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灯火在迎来主人之时瞬间点亮,依旧是没有一幅画像的府邸,我想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我说过我该走了。”这是他的地盘。

    “我只想好好聊聊。”汤姆松下语气,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英俊的脸庞与那天我在镜中看见的样子相重合,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汤姆又拿来一瓶烈酒放在沙发前:“你想离开并不是只有那一个方法。”

    “但这方法能成功就够了。”他替我们倒了些酒。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解药是假的你会很长时间醒不过来?又或者邓布利多给你的就是一份毒药呢?”

    “米勒娃在我面前试过药了。”我喝下一些酒。

    听到这汤姆才缓下语调,让她试药就意味着我一开始并为交付信任,这也是他想要的。

    “我离开也只是想独自待上一段时间。”我轻声叹气,只是过程有些繁琐,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在霍格沃茨我的确更舒心。”

    “那你待够了吗?”

    我不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大口闷着酒。

    “算了,就当给你放个假。”汤姆有绝对的信心让我回到他身边,现在待在霍格沃茨的我,也算是有机会收集情报了。

    他不再反驳令我感到意外,不过倒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争吵。

    烈酒喝得太多,环境也十分安静,我侧靠在扶手上闭着眼。这么久没见要说我一点也不想他当然是假的…不过我突然想起一件严肃的问题:“你为什么连葬礼的过场也不走?”

    “不喜欢。”是不相信我真的死了。

    “我以后能来找你吗?”我想我是喝多了,心里想的话下意识就脱口而出,“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汤姆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个,他的视线落在我手上佩戴的戒指,微微笑着,随后将视线转移到我闭上双眼的脸上:“我也想你了。”他轻声开口。

    酒是在半夜醒的,枕边人熟悉的气息令人感到安心,我下意识的贴近迎来的是汤姆环抱。愣神片刻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回到霍格沃茨。

    “你早知道我没死是不是。”我闷声说着,即使是小声的抱怨也还是被他听见。

    “我承认我被你骗到了。”汤姆睁开眼,声音暗哑,晚宴时他便喝了不少,或许此刻脑袋也不太清醒,“那段时间我想如果真的失去你,我该怎么去找邓布利多麻烦才算痛快。”

    “你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才把我埋起来?”

    “我只想着再等久一点,也许你能醒过来。”若是等待无用,他会选择使用那个触及灵魂的咒语。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会把我从死神的手里夺回来。

    “西亚,当死亡真的来临,我希望终结你生命的那个人是我。”

    超越命理,成为死神的主人,这是他一直追求的。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到面前的人的怀抱更紧了些。他的下巴贴上我的额头,感受着怀中迟来的温度,幸好,不是当初的冰冷了。

    次日晨雾弥漫,吵醒我的是窗外鸟雀的鸣叫声。身侧不见汤姆的身影,我并不熟悉这栋房子的构造,与卧室同一层的尽头是一个上锁的房间,咒语也无法打开。

    靠右侧的空房间摆满各种古怪的魔法物品,它们就像展览品一般被玻璃匣子罩住。房间一侧书墙上,我看见了不少与黑魔法相关的内容,在我翻开一本熟悉的《强力药剂》后,那条鲜艳颜色的彩带依旧被收藏其中。

    回到房间,我在衣橱中看见了几条属于我的裙子,随便拿走一件准备去浴室洗漱,毕竟昨晚直接睡着了。

    “早上好。”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从我走近浴室就没听见里面有水声。可就在开门后,汤姆的身躯便在水雾朦胧中隐现,流水不断滑过他的发梢与身体……清晨的画面总是充满魅力与诱惑。

    “早上好…”他回头的片刻,我才看清另外半边好似融蜡般的脸颊,以及他那双猩红的瞳孔。

    我十分惊讶,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

    “怎么,被吓到了?”他见我一直不说话,自嘲般笑了笑。

    “是黑魔法吗?”

    “差不多。”他背过身任由淋浴冲洗。

    我随手将裙子扔在一旁,上前关掉水阀:“你别敷衍我!会不会有其他反噬啊?”

    “不会。”他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一张脸而已,他早就不愿再顶着这张与那个麻瓜父亲相同的面孔了,如今伏地魔的名号已经打响,这张脸更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会害怕吗?”他突然问我。

    “不会…”只要他是他,无论顶着怎样的面孔,叫着怎样的名称,我都不会害怕。

    “会疼吗?”那半张脸的触感不同以往,我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也许我再也看不见那双与我相似的双眸了。

    “一点也不。”他宽心地笑了,害怕我接受不了所以昨夜依旧用魔法维持面部的假象,今日撞见也不在计划之内。

    突然,我踮起脚朝他的唇瓣吻了过去,意外的甜蜜也令汤姆略感惊讶,就在我打算松开时,他弯下腰抬手抵住我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气氛也伴随着轻微喘息而发生改变。汤姆拉住我的手凑上,他的喉结因干涩滑动,接着略显无奈问道:“怎么办呢?”

    “接个吻而已,你…”

    “做吗?”他的直接令我感到害怕,不理会我的吐槽是因为力气该用在其他地方。

    “……做。”

    话音刚落,得到同意的汤姆瞬间掌握主动权,在胸前的纽扣一点点被解开后,就只剩下最后一层禁锢。

    浴室墙壁凉的我一抖,但很快它便上升至适宜温度了。他一直钟情颈间,脆弱敏感,能够更好施展前戏。我感到齿间碾过颈部,他手下的动作仍旧继续。

    随着呼吸声加重,我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敏感点不止颈间,胸前,侧腰,这些地方他早已熟练于心。

    腰侧留下的咬痕清晰可见,电流穿过般的酥麻感贯连全身,低声的呻吟使腹中之火燃得更旺了。

    汤姆依旧不紧不慢,我的索求才是他最想听见的。

    我不断亲吻他的脸颊,唇角,在我的乞求下他才一步步出动。只是幅度有些大,不知是谁触碰到了一旁的水阀,水流倾泻而下,我忍不住惊呼出声,身体也连带紧绷起来。

    “啧…”汤姆烦躁地关掉阀门,又出言轻声安抚,“别夹啊宝贝。”

    也许是太久没见面,这次的爱意融合了许多思念,身体经过多次洗礼也是十分疲惫,多次的欢愉还意犹未尽,只是时间渐晚,我还是踏上了回霍格沃茨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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