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1章 副处
夜幕低垂，时针悄然指向了十点的刻度，贺子秋拖着满身的疲惫踏入家门。
迎接他的是客厅里热气腾腾的火锅，以及围坐一桌、笑语盈盈的家人，正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他共享这温馨晚餐。
最令人意外的是，他目光所及之处，一位既熟悉又带有些许陌生感的人正静静地坐着――凌霄。
四年未见，重逢的这一刻，贺子秋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嚷道：“嘿，凌霄，终于舍得从你那两位‘吸血鬼’妈妈和妹妹身边脱身，回来了？
啊！四年了，你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过的吗？我一个人被尖尖欺负啊，我挨打啊，我可怜啊！”
李尖尖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柳眉倒竖，反驳道：“小哥，你颠倒黑白！学校的宿舍卫生、伙食可都是我一手包办的。
每次回家，爸还总说我学习不用功，正好学点家务，好让你能专心学业。你倒好，反过来还埋怨我，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她便作势欲扑，却被贺子秋轻松制住，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两人间的嬉闹为这餐桌增添了几分活力。
众人见状，皆是笑而不语，这些年来，这样的场景在他们之间早已屡见不鲜。
凌霄在一旁默默观察，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感慨，离开四年，这个曾经无比亲密无间的家，竟让他有了一丝陌生与隔阂。
“乐爷，救命啊！下次我一定带齐明月去女澡堂见识见识！”李尖尖挣扎不得，突然大喊求助。
“喵～”
【什么洗澡不洗澡的，我爱铲屎官！】
贺子秋连忙松手，正色坐好，还不忘给乐爷夹上一筷子美味，以示安抚。
李海潮适时地发话：“好了，好了，人都到齐了，咱们开饭吧。”说着，他也给小黄猫添了一块羊肉卷。
用餐间隙，凌和平好奇地询问：“子秋，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找你？都是些什么事啊？”
贺子秋淡然一笑：“还能是什么事情，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要么是为钱，要么是为权，反正都是那些事。”
凌和平点头表示理解：“也是，辛苦了，来，吃菜。”
有时候他都觉得离奇，现在贺子秋这个干儿子，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好多人的命运线。
就说去年，他一下子就被提拔成了高级长官，副处。那气派，回老家吃顿饭，直接就被安排坐到了主位上，大家都热情卑微凌处，凌处地喊。
他筷子不动，别人哪敢先动？他夹哪道菜，桌上的转盘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没人敢去转。他说不喝酒，那就真是一滴不沾，大家伙儿都得跟着他的节奏来。
巴适！
李海潮却有些放心不下，皱着眉头问：“子秋啊，你在外面可别随便给人承诺啥的啊。那官场商场，水深得很，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卷进去，你得时刻提防着点儿。”
贺子秋一听，嘿嘿一笑，安慰道：“爸，您就放心吧。我能有今天，全靠我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还有领导他们看在我学识的份上关照我。
至于那些钩心斗角的事，我压根儿就不沾边儿。我对钱不感冒，对权也没兴趣，那些诱惑对我来说，就跟浮云一样，飘过去就算了。
这样一来，谁还能算计到我头上？”
李海潮一听这话，心里头那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子秋这孩子，打小就省心，从来不让他多操心。有时候晚上做梦，他都会想，自己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才能有这么个乖儿子。
这也许就是尖尖妈在天上保佑老李呢！李海潮心里头这么想着，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是啊，有子秋在，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有滋味，有盼头了。
凌和平悠然自得地为自己斟满了一杯冰镇的青岛原浆啤酒，那清冽的麦香瞬间弥漫开来。他顺手夹起一块鲜嫩的羊肉，轻轻放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凌霄碗中。
“来，儿子，多吃点肉，看你都瘦了。我现在虽然闲下来了，但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像是身体都要生锈了一样。想干点啥吧，手下那帮小伙子又总是抢着干，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指派他们。”
凌霄闻言，拿起酒瓶，轻轻一晃，也为自己倒了一杯，笑道：“爸，我也陪您喝点，咱们爷俩好久没这么坐一块儿了。”
“好呀好呀，我也要喝！”一旁的李尖尖兴奋地拍手附和。
“喵～”
【加一】
家中新成员的加入，大家的言谈间似乎都多了几分拘谨，但一杯啤酒下肚，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哟，咱们家儿子也学会喝酒了？”凌和平一口喝完，笑着问道。
凌霄微点头回应：“这不是先在庐州稳定下来了吗，想着安顿好就来看你们。前几天陪领导应酬，就学着喝了一点。”
凌和平闻言，与李海潮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笑容，随即爽朗大笑。
“哈哈，陪领导应酬，咱们霄儿是真的长大了。
对了，你现在在哪个医院工作？子秋跟庐州的几个医院院长都挺熟的，让他帮你打声招呼，免得被那些老前辈们欺负了。”
凌霄站起身，体贴地为在座的每一个人，包括小黄猫，都斟上了酒，然后举起杯子提议道：“来，咱们先干一杯，庆祝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以后的日子，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好！”众人异口同声，笑声中带着满满的幸福与期待。
凌霄再次为每个人斟上酒，这才缓缓说道：“我找到的是一家外资私人牙科医院，工作环境不错，工资待遇也高，而且空闲时间充裕，正好可以多陪陪你们。
以后谁要是牙疼，直接找我。”
“哎呀，这感情好！”李海潮一听，立刻转头对李尖尖说：“你那智齿，赶紧让凌霄给你拔了，省得每次一疼就找你小哥针灸，多费事啊。
子秋现在的时间多宝贵，万一哪天解出个世界级难题，那才是为国争光的大事。”
李尖尖一听拔牙，立刻摇头如拨浪鼓，紧紧抱着贺子秋的胳膊撒娇：“我才不要呢，小哥答应过要一直照顾我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 ()
贺子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无奈道：“行行行。”
见此情景，凌霄眼中有一丝失落，低头继续享用晚餐。
沉默片刻后，凌霄似乎想清楚了，挤出一丝苦笑，举起酒杯向贺子秋致意：“这些年，多谢你对家里的照顾。”
贺子秋轻轻点头：“小事，都是我该做的。
不过你是真的狠心，整整四年，一次都不回来。上次凌爸追一个犯人从三楼摔下来，要不是我赶到得及时，他现在已经残废了。”
凌霄闻言，脸色骤变，转向凌和平，眼中满是关切：“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凌和平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还不是怕你分心，影响学业。”
“告诉你又能怎样？你远在他乡，也帮不上忙，只会徒增烦恼。”李尖尖在一旁插话，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
凌霄默然，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心中五味杂陈。他该如何开口，提及母亲藏匿他证件的过往？那只会让自己在贺子秋面前显得更加狼狈。
李尖尖看了心中一疼，小时候大哥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都默默一个在角落里舔伤口。
“哈哈，大哥，说起来，你这四年不在家，家里可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呢！电话里哪能说得清，让我给你细细道来。”
李尖尖笑着站起身，走到凌霄身后，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
“先说咱们凌爸吧，现在可是亲戚邻里间公认的‘凌处’了.
这四年他平步青云，已经是庐州治安所的副处。你外婆家的亲戚来了，看到他现在的样子，都惊讶得不得了，和和气气，卑躬屈膝，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哪里，哪里，这都得感谢子秋的支持。”凌和平谦虚地摆摆手，脸上泛起了红晕。
“还有我爸呢！”李尖尖转到李海潮身旁，眼中闪烁着骄傲。
“他现在可是咱们老李家的牌面，真正的李总了。
首先，状元面馆被庐州文化部扩建成了四层楼，还成了纪念小哥荣获数学界‘诺贝尔奖’――菲尔兹奖的标志性建筑。
更别提小哥用电池专利和AI人工智能系统专利换来的那些公司股份，让他现在成了多家公司的监事，每天轻轻松松打个卡，月薪就上万。
那些以前瞧不起小哥的亲戚，现在都眼红了，还想来沾光，结果被凌爸带人给哄了出去。”
说到这里，李尖尖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更加自豪地宣布：
“至于坐在你对面的这位，就是李尖尖的小哥，华夏首位也是唯一一位华籍菲尔兹奖得主，世界闻名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慈善家、人工智能专家，还兼任中医、道教协会的荣誉副会长，以及工大的在职荣誉教授、校草，更是一位亿万富豪――贺子秋！”
话音刚落，全家人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气氛热烈而温馨。就连凌霄也难得地瞪大了眼睛，对贺子秋竖起了大拇指。
新加坡那地方很小，而且学术界的范围其实更小，他每天都是家里学校两点一线地跑，真未曾料到，自己曾经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兄弟，如今竟能如此出类拔萃，成就非凡。
“厉害啊！”凌霄由衷地赞叹道。
贺子秋歪嘴：“一般一般，有手就行！”
众人：？？？
夜幕低垂，晚餐的温馨余韵尚在，李尖尖三人招呼完两个爸爸后就出门离去。他们三个目前都不在家里住，有的在外租房，有的自己买房。
已经毕业的大学生都知道，如果和父母住在一起，可能也就回家住的前几天父母稀奇，对你各种关心，其他时候是各种看你不顺眼。
但你在外面住，偶尔回来几趟，那就是家庭和谐美满，相亲相爱一家人。
“尖尖，我来帮你叫辆车吧。”凌霄体贴地提议。
“不用了，我有车。”贺子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带你们回去。”
凌霄闻言，眉头轻蹙，认真地说：“喝酒了就别开车，安全第一。”
这时，只见贺子秋轻轻一挥手，夜色中，一辆黑色奥迪A悄然驶近，车身在路灯的映照下泛着深邃而神秘的光泽，独特的车灯如星辰般璀璨，引人侧目，尽显其不凡气质。
“我有司机。”贺子秋得意洋洋地笑道，心中满是成就感。
这一刻，他仿佛找回了儿时与凌霄竞争时那份纯真的乐趣，那份终于能在某方面超越好友的畅快。
爽！
凌霄无奈地摇了摇头。
孩子气。
随即拉着李尖尖一同坐进了后排座椅。贺子秋则满不在乎地坐进了副驾驶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幸福小区，谢谢。”他向司机报出了目的地。
“好。”司机简短回应。
随着车辆的缓缓启动，渐渐融入了夜色之中，留下一串沉稳而优雅的轨迹。
沿途，偶有小区窗户半开，居民的目光被这不凡的车辆所吸引，私下里议论纷纷，赞叹李家还真是踩了狗屎运，随便相亲，一时心善捡一个孩子回家，结果竟然是一个绝世天才。
这四年间，贺子秋的名字，在庐州这片土地上，早已成为了无数孩童口中的噩梦，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一个令人既敬畏又向往的存在。
书中真的有黄金屋啊！
车子里，李尖尖望着手机，满脸的笑容，很是专注，主要是不知道和分别四年的大哥说什么好。
“尖尖在看什么呢？”凌霄发起话题。
“哦，哥，你看这有个人好厉害，跳伞选手卢克艾金斯在没有背伞包的情况下，从两万五千尺的高空中一跃而下，经历两分钟左右的垂直坠落后，精准地摔进事前布置在地面的巨型安全网中！”
“呵！”前面的贺子秋不屑道：“高空速降他就不如我，我落地后都不带喘气的！”
众人：......
迎接他的是客厅里热气腾腾的火锅，以及围坐一桌、笑语盈盈的家人，正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他共享这温馨晚餐。
最令人意外的是，他目光所及之处，一位既熟悉又带有些许陌生感的人正静静地坐着――凌霄。
四年未见，重逢的这一刻，贺子秋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嚷道：“嘿，凌霄，终于舍得从你那两位‘吸血鬼’妈妈和妹妹身边脱身，回来了？
啊！四年了，你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过的吗？我一个人被尖尖欺负啊，我挨打啊，我可怜啊！”
李尖尖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柳眉倒竖，反驳道：“小哥，你颠倒黑白！学校的宿舍卫生、伙食可都是我一手包办的。
每次回家，爸还总说我学习不用功，正好学点家务，好让你能专心学业。你倒好，反过来还埋怨我，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她便作势欲扑，却被贺子秋轻松制住，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两人间的嬉闹为这餐桌增添了几分活力。
众人见状，皆是笑而不语，这些年来，这样的场景在他们之间早已屡见不鲜。
凌霄在一旁默默观察，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感慨，离开四年，这个曾经无比亲密无间的家，竟让他有了一丝陌生与隔阂。
“乐爷，救命啊！下次我一定带齐明月去女澡堂见识见识！”李尖尖挣扎不得，突然大喊求助。
“喵～”
【什么洗澡不洗澡的，我爱铲屎官！】
贺子秋连忙松手，正色坐好，还不忘给乐爷夹上一筷子美味，以示安抚。
李海潮适时地发话：“好了，好了，人都到齐了，咱们开饭吧。”说着，他也给小黄猫添了一块羊肉卷。
用餐间隙，凌和平好奇地询问：“子秋，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找你？都是些什么事啊？”
贺子秋淡然一笑：“还能是什么事情，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要么是为钱，要么是为权，反正都是那些事。”
凌和平点头表示理解：“也是，辛苦了，来，吃菜。”
有时候他都觉得离奇，现在贺子秋这个干儿子，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好多人的命运线。
就说去年，他一下子就被提拔成了高级长官，副处。那气派，回老家吃顿饭，直接就被安排坐到了主位上，大家都热情卑微凌处，凌处地喊。
他筷子不动，别人哪敢先动？他夹哪道菜，桌上的转盘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没人敢去转。他说不喝酒，那就真是一滴不沾，大家伙儿都得跟着他的节奏来。
巴适！
李海潮却有些放心不下，皱着眉头问：“子秋啊，你在外面可别随便给人承诺啥的啊。那官场商场，水深得很，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卷进去，你得时刻提防着点儿。”
贺子秋一听，嘿嘿一笑，安慰道：“爸，您就放心吧。我能有今天，全靠我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还有领导他们看在我学识的份上关照我。
至于那些钩心斗角的事，我压根儿就不沾边儿。我对钱不感冒，对权也没兴趣，那些诱惑对我来说，就跟浮云一样，飘过去就算了。
这样一来，谁还能算计到我头上？”
李海潮一听这话，心里头那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子秋这孩子，打小就省心，从来不让他多操心。有时候晚上做梦，他都会想，自己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才能有这么个乖儿子。
这也许就是尖尖妈在天上保佑老李呢！李海潮心里头这么想着，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是啊，有子秋在，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有滋味，有盼头了。
凌和平悠然自得地为自己斟满了一杯冰镇的青岛原浆啤酒，那清冽的麦香瞬间弥漫开来。他顺手夹起一块鲜嫩的羊肉，轻轻放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凌霄碗中。
“来，儿子，多吃点肉，看你都瘦了。我现在虽然闲下来了，但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像是身体都要生锈了一样。想干点啥吧，手下那帮小伙子又总是抢着干，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指派他们。”
凌霄闻言，拿起酒瓶，轻轻一晃，也为自己倒了一杯，笑道：“爸，我也陪您喝点，咱们爷俩好久没这么坐一块儿了。”
“好呀好呀，我也要喝！”一旁的李尖尖兴奋地拍手附和。
“喵～”
【加一】
家中新成员的加入，大家的言谈间似乎都多了几分拘谨，但一杯啤酒下肚，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哟，咱们家儿子也学会喝酒了？”凌和平一口喝完，笑着问道。
凌霄微点头回应：“这不是先在庐州稳定下来了吗，想着安顿好就来看你们。前几天陪领导应酬，就学着喝了一点。”
凌和平闻言，与李海潮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笑容，随即爽朗大笑。
“哈哈，陪领导应酬，咱们霄儿是真的长大了。
对了，你现在在哪个医院工作？子秋跟庐州的几个医院院长都挺熟的，让他帮你打声招呼，免得被那些老前辈们欺负了。”
凌霄站起身，体贴地为在座的每一个人，包括小黄猫，都斟上了酒，然后举起杯子提议道：“来，咱们先干一杯，庆祝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以后的日子，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好！”众人异口同声，笑声中带着满满的幸福与期待。
凌霄再次为每个人斟上酒，这才缓缓说道：“我找到的是一家外资私人牙科医院，工作环境不错，工资待遇也高，而且空闲时间充裕，正好可以多陪陪你们。
以后谁要是牙疼，直接找我。”
“哎呀，这感情好！”李海潮一听，立刻转头对李尖尖说：“你那智齿，赶紧让凌霄给你拔了，省得每次一疼就找你小哥针灸，多费事啊。
子秋现在的时间多宝贵，万一哪天解出个世界级难题，那才是为国争光的大事。”
李尖尖一听拔牙，立刻摇头如拨浪鼓，紧紧抱着贺子秋的胳膊撒娇：“我才不要呢，小哥答应过要一直照顾我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 ()
贺子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无奈道：“行行行。”
见此情景，凌霄眼中有一丝失落，低头继续享用晚餐。
沉默片刻后，凌霄似乎想清楚了，挤出一丝苦笑，举起酒杯向贺子秋致意：“这些年，多谢你对家里的照顾。”
贺子秋轻轻点头：“小事，都是我该做的。
不过你是真的狠心，整整四年，一次都不回来。上次凌爸追一个犯人从三楼摔下来，要不是我赶到得及时，他现在已经残废了。”
凌霄闻言，脸色骤变，转向凌和平，眼中满是关切：“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凌和平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还不是怕你分心，影响学业。”
“告诉你又能怎样？你远在他乡，也帮不上忙，只会徒增烦恼。”李尖尖在一旁插话，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
凌霄默然，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心中五味杂陈。他该如何开口，提及母亲藏匿他证件的过往？那只会让自己在贺子秋面前显得更加狼狈。
李尖尖看了心中一疼，小时候大哥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都默默一个在角落里舔伤口。
“哈哈，大哥，说起来，你这四年不在家，家里可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呢！电话里哪能说得清，让我给你细细道来。”
李尖尖笑着站起身，走到凌霄身后，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
“先说咱们凌爸吧，现在可是亲戚邻里间公认的‘凌处’了.
这四年他平步青云，已经是庐州治安所的副处。你外婆家的亲戚来了，看到他现在的样子，都惊讶得不得了，和和气气，卑躬屈膝，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哪里，哪里，这都得感谢子秋的支持。”凌和平谦虚地摆摆手，脸上泛起了红晕。
“还有我爸呢！”李尖尖转到李海潮身旁，眼中闪烁着骄傲。
“他现在可是咱们老李家的牌面，真正的李总了。
首先，状元面馆被庐州文化部扩建成了四层楼，还成了纪念小哥荣获数学界‘诺贝尔奖’――菲尔兹奖的标志性建筑。
更别提小哥用电池专利和AI人工智能系统专利换来的那些公司股份，让他现在成了多家公司的监事，每天轻轻松松打个卡，月薪就上万。
那些以前瞧不起小哥的亲戚，现在都眼红了，还想来沾光，结果被凌爸带人给哄了出去。”
说到这里，李尖尖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更加自豪地宣布：
“至于坐在你对面的这位，就是李尖尖的小哥，华夏首位也是唯一一位华籍菲尔兹奖得主，世界闻名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慈善家、人工智能专家，还兼任中医、道教协会的荣誉副会长，以及工大的在职荣誉教授、校草，更是一位亿万富豪――贺子秋！”
话音刚落，全家人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气氛热烈而温馨。就连凌霄也难得地瞪大了眼睛，对贺子秋竖起了大拇指。
新加坡那地方很小，而且学术界的范围其实更小，他每天都是家里学校两点一线地跑，真未曾料到，自己曾经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兄弟，如今竟能如此出类拔萃，成就非凡。
“厉害啊！”凌霄由衷地赞叹道。
贺子秋歪嘴：“一般一般，有手就行！”
众人：？？？
夜幕低垂，晚餐的温馨余韵尚在，李尖尖三人招呼完两个爸爸后就出门离去。他们三个目前都不在家里住，有的在外租房，有的自己买房。
已经毕业的大学生都知道，如果和父母住在一起，可能也就回家住的前几天父母稀奇，对你各种关心，其他时候是各种看你不顺眼。
但你在外面住，偶尔回来几趟，那就是家庭和谐美满，相亲相爱一家人。
“尖尖，我来帮你叫辆车吧。”凌霄体贴地提议。
“不用了，我有车。”贺子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带你们回去。”
凌霄闻言，眉头轻蹙，认真地说：“喝酒了就别开车，安全第一。”
这时，只见贺子秋轻轻一挥手，夜色中，一辆黑色奥迪A悄然驶近，车身在路灯的映照下泛着深邃而神秘的光泽，独特的车灯如星辰般璀璨，引人侧目，尽显其不凡气质。
“我有司机。”贺子秋得意洋洋地笑道，心中满是成就感。
这一刻，他仿佛找回了儿时与凌霄竞争时那份纯真的乐趣，那份终于能在某方面超越好友的畅快。
爽！
凌霄无奈地摇了摇头。
孩子气。
随即拉着李尖尖一同坐进了后排座椅。贺子秋则满不在乎地坐进了副驾驶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幸福小区，谢谢。”他向司机报出了目的地。
“好。”司机简短回应。
随着车辆的缓缓启动，渐渐融入了夜色之中，留下一串沉稳而优雅的轨迹。
沿途，偶有小区窗户半开，居民的目光被这不凡的车辆所吸引，私下里议论纷纷，赞叹李家还真是踩了狗屎运，随便相亲，一时心善捡一个孩子回家，结果竟然是一个绝世天才。
这四年间，贺子秋的名字，在庐州这片土地上，早已成为了无数孩童口中的噩梦，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一个令人既敬畏又向往的存在。
书中真的有黄金屋啊！
车子里，李尖尖望着手机，满脸的笑容，很是专注，主要是不知道和分别四年的大哥说什么好。
“尖尖在看什么呢？”凌霄发起话题。
“哦，哥，你看这有个人好厉害，跳伞选手卢克艾金斯在没有背伞包的情况下，从两万五千尺的高空中一跃而下，经历两分钟左右的垂直坠落后，精准地摔进事前布置在地面的巨型安全网中！”
“呵！”前面的贺子秋不屑道：“高空速降他就不如我，我落地后都不带喘气的！”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