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赶路只能靠双脚和骑马、赶马车!人走的时速可以每天达到六十里路,而骑马则可以走一百多里,这还是在大后方,不必担心有什么盘查!而脚下的路就不一定好走了,尤其是在下雨天的山路上走,崎岖的山路蜿蜒曲折,但是也有一种感觉就是美,日出的红日,黄昏的夕阳........

    几天的赶路中,我的屁股再次从磨破到好,虽然中途我也和兄弟们跟着马又跑又走的锻练,但是还是不太习惯骑马走山路!

    “矿诺川去叫胡立铁把我的长刀拿来,好多天都没有练了!”我笑着对身边的矿诺川说;

    “是!长官!”矿诺川向前面跑去!

    “银宝!你这小猴子什么时候跟着来的”我在一阵唧唧咋咋的声中向忽然骑在马背上的猴子“银宝”笑着说,“银宝”应该能听懂我的话似的对我一阵挤眉弄眼唧唧咋咋......

    此时的猴子“银宝”已经不是那个瘦小的猴子了,而是一只比其它猴子长的强壮还大些的猴子了,“银宝”长大了.......

    在跑动中挥动着手中的锯般的长刀,不停的练习,也是让我一身的大汗!现在我不用操什么心,身边的兄弟们已经都是“老算盘”了.......

    一路上经过的村镇和路上依旧可以看到很多伤兵兄弟,看着他们托着残躯在田里拼命的劳作,这一刻我还是皱起了眉头……

    第八天我们走到了“PZH”这个大县城第一次接受了这里国军的盘查,看着前面的“路马”“铁丝网”再看着在前面交涉的路东沣、楚晋堂和一个上尉军官,看着盘查口里“吊儿郎当”随便背着步枪的士兵,我真的无语,难道这就是大后方吗?这时三十多个穿着破旧不堪军衣,脚上穿着草鞋的伤兵,有的一条裤腿空着,有的一条衣空着......

    他们柱着拐杖相互搀扶的从通往县城的路上走来....

    这一幕让我有些吃惊,吃惊的是为什么这么多人?在我的沉思中前面还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伤兵的背后一群背着步枪穿着灰色布衣的壮汉追上这些伤兵抬手便打......

    也在此时身边的兄弟们下意识的卸下背着的步枪,而前面盘查口的士兵却嘻笑着抽着烟看着......

    “晏长官!.....”朱亚盘看着我叫了一声;

    “嗯!”我嗯的同时已经掏出了手枪对天扣动了扳机.......

    枪声回荡在这个大山深处的县城上空!

    枪声也让嘻笑的士兵在慌乱中端起了步枪对准了前面的兄弟!而兄弟们在枪声中已经举了起来……

    对峙!黒洞洞的枪口相互对峙!

    殴打伤残兄弟的十几个壮汉也停了下来!看着我们这队兄弟.......

    眯着眼睛迈步向前面走去心里盘算着,强压着心里无名的怒火看着前面的国军中尉:“把障移开!听见没有”我冷冷的大声说;

    中尉手里举起了驳壳枪冷笑的看着我:“锤子!来到这里了,你们是龙盘着,你们是虎卧着!老子们是国军六十集团.......”在中尉说话时扫过他手中的驳壳枪心中一阵冷笑,子弹没有上膛!

    在他的“军”子没有说出口时,抬手的同时再次扣动扳机.......

    血在中尉倒地后流了出来,盘查站的士兵举着步枪看着地上的血和被打的没有半边脸的中尉尸体开始了哆嗦和发抖,随着路东沣的一声大吼:“放下枪、蹲下、抗命一律杀无赦”......

    路东沣的吼声和周围路过已经吓傻的百姓一下子蹲在地上,步枪扔在地上的声音同时传来.......

    路障被周杠一个人移到了一边,提着枪向那些被打的倒在地上的伤兵兄弟们走去......

    “你们是那个部队的?为什么这么多伤残兄弟?他们为什么打你们!”我看着这些兄弟问;

    这时候一个身材清瘦的中年兄弟扶地咬牙站了起来,当他举手警礼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他的左衣是空的,看着这个脸上被打出血还向我警礼的兄弟:“回长官!我们是滇军新编三十一师的,我叫王树功,我们这些兄弟是滇军新编三十一师唯一活下来的兄弟,我们师在“常州战役”到“武汉会战”拼完了,就回来了我们五十七个伤残兄弟!现在领了“抚恤金”回家!”......

    我一脸认真的插好手枪回礼:“哦!他们为什么打兄弟们呢?”我看看王树功问;

    “我们从重庆走到这里给我们连长家送....送抚恤金.....但是!唉!”王树功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

    “报告长官,这里住守的金营长要霸占我们连长的老婆和我们连长家里的买卖,这些打我们的人就是他们家的护院!而且霸占我们郭连长老婆和家产的营长还是我们郭连长的“磕头把兄弟”!”地上一个没有小腿的兄弟摸着鼻子的血说;

    “是!今天我们去时他们就在捆梆郭连长的老婆,我们上去说了几句,他们就把我们打出来,周围人说这个叫金营长,他们家在这里势力人,开钱庄、當铺、烟馆、妓院……县长是他二叔”......

    这几分钟的时间兄弟们已经缴了盘查站士兵的枪,看着兄弟扶起这些伤兵兄弟,转身对路东沣说:“把枪给这些兄弟!今天下午我们不走了,进这个县城看一看!刘骆驼、胡立铁检查一下“马掌”,周杠去把那几个带过来”我指这那几个壮汉说.......

    世上总有一些人在做恶时不知道死神在向他们走近!

    看了看周围的行人,竟然没有人走,他们在不远处放下背着的“竹笼”看着,这让我有点好奇!什么原因?随着一声“你们放了我们我们金家你惹不起!我们二爷是县太爷!”为首的壮汉忽然大声的喊.......

    “是吗?”我冷冷的看着说完抬手扣动了扳机......

    在此刻没有什么理由,这样的土流氓如此嚣张跋扈,平时面对老实的百姓会怎样……

    枪声中一个声音传来“杀的好!不是不报日子未到!现在到了!哈哈.....”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老人领着一个小女孩大声重复的对着天空说.......

    再看已经吓得跪在地上磕头的几个壮汉摇了摇头:“杀了!”......

    枪声响起,身边的矿诺川、马三宝、周杠、顿珠郎吉手里的驳壳枪冒着一缕硝烟!这一下周围不是安静了,而是炸了锅一般:“杀的好!杀的好!这些畜生……”.......

    “王树功、扒了他的衣服洗了穿上,现在任务你为盘查站的上尉连长!隶属“军统独立行动队”带领你的兄弟和这些兄弟,守住盘查站!楚晋堂给王树功连长写一个证明!”我给王树功大声说;

    “是!长官!”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只有在这个战争年代里可以!而且在重庆的日子里我也知道“军统”的权利之大.......

    “长官!国民革命军滇军新编三十一师所有兄弟归队!向长官敬礼!守住“PZH”盘查站!”.......

    王树功和这些兄弟不愧是尸山血海的战场走出来的,应变能力之强在伤残兄弟们握到武器的那一刻体现出了什么是从战火洗礼中活下来的精神!

    “报告长官!前面从县城里出来了一队士兵,大约有一百多人!”周锐跑到我面前小声说;

    “嗯!去告诉路东沣队长!警戒”我看着通往县城的路,几匹马后跟着一队士兵杀气冲天的向这里跑来……

    给弹夹压上子弹,看着不慌不忙把几具尸体吊在路边树上的兄弟笑了笑.......

    对面的士兵终于站成了一排举枪瞄准了我们,竟然还有三挺轻机枪!眼睛的余光看周围的百姓不但没有少,而且又来了不少,但是瞬间想明白了,这里毕竟是出进县城的要道......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在这里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伤我士兵、伤我百姓”对面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头戴礼帽五十多岁的男人大叫着,阳光下猛然看到他胸口的蓝色徽章,我心里一阵冷笑.......

    “我们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独立行动队的!我们在晏长官执行任务,你们是干什么的!敢阻拦我们公干!放下武器!”路东津已经重新给领口带上了中校军衔大声对着对面喊.........

    “阿爸我给你把军衔带上吓死他们这些王八蛋”丫头秀珍从我背后走到前面说;

    “好!”我笑着说,其实心里也是有点激动,虽然是职务军衔,但是也是“少将”........

    “卑职接国府党部任命是这个县的县长”看着走到我面前脱下礼帽鞠躬的男人鼻子里“嗯”了一声!

    “报告长官!卑职是国民革六十军二十二师住守本县城的少校营长“金桥山””;看着面前这个“龟背蛇腰”脸色偏白的瘦高个军官,我心里明白了,他在吸“大烟”同时也被酒色淘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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