟我说了一些情况,和你有关的。”邓布利多像是没有看见德拉科动作,他还是那样和蔼的笑着,“虽然我一直不赞成,让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也参与进伏地魔的事情里。”

    德拉科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是否参与进黑魔头的战争里,这不是他能选择的事情。

    “但我要说,格兰杰小姐说服了我,”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但很快又带着微笑说,“身处在这个环境中,哪怕是你,也没有办法避免被卷入大人的战争里,虽然我仍旧希望并且坚持,你们应该享受校园生活。”

    邓布利多继续说:“格兰杰小姐也告诉我,你的大脑封闭术足够的好,能在伏地魔面前很好的保护住自己,我很肯定,你非常完美的继承了马尔福家族的天赋。”

    “你知道?”

    德拉科楞了一下,他也是在翻看家族图书馆的某些古老的日记里发现的,几乎每一代的马尔福,都是优秀的大脑封闭术大师,并且他们挑选的另一半,也都同样具备这样的能力,使得这一特征在后代中不断得到加强,几乎每一个马尔福,都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脑子。

    哪怕是面对黑魔头这样高深的黑巫师,哪怕是还未成年的德拉科,哪怕甚至连黑魔头什么时候入侵都不知道的德拉科,也都守住了自己的脑子。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眼墙壁上的画像,笑道:“人活的时间久了,就能认识很多人。”

    “你不担心,我是他的间谍吗?”德拉科还是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你相信我?”

    邓布利多摇摇头,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说:“事实上在几天前,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我对格兰杰小姐说过同样的话,是的,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格兰杰小姐一样相信你。”

    德拉科很惊讶,他试图从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分辨是否在说谎,但他失败了。后者像是早就知道他的顾虑,脸上还是那副信任的表情,还自然的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柠檬茶,然后做了一个被酸到的鬼脸。

    邓布利多竟然真的相信自己。

    “所以,我能给你做证,证明你是我们这边的人,并且为你保守这个秘密,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和你立下牢不可破誓言。具体的行动,你可以和格兰杰小姐进行沟通,我相信你们——本年级最优秀的男巫和女巫的判断。”邓布利多再次强调,“我仍旧坚持自己的意见,我希望你们,尽可能的远离战争,享受你们的校园生活。”

    “那估计是没办法做到了,我们已经被卷进去了,我是因为家族,格兰杰是因为你心爱的波特。”德拉科心里放下了戒备,甚至还不忘嘲讽了一句,他拿起柠檬茶喝了一口,随即爆出了一句粗口,“该死,这也太酸了。”

    “我也这么觉得。”邓布利多耸耸肩,推了推桌面上的糖块过去问,“吃颗柠檬雪宝?”

    “不了。”德拉科果断拒绝,柠檬雪宝吃下去,那就是酸上加酸了,他没自虐的习惯。

    “好吧,”邓布利多的无所谓的说,“对了,在伏地魔那边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寻求大人们的帮助。”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问:“谁?我父亲?他可没有站在你们这边。”

    “我想,你心中应该已经有答案了。”邓布利多朝德拉科眨眨眼。

    德拉科撇嘴笑了下,老狐狸,就是不直接说出那个答案。

    “对了,教授,哪怕我伤害了你心爱的波特,你也还会像相信格兰杰一样相信我吗?”德拉科脸上露出了恶劣的笑容,他在试探邓布利多的底线。

    邓布利多拿下自己的眼镜,召来眼镜布擦拭了起来,他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的判断。另外,我觉得下次你也可以称呼自己为邓布利多心爱的马尔福。”

    德拉科没忍住,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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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在周二的下午,接到了德拉科的约会要求,晚上0点,在有求必应室。

    这让赫敏多少有点气愤,因为违反校规。

    但冷静下来想想,他们要做的事情,确实应该在宵禁之后碰面。

    间谍啊,这多少让人有些热血沸腾。

    赫敏在走出休息室前,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这是她最近学会的,没有哈利的隐身衣完美,但是只要没有太大的动作,完全能瞒过费尔奇。

    这能让赫敏保持自己的秘密约会,不会因为向哈利借隐形衣被发现。

    她有些忐忑的来到有求必应室门前,想着约定好的暗号——雏菊花园,在门前转了三圈后,果然出现了一个刻着菊花花纹的铁艺门把手。

    赫敏谨慎的四处看了一眼,才扭开门把手进入有求必应屋,门内竟然真的是花园的样子,夜晚晴朗的天空中央挂着璀璨的银河,一丛丛白的、黄的小雏菊分布在弯曲的石子路两旁,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散落在花丛里,路的尽头是个圆顶的铁艺小屋,架子上自然也爬满了盛开的雏菊。

    赫敏原地愣了一会,就快步朝路尽头的圆顶小屋走去,这里充满了童话的氛围,但却跟她即将要见的人毫无关系。

    “马尔福。”赫敏绕过屋子,果然见到了那个约好的人。

    德拉科背对着赫敏,站得笔直,背着手,抬着头看着圆顶上,似乎对那里的花朵很感兴趣一样,他在听见赫敏的声音后,回过身,略微点了下头,说:“格兰杰。”

    赫敏让自己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一下,才开口说:“你今天约我来,是因为什么事?”

    “我和校长先生见过面了。”德拉科灰色的双眸一直盯着赫敏的眼睛,似乎想从对方眼里看出什么。

    赫敏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移开了眼神,她说:“是的,邓布利多教授之前也跟我说过,他非常信任你,之后由我来和你联系。所以,你现在可以跟我交换情报了吗?”

    “哼,”德拉科撇了撇嘴,他可不想那么如她意,“事实上,他跟我说,他像信任你一样信任我。”

    “是的,没错,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赫敏有些恼火,她觉得谈话的节奏被打乱了,干脆坐到屋子内的长椅上,并讽刺说,“介于你说话的习惯,我们肯定会花费非常多的时间,我建议你先坐下来,我们可是有一个晚上好好聊聊呢。”

    德拉科挑了挑眉,他在赫敏的脸上看到了不耐烦,忍不住就想逗弄她,他说:“你知道我这个学期的任务是什么吗?”

    赫敏被勾起了兴趣,身体微微倾向前,问:“是什么?”

    “勾引你,让你为我神魂颠倒,然后从你嘴里套取破特的信息。”德拉科坏笑着说。

    “哈?哈!”赫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冲到德拉科面前,满脸怒火,就像三年级打他之前一样的表情。

    这让德拉科忍不住身体往后倒了些,但脚步却忍住没有动。

    “哈,这个老疯子以为我是什么人?为了男人神魂颠倒就把朋友卖了的傻瓜吗?”赫敏气得脸都红了。

    这让她看起来更漂亮了,德拉科在心里想,他脸上还挂着那副坏笑,手插在裤口袋里,挑衅的说:“怎么样?我们要不要继续交换情报?”

    “哼,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毕竟那个老疯子一向看不起女人。”赫敏冷静了一点,她后退了一步,大口喘气平复自己的心跳,她刚才不小心冲得太近了,她闻见了德拉科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青草地夹杂着绿薄荷味。

    她之前一直以为马尔福会喷那种肉豆蔻混杂麝香的香水,但实际上他用的却是如此清新,就像春日清晨的草地。

    “你说的对,他确实看不起女人,任何一个。”德拉科的声音把赫敏的思绪拉了回来。

    “包括贝拉特里克斯·斯特兰奇?”赫敏想到了大名鼎鼎的食死徒。

    德拉科点了点头,他说:“食死徒里,没有一个人能让他重视的,事实上,我觉得他把所有的食死徒当成了他的狗。能让他正视的人,恐怕只有写在巧克力蛙卡片上的那些。”

    赫敏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她抱着自己的手臂,问:“还有呢?”

    “作为交换,你是不是应该先说一个信息,你们掌握的必胜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和他分裂自己的灵魂有关吗?”德拉科挑眉看向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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