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长松经常带伤回家被叔爻发现,追问之下他才说出长期被霸凌的事情,长枫得知后去找霸凌他的同学讨要说法,情绪激动出手打伤对方。今天霸凌者假借和谈约长枫等人,实则带领更多人进行群殴。——汇报完毕。

    快要在A市降落时,长凌突然想起上个月在长松身边分配了一只。因为长松一直以来都有些心理问题,虽然从小就开始接受辅导治疗,已经改善了很多,但在生活中的很多方面依然存在问题。长凌使用进行信息侦查体系基本成熟后,特意为长松量身定制了一只来观察他的变化,以应对特殊情况。但是最近长凌手边的事太多了,一直没有向验收,今天这么一看,果然还是很有必要。

    大致了解事情发生的原因,但长凌想不明白,长枫怎么会叫江朔呢?他就算摇人帮忙也是找宋惜尘更能说得过去啊。

    终于在A市落地,顾城和桑池回家就去了,余暮和清明也找好地方准备认真交流一下,剩下的三个AI还有谢萦和向也怎么也要跟着长凌去凑这个热闹。

    这群人打架选的地方还挺有意思,在一处僻静的公园里,长凌等人刚到这里还以为走错地方了,直到空气中弥漫着摩托车尾气的味道,还有江朔那在昏黄破旧的路灯下晃动着的卷毛。

    只见这荒芜公园杂草丛生的空地上,黑压压地挤着一群人。

    长凌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好像人才刚刚到齐,还没有开打。

    我方阵营:长枫、长松、叔爻、江朔、宋惜尘,林鹤?许上熙?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敌方阵营就看起来豪华多了,三个跟长松差不多的男生,后面乌泱站着二十多个人,一看就知道都是混社会的。

    这还打啥,一看就是输啊,来送人头的吗?

    江朔,法术攻击爆表,可惜必须封印不能使用,武力值嘛,最多打俩。林鹤,肉搏能打五个,还不错。长枫和宋惜尘,满罐子不晃半罐子晃,耍嘴皮子功夫没人比的了他俩,打架也就那么回事,撑死v。除去妇女儿童,剩下那俩不认识的估计也够呛。跟来的这三个AI,没用,除正当防卫,AI不能无故攻击人类尤其是社会斗殴。

    至于长凌自己,只会看热闹的废物一个,以上随便拉个人都能完虐她。

    向也…儿童,pass。谢萦,对啊,还有谢老板,看来这下还是有赢的可能。不过,要是清明也跟过来,那就稳赢了。

    “你们哪个道上的打个架怎么还带这么多女人?”敌方阵营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先开口对着长枫说,目测应该是头目。

    许上熙回头张望才发现长凌等人的到来,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五个,占比是有点多。她反应过来拉着叔爻就往长凌这边赶,还朝敌营喊道,“我们不参与战斗哈。”

    你可真是个聪明蛋啊,长凌看了眼许上熙,剔除谢老板,我方痛失主力,剩下的,随缘吧。

    许上熙真把这当成一场游戏了,从她脸上压根看不到一点点负面的情绪,心情似乎还有些雀跃。

    “哇,你好帅啊。”

    长凌本来专心盯着“战场”,注意力直接被许上熙这一句带跑偏完,只见她自来熟般握住谢萦的双手,激动地感叹道,目光还不停地上下扫视着谢萦,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谢萦只好尴尬地笑应,“谢谢啊。”() ()

    “你叫什么名字啊,咱们能加个好友吗?”

    “可以啊,我叫谢萦,谢谢的谢,萦绕的萦。”

    “哇哦,你的名字也好好听,我叫许上熙,许诺的许,上下的上,熙是…熙熙攘攘的熙。”

    叔爻微微笑着站在长凌身边,轻声问道,“他们都是你朋友?”

    长凌不知该如何回复,只是微微摇头。

    叔爻觉得很奇怪,最近这一段时间里,她总是对长凌怀有一种奇怪的疏离感,从什么时候起的呢,叔爻不太清楚,只是很讨厌现在这种情况。

    长凌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叔爻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她现在又不得不去思考答案。

    其实叔爻周围的人都是这样,长松不喜欢说话,长枫又早早地住校、留学,和同学的关系虽好但都不会深交,至于家里的两个长辈,叔爻也没法跟他们做到真正的谈心,因为她根本就没这个东西。

    所以,长凌就是最后也最重要的人。叔爻以前最期待的就是周末能见到长凌或者偶尔收到她的的消息,她会带来很多日本的风景照和零食,还有日常生活中的小故事。

    在那些遥远到模糊的记忆里,发黄的边角料都是长凌,她会亲手教叔爻如何做木雕,还有过分倒霉的两个人都把冰淇淋弄掉地上了;一起疯狂骑行两个小时去江滩,在落日下牵手散步……

    如果这些时刻能一直定格,哪怕短暂的那么几秒,叔爻都会选择再经历一次,无论代价如何。但是谁都知道,时间是单向的,活着向前就意味着失去曾经。

    她那张脸,每一次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好奇的,是欢愉的,是激动的,是欣慰的,是冷漠的,是看不透的,是普通的。

    叔爻渐渐发现其实她对每一个人都一样。

    可自己呢,不是人啊。

    长凌很严谨,她永远逃不出自己划下的牢笼,这是叔爻第一次在大雪里见她就明白的事情。只是叔爻没意识到,自己生活的圈子很小,小到只有这几个人,她却以为这就是全世界。但长凌不一样,她可以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想法抛下原生家庭,一个人踏上旅途,叔爻就应该明白,这么一个人不会为任何人所困,困住她的只有自己,她的世界太大了,一眼望过去满是空无。

    她迈不过自己那道坎,那她的世界就没有别人的容身之地。

    叔爻很不想承认,但是没办法,在这种没有防备的防备下,哪怕是再热烈的进击,密密麻麻地写满一整页,明天呢,翻篇了。

    长凌专心致志地关注着战局,估摸着马上要开打了,她迅速冲进“前线”欲把长松拉走。

    “等一下,就他不能走!”对面的头目见长凌蹿了过来,立刻喊道。

    长凌回头看了眼,这个领头的年龄不大,其他人也一样,估计刚上道没几年,应该是被前面那几个小孩雇来的。

    “他也是个小孩,你们打架就打了,何必带他呢。”长凌向对面说道。

    “打得就是他!”

    打架,低端,这种原始的行为什么时候会从人类身上消失呢?

    长凌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永远不会,野性才是人的本性。她以后会明白纯粹发泄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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