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2月,伦敦。

    安德鲁送来一封信件。

    “亲爱的西亚,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已经死亡了。安德鲁守在格里莫广场我的房间里,我的身体已然支撑不了多久,我将告诉你一切真相。

    1945年毕业后的一整年我都在东欧寻找有关哀嚎墙内吸血鬼的故事。不负所望,他们由12只吸血鬼组成,一名年老的黑巫师承担着队伍领导的责任。这12只吸血鬼在此之前是12位巫师,而那名将他们变成吸血鬼的人早已被杀死。后来的一些年,他们在寻找治愈药剂。过程中无恶不作,最后被东欧一位女巫封印在一面墙中。

    在我找到有关线索后,遇到了格罗尔巴伐利亚,他给了我他的血液,希望可以保护你。同时我需要付出一定代价,帮助他彻底杀死哀嚎墙内的巫师。12只吸血鬼的生命全靠他一人维持。巴伐利亚让我实验了一种药剂,这能够消耗那位巫师生命,当然,同时我的生命也会被消耗。

    巴伐利亚带来了药剂的解药,在我知道解药原料前,我已经使用了五年,也就是五次解药。而这解药的真相是巫师的心脏!五名巫师因为我失去生命,这也是我离开你前往巴尔干半岛的原因之一。

    第二个原因,有关治愈药剂,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传说,能将吸血鬼变回人类或是巫师,很抱歉我没能找到有关线索,不过最近一次的传说是在阿尔巴尼亚。

    西亚,我一直认为你是最聪明的女巫,或许在你的印象中,我们的初见是魁地奇球场的训练赛,但我在二年级开学时的对角巷便注意到了你,小小的你捧着一本咒语书,眼里充满期待与惊喜。我一直很喜欢你漂亮的黑发。

    分院帽在你脑袋上待了很久,也许在纠结拉文克劳或者斯莱特林的选择,幸运的是你最终来到斯莱特林,也让我们得以相遇。

    以其他巫师的生命换取我存活的机会,我的内心无比愧疚与自责,我无法在安心的生活下去,我停止使用解药,离开你,等待死神的降临。

    对于修改你的记忆,我十分抱歉,但我不希望你如同现在的我一般生活在无尽的懊悔中…

    我亲爱的,我并不奢求你能够原谅我愚蠢的行为,我没有办法继续让如此可悲的我爱着你,遇见你我如同身中魔咒,安德鲁替你陪伴在我身边,不要哭泣,愿你未来不受梦魇束缚,我爱你,还有,对不起。

    你的男朋友,允许我再一次这么称呼自己,阿尔法德布莱克。”

    拿到信件的,是汤姆里德尔。

    带有布莱克家徽的漆章信封被随意放在壁炉上,手中的两页羊皮纸被捏出褶皱,跳动的零星火焰点燃了信纸的一角,燃烧的火光在汤姆里德尔的黑眸中不断悦动,他皱眉凝视着正在渐渐碳化的纸张,只是一刹那,心中的想法瞬间改变。

    抖落尘埃后的羊皮纸变成仅仅一页,文字简洁…全然不是方才信件的内容,只保留了死亡部分…

    “安德鲁?”我才从楼上下来,汤姆里德尔坐在沙发上喂食我的猫头鹰,一份封存完好的信件平躺在放置酒液吧台的一角。

    看见布莱克家族的漆章后我心中的不详如同鬼魅般攀升。我刚拆开它,视线便下意识投向壁炉前的汤姆,可他并没有接收我的疑惑,我也就不再执着。

    这只是一封简短的来信,当第一行字映入眼帘时,我的大脑像被施了爆破咒一般早已火花四溅,同时我的心脏也像是被割裂成了碎片,它突然绞成一团,掐住了我的肺部令我无法呼吸。

    我紧闭双眼不敢相信所见到的文字,当我冷静下来再三确认字迹以及署名之后,我也无法相信这一事实。

    “你看过这封信了吗?”我甚至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小到听不见,连泪珠都控制不住地向下掉落。

    汤姆这才缓缓回头,他疑惑得走向我,丝毫不知道发生什么的表情:“写了什么?”

    “阿尔法德。”我哽咽着,羊皮纸信件被我攥在手心,字迹拧成一团,“阿尔法德…”

    “发生什么了?”他擦去我脸颊上的泪水,面上依旧带着疑惑与担忧,可他眸中那快速掠过的一抹兴奋被深深藏匿。汤姆似乎一定要听我亲口说出信中的情况,他再一次拭去泪痕,单手顺势捧住我的脸,“告诉我,西亚。”

    “我不能…”我的情绪开始崩溃,这也是我毕业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绝望与痛苦,我的呼吸急促,眼泪像一把把刀子扎进我的心脏,双腿几乎失去支撑力,如果没有汤姆里德尔的搀扶我几乎要跪倒在地,“…我不能…我不能……”

    面前的人成为我的支撑,但我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他单手将我环住,直视我的双眼一遍又一遍问我同样的问题。

    “他死了…!”我非常想用手捂住我的脸,可我像是丢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我的身体在说出这句话的一刻就被抽干了力量,它令我的心理防线崩塌,身心疲惫,仿佛又带我回到了那个充满无尽黑暗的房间,“他死了…”

    汤姆里德尔突然得到释然,他松开拧紧的眉心,右手不断从我的头顶轻轻抚摸至脖颈,面上装作怅然若失:“真是令人遗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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