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瓜世界的游行有不少人失踪,汤姆却决定让他们的压力更大些。德国魔法部对于黑魔法的管控没有那么严苛,这也使他的行为更加放肆。

    “你来这就是为了杀人?”

    “麻瓜流浪汉而已。”他踹了一脚身旁的尸体,仿佛这是什么十分嫌恶的东西,“我们不能总用小动物来练习咒语。”

    我没有动手,也没有阻止。一路走来的半年里我们也去过依旧处于战争中的国家,那里的某些巫师因保护麻瓜而受伤,又或是死亡…

    这个世界过于肮脏,而那些本不该死去的巫师成为了替代品。“那是他们该死。”这些巫师全是麻瓜出身,他们帮助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免于战争的危害。

    一些“侵入”魔法部的麻种巫师企图改写魔法世界的各种法律条款,这让大部分纯血统巫师难以认同,却获得了大部分混血与麻种巫师的支持。

    汤姆认为这一切都是来自麻种巫师的阴谋,他们在压迫,剥削纯血的利益。“他们心中充满了虚伪的光明。黑暗中充满泥巴种们的谎言。”汤姆这样认为,“这一切的根源都是他们肮脏的血统,他们带来一切无法言说的麻烦,也是因为他们,这个世界才变得一团糟。”

    我终于明白他想要的,汤姆想要改变这一切,打造一个纯血巫师所统治的高贵典雅的新世界。 “魔法即强权。”

    “动手亲爱的,你不能总是希望我来帮助你。”他把玩着手里的魔杖,漫不经心开口。

    我知道他这是打算将我彻底拉到他的身边,一旦被发现杀人,邓布利多就再也不可能信任我,试图将我带到他的那面了。

    面对尸体后方颤抖着求饶的另一个男人,我还是抬起了魔杖:“汤姆,你不能让我失望。”

    看见我终于出手,他的眸中充满笑意:“相信我吧亲爱的,最后的荣耀只会属于我们。”

    在恶咒击中他的一瞬间,男人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声,最后在一道光芒的照射下缓缓倒去。

    “不是死咒。”他沉下脸。

    “他已经死了。”我补充道,“是其他咒语,你要检查吗?”我佯装把魔杖递给他。

    “不用。”汤姆最终缓和神情,在黑暗下将我们的兜帽戴好,“优柔寡断会害了你,下次解决目标得用死咒明白吗?”

    “一个麻瓜而已。”我学着他的话。听见我这样回答汤姆总算有些满意。

    目睹同伴死状的男人最后在兜帽下见到的那张漂亮脸蛋的记忆已经迅速流失,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身上的咒语也随之消失,他只觉得刚睡醒,有关昨晚的事什么也记不清,只有面前的尸体令他大声尖叫,可他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们的旅途很长,折磨麻瓜成为他的乐趣之一。侵入大脑,通过最为脆弱的记忆点进行逐一攻破,他们在崩溃中死亡…

    我皱着眉头看完这一切,绝望的味道令我窒息。

    “汤姆,够了。”

    “远远不止。你感到疲惫了吗?可这只是我们的游戏。”

    游戏…我没玩过这种游戏。

    汤姆算是知道了,我和小时候大不相同的分叉时间线正是我与阿尔法德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有关记忆消除。

    1932年4月,伍氏孤儿院。

    一位新来的女护工打破了孤儿院沉寂已久的宁静时光。她是个漂亮温柔的女人,总是用带着白色布料的短方形帽子把扎起的头发盖住。她喜欢孩子,不像其他夫人对我们那么冷漠。

    第一次见面的她穿着一条浅白色的麻布中长裙,黑色的皮鞋被她擦的十分干净。在孤儿院前的草坪上,我和汤姆坐在栏杆后盯着来往的行人看,直到她走进铁门。她和科尔夫人交谈着,手里的皮箱似乎很重,把她的手都勒出了痕迹。

    她们笑得很开心,并且达成了某种合作,科尔夫人将一串钥匙交给她,嘱咐些话后独自一人走进了建筑内。

    麻布裙被风吹着,阳光洒在她挽起的头发上,在原本的棕色上添上一层金丝。

    “你们好。”她发现了我们,提着皮箱向我们靠近。

    “你是谁。”汤姆牵紧了我的手。

    “我的名字是玛利亚戴维斯,你们可以叫我戴维斯小姐。”说着她将皮箱放倒在我们面前,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裙还有一双皮鞋放置在一侧,另一侧则是些日常刚需用品,还有一大盒糖果。

    戴维斯小姐从铁盒中抓了一把彩色图案包裹的糖果放在我们手里,她不紧不慢地将皮箱盖上,锁好:“我是新来的护工,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们。”

    玛丽亚戴维斯对所有孩子一视同仁,尽管其他孩子一再表示我们有多么与众不同,她依旧没有轻易听信。毕竟我们并没有在她面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她反而更加心疼我们,尤其是在了解我们的母亲在孤儿院生下一对儿女后不到一小时就去世了,这更加激起她对我们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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