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农历腊月初二):星期二;阴有小雨;风力级;日出:;日落:

    早上醒来较早,不到四点就醒了。

    不知道是自然醒呢还是被外面的拖拉机吵的。

    躺在被窝里半天,终于还是把手机扒拉过来看看时间::。

    MD。

    醒太早。

    睡不着了。

    然而并没有刷手机的想法。

    躺在暖暖和和的被窝里它不香吗。

    楼下老爹没有清嗓子,还有点讶异,今天没早醒还是勺醒得太早?

    理理自己混沌的脑袋,继续什么都想、到最后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想状态。

    最近情绪终于“冷静”下来了。

    之前可能一直在“亢奋”状态,不够理智。

    现在估计恢复正常了。

    哥哥小闺女去上学,大闺女继续在娘家呆着。不知道有没有别的想法?

    昨天关了闹钟,今天差点忘记收能量。

    收完能量,打开点娘看追的书里有没有人更新。

    上个月心情不好,不知不觉花了近十张月票。

    不爱看的,观望的,都打开看看。月底了,终于恢复冷静,目前追的又恢复到五本以下。

    八点爬起来,不能继续赖床了。

    洗漱,给老爹顺便量个血压,之后吃药。

    昨天剩饭剩菜都不少,也不知道怎么弄。

    算了,先给老爹炖个蛋羹。

    本来要熬稀饭,想想又算了!

    貌似都不喜欢吃稀饭,喜欢吃米饭。

    昨天剩那么多米饭,凑合吃吧!

    不过大早上吃炒饭……

    不管了。

    哥哥起来了,看看情形,说自己要吃花卷配牛奶。

    牛奶没人喝,都快过期了!

    问勺要不要喝,看看自己碗里的饭,勺拒绝了:算了,先不喝了。

    吃完饭哥哥去了地里,要把昨天挖出来的树根运回来。

    天阴沉沉的,看样子是要下雨。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

    村子里这两天不知道谁家在做什么,总有“吱吱”声响,距离不远不近。

    说吵吧,貌似很容易就忽略,要说不吵,周围稍微静一点就听见它在那儿“吱吱”响,有点小烦躁。

    ————

    吃完饭,火盆也基本上燃起来了。

    只不过在空荡荡的堂屋里,这种熊熊燃烧实在微不足道。

    一楼天花板太高,记得老爹说过高达.m还是.m来着?夏天的时候可能很享受,冬天吗,自然就受罪咯!

    而且四面透风,密封性很差。烤炭盆绝不用担心中毒,相对的,暖和程度也是差那么点。

    要不然两个小的也不会喜欢窝在被窝里。当然,这只是理由之一。

    二楼呢,其实也差不多。

    唉!难熬啊。

    小时候就最讨厌冬天,潮湿、阴冷刺骨,无处可躲。

    最好的地方在被窝里。

    ————

    这两天有一只啄木鸟,看中了附近的几棵树。

    这树可能病情严重,一天中总能听见那非常奇特有节奏的“笃笃”声。

    间隔短而密集。

    听起来,这是一只喜欢打击乐的鸟。

    在电转“吱吱”声、大公鸡打鸣里,突兀响起猪猡的惨叫。叫声凄厉惨烈,短短几声就戛然而止。

    有人杀年猪!?

    要是以前勺可能坐不住,凑过去看热闹了!现在则支起耳朵听听,继续窝在火盆前。

    好奇心降到一个危险程度。

    好奇心害死猫,据说好奇心太低也会害死人。

    还得努力提高好奇心啊!

    ————

    十一点,一直窝在床上,连吃饭都在床上的老爹,终于爬起来不躺了!

    觉得无聊。

    在火盆前坐了没多久,手机响了。

    经常一起聊天的老伙计叫他过去烤火聊天。

    老爹高兴的答应了。

    勺拦不住也不想拦,只把药拿过来让他吃了,省得又到下午一两点才回来。

    看着老爹兴冲冲出了门,勺觉得自己现在似乎也挺闲?

    也许该考虑一下做点什么。

    弟前几天又说到买房的事。

    弟的意思勺现在空闲之余,去城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二手房,正好现在房价低迷,买下来最好。

    勺没有同意。

    一个是本地房价就这个死样子,谈不上低迷高峰;一个还是老问题,勺的财力不足以支撑。至于弟透出来的意思,他资助一部分或一半,勺不愿意。

    让他完全资助不还,勺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他有自己的家庭,一涉及钱财,都会变复杂。勺并不想搞的很难看,到最后让他后院起火爆发家庭大战什么的。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可能是心有余悸吧!

    说自私也好,说矫枉过正也罢,反正勺不想欠任何人的情,哪怕是亲弟。

    最近思考一下,觉得自己这半生都是笑话。

    可能自己付出太轻易、太廉价,最后的结局是得到的人不珍惜,可能还嫌弃;付出的人觉得委屈,到最后变成怫郁。() ()

    两厢都不愉快。

    这让勺更加不愿意欠人了。

    人情债难还。

    比如说自己一个曾经崇尚无比的、亦友亦师的长辈。

    勺曾经非常崇拜她,觉得她有出世的思想,入世的生活。——当年大体好像是这样说的!那时候的勺还是一个文艺小资青年。

    勺感激她给勺介绍工作,于是一直对她很感激,给她帮忙都是不求回报、不遗余力。

    她也很喜欢勺,还到处对她朋友说,勺和她干女儿一样。

    后来么,渐行渐远。究其原因,也不过勺现在没什么可以帮她忙的地方了。

    那时候也有朋友问过勺,怎么对她那么看重,她有点事勺就放在心上很重视?

    勺认真回答:因为她对勺有知遇之恩。

    这一点前些年勺就想清楚了。

    知遇之恩什么的,就是一个笑话。大抵是第一个夸勺好的——虽然这里面可能是礼貌性的,也可能是为了让勺心甘情愿做事。

    但最重要的还是,勺爹奉行很严厉的挫折教育,勺几乎很少得到勺爹的一个赞许。于是,当有人这么很热诚(?)地夸赞勺的时候,勺被感动了!

    于是,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单蠢的勺曾经模糊想过,她是不是为了利用勺才这么热诚,但也很快被甩到脑后。

    这中间不止一个朋友这么含蓄提醒过勺,但那时候的勺属于一根筋,而且也是天性吧,认为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算计。

    结果最后还是证明,勺虽然不到眼瞎的程度,但也差不多白内障了!

    勺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值的地方在于,不是对自己的付出要什么回报,愤怒的可能是,付出的感情。勺曾经那么热诚地崇拜她,把她看的差点比勺爹都重要了!结果她只是利用而已。嗯,真诚的利用。

    再比如勺爹。以前喜欢看女频,一些狗血的情节、桥段,勺还大大嘲笑过,认为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傻的人?越是对他/她不好,他/她越是孝顺。

    哪怕年过四十,也不过是近一两年勺才渐渐恍悟:还真有!勺就是那个傻的!而且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

    前几天和弟说起来这些年来的种种,勺虽然语气平静,口气也谈不上激烈,但还是给自己下了一个断语:老话常说儿女是债,无债不来!——有讨债的,就有还债的,很显然勺就是那个还债的。

    弟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承认老一辈重男轻女,就是这个样子。

    ————

    大侄女一直躺到下午一两点才起床。

    哥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要是以前勺可能会诧异、会嫉妒——诧异他是这样的父亲,嫉妒自己没摊上这样的爹。

    现在么,内心毫无波动。顶多会有一点点微词——因为勺是掌勺的,这情形到底是不是要给她做呢,不做不合适,做了不吃又剩,左右为难。

    仅此而已。

    勺已经修炼到这个程度了!

    给自己鼓鼓掌。

    做好午饭,给还没回家的勺爹打电话,叫他回来吃饭。

    他的老伙计是个老鳏夫,前两年才死了老婆。一个人无牵无挂,没有儿女。死去的老婆是二婚,带来一个儿子,可继父子关系并不好。

    大伯曾经表示对老爹常打交道的朋友嗤之以鼻,认为老爹的眼光有问题。

    勺不予置评。

    反正老爹也不可能听勺的,这也是老爹的自由,随他吧!

    吃完饭,老爹没有再出门,烤了一会儿火,老爹表示要躺到被窝里,暖和。

    哥哥父女俩在吃完饭之后去了镇上。

    哥哥估计是又买彩票去了,至于他的大闺女,大概跟着玩儿去了!毕竟呆在家里没什么意思。只有勺这种资深宅女才会呆的住。

    和老僧入定一样。

    ˉ﹃ˉ

    这个家确实挺冷清,也不怪老爹老往外跑。

    除了勺这个死宅。

    五点,外出的父女俩才回来。

    回来的哥哥心血来潮要修院子里屋檐下的照明灯。

    只是高度可观,一般梯子根本够不着。哥哥又搬来家里吃饭的小方桌,把家里比勺年纪大的多的木梯子搭好,让勺在下面扶着,他自己爬上去修灯。

    折腾了一通,哥哥决定不要老线路,重新拉一个线头安灯。然后尴尬了:家里没有灯泡。

    哥哥从梯子上爬下来,又去村里的小卖铺买灯泡。小卖铺勺不认识在哪儿,他的大闺女似乎也是莫宰羊。

    看着他匆匆忙忙,勺没来由地有些同(可)情(怜)他,虽然可能真相是他知道他亲妹这么想他的话,八成暴跳如雷。

    ヽ(`⌒メ)ノ绝不原谅!

    好在哥哥很快回来了。这次很顺利,很快修好了。

    虽然自从他小时候把家里唯一的小闹钟拆开看看说再装回去,结果没能装回去,最后不了了之后就一直对他的维修能力抱有怀疑态度。emm,他的维修手艺确实……一般。

    主要是他干活没什么耐性,也不够细心,粗粗拉拉的。不怪勺一直这样想。

    好吧!勺承认,这也是一种傲慢与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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