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利益交换
见到费书俊狼狈不堪的样子，苏京珣微笑着说道：
“费董啊，刚才你的话确实欠妥，我觉得你应该给张舟和他的父母好好道个歉，他们都是心胸开阔之人，也不会记在心上的。”
费书俊急忙站起身，对张舟一家鞠了一躬，惶恐地说道：“张兄，何夫人，张舟同学，费某有眼不识泰山，刚才那一番蠢话实在冒犯了你们，还请你们能给小弟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待会儿喝酒的时候，我一定自罚三杯。”
“费董言重了，我们心里也清楚费董刚才只是无心之言，不必如此。”
张林斌说着，何慧丽也在一旁附和。
张舟愣愣的，不知道费书俊为什么要给这么恭敬地道歉，只能学着父母的样子说话，目光中带着些询问的意味，看向苏青青和周可可。
苏青青只是抿嘴一笑，喝了一口水。
周可可则坐立不安，眼神游移不定。
等饭菜上桌后，众人开始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气氛也到位了，苏京珣开始聊正事。
“费董、张兄，今天请你们两家过来吃饭，主要的目的就是让你们两家认识认识，相互之间多一个联系，也就多了一些照拂。
“费董的公司在整个夏中地区的核心部门就位于江城市，张兄，你今后要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费董，以费董的能力，那是肯定能帮的上忙的。”
费书俊听了这句话后，眼睛一亮，立即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胸膛，朗声说道：
“张兄，费某人虽然才华不高，生意做的不怎么大，但是在夏中地区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若是张兄工作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费某一定替你解决。”
他毫不犹豫地就应下了帮张林斌一家这件事情，当然不可能单单只是发善心，也不是为刚才说的那些话道歉。
从刚才苏京珣说的那一番话来看，苏京珣既然要求费书俊办事，那自然不可能让他不求回报地白干活。
毕竟都是生意场上混过的，你出一份利益，我自然也得出一份价值相当的利益和你交换，这点规矩大家都是懂的。
所以费书俊还求之不得地想要答应帮张舟一家。这一家毕竟只是底层家庭，能让他办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大事，相对于苏京珣带给他的利益，那可就太微不足道了。
张林斌见费书俊答应得这么快，还如此热情，自然也得敬酒感谢。
费书俊答应帮忙，但是这个人情其实还是算在苏京珣那里的，苏京珣牵了这根线也算是报了张舟的救女之恩。
“费董啊，你刚才说你一直阻止你的女儿和张舟同学交朋友，我感觉这样不太好，孩子们有自己的朋友和交际圈，能学会自己经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对她们将来的发展也大有裨益。
“更何况张舟同学也是十分优秀的，你不要过分干涉你女儿的生活吧。”
费书俊微微一怔，心底闪过一丝不屑，但他很好的掩盖住了，立即答应了下来：
“张舟啊，可可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确实很让我欣慰，那天你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可能太累了，对你有些冷淡，请你不要介意。
“以后你如果想来我们家，直接和可可说一声就行了，我们家随时欢迎你。”
周可可正低头吃着饭，听到父亲这样说之后，脸上浮现出笑意，她不愿让别人看出来她的表情，故意把头再埋低一点，都快贴着碗口了。
苏青青手紧紧地捏着杯子，心中气恼不已，眼睛瞪着苏京珣。
苏京珣就像没见到她的目光一样，继续说道：“费董，来，咱们再喝一杯。”
又一杯酒下肚，费书俊开口问道：“苏董，不知道护益集团的那个项目……”
“这件事好说。”
苏京珣大手一挥，“我已经和集团那边的人吩咐过了，你们在投标的公司里面整体的指标都非常优秀，那个项目当然该你们公司来做了。”
费书俊顿时松了口气，心情大悦，又自己干了一杯酒。
他来这顿饭局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这个，如今已经达成，后面就开始天南地北地聊天了。
吃完饭后，费书俊带着周可可上了车。
司机开着车，费书俊则坐在副驾驶上，一身酒气。
周可可坐在后排，关心地说道：“爸，你今天喝多了。”
“没事，爸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酒没喝过？这点酒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周可可：“爸，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费书俊：“你是指什么话？”
“嗯……”周可可吞吞吐吐地说道：“就是你说张舟可以常来我们家做客。”
“当然是真的，我在苏京珣面前说过的话当然不会反悔的。”
费书俊冷笑一声：“不过苏京珣这老狐狸心眼可真多，我看他就是不想让他们家的苏青青跟张舟那小子跑了。
“但他又拉不下脸直接让张舟滚蛋，而且也怕苏青青在家里闹腾，所以就转过来打你的主意。
“我猜他真正的想法，就是让你去勾引张舟，你模样不比苏青青差，和张舟关系又好，张舟那小白脸很容易就被你给牵走了魂儿了。
“这样就免得将来苏青青和张舟私奔了。”
周可可被说得脸色通红：“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去勾引张舟呢？”
费书俊叹了一口气：“可可啊，爸刚才说的话确实难听了点，但是你要知道忠言逆耳啊，爸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就悟出了一个道理。
“任何涉及到利益的事情，不论别人说的多么好听，都得从利益的角度去分析这件事情。
“刚才苏京珣说的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不要干涉女儿的生活’、‘让孩子自由发展，对将来有益’，这些都是扯淡的，你要去分析他说这些话最底层的目的是什么。
“以后你考上都城电影学院，如果要混迹娱乐圈，那你就得多学一学爸爸看待事情的方法了，不然你很难在娱乐圈里面混成一线明星的。”
周可可有些难受：“爸，为什么你和苏董都那么不待见张舟呢？”
“你这个年龄可能还在幻想着公主逃出城堡嫁给农夫的甜蜜爱情故事，这很正常。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不怎么懂事。”
费书俊笑道：“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部分家庭结婚都要找门当户对的？”() ()
周可可：“这还不简单，大部分父母当然是希望子女尽可能找一个家世、学历、资产都比自己好的伴侣，但是又找不到，选择不如自己的又看不上，所以只能选一个门当户对的了。”
费书俊：“你说的没什么问题，但有个很重要的点你没有意识到。”
周可可：“没有意识到什么？”
费书俊：“现在假如你是夏国第一富豪，要和一个家世平庸的人结婚，你最先考虑的会是什么？”
周可可：“我会考虑他这个人的相貌、品格、能力、气质、学历、为人处世、言谈举止……”
她伸出手指，一根一根地数着，说了很多个方面。
周可可：“当然，我虽然不怎么看重家世，但是也是会考虑这一方面的。”
“哈哈哈哈……”
费书俊大笑起来：“你还是太年轻了，考虑的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没有带入到夏国第一富豪的视角里面。
“我可以肯定地说，所有富豪榜上的人面临这个问题的时候，最开始都只会考虑一件事情。”
周可可：“什么事情？”
费书俊停下了笑容，缓缓开口：“如果我和一个家世平庸的人结婚了，在法律上，我的财产相当于瞬间少了一半。”
“……”
周可可：“真的会先想这种事情吗？”
“当然。”
费书俊说道：“我和那个人结婚，相当于我付出了一半的资产，获得的却只是一点点情绪价值，这和扶贫有什么区别？”
周可可：“我觉得这样想实在是太冷血、太功利了。”
费书俊：“任何事情，只要和钱扯上关系，都会变得功利。
“对了，张舟那小子虽然不错，但是他起点太低，很有可能，他这辈子的终点，只能勉强够到你的起点。
“我能和你说的就这么多，我也不会再反对你和他交朋友了，剩下的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周可可脑海中各种想法互相碰撞着，久久沉默不语。
回到家，她一个人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翻看了起来。
首先就看到了张舟的消息。
【下午：】
【舟：刚才在考试，没及时回你。】
【舟：你画的那幅画回去之后我肯定挂在客厅里，不，挂在我自己的房间里。】
【舟：你穿的这么正式，难道是要参加什么大型晚会吗？】
“我第一次穿这么好看，没想到就被你这渣男看见了。”
周可可嗔道。
柳含章偶尔会称张舟为渣男，而周可可经常和柳含章在一起玩，也跟着她学坏了。
点进自己的空间，看了一下新消息提醒，只见自己下午发的那一条穿长裙的照片动态下面又多了很多条评论。
全是清一色的【喜欢！\涩涩的表情】。
看的有些乏味，周可可打算直接退出。
手还没摁到退出按钮上，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图像，一个熟悉的昵称。
【舟：喜欢！\涩涩的表情】。
周可可笑了起来：“真是个渣男。”
顺手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回到和张舟的聊天框，张舟竟然又发来了消息。
【晚上：】
【舟：周可可，没想到今天晚上你竟然是来和我一起吃饭的，我还以为你要去参加什么大型活动呢。】
【可可：是啊，白穿那身衣服了。】
【舟：穿的挺好看的，怎么能说白穿了呢？】
【可可：穿那身衣服就只给你看了，不就是白穿了吗？】
【舟：好呀，我给你买了那么多杯咖啡，你竟然这么对我。】
【可可：那还不是因为你每次课都迟到。】
【舟：好了，先不聊这些，就此打住。我现在找你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可可：什么问题？】
【舟：下午我一进包厢，你父亲就抢着给我道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刚才问了苏青青，她一直不回我。】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舟：下午我一进包厢，你父亲就抢着给我道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可可气笑了，两手光速在手机上打字。
【可可：那你就等苏青青回你吧。】
打完字后，直接进入张舟主页，把消息设置成接受消息但不提醒。
张舟回到家，同时在微信和QQ上面操作着。
微信上，他已经给苏青青发了十来条消息，她全部没回。
他撤回消息的时候，心中求着周可可没看见。
结果周可可真的看见了。
她回了那句话之后，张舟立即发了好多条消息。
【舟：我刚才手机打错字了，我问的不是苏青青，我问的是我妈。】
【舟：我只是救了苏青青两次，没有什么别的关系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还没有问过她，我是先来问你的。】
【舟：球球了，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好奇心的瘾都犯了。】
【舟：还在吗？】
【舟：你那边信号不好吗？】
周可可再也没回他的消息了。
张舟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将手机丢在一旁，仰倒在床上。
“哎呀，费书俊到底为什么要给我道歉啊！”
张舟问了他的父母，张林斌只告诉他费书俊说了一些不好的话，让他不要再问下去了。
现在另外两个在场的人又不回他，他心里直痒痒。
总不能去问苏京珣或者费书俊本人吧。
张舟花了好久，才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看了眼自己的系统。
【数学等级：lv（进度：/）】
“做出来那三道难题，进度涨的还挺多的。”
“后天初赛成绩应该就能出来了吧，还得打电话给郭裕文老师问成绩，哎。”
“费董啊，刚才你的话确实欠妥，我觉得你应该给张舟和他的父母好好道个歉，他们都是心胸开阔之人，也不会记在心上的。”
费书俊急忙站起身，对张舟一家鞠了一躬，惶恐地说道：“张兄，何夫人，张舟同学，费某有眼不识泰山，刚才那一番蠢话实在冒犯了你们，还请你们能给小弟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待会儿喝酒的时候，我一定自罚三杯。”
“费董言重了，我们心里也清楚费董刚才只是无心之言，不必如此。”
张林斌说着，何慧丽也在一旁附和。
张舟愣愣的，不知道费书俊为什么要给这么恭敬地道歉，只能学着父母的样子说话，目光中带着些询问的意味，看向苏青青和周可可。
苏青青只是抿嘴一笑，喝了一口水。
周可可则坐立不安，眼神游移不定。
等饭菜上桌后，众人开始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气氛也到位了，苏京珣开始聊正事。
“费董、张兄，今天请你们两家过来吃饭，主要的目的就是让你们两家认识认识，相互之间多一个联系，也就多了一些照拂。
“费董的公司在整个夏中地区的核心部门就位于江城市，张兄，你今后要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费董，以费董的能力，那是肯定能帮的上忙的。”
费书俊听了这句话后，眼睛一亮，立即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胸膛，朗声说道：
“张兄，费某人虽然才华不高，生意做的不怎么大，但是在夏中地区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若是张兄工作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费某一定替你解决。”
他毫不犹豫地就应下了帮张林斌一家这件事情，当然不可能单单只是发善心，也不是为刚才说的那些话道歉。
从刚才苏京珣说的那一番话来看，苏京珣既然要求费书俊办事，那自然不可能让他不求回报地白干活。
毕竟都是生意场上混过的，你出一份利益，我自然也得出一份价值相当的利益和你交换，这点规矩大家都是懂的。
所以费书俊还求之不得地想要答应帮张舟一家。这一家毕竟只是底层家庭，能让他办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大事，相对于苏京珣带给他的利益，那可就太微不足道了。
张林斌见费书俊答应得这么快，还如此热情，自然也得敬酒感谢。
费书俊答应帮忙，但是这个人情其实还是算在苏京珣那里的，苏京珣牵了这根线也算是报了张舟的救女之恩。
“费董啊，你刚才说你一直阻止你的女儿和张舟同学交朋友，我感觉这样不太好，孩子们有自己的朋友和交际圈，能学会自己经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对她们将来的发展也大有裨益。
“更何况张舟同学也是十分优秀的，你不要过分干涉你女儿的生活吧。”
费书俊微微一怔，心底闪过一丝不屑，但他很好的掩盖住了，立即答应了下来：
“张舟啊，可可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确实很让我欣慰，那天你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可能太累了，对你有些冷淡，请你不要介意。
“以后你如果想来我们家，直接和可可说一声就行了，我们家随时欢迎你。”
周可可正低头吃着饭，听到父亲这样说之后，脸上浮现出笑意，她不愿让别人看出来她的表情，故意把头再埋低一点，都快贴着碗口了。
苏青青手紧紧地捏着杯子，心中气恼不已，眼睛瞪着苏京珣。
苏京珣就像没见到她的目光一样，继续说道：“费董，来，咱们再喝一杯。”
又一杯酒下肚，费书俊开口问道：“苏董，不知道护益集团的那个项目……”
“这件事好说。”
苏京珣大手一挥，“我已经和集团那边的人吩咐过了，你们在投标的公司里面整体的指标都非常优秀，那个项目当然该你们公司来做了。”
费书俊顿时松了口气，心情大悦，又自己干了一杯酒。
他来这顿饭局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这个，如今已经达成，后面就开始天南地北地聊天了。
吃完饭后，费书俊带着周可可上了车。
司机开着车，费书俊则坐在副驾驶上，一身酒气。
周可可坐在后排，关心地说道：“爸，你今天喝多了。”
“没事，爸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酒没喝过？这点酒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周可可：“爸，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费书俊：“你是指什么话？”
“嗯……”周可可吞吞吐吐地说道：“就是你说张舟可以常来我们家做客。”
“当然是真的，我在苏京珣面前说过的话当然不会反悔的。”
费书俊冷笑一声：“不过苏京珣这老狐狸心眼可真多，我看他就是不想让他们家的苏青青跟张舟那小子跑了。
“但他又拉不下脸直接让张舟滚蛋，而且也怕苏青青在家里闹腾，所以就转过来打你的主意。
“我猜他真正的想法，就是让你去勾引张舟，你模样不比苏青青差，和张舟关系又好，张舟那小白脸很容易就被你给牵走了魂儿了。
“这样就免得将来苏青青和张舟私奔了。”
周可可被说得脸色通红：“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去勾引张舟呢？”
费书俊叹了一口气：“可可啊，爸刚才说的话确实难听了点，但是你要知道忠言逆耳啊，爸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就悟出了一个道理。
“任何涉及到利益的事情，不论别人说的多么好听，都得从利益的角度去分析这件事情。
“刚才苏京珣说的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不要干涉女儿的生活’、‘让孩子自由发展，对将来有益’，这些都是扯淡的，你要去分析他说这些话最底层的目的是什么。
“以后你考上都城电影学院，如果要混迹娱乐圈，那你就得多学一学爸爸看待事情的方法了，不然你很难在娱乐圈里面混成一线明星的。”
周可可有些难受：“爸，为什么你和苏董都那么不待见张舟呢？”
“你这个年龄可能还在幻想着公主逃出城堡嫁给农夫的甜蜜爱情故事，这很正常。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不怎么懂事。”
费书俊笑道：“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部分家庭结婚都要找门当户对的？”() ()
周可可：“这还不简单，大部分父母当然是希望子女尽可能找一个家世、学历、资产都比自己好的伴侣，但是又找不到，选择不如自己的又看不上，所以只能选一个门当户对的了。”
费书俊：“你说的没什么问题，但有个很重要的点你没有意识到。”
周可可：“没有意识到什么？”
费书俊：“现在假如你是夏国第一富豪，要和一个家世平庸的人结婚，你最先考虑的会是什么？”
周可可：“我会考虑他这个人的相貌、品格、能力、气质、学历、为人处世、言谈举止……”
她伸出手指，一根一根地数着，说了很多个方面。
周可可：“当然，我虽然不怎么看重家世，但是也是会考虑这一方面的。”
“哈哈哈哈……”
费书俊大笑起来：“你还是太年轻了，考虑的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没有带入到夏国第一富豪的视角里面。
“我可以肯定地说，所有富豪榜上的人面临这个问题的时候，最开始都只会考虑一件事情。”
周可可：“什么事情？”
费书俊停下了笑容，缓缓开口：“如果我和一个家世平庸的人结婚了，在法律上，我的财产相当于瞬间少了一半。”
“……”
周可可：“真的会先想这种事情吗？”
“当然。”
费书俊说道：“我和那个人结婚，相当于我付出了一半的资产，获得的却只是一点点情绪价值，这和扶贫有什么区别？”
周可可：“我觉得这样想实在是太冷血、太功利了。”
费书俊：“任何事情，只要和钱扯上关系，都会变得功利。
“对了，张舟那小子虽然不错，但是他起点太低，很有可能，他这辈子的终点，只能勉强够到你的起点。
“我能和你说的就这么多，我也不会再反对你和他交朋友了，剩下的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周可可脑海中各种想法互相碰撞着，久久沉默不语。
回到家，她一个人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翻看了起来。
首先就看到了张舟的消息。
【下午：】
【舟：刚才在考试，没及时回你。】
【舟：你画的那幅画回去之后我肯定挂在客厅里，不，挂在我自己的房间里。】
【舟：你穿的这么正式，难道是要参加什么大型晚会吗？】
“我第一次穿这么好看，没想到就被你这渣男看见了。”
周可可嗔道。
柳含章偶尔会称张舟为渣男，而周可可经常和柳含章在一起玩，也跟着她学坏了。
点进自己的空间，看了一下新消息提醒，只见自己下午发的那一条穿长裙的照片动态下面又多了很多条评论。
全是清一色的【喜欢！\涩涩的表情】。
看的有些乏味，周可可打算直接退出。
手还没摁到退出按钮上，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图像，一个熟悉的昵称。
【舟：喜欢！\涩涩的表情】。
周可可笑了起来：“真是个渣男。”
顺手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回到和张舟的聊天框，张舟竟然又发来了消息。
【晚上：】
【舟：周可可，没想到今天晚上你竟然是来和我一起吃饭的，我还以为你要去参加什么大型活动呢。】
【可可：是啊，白穿那身衣服了。】
【舟：穿的挺好看的，怎么能说白穿了呢？】
【可可：穿那身衣服就只给你看了，不就是白穿了吗？】
【舟：好呀，我给你买了那么多杯咖啡，你竟然这么对我。】
【可可：那还不是因为你每次课都迟到。】
【舟：好了，先不聊这些，就此打住。我现在找你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可可：什么问题？】
【舟：下午我一进包厢，你父亲就抢着给我道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刚才问了苏青青，她一直不回我。】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舟：下午我一进包厢，你父亲就抢着给我道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可可气笑了，两手光速在手机上打字。
【可可：那你就等苏青青回你吧。】
打完字后，直接进入张舟主页，把消息设置成接受消息但不提醒。
张舟回到家，同时在微信和QQ上面操作着。
微信上，他已经给苏青青发了十来条消息，她全部没回。
他撤回消息的时候，心中求着周可可没看见。
结果周可可真的看见了。
她回了那句话之后，张舟立即发了好多条消息。
【舟：我刚才手机打错字了，我问的不是苏青青，我问的是我妈。】
【舟：我只是救了苏青青两次，没有什么别的关系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还没有问过她，我是先来问你的。】
【舟：球球了，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好奇心的瘾都犯了。】
【舟：还在吗？】
【舟：你那边信号不好吗？】
周可可再也没回他的消息了。
张舟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将手机丢在一旁，仰倒在床上。
“哎呀，费书俊到底为什么要给我道歉啊！”
张舟问了他的父母，张林斌只告诉他费书俊说了一些不好的话，让他不要再问下去了。
现在另外两个在场的人又不回他，他心里直痒痒。
总不能去问苏京珣或者费书俊本人吧。
张舟花了好久，才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看了眼自己的系统。
【数学等级：lv（进度：/）】
“做出来那三道难题，进度涨的还挺多的。”
“后天初赛成绩应该就能出来了吧，还得打电话给郭裕文老师问成绩，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