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伟骑着三轮车送我回了闫家,闫凤琴没跟着回去,闫叔叔也没跟着回去,店里今天开张他们都回去招呼客人了。

    在闫家,闫伟架着我的胳膊去闫凤琴的闺房,他帮我羽绒服脱了,有帮我鞋子脱了,并把我按在了床上给我盖上了辈子,

    他要走,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哭了:“小伟,我糊涂啊,被我这么一闹我跟你姐算是完了”

    闫伟安慰我说:“没事的,我爸要真生气也不会让我带你回家躺着”

    我说:“你说我该怎么办,你爸现在全知道了,完了,我跟小琴要完了”

    “你躺着睡觉,先醒醒酒,一切等醒酒再说”

    我喝多了,我真的喝多了,闫伟走后没多久我就不知不觉睡着了,我不能喝白酒,典型的端到鼻子旁边就想吐,以前在上海借酒消愁落了个脑袋神经出了问题,酒的味道对我来说是失恋的味道,这么多年我不仅没有提高酒量反而越来越不敢碰白酒了。

    ……

    在次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是黑的。窗外也是黑的。

    我怀里有东西,热乎乎的会喘气,是女人。

    “小琴?”

    “是我?”

    我要开灯,忽然她翻了个身猛的把我的手按在了枕头上,然后低头吻了过来。

    本以为她会骂我今天的没脑子的举动,谁知她竟然对我这样。

    这一吻很长,我感觉有一个钟头。我的胳膊被她按的要抽筋,何必呢,我也很享受好吧!

    末了我挣脱胳膊,伸手去开灯。

    灯亮,唇分,她的脸红扑扑的,此时正用羞羞的眼神看着我。我们俩紧挨着,鼻尖碰鼻尖的挨着。

    她擦了擦嘴角坐起了身子,羞的别过了头去。

    我打趣的说了一句:“我还以为谁呢?”

    闫凤琴转身看着我:“你以为是谁?还能是谁?你想是谁?”

    “我还以为是大明星……那谁……佟……”

    “啪”

    闫凤琴直接一巴掌打了过来:“臭不要脸”

    我假哭:“你爸打我,你也打我”

    “打死你个没脑子的东西”

    我说:“我不后悔今天做的事,这一天迟早要来,我这不是撑过来了吗,这顿揍挨的值”

    闫凤琴气道:“我想掐死你”

    “你也怪我?”

    “怪你,都怪你,不过我更爱你了”

    我傻笑:“几点了,我们早点睡吧!”

    闫凤琴脸色一青:“睡?睡屁啊!我爸妈被你气的到现在都没睡,你还有心思睡觉了?”

    “几点了?”

    “快点了”

    我掀开被子:“我出去一趟”

    “去哪?”

    “去堂屋”

    我当时穿着保暖内衣,找到裤子以后就开始套裤子,闫凤琴就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我。

    “你去干嘛啊!我爸妈不想见你”

    “我去道个歉,以后我跟你能不能全听她一句话,他要是怪我当年欺负了你我也认了,我明天就走,以后都不在打扰你了”

    闫凤琴一把抱住我:“你说什么?你要丢下我?”

    说着她哭了:“你又要丢下我,在上海你就这样丢下我的,你今天还要丢下我”

    我套上衣服,拖着她的脸哄她说:“我要走也带你走,我以后去哪都带上你,不哭不哭”() ()

    我把羽绒服穿上,开门就要出去,回头看闫凤琴哭哭啼啼的在抹眼泪,像极了在上海那会的模样。

    ……

    出了西屋看到堂屋的灯还亮着,腊月的风吹着那叫一个冷,来不及去厕所撒尿我直奔堂屋而去。

    来到门口敲了敲门:“闫叔叔张阿姨,睡了吗?”

    屋里传来了张秀阿姨的声音:“苏俊来啦!你等着我给你开门”

    不一会房门开了,张秀阿姨站在门口说:“怎么还没睡!外面冷快回屋歇着去”

    同一时间卧室里又传来了闫叔叔的声音:“醒酒啦!瞧你今个干的好事”

    我朝里屋走去,闫叔叔躺在床上要起身:“我说你这小子看起来没毛病,怎么这副德行……”

    还没等他起身,我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叔,我对不起您”

    闫叔叔站起来拉住我的胳膊:“还没闹够啊!快起来”

    张秀阿姨见我跪下连忙也拉我的胳膊:“不许再闹了,听到没,快起来”

    我看着二人:“叔叔阿姨,那个年让小琴怀孕的人就是我啊!就是我让小琴一辈子不能生的”

    张秀阿姨说:“你叔都跟我说了,可又能咋办还能生咋的?”

    闫叔指着我恨恨的说:“你真不是个东西,我当年对你这么好,你瞧瞧你干了什么都,我……”

    说着闫叔抬起胳膊就要打,忽的又放下了,气的别过了头去。

    我说:“都是我的错,当年我不懂事搞大了小琴的肚子,她去小诊所这件事我也是结婚以后来才知道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打就打死我吧!”

    我跪在地上,把头埋的深深的,我不敢看小琴的父母,但是我必须面对他们。

    张秀阿姨还在拉我:“你起来,事都过去了打死你能咋的!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许在闹了”

    我抬起头:“你还愿意我跟小琴在一起?”

    闫叔没好气的说:“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让小琴在找一个?还看着她在被婆家受委屈?行啦!你们俩凑合着过吧!我舍不得打你就希望你以后对小琴好点,你要敢把我说的话当放屁,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连声说:“是是是,我会好好疼小琴的,我保证,我保证”

    张秀阿姨叹口气说:“唉……我跟你叔商量过了,就是给小琴在找个婆家日子也不知道能过成个啥样,她不能生早晚要出岔子,你跟她处过对象,你对不起她你知道就好,凑合着过,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

    “嗯,丫头叫小沫,她管小琴叫二娘”

    “一家三口好好过吧!苏俊回屋去吧!以后对小琴好点,她都是为了你”

    “是,我记住了”

    ……

    走出叔叔阿姨的堂屋,推开门一件大衣披在了我身上,是小琴。

    “冷不冷?快跟我回屋”

    “不冷,你冷不冷?快把手给我我给你暖暖”

    闫凤琴把手递给我,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是热乎的,而我的手却冰凉。

    张秀阿姨站在门口,说:“小琴你跟苏俊赶紧回屋歇着去,这件事都不准提了听到没,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以后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事不许提,听到没有”

    小琴说:“妈!我知道了”

    是啊,事情已经过去年了,如果发生在当时闫叔叔能一刀劈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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