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安心啦，有哪个傻子会在这里等一个晚上来接人啊”方威转着方向盘，时不时观察下后视镜：“严队他人呢？”
戚嘉终于放松了些，听到他的问题，心又揪了起来：“他还在地下室里。”
说完这些仿佛就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气，扶着额头不再讲话。
方威侧身看了眼白得跟纸人一般的戚嘉，估计也觉得现在多问也不是时候，便启动了车子。
刚刚发动，却看见前方的挡风玻璃就被飞来的子弹射中，瞬间变成蛛网状。
另一发子弹则打中了车灯，前方的路一下子变得没有那么清楚，后排坐着的乔蕊立刻紧张起来。
“哇！想杀人啊。”方威回头：“你们坐好了！”
车子立刻发动，加大油门驶出庄园的范围。
而另一边站在山坡上的男子，缓缓放下枪，抬手打开耳边的对讲设备：“他们出庄园了。”
“知道了，你别跟太紧。”对方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黑衣人应了声“是”身形迅速地消失在了林子里。
驾车出孚山一路多有戒备，不知道会碰到什么阻碍，一路几人都是隐隐有些担心的，直到开到滨江码头才终于松一口气。
最早一班六点一刻的船停在码头，港口斑斓星光映在水面，起了风就变的细碎起来，像美人残破了的妆面。
方威见船身游离，赶紧将他们拉上去：“快点走，呆在这里才更危险。”
戚嘉见方威没有跟上来，想催他一起。
方威摆手笑了笑：“不用啦，我在孚山也有落脚处留在这里有个照应，放心他们不会找我麻烦的。”
船头传来最后一遍检票通知，戚嘉只能挥手作罢，声音破碎在风里，遍寻不到。
从港口回到家的路程不算远，通往对岸不过20分钟左右，乔蕊却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戚嘉看出她的犹豫，提醒道：“没事，你已经安全了。”
乔蕊朝她笑笑，拉过女人的掌心写下“谢谢你。”
两个女人的劫后余生般对视笑了笑，看着岸口远去，船尾扫过，留下一串泛白的水花隐匿在细碎的光斑里。
赶到警局时大楼内已经是忙碌状态，两人先简单处理了伤口，被安置在休息室里。
戚嘉跟当班的警察交代了在别墅里发生的事情，这些信息引起了他们的高度重视，已经分出去一批警员去孚山调查。
只是车程较远，这中间会发生何种变故都不一定，戚嘉把没有说出口的担心都写在了的脸上。
在一旁的何怡看了许久，见他们面色憔悴倒了两杯水送进来，安慰了几句。
“严队走之前就交代过我们，孚山那边已经加派了人手，不会有事的。”
戚嘉勉力露出微笑：“我相信他，也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查明真相，不让危险再继续的。”
何怡看见安静坐在位置上的乔蕊，随口问：“乔小姐没事吧？ ”
大概是刚刚经历过剧烈的肢体冲突，乔蕊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紧蹙的眉毛一直未见舒展。
戚嘉缓合道：“还是我来跟她交流吧，有需要再来麻烦你们。”
何怡表示理解的点点头，送他们出门。
刚出到门口，一脸恍惚的乔蕊就和巡查回来的孟杰撞了个当面，险些跌倒，被对方眼疾手快的扶了起来。
“喂孟断肠！你小心一点啊，证人刚刚受了伤被你这一撞很危险啊……”
“我昏头了是我问题，对不起对不起。”孟杰接连道歉，顺便观察了下乔蕊的表情，发现对方毫无反应才放下心来正常问话：“戚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们刚从孚山回来，跟警方交待了些信息。”戚嘉如实道。
何怡瞪了眼孟杰警告他不要再多啰嗦，对方显然是没有接收到：“那不是很重要的事，我们进去说。”
“你查案查昏头了，我们已经都做了笔录了，你干嘛赶着这么麻烦证人。”
忍无可忍的何怡终于暴躁提醒，孟杰才终于召唤回智商，尴尬道：“也对，那我送你们回去吧。”
戚嘉还没有说话，却看见乔蕊同自己微微摇头示意，便婉拒道：“你们应该还有正事要处理，我们就不麻烦了。”
孟杰见状不再勉强，目送两人离去，直到车已开远。他却迟迟没有动作，喃喃自语了几句：“这个女孩怎么这么眼熟……“
“看见哪个美女你不眼熟。”何怡没好气地踩着高跟走进局里。
“我是说真的，不是见过真人，可能是在哪个资料里看见过……”孟杰拉着还在气头上的何怡加快步子。
何怡狠狠剜他一眼：“严队都出事了，你居然还在这里撩妹子，等老大回来看他不收拾你。”
孟杰登时顿住：“老大怎么这个时候出事了？”
何怡扬起眉毛将反应写在脸上，你这说的是人话么？
******
由于乔蕊没有其他可以联系的人，她孤身一人逃出来，身份不便，行事有诸多的困难，戚嘉索性将她带回了公寓暂住。
回到家时天已经快亮了，两室一厅的小套房布置的极为温馨，这氛围总算让两个人的紧张有所舒缓。他们经历过一晚上的波折，其实都很清晰睡意全无，尽管如此还是安顿了房间休息，隔着一道墙两个人都若有所思。
中午十分，戚嘉意识到自己睡的有点久，掀开被子起身，裹着睡袍向客厅走去，本想叫醒隔壁房间的乔蕊，联想到她受到的刺激，又收回了敲门的手。
“先准备点吃的吧。”她自语道。
戚嘉不经常下厨所以冰箱里的存货严重不足，只能暂时准备些简餐，等人醒了干脆下去找间饭店吃。
这样想着她心安理得从架子上拿了面包和培根，热上了锅等油开，顺便将咖啡煮上，这时候提提神还是很有必要的。
她边照看着锅边翻看手机，发现了好几通未接来电。正要回拨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孟杰打电话过来，戚嘉记挂着严聿衡的消息，立刻接了起来。
孟杰的声音很是有些奇怪，似乎是又兴奋又惊讶的样子，他正在试图压制这种情绪：“喂，戚嘉小姐，你还在家吧。”
这话问的奇怪，这大周末的她又刚从险境逃脱回来，不在家能在哪儿。
她关掉了火，接道：“在家啊，昨天回来太晚了，刚起准备吃饭呢。”
“那，那位乔小姐……也在你那儿？”孟杰有些严肃，甚至压低了声音：“你现在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我有事要告诉你。”
戚嘉立刻顿下手里的动作，回身看了眼乔蕊那间卧室的房门，发现还是关闭状态。听孟杰电话里的语气很是有些严肃的样子，她随手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门。
步行楼道里没什么人，她关上楼道的门，感受到丝丝凉意：“可以了，你说吧。”
“昨天在警局碰到就觉得这个乔小姐面熟，我找人查了下资料，发现果然有些问题，想让你有些心理准备。”孟杰那边传来翻找文件的声音，纸页哗啦作响。
戚嘉静静听着，莫名有些紧张：“没关系，你直说吧。”
“乔小姐有个英文名是奥罗拉，在法国一所艺术学校就读，在去年的4月29日她所在的美术系课堂上曾经发生过一次屠杀事件，学生及老师的死亡名单都已经有过登记，这个新闻当时轰动很大，我记得TNN还转播过你还记得吗？”
戚嘉被唤醒了记忆，在脑内飞速浏览重大新闻纪要，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我记得，AFP的首版新闻，我们同步转过来是我做的口播，那场屠杀的凶手到现在还没有下落，死亡学生的家属到一直还在期待真相……”
“我要告诉你的，这位乔小姐就是当年美术系唯一的亚裔学生。”孟杰一字一顿：“她死在了那场屠杀里，是受害者之一。”
她死了？那现在这个人是……
戚嘉几乎要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画面。
在公司第一次见到女孩时递给她的手绘板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在拍卖会现场她身处险境，关键时刻乔蕊冲上来救走了她。
在费呈的别墅里她种种冷漠和示弱。
救救我……
谢谢你……
——乔蕊似乎一直在找寻和她的联系，而且是故意的。
“戚小姐？戚小姐！”电话那边传来焦急的询问。
戚嘉回过神来：“……哦我没事。”
孟杰镇定的说：“你放心，我们正在赶来的路上，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和我们联系。”
“好，我知道了。”
挂上了电话，戚嘉才将自己的思绪拉回现实中来。
如果乔蕊是有意要接近自己，那她现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许有什么别的原因。
戚嘉做新闻已经有年头了，见识过无数展露复杂人性的故事，乔蕊虽让她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好奇，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件事情不会往更糟的方向发展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乔蕊已经换下了她准备的小熊睡衣，坐在桌前给烤好的面包抹上果酱，桌上一人一份摆的整整齐齐，煮好的咖啡还是热气腾腾的。
见她走进来，女孩撑着下巴朝她微笑，细白的脸上眼睛圆圆大大的，怎么看都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明媚动人。
戚嘉不得不承认在看到这幅画面时，她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稍稍松了一下。
她拉开椅子坐下，扫了眼餐桌上的美食却并无兴趣，只是带着了然的平静问道：“乔小姐，你为什么要骗我？”
戚嘉终于放松了些，听到他的问题，心又揪了起来：“他还在地下室里。”
说完这些仿佛就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气，扶着额头不再讲话。
方威侧身看了眼白得跟纸人一般的戚嘉，估计也觉得现在多问也不是时候，便启动了车子。
刚刚发动，却看见前方的挡风玻璃就被飞来的子弹射中，瞬间变成蛛网状。
另一发子弹则打中了车灯，前方的路一下子变得没有那么清楚，后排坐着的乔蕊立刻紧张起来。
“哇！想杀人啊。”方威回头：“你们坐好了！”
车子立刻发动，加大油门驶出庄园的范围。
而另一边站在山坡上的男子，缓缓放下枪，抬手打开耳边的对讲设备：“他们出庄园了。”
“知道了，你别跟太紧。”对方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黑衣人应了声“是”身形迅速地消失在了林子里。
驾车出孚山一路多有戒备，不知道会碰到什么阻碍，一路几人都是隐隐有些担心的，直到开到滨江码头才终于松一口气。
最早一班六点一刻的船停在码头，港口斑斓星光映在水面，起了风就变的细碎起来，像美人残破了的妆面。
方威见船身游离，赶紧将他们拉上去：“快点走，呆在这里才更危险。”
戚嘉见方威没有跟上来，想催他一起。
方威摆手笑了笑：“不用啦，我在孚山也有落脚处留在这里有个照应，放心他们不会找我麻烦的。”
船头传来最后一遍检票通知，戚嘉只能挥手作罢，声音破碎在风里，遍寻不到。
从港口回到家的路程不算远，通往对岸不过20分钟左右，乔蕊却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戚嘉看出她的犹豫，提醒道：“没事，你已经安全了。”
乔蕊朝她笑笑，拉过女人的掌心写下“谢谢你。”
两个女人的劫后余生般对视笑了笑，看着岸口远去，船尾扫过，留下一串泛白的水花隐匿在细碎的光斑里。
赶到警局时大楼内已经是忙碌状态，两人先简单处理了伤口，被安置在休息室里。
戚嘉跟当班的警察交代了在别墅里发生的事情，这些信息引起了他们的高度重视，已经分出去一批警员去孚山调查。
只是车程较远，这中间会发生何种变故都不一定，戚嘉把没有说出口的担心都写在了的脸上。
在一旁的何怡看了许久，见他们面色憔悴倒了两杯水送进来，安慰了几句。
“严队走之前就交代过我们，孚山那边已经加派了人手，不会有事的。”
戚嘉勉力露出微笑：“我相信他，也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查明真相，不让危险再继续的。”
何怡看见安静坐在位置上的乔蕊，随口问：“乔小姐没事吧？ ”
大概是刚刚经历过剧烈的肢体冲突，乔蕊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紧蹙的眉毛一直未见舒展。
戚嘉缓合道：“还是我来跟她交流吧，有需要再来麻烦你们。”
何怡表示理解的点点头，送他们出门。
刚出到门口，一脸恍惚的乔蕊就和巡查回来的孟杰撞了个当面，险些跌倒，被对方眼疾手快的扶了起来。
“喂孟断肠！你小心一点啊，证人刚刚受了伤被你这一撞很危险啊……”
“我昏头了是我问题，对不起对不起。”孟杰接连道歉，顺便观察了下乔蕊的表情，发现对方毫无反应才放下心来正常问话：“戚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们刚从孚山回来，跟警方交待了些信息。”戚嘉如实道。
何怡瞪了眼孟杰警告他不要再多啰嗦，对方显然是没有接收到：“那不是很重要的事，我们进去说。”
“你查案查昏头了，我们已经都做了笔录了，你干嘛赶着这么麻烦证人。”
忍无可忍的何怡终于暴躁提醒，孟杰才终于召唤回智商，尴尬道：“也对，那我送你们回去吧。”
戚嘉还没有说话，却看见乔蕊同自己微微摇头示意，便婉拒道：“你们应该还有正事要处理，我们就不麻烦了。”
孟杰见状不再勉强，目送两人离去，直到车已开远。他却迟迟没有动作，喃喃自语了几句：“这个女孩怎么这么眼熟……“
“看见哪个美女你不眼熟。”何怡没好气地踩着高跟走进局里。
“我是说真的，不是见过真人，可能是在哪个资料里看见过……”孟杰拉着还在气头上的何怡加快步子。
何怡狠狠剜他一眼：“严队都出事了，你居然还在这里撩妹子，等老大回来看他不收拾你。”
孟杰登时顿住：“老大怎么这个时候出事了？”
何怡扬起眉毛将反应写在脸上，你这说的是人话么？
******
由于乔蕊没有其他可以联系的人，她孤身一人逃出来，身份不便，行事有诸多的困难，戚嘉索性将她带回了公寓暂住。
回到家时天已经快亮了，两室一厅的小套房布置的极为温馨，这氛围总算让两个人的紧张有所舒缓。他们经历过一晚上的波折，其实都很清晰睡意全无，尽管如此还是安顿了房间休息，隔着一道墙两个人都若有所思。
中午十分，戚嘉意识到自己睡的有点久，掀开被子起身，裹着睡袍向客厅走去，本想叫醒隔壁房间的乔蕊，联想到她受到的刺激，又收回了敲门的手。
“先准备点吃的吧。”她自语道。
戚嘉不经常下厨所以冰箱里的存货严重不足，只能暂时准备些简餐，等人醒了干脆下去找间饭店吃。
这样想着她心安理得从架子上拿了面包和培根，热上了锅等油开，顺便将咖啡煮上，这时候提提神还是很有必要的。
她边照看着锅边翻看手机，发现了好几通未接来电。正要回拨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孟杰打电话过来，戚嘉记挂着严聿衡的消息，立刻接了起来。
孟杰的声音很是有些奇怪，似乎是又兴奋又惊讶的样子，他正在试图压制这种情绪：“喂，戚嘉小姐，你还在家吧。”
这话问的奇怪，这大周末的她又刚从险境逃脱回来，不在家能在哪儿。
她关掉了火，接道：“在家啊，昨天回来太晚了，刚起准备吃饭呢。”
“那，那位乔小姐……也在你那儿？”孟杰有些严肃，甚至压低了声音：“你现在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我有事要告诉你。”
戚嘉立刻顿下手里的动作，回身看了眼乔蕊那间卧室的房门，发现还是关闭状态。听孟杰电话里的语气很是有些严肃的样子，她随手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门。
步行楼道里没什么人，她关上楼道的门，感受到丝丝凉意：“可以了，你说吧。”
“昨天在警局碰到就觉得这个乔小姐面熟，我找人查了下资料，发现果然有些问题，想让你有些心理准备。”孟杰那边传来翻找文件的声音，纸页哗啦作响。
戚嘉静静听着，莫名有些紧张：“没关系，你直说吧。”
“乔小姐有个英文名是奥罗拉，在法国一所艺术学校就读，在去年的4月29日她所在的美术系课堂上曾经发生过一次屠杀事件，学生及老师的死亡名单都已经有过登记，这个新闻当时轰动很大，我记得TNN还转播过你还记得吗？”
戚嘉被唤醒了记忆，在脑内飞速浏览重大新闻纪要，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我记得，AFP的首版新闻，我们同步转过来是我做的口播，那场屠杀的凶手到现在还没有下落，死亡学生的家属到一直还在期待真相……”
“我要告诉你的，这位乔小姐就是当年美术系唯一的亚裔学生。”孟杰一字一顿：“她死在了那场屠杀里，是受害者之一。”
她死了？那现在这个人是……
戚嘉几乎要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画面。
在公司第一次见到女孩时递给她的手绘板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在拍卖会现场她身处险境，关键时刻乔蕊冲上来救走了她。
在费呈的别墅里她种种冷漠和示弱。
救救我……
谢谢你……
——乔蕊似乎一直在找寻和她的联系，而且是故意的。
“戚小姐？戚小姐！”电话那边传来焦急的询问。
戚嘉回过神来：“……哦我没事。”
孟杰镇定的说：“你放心，我们正在赶来的路上，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和我们联系。”
“好，我知道了。”
挂上了电话，戚嘉才将自己的思绪拉回现实中来。
如果乔蕊是有意要接近自己，那她现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许有什么别的原因。
戚嘉做新闻已经有年头了，见识过无数展露复杂人性的故事，乔蕊虽让她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好奇，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件事情不会往更糟的方向发展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乔蕊已经换下了她准备的小熊睡衣，坐在桌前给烤好的面包抹上果酱，桌上一人一份摆的整整齐齐，煮好的咖啡还是热气腾腾的。
见她走进来，女孩撑着下巴朝她微笑，细白的脸上眼睛圆圆大大的，怎么看都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明媚动人。
戚嘉不得不承认在看到这幅画面时，她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稍稍松了一下。
她拉开椅子坐下，扫了眼餐桌上的美食却并无兴趣，只是带着了然的平静问道：“乔小姐，你为什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