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华夏列祖列宗正文卷第两百四十三章英雄岂能一人贡桌上的灵位间,声音絮絮叨叨,一侧的李天罡余光瞥了一眼香炉燃了半截的长香,起身去了后堂,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支手臂粗的大香。

    拖来从庙侧的小庭院拖来一口青铜小鼎,点燃大香插在鼎内。

    给一众皇帝续上时辰。

    而贡桌上随着汉武帝的话语落下,是短暂的沉寂,鬓发花白的刘协转过身,弱弱的说一句:“诸位陛下,长生供奉我等在此间立庙重现人间,怎的也该出力出人,帮他度过难关。”

    “这道理,不用你说,我也知晓。我朱温虽说品性不好,但也是邙山上讲义气的大盗出身。”朱温的灵位先一个开口,他声音粗粝:“我朱温要是能出来,腰间悬刀,提着脑袋也会上,可咱们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还能从棺材里蹦出来不成?”

    “突然这么一下,确实让人意想不到。”赵匡胤的灵位摇晃走了两步,“西戎人这次学聪明了,选在这个关键点上,给咱们插上一刀。”

    “说来说去,你们这些男人倒是拿主意。”武则天声音悠悠,“可别让朕的长生伤着了。”

    啪!

    武则天的灵位直接被李世民一指弹倒在桌上,目光扫过其他皇帝灵位,“继续说。朕同意汉献帝说的,咱们这么多皇帝聚在一起,既是你我一场缘分,也是长生之功劳。”

    “朕怎么觉得……你成咱们领头的了。”汉高祖的灵位传来些许不爽的语气,“要说做事,怎的要让始皇帝开口。”

    “就属刘季黑始皇最厉害。”

    砰!

    汉武帝灵位陡然将桌面震了一下,他声音威严:“朕靡费一些香火,暂时给一个令牌,但只能用一次,往后一段时间,朕就在下面待着,不出来说话了。”

    “其实,备能与诸位陛下相遇,心中甚慰。”一直向来不说话的刘备忽然开口,他朝李世民、曹操拱了拱手,随后朝贡桌上的灵位拱手。

    “此处就交给我。”

    “玄德,你这是何意?”曹操愣了一下。

    “让我二弟三弟,一战功成,奠定中原乾坤!”

    他这样说道。

    “玄德!”曹操微微有些动容,望着垂首的刘备,他抿了抿嘴,细眼眯了好一阵,“你还记得孤曾与你煮酒论英雄否?”

    “备记得!”

    “哈哈!”曹操忽地大笑起来,仰头看着宗庙穹顶,“孤与玄德乃英雄也!”

    他看向刘备,从黄巾相识,到汉中最后一见,一幕幕在记忆里泛起。

    “英雄岂能一人乎!”

    ……

    宗庙外。

    “此仗肯定要打,延塘关易守难攻,西戎人想要攻破关隘,雷铜也是沙场宿将,岂能让蛮夷越雷池一步!”

    宫檐之下,苏辰的声音夹杂在一片片蝉鸣里。

    “原以为,孤稳定中原,灭了四国,腾出手来专心对付西戎,彻底解决北方之患,但看来对方并不给我机会……如今我三支兵马已经派出,正在收复中原剩下的三州,不可能发文让他们撤回,准备了这么久,我不想半途而废!”

    他走过众人视线,站到另一头,望着照在檐外的天光,眯起眼睛。

    “但孤怕离开鹿阳,那些士族会蠢蠢欲动,毕竟他们可是给我来一记下马威,鹿阳必然留一支军队看守。我意,让青州军留下,只带幽燕军和生奴军、温侯的狼骑返回北方。”

    “这么快?”

    夏侯渊皱起眉头,他原本想法是与苏辰一起返回北方,没想到会被留下,不过既然对方这样说了,他也只好领命,“雷铜乃张翼德副将,武艺、统兵不俗,不至于将关隘丢了,大王还是准备好一切,再说北上不迟。”

    此话,吕布也点点头,他虽孤傲,自看破当年白门楼心中桎梏,已不是往日那般自负,“夏侯妙才的话不无道理,长途跋涉,也飞不过去,中原这边三支兵马收复三州,鹿阳又有青州军守着,定然不会有失,只是西戎人那里……某家正好与他们掰掰手腕!”

    “我与儁乂无法去,温侯替我多杀些蛮夷!”夏侯渊重重拱起手。

    张郃也同样拱起手,“我也一样!”

    他们来这边许久,逐渐习惯了,自然不想看到燕国被草原蛮夷侵略。

    “此事先暂时不可声张,驿馆那边,还有渡口那边暂时进行戒严。”苏辰偏回头看向此间同样望来的众将。

    “我们整顿兵马,之前赵传廷那支骑兵的战马还剩不少,我意扩充温侯的狼骑,和赵将军的白马义从,另外,再组建一支马步三千人,交由秦琼、张玉,一起北上!”

    众将沉默的拱起手。

    收到北方消息的第二天下午,数十名携带命令的令骑飞奔出皇城,令得鹿阳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

    九月初九,一批儒生被证实收了旁人好处,蓄意煽动、破坏国策,他们被押在鹿阳菜市口,监斩的官员宣读了罪状。

    侩子手上前,手起刀落,跪伏一排的儒生顿时人头落地。周舫儒在第二排,睁大眼睛看着被一具具尸体人头落地,向前扑倒,他吓得面无人色,嘴唇都在微微抖动。

    很快,他被拉上前排,眼泪一滴滴往下落。

    临行前,周舫儒朝刑台下方大喊:“悔不当初——”

    刀锋落下,人头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集市口的百姓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对于那书生临死喊的那句,事实上并不关心,甚至还有人朝上面丢石头。

    好不容易捱过了兵荒马乱,日子才渐渐好起来,这些儒生成天没事,抨击朝政,宣扬贱民之说,不想让他们的孩子上学堂读书认字。

    眼下被杀了,没大喊“杀得好”已经是念在同是中原魏人的份上。

    与此同时,城中行刑时,城外的军营,已经在暗中调动,做着苦力,帮忙修路架桥的魏兵俘虏,开始被抽调兵卒。

    连横十里的大营之中,数千匹战马从城南郊外的马场被赶到了这里。

    中原鹿阳紧张而有序的忙碌起来。

    ……

    北方,延塘关。

    ‘燕’‘夏’的大旗在关隘上飘荡,成群的马队正在关外奔行,雷铜穿着两档铁甲,披着黑披风,望着正打探关隘情况的西戎人骑兵。

    从斥候传来的情报,对方大抵有八个部落,其中有三个乃万人部落,两个中型部落约莫六七人,剩下的三个小部落与前面相比,可以忽略不计,但合起来也有两三千人。

    八个部落,计骑兵一万五千多名,步卒七千多名。

    这只是暴露在斥候面前的,后面还有没有,雷铜也不知晓,眼下他只能不断征调青壮加固城墙,准备守城器械。

    距离这边最近的云瑱郡,此时也开始朝这边运粮,输送士兵,房家在这里占了一部分,房文烨膝下的大房、二房都派出了不少人帮忙运粮,其中当年的齐家许多也在当中。

    这是房文烨特地向太守汤怀元请奏,抵御西戎人,让他们出力也算是将当年齐保国所做的事,将功补过。

    老人坐在书房,不断书写信函,发到容州各县,乃至朝堂那边,请求发兵。

    当年西戎人入关南下的惨剧,他历历在目,不愿再见惨剧发生,这次西戎人忽然攻打延塘关便撤走,稍正常一点的人都知道,这是试探延塘关的防御。

    接下来,那就是真的攻城了。

    “曾祖父,你在做什么?”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孩童扶着门框,一只小脚踩在门槛,好奇的看着房文烨伏案书写。

    “曾祖父这是在写信给好友,让他们送些人和粮食过来,帮帮忙。”

    小人儿歪了歪头:“是有坏人吗?我娘说来了坏人,大家都在忙。”

    “有坏人,很多坏人!”

    老人抬起脸,朝门口的小人儿笑起来,“你阿爷也去帮忙打坏人了,你可要在家好好听话,不要乱跑,让大人担心,听到了吗?”

    “嗯,会的!”

    孩童笑眯眯的点点头。

    看着小人儿离开,老人叹了一口气,拨了一下灯芯,继续伏案书写。

    夜色深邃,往西越过幽燕山、延塘关,浩瀚的草原,草毯荡起涟漪,在夜风里扩散开来。

    斑斑点点篝火的巨大营地之中,有着毛毡拼接的大帐,里面篝火通明,带起一股暖意。

    一个中年儒生坐在火堆旁,摇曳的光芒照在脸上忽明忽暗。

    “大汗,延塘关,不可轻取,那将会损兵折将。我倒是有一计,可绕袭此关,将其两面合围。”

    大帐之中,头戴皮帽垂两条狐尾,身形壮硕的老人,看着说话的燕国儒生。

    “哈哈,你说。”

    那儒生微微抬起脸来,“我在延塘关待了数年,对关隘无比熟悉,此间山中有大盗,更晓翻山捷径,我与他们有些许交情,到时可翻山而下,夹击延塘关!”

    “哈哈!”

    那壮硕身形的西戎老人按着膝盖,大笑起来,他看向这位魏国落榜,又到在延塘关当过幕僚的书生,满目尽是狰狞。

    “燕国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灭了魏国,却被魏人为我西戎打开进入燕国的捷径。”

    老人竖起手指。

    “不过,你若骗我,我会亲手割下你的脑袋。”

    “是!”

    骆敬宾面无表情的看向老人,慢慢站起,似乎一条腿有些不便,让他微微摇晃两下,才拱手拜下。

    兄弟们,这章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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