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就如同平时朋友之间相约聚会,等几分钟就好似几个小时一般,范元道等人等到的是集团军司令部不同意他们的计划。第一次洲瓜礁之战后,鉴于阔巴岛方面不作为贻误军机,经罗家业代表集团军与联盟军协商,洲瓜礁在阔巴岛设置联络处,于正奇少将任联络处处长,协调洲瓜礁与各方事宜。

    这次开战伊始,洲瓜礁的无线通讯设施便被敌方破坏,洲瓜礁与集团军之间的往来由阔巴岛联络处转达,洲瓜礁与熊背梁通讯联系未断,不过通过阔巴岛多少耽误点时间。由于射击角度以及防御需要,部分榴弹炮阵地与坑道不通,一旦被敌军重炮轰塌掩体,很可能该炮位全部阵亡,因此集团军不同意洲瓜礁司令部的计划。

    为了夺得胜利,团官兵不怕牺牲自己,范元道等研究后决定按既定方针办,集团军毕竟远离洲瓜礁,不清楚前线战况。如果不是雷达观测到敌方舰队,以肉眼判断敌方似乎已经撤兵,范元道等人不知道敌方舰船灭火抢修战舰需要一定时间,因为紧张众人几乎一夜未眠。

    直到凌晨四点,天色已经大亮,观察哨发现敌方舰队再次出动,支联辉赶忙回去指挥团准备战斗,范元道留在团与尤春华共同指挥战斗。海岸炮射程超过舰炮,敌方舰队进入射程后,尤春华下达开火命令,十四门海岸炮先后发起怒吼,随即敌军空中战机向这十四门海岸炮发起攻击,战斗再次打响。

    海岸炮经过五轮轰击后,一艘威远级战舰上空升起一股黑烟,敌方舰炮开始发威,洲瓜礁上顿时扬起一股股烟尘,巨大的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不时有战机拖着黑烟坠海。经过头一天的战斗,双方可算知根知底,因此战斗开始便进入白热化,蓝色人种感觉洲瓜礁守军的炮火好像更加密集。

    洲瓜礁俨然被国家联盟打造成为一座海上要塞,蓝色人种明知付出极大的代价,也必须铲除洲瓜礁,否则今后便再也无法渗透达斑海域以西。炮战进行一个半小时之后,蓝色人种惊喜的发现守军反击的炮火逐渐稀疏,昨天那种摧毁一门海岸炮就会出现另一门参战的现象再没出现,看来胜利即将来临,舰队指挥官下达抵近洲瓜礁的命令。

    为了防止洲瓜礁还有潜力,舰队逐步推进,从三十五公里缓慢推进至二十公里,守军的反击更加薄弱,仅剩六门海岸炮与战舰对轰。胜利似乎就在眼前,远方母舰上的精英大队做好登机准备,只等彻底摧毁这六门海岸炮,战舰已经距离洲瓜礁仅有十五公里,顶多一个小时便可拿下这些残余的海岸炮。

    就在这时,洲瓜礁上忽然响起一阵令人惊恐的炮声,山坡上升起一股股榴弹炮发射后的浓烟,舰队指挥官大惊失色,当即就打算下达后撤的命令,黄种人太狡猾了,竟然藏的这么深。一旁的副官惊恐过后很快镇定,笑道:“恭喜将军,这是洲瓜礁最后的底牌,以榴弹炮与咱们的战舰作战,看来洲瓜礁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咱们得多费点事,也多了一些战绩。”

    榴弹炮用来防御抢滩登陆,威力虽然不小但对于战舰威胁不大,不像海岸炮不但口径大威力强,关键是大多为穿甲弹,榴弹炮的普通弹头只要不命中关键部位,对战舰威胁并不大。虽然威胁不大,可咋也是一百五十毫米口径,中将点点头吩咐传令兵道:“告诉各舰,无需惊慌,这是敌军最后的抵抗,给我狠狠的打,争取三个小时拿下这些负隅顽抗的家伙,别忘了提醒弟兄们,救火时有点警惕性,该躲的时候躲一躲。”

    榴弹炮穿甲能力不足,可杀伤力不可小觑,官兵都是久经战阵的老油条,炮弹的呼啸声便可判断出大致落点和弹头类型,榴弹炮还是给舰队带来不小的麻烦。大约二十分钟后,团团部里,尤春华对范元道说道:“差不多了吧?这帮家伙估计已经认为这就是咱们的全部底牌,恐怕正在高兴的数着又摧毁了几门炮,下命令吧。”

    范元道点点头道:“好,该弟兄们展示身手的时候了,这次突袭非常关键,如果不能重创敌舰,恐怕倒霉的就是咱们,团和你们同时行动,你负责全权指挥。”

    尤春华对身旁的参谋长道:“现在是六点十三分,你通知团,六点二十五分同时发起攻击。”

    然后尤春华对副参谋长道:“给各炮位下达命令,六点二十五各炮同时开火,告诉弟兄们,不要吝啬弹药,拿出平时训练中最快的射速来,慢了就没机会了。告诉他们,谁要是光图个快浪费弹药,小心我秋后算账,敌人是吓不跑的,得打疼了他们洲瓜礁才能安然无恙,去吧。”

    副参谋长转身去下达命令,参谋长已经回来乐呵呵的道:“团长,支副司令不高兴了,说你没资格给团下达作战命令,要请范司令亲自下达作战命令。”

    尤春华道:“你就这么老实?司令就在咱们团,你不会告诉他,现在就是团指挥团,敢不听命令贻误战机,小心军法从事。”

    参谋长道:“你看看你把话说的这么重,都是战友至于吗?我告诉支副司令,让团省着点,岸基飞弹都是宝贝,小心老大回来找他算账。”() ()

    三人同时发出一阵笑声,几分钟后,副参谋长回来道:“我刚才又落实了一下,咱们具备战力的还有三十二门炮,够这帮家伙喝一壶的了,谁有兴趣和我赌一局?”

    尤春华道:“你不怕老大知道了办你?胆子还不小。”

    “老大知道又能怎么样?团长你还提醒我了,我再加上一条,老大知道后给我奖一瓶酒,怎么样?谁和我赌一局?”副参谋长满不在乎的道,王仁智严令赌博,陈苏丹罗家业等人不同意他的禁令,因此官兵私下有机会也去赌坊玩两把,不过大多都避开战友,不是太明目张胆。

    范元道笑着道:“哎吆吆,你还挺能行,老大知道了奖励你一瓶酒?这个我和你赌,老大给你一瓶我给你两瓶,老大不给你只需给我一瓶,够意思吧?说说,你还要赌什么?”

    尤春华和参谋长也来了兴趣,表示也学司令和他赌,副参谋长道:“好,你们都记住自己的话啊,这六瓶酒我就提前笑纳了,你们还有个机会,待会咱们能否击沉一艘敌方战舰?我赌不行,也就是把敌舰赶跑,怎么样?还是一瓶酒,谁和我赌?记住啊,要芦河醇,别想拿那些杂七杂八的糊弄我。”

    参谋长道:“我和你赌,和刚才一样,你小子真是看不起咱们,我就不相信合咱们团与团之力,还打不沉他一艘战舰,那些大家伙抗揍,难道威远级盾级小点的舰只也抗揍?”

    尤春华马上附和参谋长,范元道略微思索后也附和两人,副参谋长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就见分晓,我可提前声明啊,必须亲眼看见敌方战舰沉没才作数,道听途说的我可不认,战舰早晚都要沉没,别让我等五十或者一百年。”

    “你小子真是小肚鸡肠,我们是那种人吗?”参谋长道,尤春华跟着道:“时间差不多了,闲话少说,参谋长,落实一下大伙时间对好了没有,咱们可没时间给一个个炮位下达命令。”

    副参谋长道:“放心吧,我先和团对的时间,然后才和各炮位对的时间。”

    副参谋长是来自云兰的兵,先后两次参加军官轮训,办事稳妥因此提升速度比较快,是少数由士兵晋升至中校的军官。四人中只有他至今尚未婚配,闲暇时间大多用于专研军事技能,范元道等出自陆军军校,不清楚击沉一艘战舰有多困难,副参谋长钻这个空子骗几瓶酒喝。

    十来分钟过的很快,但现在似乎格外漫长,就在大家焦急等待中,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炮声,硝烟中九道硕大的岸基反舰飞弹拖着尾焰呼啸而出。蓝色人种旗舰上,舰队指挥官正得意洋洋的与身旁参谋副官谈笑风生的谈论洲瓜礁上榴弹炮又有一门哑火了,洲瓜礁顶多还能撑一个小时。

    忽然间旗舰指挥室前火光一闪,随即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一门旗舰前主炮冒出一股浓烟,就在众人大惊失色之际,猛然间感觉舰体一震。指挥室里多为久经战阵的军官,没亲身经历过也听说过这是战舰遭受重创,不是反舰飞弹就是水雷,与此同时,其它战舰附近一股股巨型水柱腾空而起,显然是来自洲瓜礁的攻击所致。

    顾不得询问旗舰前主炮损失情况,指挥官赶忙下令倒车,到了这个地步,不用考虑首先脱离险境,敌方竟然暗藏了战力,突然出现几十门海岸炮。一时间指挥室内一片忙碌,一名军官神色慌张的报告:“长官,战舰遭到飞弹袭击,炸开一个十几米的大洞,一半在水线以下,战舰已经开始进水,前主炮已经丧失战斗力,官兵大部阵亡。”

    一切发生在短短的几十秒之内,军官话音刚落,战舰又是一阵,随即传来一阵巨响,指挥官脸色煞白道:“各舰迅速后撤,出动全部战机掩护战舰撤退,向司令部报告,此次行动失败,请求友军援助。”到了这个地步,指挥官明白中了洲瓜礁守军的奸计,狡猾的黄色人种竟然藏的这么深,不但隐藏了大部分战力,并且还装备反舰飞弹,舰队能不能撤回去很难说。

    舰队指挥官明白即便撤回去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洲瓜礁以榴弹炮发起攻击后,指挥官错误判断岛上守军没有反舰飞弹,下令关闭防范飞弹装置。现在不用下达命令,各舰只都已经重新开启,但已经造成严重损失,只能算亡羊补牢之举,指挥官不用问也明白其它战舰和旗舰一样遭受重创。

    即便守军隐藏战力,其实也不是很可怕,可怕的是反舰飞弹贴着海面打击战舰侧舷,一旦命中弹药库,恐怕自己等不到军事法庭审判那一天了。与此同时,洲瓜礁上团以及团一片欢声雷动,观察员从观测镜里看见舰队所有战舰都升起一股股黑烟,战舰纷纷掉头后撤,显然战果辉煌。

    团四连发射四轮岸基飞弹后,便接到支联辉的命令,停止飞弹攻击,四连连长听后大惑不解,他正打算扩大战果,不料却接到停火的命令。连长当即与团部联系,怒气冲冲的询问是不是传令兵把命令传错了,建议战后追究传令兵的责任,他不相信团长会下这种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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