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或者应该说是逃亡的跑开始了,只有活才是真的,死了也是自己的命,因在完成誓言与承诺的路上随时随地都会倒下,倒在没有人知道的荒山野岭,倒在那个小村庄、小县城!倒下并不可怕,真的到了那一刻也许会笑着对老天爷说:“我尽力了!承诺与誓言也就完成了.....”.....但是只要有一丝生机就要努力活下去,活着就要讨说法讨公道,直到赶尽杀绝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

    “长官,咱们现在应该在地下百米深的地方!咱们怎么出去呢?”牛民道一面给我伤口上药粉一面说;

    “这个....只有....走!但....一定要....注意....四周的..动静...只要发....现在小...虫子....小动物....肯定就...就能出....出去!”疼的我紧握双拳艰难的说!

    “长官!你有点发烧了!身上开始发烫了”牛民道的话音传来......

    “长官、给你包一下手!手掌的皮都没有了!这狗日的冻死人的天气”牛民道说着.....

    这一刻疼的我紧紧咬着牙,心里想:“狗日的刚刚也没有感到双手疼呀!”........

    “路东……沣.....杨东华...你们清点....武器和...子弹....按排兄弟....们放哨....有动静....直接...直接...开枪!”.....

    疼痛让我紧紧咬着牙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一阵巨烈的疼痛从左肋下传来“呀.....”咬牙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这一刻看到的依旧是火把的光,用力转头看四周依然是石头壁,“牛民道!快点长官醒了!”马三宝在担架边大声喊牛民道......

    “长官!你醒了!”牛民道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还在发烧!今天要重新处理伤口了!要不然背上的和腿上的还会继续感染!长官”火把光下的牛民道边走边说;

    “我....给我...喝...口水”这一刻真的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冰凉的水流入我发热的身体时,我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昏睡了多久了”........

    不等我问抬着我的巴图勒回过头说:“长官主子!你从昨天到现在昏睡,而且还说了好多我们听不懂的话,什么七爷、八爷、兄弟们,不要走呀!什么的好多的糊话!”;

    “嗯!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吃力的说.....

    没多一会我在担架冷的开始哆嗦了.....

    再次停了下来,火堆旁,牛民道和兄弟们扒光了我的衣服,牛民道手里拿着手电筒开始仔细检查我的伤口......

    尖刀在火上烧红了,牛民道看着我苦涩的说:“长官!忍一下,你的后背和大腿发现了四个很小的弹片!我给你取出来!你咬着这个!周杠、巴图勒、王四宝、刘猛压住长官!”.......

    疼痛再次从后背传来,嘴里紧紧咬着破布,这一刻我听到了烧红的刀割开肉时的气味......

    金色的麦浪、一望无际的田野,那些兄弟们向我跑来他们喊着:“长官!挺住呀!你一定要活下去!把日本鬼子赶尽杀绝呀!为兄弟们报仇.......看着那些不认识的男女老幼,他们也在看着我、兄弟挺住、给我们报仇讨公道!拜托了......!金色的麦田里全是曾经的兄弟和认识不认识的乡亲们......”........

    “我!不能....死....我一定...给你们讨个...公道”喊声中我睁开了眼睛......

    “牛民道快点拿水,长官醒了!”马三宝大声喊着,回音向四周延伸......

    牛民道伸手摸着我的额头:“嗯!长官不烧了!长官把这药吃了!幸亏咱们在路上抢了不少西药,就是带的有点少了!云南百宝丹真的不错!”牛民道一面一面给我嘴里塞进三片药,凉水依然让我打了个哆嗦.....

    “给.....给我点.....吃的!”我真的是没有力气说话了……

    咸咸的肉块吃力的咽下去,这也是我第一次感到吃肉这么费劲!肉虽然是冰一样的冷,但是肚子饿也是无法忍受!

    “长官!真是英雄人物,以前我听书认为都是夸大的!看到长官身上的伤疤和咬着布时.....马三宝给我讲长官每一道伤疤的来历....我服了!兄弟王四宝对天发誓,永远跟着长官走!绝无二心!”王四宝单腿跪地对担架吃肉的我抱拳说;

    “还有我!我刘猛也发誓!”........

    “肚子有粮心不慌”这话一定不假!

    终于在周杠的扶着下我坐在了担架上借着火光看了看四周,山洞有五六米宽、四五米高,石壁上有一道道水纹线,仔细看地面不知是长年水冲的还是天然的,显得并不是疙里疙瘩……() ()

    看着围坐在火堆旁的路东沣、杨东华、周杠、巴图勒、王四宝、刘猛笑了笑:“我们....走了……几天了……走了多....远了....有没有遇....岔口?”;

    “长官!我们在这里走了两天了!我看时间,也计算了一下,我们走出了上百里路!岔口和什么虫子小动物没有看到!这应该是地下水道,我看了一下石壁上的水纹线,这里应该有三米上的水流,而且水里会冲沙石,还有枯树木头!要不这路不会这么好走!人住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只要向上走肯定能走出去!”杨东华看着我说;

    “嗯……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吃的?”我脸色平静的问?

    “我们还能坚持两到三天的口粮!现在我们有九把驳壳枪、五杆步枪、十颗日式手雷、还有一挺刘易斯式机枪、子弹五百发!刺刀、斧子兄弟们都有,手电筒四个、伤药还有!哦!还有铁铲、榔头、绳子、洋火柴五盒!就是没有多少火把油布和棉衣了,周杠和牛民道都穿开裆裤了!幸亏这地洞也不太冷....呵呵……”路东沣笑着对我说.....

    “我们.....必须...走快.....现在就....走”我看了看了看黑暗的前方说.......

    继续被兄弟们轮流抬着向前走……

    我却不知道的是关东军司令部内的做战会议室各特务机关和日本鬼子各地住日军联队长及满洲国军事司令官张景惠和副司令官“于芷山”(注:于芷山:辽宁台安人,早年曾在佟占山处从匪,后转投张作霖,担任过东北军团长、旅长、师长、警备司令。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于芷山自称“东边保安司令”,随即发表“独立宣言”,公开投降日寇,并在伪满洲国成立后,出任伪奉天省警备司令官,随后一路官至治安部大臣、参议府参议.....)也在会议室中.......

    关东军特高科“敬山惠兵郎”少将对众人说:“我们在齐齐哈尔的侦测组侦测到电台的信号源,就在爆炸的当晚,有几部电台非常活跃.......”一张大网如同一个野兽的血盆嘴一样张开了.....

    两天的时间里关五常和周登富领着陈俊峰、王权翰、金伟连、王续峰、陈小民、刘文杰,任选斌、刘剑、吴忠、孙雪开着一辆抢到的卡车奇迹般的穿过了混乱的“萨尔图”;

    让周登富和王权翰想不明白的是,在经过一个重兵把守的盘查站时,他们看到了“原田横滨大佐”!这一刻的突然变化让兄弟们拔枪都来不及.......

    而原田横滨大佐如同不认识他们一样看了看卡车,然后冷漠的说:“これはあなた方の連隊が交換した通行証で、途中で不審な支那人をよくチェックしてください!(注:这是你们联队更换的通行证,沿途仔细检查可疑的支那人!”然后递给王权翰一个小皮包,不等王权翰说话,抬手命令放行.......

    通往哈尔滨的那个三岔路口一行兄弟终于在此和留下接迎的马九娃、王伍嘉、周锐和阿木善汇合了.......

    重庆的家里此时妈妈正和挺着大肚子的宋琼颐、孔令仪说话,而隔壁院子的岳母和岳父已经高兴的不行了,两个老人各自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正在商量两个男孩必须有一个姓王!王文静头上戴着棉帽躺在床上听着.......

    而我们却在这一刻遇到了一个难题:岔路口!前面有分成了两个洞.......

    “长官!我们向那个洞走?”路东沣抓着头发皱着眉头看着担架上的我问?

    “王四宝、刘猛....你们都是.....摸金的.....你们看一下...向那边....走?”我忍着疼痛说;

    “这个!长官!我们也看不出来呀!”刘猛一脸为难的说!

    “放我.....下来!”深吸一口气对周杠说......

    “周杠.....把..鞋脱.....一只.....向上扔....鞋底向....上走...这边”我忍着疼痛扶着巴图勒站了起来,但是伤口又疼的让我弯下身子!

    随着周杠的这一扔,几个兄弟看着落在石地上的鞋,“鞋底真的向上”我也是笑了……

    继续向这个黑暗的山洞里走.....

    忽然前面王四宝举着火把蹲下来看着石头路.....

    “长官!神了,我们走对方向了!”王四宝的声音让兄弟们停下了脚步看着石头地......

    正在纳闷时王四宝站起来笑着说:“长官、你们看、这里的中间有前人铺过的痕迹!摸金都知道,这叫“神道”或叫“升仙道”......”王四宝笑着对兄弟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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