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农历四月廿九):晴;风力级;日出:;日落:

    和以往一样的阶段式睡眠。

    还多了一只蚊子。

    在耳边一直嗡嗡。

    打了好多次都没打死。

    窗外夜风轻吹,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邻家一只小狗很是警醒,隔一段时间就会汪汪叫。

    夜鸟偶尔的咕哝,各种不知名声响。

    还有厚度不适合的薄被,加盖一床毯子都觉得凉意沁人。

    想关严窗户又不想大半夜弄出声响,蜷缩在被窝里,听着天地间的细微声响,和之前夜晚的安静比起来,老家的夜晚有点过于嘈杂。

    这种种一切使得睡眠浅的某更年大妈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进入深度睡眠比京城那边还难。

    ,,,,尼玛这是计数么。

    一段一段的睡眠,要不是经过长时间“蹂躏”,就酱婶睡眠得疯。

    后来终于听着书睡着了。

    六点再次醒来,屋子里一片光明。

    窗轨坏了窗帘拉不拢又遮光性不够,东升的太阳光芒绽放在室内。

    住了好几年光线不好的黑屋,阳光直射到床头的景象令某人都有点恍惚。

    一时居然有点想念那间像安全堡垒的屋子。

    人啊。

    晨风习习,各种鸟儿在鸣唱。

    早起的鸟儿比行人和车辆都多。

    这会儿倒是觉得村子寂静了。

    人声稀疏,声音颇远,倒是近处的麻雀、布谷及斑鸠一早叫的热闹。

    朱鹮那瓮声瓮气的独特嗓音,听上去也很有特色。

    收购农特产品的小贩一早叫卖着从大路上经过。

    刷手机到八点起床。

    洗漱。

    脸上两个包,右手接近虎口的地方皮肉翻卷。

    前者凶手——蚊子。

    后者始作俑者——菜刀刀背。

    ……

    坍塌的东西一直没能再次撑起来。

    而且缺乏动力。() ()

    有点无措。

    还有些茫然。

    继续努力(寻找)。

    ……

    九点过后,村子明显嘈杂起来。

    但相对小黑屋的嘈杂,村子住家分散因距离远近不同传过来的话语都带着点朦胧。

    十点,一样的废品小贩一样用喇叭吆喝着过去。

    有不知名的鸟在枝头婉转鸣叫,感觉村里的鸟是越来越多。

    十点多做早饭。

    水煮许久的选手现在用大柴锅,还没适应。

    笨拙而手忙脚乱。

    说大柴锅饭好吃的基本都是不怎么做饭的——只管吃不管做。

    太TM繁琐了!

    而且烟熏火燎——真正的烟熏,某人眼睛都被柴烟熏得睁不开。

    所以古时大户人家要配个烧火丫鬟。

    哥哥帮着打下手烧火,也依然觉得不方便。

    火大火小配合度不是太好。

    吃了一顿味道一般的饭菜。

    昨天发现,某人回来之前哥哥和老爹居然不一样饭时。这个家常住人口俩父子,各有锅碗。

    虽然没分家却是事实上的各吃各的,偶尔会合在一起吃。

    除了饭点不一样,口味也不一样。

    俩父子这日子过得真是过于皿煮。

    有点一言难尽。

    之后想想,又不得不承认这样也是个解决问题的方式。

    省得你嫌菜里盐淡了我嫌弃米饭硬了。

    ……

    突然陷入寂静的无所事事。

    (虽然想说在那边也大多数都是无所事事,但那边有种奇怪的充实,真是奇异)

    吃完坐在院子里听鸟叫。

    老爹靠在床上看电视。

    昨天大扫除,今天给老爹洗被罩。

    今天依然是个晴天,早上把他床上的被褥通通拿出去晒晒太阳。

    洗衣机嗡嗡叫着,衬着鸟鸣村更幽。

    要不是时不常没来由按捺不住的烦躁,某愿意承认这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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