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就有东坡先生与狼的警世故事,我们后人为什么会选择遗忘呢,是没有理智还是容易重复的上当受骗?对于野兽和披着人皮的野兽,不存在什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去说去救,甚至手下留情,简单而又直接的就是杀了,用这些野兽的“血”提醒自己和兄弟们:“如果活下去,老了的时候,回首往事不留什么遗憾和后悔”,甚至后人的评论,那就用一句话告诉他们:“不经世间沧桑,少评前人错对”.......

    听着张贵银给我讲述来到这里的事情,我皱着眉头仔细听着记着,心里同样盘算着怎么面对下面的问题……

    “长官!你先休息!我出去安排一下兄弟们!”张贵银看着沉默不语的我小声说;

    “哦!没事!张贵银外面的岗哨是怎么安排的?那三十多个去“西南联合大学”的学生安按好了没有!是这你将“宋永存”的少年营安排在他们所住的院子周围院子!然后将刘骆驼他们安排在村子中间的院子!现在带人给村子周围设置“诡雷”路上也设置!告诉大李村的所有人,没事不要出门!然后去找周登富把枪换了,换成日式三八步枪!兄弟们吃饭的问题不用操心!李晨波他们来安排!把咱们住的院子中间的“女儿墙”推了!去安排吧!”!

    “是!长官!你打死野猪和野狼的肉都带着,我们打死的都来不及带上,兄弟们只能割下些肉带上吃!可惜了呀!”张贵银笑着挠了挠头对我说;

    “行了!今天晚上让兄弟们纯肉吃饱!快去安排”我笑着站了起来说,看着张贵银提步枪的背影笑了笑,向前一跛一跛的走向门外......

    短短的十几步让我己经满头是汗了!坐在刘三宝和矿诺川搬来的椅子上笑了笑:“三宝,你知道兄弟们中有没有会刮头和胡子的?”;

    “啊!长官!还真有一个,不过他的工具有点吓人,我去叫毛云山来!”刘三宝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矿诺川看着刘三宝的背影笑着对我说:“长官!这毛云山是用一个镰刀给人刮头刮胡子!看着挺吓人的”;

    “是吗?没事只要不刮破就成!”我笑着回了一句;

    当手放在这个木桌上时,不由得多看了一下这个黑亮的木桌,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木头桌:“阿爸!你喝茶水!”丫头秀珍提着一个黑呼呼的茶壶和抱着几个黑粗瓷碗的杨静走到桌前说;

    “好!你们住哪里呀、秀珍?”我抬头看着两个丫头问?

    “阿爸!我们和孔姨、王军医、刘军医住在后面的院子!放便给你换药!”丫头秀珍一边给我倒热茶一边说;

    “哦!后面的院墙检查了没有?”我停下准备拿茶碗的手看着丫头秀珍问?

    “啊!这个没有!”丫头秀珍对我说;

    “矿诺川、顿珠郎吉去检查后面的院墙!”我看着两个正在擦子弹的兄弟说;

    “是!长官!”矿诺川放下子弹对我说........

    毛云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精瘦汉子,但是他用一把磨的寒光闪闪的镰刀给我刮头刮胡子,就和用刮头刀一样舒服......

    几个丫头和孔令俊、王小微、刘诗站在一旁看着.....洗头后我笑了,抬起包着纱布的手摸了摸光头:“毛云山,你是哪里人呀!为什么不用刮头刀呢而是用镰刀呢”我笑着问;

    “回长官!我是山东人,我们老家穷,穷的一家几口人穿一条裤子和衣服,一个破被子!这镰刀是我们唯一的家当了,所以我就用它刮头!时间长了就熟练了,没当兵前用它混口饭吃!我是济南会战中被征抬伤兵的,后来就当兵了......”毛云山看着我憨厚朴实的说;

    “哦!你们都坐呀!站着我还要仰头说!毛云山我看你的拳头上有老茬!是不是练过拳脚功夫!”我笑着对这个兄弟说;

    “回长官!没有拜过师练武,日本鬼子杀了我们全村一百多口子,我要报仇,所以天天打村!我要砍二百个鬼子的头!报仇!”毛云山看着很平静的说,但是他的眼神中带着无限的杀意……

    院子里安静了,所有的人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毛云山......

    “好!去告诉你们许队长!你以后跟我行动!去吧!”我笑着对毛云山说;

    “是!长官”毛云山立整挺胸回答我;

    但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兄弟毛云山在以后的“诺曼底登陆”战中领着兄弟们打出了威名......() ()

    三个院子的“女儿墙”被兄弟们推倒了,几个会盘炉灶的兄弟靠墙砌的五个大炉灶,没有多久炉灶上的大铁锅里冒出的肉香,我笑了......

    “长官!换完药吃饭!”王小微、刘诗、牛民道走到我面前说;

    皱了皱眉头苦笑着说:“多久能好呀!”?

    三个人看了看我没有回答.......

    新的问题总是让我意想不到,当拆开纱布后,王小微和刘诗看着我的左手愣住了因为“四个手指”中间新肉长在了一起.......

    “长官!我必须用刀将新肉割开,要不......”王小微看着我小声说;

    “啊!是吗?要!要分开?用刀割开,疼呀!我的妈呀……”我的声音不大但是院子里没有了声音......

    “是!要不、要不就......”王小微看着我......

    看了一眼外面走进院子的周登富、钱林虎、许伟、张贵银、刘骆驼心里一阵哆嗦叫苦,但是在兄弟们的目光下,我又不得不强装无所谓:“那就拿刀划开吧!我还得用手呢?”我自己都能感到自己的声音发颤……

    钻心的疼痛让我心里不停的扭动着身体,血从双手上涌出滴在地上,周登富、钱林虎、许伟、张贵银、刘骆驼、矿诺川死死的压着我......此刻我也能感受到牛民道用手中的小刀将我手上的伤疤一块块揭下来......

    咬呀!就是为了不喊出声,紧紧闭上眼睛中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挣开眼睛时,我己经到了屋子里的热炕上,一阵头晕目眩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燃烧的大号油灯,再看看屋里的周登富、钱林虎、许伟、张贵银、刘骆驼、王小微、刘诗、孔令俊、牛民道笑了笑:“妈呀!我的妈呀!割开了!疼死我了!妈呀!”肚子里这时伴随着疼痛传来......

    “周登富呀!快让李晨波给我准备两大碗肉吧!我真的饿了!”我的这句话话让屋里的人都笑出了声......

    王小微和刘诗轮流给我喂着碗里的肉,这一刻虽然手疼,但是我感觉越疼越能吃.......三大碗肉和七八个窝头进了肚子,我这才感觉到不再冒虚汗了......

    看着大黑和大妞、二妞爬在门口大快朵颐的吃肉,我不由的想起路上还救下二只黑熊,对着门口大喊了一声,刘三宝走了进来:“长官!什么事?”;

    “三宝!路上救下的两个小黑熊谁看看呢?还有那头狼和狈狼死了没有?”我看着刘三宝问;

    “长官!小熊让朱亚盘要去看着呢!路上抓的狼和狼狈被关在木笼子里,马三宝和几个兄弟做了一个大木笼,钱林虎说是这样设“陷井”.......周围设了不少“诡雷”呢?”刘三宝看着热炕上的我说........

    “长官!借你的长刀使使可以不”钱林虎走进屋子看着热炕上的我讨好的说!

    “行!把长刀和“镰刀”都拿去用!但是先扶我去撒泡尿去”我笑着说;

    “啊!盅!长官......”钱林虎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起来........

    人生的尴尬都让我碰到了,上茅厕解裤子也兄弟帮忙,提裤子也要帮忙,这就算了吧,但是丢人的是还尿了一裤子.........

    我心里明白兄们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依旧扶着我回了屋子.......

    王小微、刘诗、许伟、张贵银坐在屋子里,王小微拿着一条裤子坐在热坑边看着一跛一跛的我......

    钱林虎、许伟、张贵银简单给我说了一下外面兄们的情况,然后走了出去.......

    王小微和刘诗红着脸指了指裤子:“换了吧!”;

    “啊!我、我、我自己来吧!”我尴尬的说;

    “行了!长官!你的手不要动!给你以前换药时.......什么不好意思!”王小微和刘诗红着脸说.....

    “顿珠郎吉,把屋门关上,让大黑和大妞二妞呆在屋里!你去帮其他兄弟们吧!”我看着走进门的顿珠郎吉说;

    “哦!我和矿诺川、刘三宝就守着个院子”顿珠郎吉老实的说;

    “好!把我的步枪刺刀上了、子弹上好”我笑着说.........

    这一刻我心里忽然升起一个预感:“这晚上、大李村不会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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