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肆虐，人间公主（九）
白妃宓无奈地说：“从你的名字里就可以看出你是一只生活在溪水中的小黑蛇，之后也多半把洞府安置在水中。你又几次三番地上门缠着我，不难追踪，所以很容易找到你洞府的方位。”
“看来你是非杀我不可啊，早就连我洞府的踪迹都掌握了。”墨溪知冷声说。
要杀他这一点白妃宓承认，但她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句：“本来像你这样大妖，特别你还隐世而居，没人会轻易招惹。除非你成为我的隐患，我人生路上的拦路虎……”
“我没想过当你的敌人！”墨溪知打断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墨溪知听到这一句，冷哼一声，“那现在我是你的敌人了。”
“好吧，”被打断两次，白妃宓也有点不爽了，“作为任何人的敌手，你都记住，你要警惕，别露出太多破绽。”
两人心中都有不忿，气氛沉默僵硬。
还是墨溪知沉不住气，先开口：“我们还要去我的洞府？难道你想和应弘图碰面？”
“他已经收到回京的旨意，逗留不了多久，我们只要等着就行了。”白妃宓先是这么说。
其实她也没想到应弘图还滞留在此，看来他是真的很想找到她的踪影啊。但她知道不久后他还是会离开，他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就像上次一样。
白妃宓多扫视了墨溪知几眼：“你最好别胡思乱想太多，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很在意我。”
被她这么拿话一激，他一句话也不说了，只是阴沉着脸。
果然没两天，应弘图即便表现得再犹豫不决、依依不舍，但他还是离开了。
墨溪知舒了一口气：“终于走了，不然我一定忍不住捏死他。”
白妃宓没有提醒他，以他现在的修为这是妄想。她怕一激墨溪知，他就不顾一切动手了。
这时他不忘阴阳怪气：“就怕某人不让我杀他。”
就算白妃宓从没在意过应弘图，但在她眼中，谁都比他这个妖好吧。
“你很在意？”白妃宓问，“下一次你在意的时候不如自己先想想你为什么在乎。”
这个问题墨溪知已经思考过了，他从容一笑：“我想要杀应弘图完全是我心底的仇恨。”
白妃宓点点头，“说来也巧，应弘图也想杀你呢？怎么，你们俩都是因为嫉妒吗？”
“没有嫉更没有妒！”墨溪知斩钉截铁地说。
白妃宓的脸突然贴近了，她就那么凑过来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但笑不语。
她的视线仿佛能将他的皮肤烧灼似的，墨溪知都想躲闪她的眼神了。
白妃宓伸手扣着他的下巴，逼他和她对视：“想要杀戮吗？是追求我的人和妖，都想杀掉吗？下一次起了杀心时，自己先想想。想通了，也许你就能理解我……”
“理解什么？”墨溪知反过来追问，“理解你为什么杀我吗？”
“诡辩！”他愤怒地说。
白妃宓的耐性转瞬即逝，她突然松开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比这还冷漠的神色墨溪知也不是没有见过，“你对我的耐心就只有这么点吧！若不是没有魂契在，恐怕你都杀我不知道多少回了！”
白妃宓叹一口气：“好言相劝你觉得巧言令色，真冷脸了你又受不了。”
墨溪知倔强地和她对视着。
白妃宓抚上他的脸颊，似乎温柔无限，可她口中又说：“是不是真的要来一场最后的生死决斗，你才会觉得尘埃落定？你真的要杀我，我也不会害怕。如果输了，技不如人而已。”
墨溪知多少也了解她的性子，再记仇多疑不过，现在如此轻描淡写地把被杀挂在嘴边，似乎是对他额外宽容。
可……
“可是我根本没害过你，是你先伤的我，是你杀了我！你说得好像从始至终都是我在害你，你颠倒黑白！”
白妃宓的指腹在他眼下拭过，原来他的眼泪已经涌了出来。
但他仍咬牙切齿地说：“是你杀的我！你还要我想，被杀了以后我还要反思我自己吗？！”
白妃宓看出墨溪知有一肚子委屈，她边给他擦泪边开口给他堵住了：“嗯，你好，人坏。”
墨溪知确实想说她坏来着，被她抢先后反而一时无话可说。
他恨恨地看着他，而白妃宓闻到了一点血锈味。
她伸出手指点点墨溪知的下唇：“把嘴张开。”
他咬紧牙关不肯搭理她。
“不听话，我就亲你了。”
吓得墨溪知启开双唇。
白妃宓用手指按着他沾了血的牙，粗略地扫过他整个口腔。
笨嘴拙舌有一点不好，气急了说不出话，就把自己的唇舌咬地不成样子。
她本来是想要安抚他，但手指摸索着就变了想法，她有些好奇：“你的毒牙是哪一颗？”
墨溪知似乎是很配合，将毒牙抵在她手指上。
他就要咬下。
但白妃宓先一步，将手撤出。
比起他的臭脸，她显得脾气好多了，仍然笑眯眯的：“好了，我不逗你了。让我给你治伤。”
妖兽的愈合力惊人，再不治伤口就好了（bushi
咳咳，虽然只是小小的皮肉之伤，但是伤在唇舌，不能说话，实在影响太大。白妃宓也就不吝啬那点灵力，用木系的生发之力让他的伤口快速愈合。
她们现在也仍不过是低阶修士，哪有那么奢侈耗损灵力来治这点让小伤？而且止血就够了，让伤口恢复如初要消耗多少灵力啊！
墨溪知觉得白妃宓有些小题大做，但他也不好刺了她的好意，只是别扭地说：“没想到你们人修的法术还有点用。”
他们妖族顺应自然之力开创功法，而人族则是根据自己的需要创造了许多法术，例如炼器之术，又如白妃宓的治愈之力。
妖族皮糙肉厚，受伤后止血就无大碍，而人族一碰就死，可不得研究精细的医治之法吗？
不知道墨溪知腹诽，白妃宓微微一笑：“我在医治这方面应该有特别的长处。”
其实不是白妃宓的长处，而是这具身体亲近木之力，也就长于治愈之法。
墨溪知不信！
以前，他是被她的天之骄子人设给骗了，但看过她识海中的记忆后，墨溪知已经知道了她的真面目。
精通御器术说明她亲五行中的金，怎么突然又有了木系的长处？但他不敢揭穿她资质低劣的真相，因为他真的怕她亲他。
不明白墨溪知心中所想，白妃宓还想着嘱咐他两句：“以后别再咬自己了。”
她状似哀叹：“要是成为第一只被自己毒死的蛇妖可怎么办啊？”
愚蠢的人类，他怎么可能被自己的毒伤到！
墨溪知冷笑，但他也只敢在心里骂骂白妃宓。
“不可能！”这几个字吐露后，墨溪知就背过身去，不肯面对白妃宓。
墨溪知的泪意来得也快，去得也快，眼看他被自己转移走了注意力，泪闸又关上了，白妃宓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该办正事了：“好了，别闹了，还去不去你洞府了。”
应弘图的到来也不全是坏事，他清除了一部分路上的障碍，让她们的前半部分路程都顺畅无比。
一路上都能看到打斗的痕迹和群妖的残骸，白妃宓忍不住问：“你到底有多少敌人？”
墨溪知脸黑了，勉强为自己辩解一句：“它们并不都是我的死敌，只是些居住在我洞府周围的小妖。永恒的厮杀是妖中的法则，无主的洞府谁都会来抢一抢。”
在这些妖族的尸体中，墨溪知还看到一些曾和他友好往来的熟面孔，不过他不可能告诉白妃宓，这会显得他是可怜的孤家寡人。
后半截道路被一处汹涌险恶的暗流阻拦，应弘图先前也正是被拦在这里无法前进，最终选择放弃。
墨溪知解释道：“虽然我们妖修不像人修那样钻研了炼器之术，但是我们懂得如何运利自然的伟力。海底的暗流就是我洞府外天然的障碍，或许一些有强健体魄的妖族能硬闯过去，但人族却很难通过。”
虽然他现在没有了强大的妖身，但他熟悉这片暗流，当然知道如何通过。但是，他得先告诉白妃宓，即使安然通过，屏障后估计也会有一场恶斗等着她们。
她们不过练气中期的修为，之所以这么急切地来到墨溪知的洞府，是怕他的东西被人先一步抢走。
而白妃宓虽然心急，却不是来平白送死的。
“我有能隐藏气息的法器。”说着，白妃宓就要给墨溪知戴上。
“你们人族真阴险，这样的法器是专门用来偷袭的？”
白妃宓顿了一下，将项链挂在墨溪知脖子上：“天下不太平，有时候我不仅得除妖还要捉鬼，这是用来在鬼物面前隐藏气息的。不过你说的对，偷袭可以是这法器的新用途。”
墨溪知低头一看，项上的红绳挂着一只铃铛垂落：“隐藏？这铃铛是是用来让鬼更好地发现你？”
白妃宓用手指勾了勾他胸前的铃铛，法器未激活时能听见清脆的响声：“多动动脑子。将隐藏气息的法器做成铃铛形状，谁能想到？”
她又扔给他一个储物袋，先前他是以大妖的修为在体内开辟了储物的空间，但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曾经墨溪知拒绝接受她的法器，但如今他不扭捏了，快速将法器祭炼，又化做原形。
白妃宓看见一条巨蛇盘卧在她面前，俯视着她，抽动着蛇信子吐露着人语：“趴在我身上，我带你过去。”
从善如流，白妃宓骑在他身上，抓住他蛇头上突兀挂着的红绳。
墨溪知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匹被抓紧缰绳的马。果然，他们妖族就不应该用法器！
“看来你是非杀我不可啊，早就连我洞府的踪迹都掌握了。”墨溪知冷声说。
要杀他这一点白妃宓承认，但她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句：“本来像你这样大妖，特别你还隐世而居，没人会轻易招惹。除非你成为我的隐患，我人生路上的拦路虎……”
“我没想过当你的敌人！”墨溪知打断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墨溪知听到这一句，冷哼一声，“那现在我是你的敌人了。”
“好吧，”被打断两次，白妃宓也有点不爽了，“作为任何人的敌手，你都记住，你要警惕，别露出太多破绽。”
两人心中都有不忿，气氛沉默僵硬。
还是墨溪知沉不住气，先开口：“我们还要去我的洞府？难道你想和应弘图碰面？”
“他已经收到回京的旨意，逗留不了多久，我们只要等着就行了。”白妃宓先是这么说。
其实她也没想到应弘图还滞留在此，看来他是真的很想找到她的踪影啊。但她知道不久后他还是会离开，他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就像上次一样。
白妃宓多扫视了墨溪知几眼：“你最好别胡思乱想太多，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很在意我。”
被她这么拿话一激，他一句话也不说了，只是阴沉着脸。
果然没两天，应弘图即便表现得再犹豫不决、依依不舍，但他还是离开了。
墨溪知舒了一口气：“终于走了，不然我一定忍不住捏死他。”
白妃宓没有提醒他，以他现在的修为这是妄想。她怕一激墨溪知，他就不顾一切动手了。
这时他不忘阴阳怪气：“就怕某人不让我杀他。”
就算白妃宓从没在意过应弘图，但在她眼中，谁都比他这个妖好吧。
“你很在意？”白妃宓问，“下一次你在意的时候不如自己先想想你为什么在乎。”
这个问题墨溪知已经思考过了，他从容一笑：“我想要杀应弘图完全是我心底的仇恨。”
白妃宓点点头，“说来也巧，应弘图也想杀你呢？怎么，你们俩都是因为嫉妒吗？”
“没有嫉更没有妒！”墨溪知斩钉截铁地说。
白妃宓的脸突然贴近了，她就那么凑过来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但笑不语。
她的视线仿佛能将他的皮肤烧灼似的，墨溪知都想躲闪她的眼神了。
白妃宓伸手扣着他的下巴，逼他和她对视：“想要杀戮吗？是追求我的人和妖，都想杀掉吗？下一次起了杀心时，自己先想想。想通了，也许你就能理解我……”
“理解什么？”墨溪知反过来追问，“理解你为什么杀我吗？”
“诡辩！”他愤怒地说。
白妃宓的耐性转瞬即逝，她突然松开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比这还冷漠的神色墨溪知也不是没有见过，“你对我的耐心就只有这么点吧！若不是没有魂契在，恐怕你都杀我不知道多少回了！”
白妃宓叹一口气：“好言相劝你觉得巧言令色，真冷脸了你又受不了。”
墨溪知倔强地和她对视着。
白妃宓抚上他的脸颊，似乎温柔无限，可她口中又说：“是不是真的要来一场最后的生死决斗，你才会觉得尘埃落定？你真的要杀我，我也不会害怕。如果输了，技不如人而已。”
墨溪知多少也了解她的性子，再记仇多疑不过，现在如此轻描淡写地把被杀挂在嘴边，似乎是对他额外宽容。
可……
“可是我根本没害过你，是你先伤的我，是你杀了我！你说得好像从始至终都是我在害你，你颠倒黑白！”
白妃宓的指腹在他眼下拭过，原来他的眼泪已经涌了出来。
但他仍咬牙切齿地说：“是你杀的我！你还要我想，被杀了以后我还要反思我自己吗？！”
白妃宓看出墨溪知有一肚子委屈，她边给他擦泪边开口给他堵住了：“嗯，你好，人坏。”
墨溪知确实想说她坏来着，被她抢先后反而一时无话可说。
他恨恨地看着他，而白妃宓闻到了一点血锈味。
她伸出手指点点墨溪知的下唇：“把嘴张开。”
他咬紧牙关不肯搭理她。
“不听话，我就亲你了。”
吓得墨溪知启开双唇。
白妃宓用手指按着他沾了血的牙，粗略地扫过他整个口腔。
笨嘴拙舌有一点不好，气急了说不出话，就把自己的唇舌咬地不成样子。
她本来是想要安抚他，但手指摸索着就变了想法，她有些好奇：“你的毒牙是哪一颗？”
墨溪知似乎是很配合，将毒牙抵在她手指上。
他就要咬下。
但白妃宓先一步，将手撤出。
比起他的臭脸，她显得脾气好多了，仍然笑眯眯的：“好了，我不逗你了。让我给你治伤。”
妖兽的愈合力惊人，再不治伤口就好了（bushi
咳咳，虽然只是小小的皮肉之伤，但是伤在唇舌，不能说话，实在影响太大。白妃宓也就不吝啬那点灵力，用木系的生发之力让他的伤口快速愈合。
她们现在也仍不过是低阶修士，哪有那么奢侈耗损灵力来治这点让小伤？而且止血就够了，让伤口恢复如初要消耗多少灵力啊！
墨溪知觉得白妃宓有些小题大做，但他也不好刺了她的好意，只是别扭地说：“没想到你们人修的法术还有点用。”
他们妖族顺应自然之力开创功法，而人族则是根据自己的需要创造了许多法术，例如炼器之术，又如白妃宓的治愈之力。
妖族皮糙肉厚，受伤后止血就无大碍，而人族一碰就死，可不得研究精细的医治之法吗？
不知道墨溪知腹诽，白妃宓微微一笑：“我在医治这方面应该有特别的长处。”
其实不是白妃宓的长处，而是这具身体亲近木之力，也就长于治愈之法。
墨溪知不信！
以前，他是被她的天之骄子人设给骗了，但看过她识海中的记忆后，墨溪知已经知道了她的真面目。
精通御器术说明她亲五行中的金，怎么突然又有了木系的长处？但他不敢揭穿她资质低劣的真相，因为他真的怕她亲他。
不明白墨溪知心中所想，白妃宓还想着嘱咐他两句：“以后别再咬自己了。”
她状似哀叹：“要是成为第一只被自己毒死的蛇妖可怎么办啊？”
愚蠢的人类，他怎么可能被自己的毒伤到！
墨溪知冷笑，但他也只敢在心里骂骂白妃宓。
“不可能！”这几个字吐露后，墨溪知就背过身去，不肯面对白妃宓。
墨溪知的泪意来得也快，去得也快，眼看他被自己转移走了注意力，泪闸又关上了，白妃宓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该办正事了：“好了，别闹了，还去不去你洞府了。”
应弘图的到来也不全是坏事，他清除了一部分路上的障碍，让她们的前半部分路程都顺畅无比。
一路上都能看到打斗的痕迹和群妖的残骸，白妃宓忍不住问：“你到底有多少敌人？”
墨溪知脸黑了，勉强为自己辩解一句：“它们并不都是我的死敌，只是些居住在我洞府周围的小妖。永恒的厮杀是妖中的法则，无主的洞府谁都会来抢一抢。”
在这些妖族的尸体中，墨溪知还看到一些曾和他友好往来的熟面孔，不过他不可能告诉白妃宓，这会显得他是可怜的孤家寡人。
后半截道路被一处汹涌险恶的暗流阻拦，应弘图先前也正是被拦在这里无法前进，最终选择放弃。
墨溪知解释道：“虽然我们妖修不像人修那样钻研了炼器之术，但是我们懂得如何运利自然的伟力。海底的暗流就是我洞府外天然的障碍，或许一些有强健体魄的妖族能硬闯过去，但人族却很难通过。”
虽然他现在没有了强大的妖身，但他熟悉这片暗流，当然知道如何通过。但是，他得先告诉白妃宓，即使安然通过，屏障后估计也会有一场恶斗等着她们。
她们不过练气中期的修为，之所以这么急切地来到墨溪知的洞府，是怕他的东西被人先一步抢走。
而白妃宓虽然心急，却不是来平白送死的。
“我有能隐藏气息的法器。”说着，白妃宓就要给墨溪知戴上。
“你们人族真阴险，这样的法器是专门用来偷袭的？”
白妃宓顿了一下，将项链挂在墨溪知脖子上：“天下不太平，有时候我不仅得除妖还要捉鬼，这是用来在鬼物面前隐藏气息的。不过你说的对，偷袭可以是这法器的新用途。”
墨溪知低头一看，项上的红绳挂着一只铃铛垂落：“隐藏？这铃铛是是用来让鬼更好地发现你？”
白妃宓用手指勾了勾他胸前的铃铛，法器未激活时能听见清脆的响声：“多动动脑子。将隐藏气息的法器做成铃铛形状，谁能想到？”
她又扔给他一个储物袋，先前他是以大妖的修为在体内开辟了储物的空间，但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曾经墨溪知拒绝接受她的法器，但如今他不扭捏了，快速将法器祭炼，又化做原形。
白妃宓看见一条巨蛇盘卧在她面前，俯视着她，抽动着蛇信子吐露着人语：“趴在我身上，我带你过去。”
从善如流，白妃宓骑在他身上，抓住他蛇头上突兀挂着的红绳。
墨溪知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匹被抓紧缰绳的马。果然，他们妖族就不应该用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